第61頁
安青聞言,眉頭緊皺,楊文琦多事的把自己的婚紗照拿去刺激梁曉,再加油添醋的挑撥離間一番,她都可以想象到那副場景了。 “你未免太多事了吧?!卑睬喾浅2粣偟恼f道。 “安青,你就是這樣自私自利,只想到自己,從來不管別人的,你隨口一張,就讓梁曉等你兩年,梁曉也老大不小了,還有多少青春可以耗,你現(xiàn)在可以為了家產(chǎn)和別人結(jié)婚把她拋下,下次還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再把她拋下,這只說明你不愛她,只是把她當成調(diào)節(jié)生活的調(diào)劑品,有她是錦上添花,沒有也沒差,反正你有大把錢就夠了,就不要再禍害梁曉,她和我們這樣的人都不一樣……”楊文琦想到上次安青指責自己劈腿,風水輪流轉(zhuǎn),這次自己也站在道德至高點指責安青,免得安青一副天地之間唯我獨尊的姿態(tài)。 “這話梁曉才有資格說,你沒有資格,如果你有這個資格,梁曉也不會和你分手?!卑睬嗾f完便掛了電話,她又給梁曉的手機打電話,還是空號。 安青聯(lián)系不上梁曉,心里不踏實,她不得不定連夜的機票回梁曉的所在的城市,她知道她必須好好安撫梁曉的情緒??墒钱斔€匙開不了梁曉的家的門,安青心里有種非常不祥的預(yù)感,她在梁曉家守著,直到看到別人打開梁曉的家的時候,才知道梁曉已經(jīng)把房子租給別人了。 梁曉辭職了,手機號換了,房子也租給別人了,自己徹底和梁曉斷了聯(lián)系,安青原本有恃無恐的心,此刻變得有些恐慌,她認為梁曉此番消失是做好和自己一刀兩斷的準備,想到自己可能就此失去梁曉,心里還是很難受的。將心比心的想一下,如果自己是梁曉的話,大概也會像梁曉現(xiàn)在這樣做,自己不會等別人兩年,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憑什么認為別人可以做到呢?安青知道自己在苛求梁曉,可是距離婚禮的時間不到一個禮拜了。她已經(jīng)和老頭討價還價好了,只要結(jié)婚,他就先給自己百分二十的股份,還有百分五十,老頭必須要她生完孩子才給。安青已經(jīng)做好最壞的打算,萬一梁曉等不了那么久,自己也不想生孩子的話,等婚禮完,就離婚,百分二十的股份已經(jīng)算是公司大股東了,到時候反而是她爸要受制于自己,到時候自己若是把百分二十的股份賣給外人,她家老頭反而比較鬧心。可是現(xiàn)在梁曉消失了,這讓安青心情變得很焦慮,這種焦慮的心情超出安青原本的預(yù)料。 梁曉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辭職,而升營銷總監(jiān)的她正好夠資格參加安青的婚禮,總公司那邊給她補發(fā)了請?zhí)瑩?jù)說還是董事長安泰親自交代補發(fā)的,讓她務(wù)必參加。參加安青的婚禮,她是萬萬做不到。安泰親自交代的話,顯然是知道自己和安青的關(guān)系,這請?zhí)阌芯娴囊馕?,梁曉在當了三天的營銷總監(jiān),可以讓自己升總監(jiān),也可以隨時讓自己滾蛋。梁曉接到安青婚禮請?zhí)?,便在第二天打了一封辭職信傳到安泰的辦公郵箱。安泰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就批了下來,梁曉便知道,自己升職,大概不過是安泰為了讓安青結(jié)婚而做出某些讓步或安撫。 離職后的梁曉狀態(tài)很差,感情一團糟的時候,還可以把重心放在在工作上,現(xiàn)在連工作都沒有,梁曉感覺生活一下子都沒有了重心,特別難受。無所事事的時候,就容易胡思亂想,而且越臨近安青婚禮,梁曉心情就越差,一度抑郁到想輕生,梁曉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她覺得不能這樣下去,她必須要把安青暫時強制刪除出自己的生活,不然就像一團見不到光的陰霾一直籠罩著自己。 所以她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把房子租了出去,換了手機號,不想再收到任何關(guān)于安青的干擾,想徹底放空一下自己的心,梁曉知道自己并沒有那么堅強,只是想逃避一下現(xiàn)實。 辭職后的梁曉并沒有急著去找工作,而是回家了。 “你怎么突然回來了?”梁母詫異的問道,明明兩座城市之間離得很近,但是一年也見不到太多次,因為女兒總是很忙,所以非假期時間看到女兒,還是蠻稀奇的。 “辭職了,想在家呆幾天?!绷簳缘恼f道。 “辭職也好,做銷售又辛苦又累,早讓你辭職回來了,當初就和你說了,在本地考個公務(wù)員,或是事業(yè)單位什么的,女孩子還是穩(wěn)定一些,輕松一些比較好?!绷耗赣浀脦讉€月前女兒還很高興和自己說升了經(jīng)理,按女兒的個性怎么都不會輕易辭職,除非工作壓力太大,吃不消了,工作不順利而不得不辭職,不過她也覺得做銷售沒什么好的,辭職了也不可惜。 “嗯?!绷簳詻]什么心思說工作,敷衍的應(yīng)對道。 “正好,你最近在家,也別急著找工作,我和你爸物色了不少條件不錯的男孩子,你認識認識,說不準就有喜歡的,趕緊結(jié)婚了,都三十了……”梁母說到這個就特別興奮,恨不得女兒明天就出嫁似的。 “媽,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結(jié)婚的。”梁曉斬釘截鐵的說道,說著梁曉的眼淚就滾了下來,梁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說著說著就覺得特別的委屈。 梁母看著梁曉嚴肅而且情緒非常不對,知道梁曉說的是認真的,而且梁曉這么說著說著就掉眼淚的樣子,梁母當下心就慌了,總覺得女兒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很嚴重的事情,各種猜測都有了,女兒得絕癥了,或者不孕不育,七七八八的,這么胡亂一猜,就越想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