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有了新人 jileh a i.c om
與此同時,遠處牽著馬的五公主一樣翹首以盼。為了月奴的事情,她原就緊張得不行,見著楊小將軍,更是雪上加霜,一雙烏皮靴直往泥地里踢蹬。 裴玉照回來,她也啞巴了似的一聲不吭。 見著長安城的鼓樓,她知道離皇宮不遠了,終于著急起來,拽著裴玉照,支支吾吾道:“聽說二jiejie就過生辰了,瑟瑟你一定要來呀,你來……你來同楊駙馬的二弟弟說說話?!?/br> “???”裴玉照不明所以,“我同他說什么?” “啊呀?!彼龥]臉直說,“你們不是認得嗎,說說話怎么了?!?/br> 裴玉照納罕:“我同他不熟的!只是他是我二哥哥的朋友,可是我二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天上掉下一只螞蟻他都能交上朋友。你要有事求楊小將軍,我還能幫幫忙,說話?我才沒法呢!” 五公主急也急死了,惱得蹬了一腳馬登子,咬了咬牙:“如今太平了不用打戰(zhàn),聽說他娘給他打主意,要他早日成家,說是就要定下來了,我,我——” 裴玉照恍然大悟,挑眉低聲道:“你喜歡他?” 五公主燒紅了臉,撥浪鼓似的搖起頭來:“才不是呢!”可惜裴玉照心里已經(jīng)有了定論,她這模樣,只不過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更叫人笑話。 “好好好。”裴玉照憋笑,“你怎么就喜歡他了?你們頭一次見面,你在打大雁不是?他出來面圣,差點叫你一箭射瞎了眼睛。這一次直接破了相。怎么?沒欺負夠他?打算招了他作駙馬給你當靶子練手?”更多免費好文盡在:p ow enxu e7 . “你快別說了?!蔽骞靼涯樜嬷?,“到底去不去,你給我個準信?!?/br> “去。”裴玉照揚了揚韁繩,“當然去,我們五姑娘這是情竇初開了,小的義不容辭。別說一個生辰宴,就是鴻門宴我也去!” 去了公主府,她們倒后悔了,才知道鴻門宴不一定比生辰宴可怖。她們望見楊小將軍的人來找,鬼鬼祟祟地要往園子里去,還沒行動,卻被二公主逮了個正著。 縱是她們在人前再鬧騰,遇著長了好幾歲的jiejie,這時也同兩只鵪鶉似的縮著腦袋:“我們只是想出去采春兒?!?/br> “采春兒?”二公主嗤笑了一聲,“哎呦我的兩個傻meimei,幾月了還采春兒?就這傻乎乎的樣兒,今天都給我老實些,休想亂跑——一個比一個金貴的,要是丟了,叫我如何同阿爺與姑母交代?” 兩個人竄逃無果,被幾個丫鬟押著坐下,巴巴地臨水望著天。 巧的是駙馬爺來了,半夢半醒地閉著眼,拿東西也迷迷糊糊的,茶盞啪一聲摔在地上,給大伙兒都嚇了一跳。二公主見了就來氣:“敗興,真夠敗興的,我們姐妹好不容易說說話,你還發(fā)起脾氣來了?” 楊駙馬愣了愣,委屈壞了,大聲叫嚷:“誰發(fā)脾氣了?我這是沒睡醒。李云秀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二弟弟可回來了,娘家人在,我不怕你!” “沒睡醒就去睡,吵吵什么,你有本事就回娘家去呀!” 兩個人吵起架來,丫鬟們避之不及,給她們也拉了出去。五公主逮著機會,給裴玉照鼓了鼓勁,將她像窺刺敵情的探子一樣推到了楊小將軍那兒。 園子里冷冷清清的,外面守著楊小將軍的人,里頭沉見徴給放風(fēng),就沒有不能開門見山的話。 裴玉照就差點明示他了:“聽說楊夫人這幾日在給二郎你相門戶兒了,看來是喜事將近,也不知相中了誰家的娘子,我備什么厚禮好呢?” 偏偏楊小將軍東扯西扯的:“也不一定急于一時,噯,你看,太子殿下同吳王殿下比我還大一些呢,至今尚未成家。天家還未辦喜事,在下豈有僭越的道理?!?/br> 裴玉照見刺探不行,立即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對了,還不知楊小將軍有何事相求?” 楊小將軍欲言又止,咳了兩聲,欲止又言,結(jié)果才要張口,忽然說不出話了。臨了臨了,又開始扯閑話:“誒,四公主出嫁也有兩年了,真是……日子過得真是快呀?!彼`機一動,“那日在寺下見著五公主,難道她參破紅塵了不成?” 裴玉照被逗得想笑,忙展開扇子擋了半面臉,戲說道:“不是呢,她是去寺里求個如意郎君,二郎呢,二郎的喜事要等到何時?!?/br> 他直了直身子,滿口應(yīng)道:“合該是快了,合該是快了?!?/br> 裴玉照又山回路轉(zhuǎn):“那要恭喜了,二郎還是快了五公主一步。陛下從來急娶兒媳遲嫁女,你看前頭四位jiejie,誰不是快二十歲才招的駙馬?如今你凱旋娶妻,雙喜臨門,我就先替五公主恭喜二郎了?!?/br> 他急了,立即改口:“噯,大丈夫一心家國,成家立室不急于一時,過個幾年再說?!?/br> 裴玉照見他不打自招,躲在扇子后,笑得不成樣子。 到了前院,她信誓旦旦留下一句:“楊小將軍要是不喜歡你,我就把扇子吃了?!?/br> 然后高高興興地回郡主府去了。 她從東宮回來,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高興過。沉見徴看在眼里,一面發(fā)自內(nèi)心地替她高興,一面止不住心酸。 他意識到妒忌是男人的天性,這幾日,他看著她同五公主一起有說有笑的,聽見她們話里話外提到楊小將軍,望見她羞澀地躲在扇子后,怯怯地同楊小將軍交談,一切是那么昭然若示。 怪不得呢,怪不得她這些日子再沒同他做什么,就連打他都不曾,原來是有了新人。 他沒法不嫉妒。 自卑、憎恨、妒羨……重重情緒交織在一起,緊鑼密鼓地擊潰了他的理智,他知道自己在拈酸吃醋,知道主人不喜歡他這樣,可還是忍不住摸著她的兩側(cè)肩膀,委屈地控訴:“主人喜歡他是嗎?” “?。俊迸嵊裾彰H?。 沉見徴一陣眼酸:“我知道,我不如他年少有為,不如他知書達禮,可是我這些日子看了好多書了,他能同主人說笑的,我也能夠了,如果不能夠,我可以繼續(xù)學(xué)的,只要主人喜歡,我做什么都可以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