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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歲寒感到非常的失望,來京城已經一個多月了,卻連宮樂在哪里都不知道,其實心里也有些明白,他們不會騙自己,但是先生明明說過小樂在京城的藥善堂,先生不會騙自己的,而且五年前小樂給自己的來信也說她在藥善堂過得很好。 哦!對了,你說她是十年前來的,我們在藥善堂才干三年,所以以前她在不在這里我們就不知道了!rdquo;掌柜突然想起,藥善堂這里得人大都是三年前才招來的。三年前,不知為何,東家把之前得雇員都給辭了。 那這里有誰干的時間比較長的?rdquo;宮歲寒感到有一絲希望了,連忙問道。 讓我想想hellip;hellip;劉媽,她好像干了二三十年了吧,你問問她。rdquo;趕緊把事情解決了,打發(fā)他走,他在纏下去,他快被煩死了。 劉媽,你見過畫中人沒?rdquo;掌柜問一個大概七八十歲得老婦人。 有幾分眼熟,店里來來往往的人這么多,我哪記得住!rdquo;而且越老,越是記不住東西,她都不記得剛才把藥材放哪呢! 你仔細想想,她長得很漂亮,這么漂亮的人不多!rdquo;宮歲寒緊張的問到。 漂亮的人,老婦人腦袋里倒是有幾個人,聽你這么一說,幾年前倒是見過一個水靈靈的女娃,剛來那伙病怏怏的,后來好多了,越大越水靈。rdquo; 她叫什么,是不是叫宮樂?rdquo;宮歲寒感到有些希望! 好像不是,姓段,叫段什么的,記不清了!rdquo;好像娘親姓段。 你再仔細看,跟畫中人是不是有幾分相識?rdquo; 老婦人仔細打量著話,倒是有幾分相識,但是有又有幾分不像,感覺不像,畫中人要比那娃大上許多,而且感覺非常不像,但是單看外貌倒是又有些像hellip;hellip;rdquo;老婦人喃喃自語。 宮歲寒覺得老婦人講的就是宮樂,因為這畫,是照著娘親畫的,大家都覺得小樂長得像娘親,她想小樂長大后必定長得跟娘親一樣,但是若是有一些不同,那也是自然的。 那她現(xiàn)在在哪里?rdquo;宮歲寒關心的問道。 那娃三年前就走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rdquo;東家不讓她跟下人多接觸,伺候她的人早就被辭退了,誰知道后來她去哪了,或許東家知道。 那她得病好了嗎?rdquo;宮歲寒雖然還是有些失望,但是她更關心小樂的病。 好了,早就好了,剛來三年就好了。rdquo; 好了現(xiàn)在死心了!我早說了藥善堂沒有這個人,現(xiàn)在信了吧!不過她是誰啊,你這樣找她?不過長得還真是很漂亮!rdquo;掌柜好奇的問道。 我meimei,對了你家東家在哪里?我想謝謝他救了我meimei!rdquo;或許他知道也不一定。 meimei啊,一點都不像,一定不是親生的,掌柜想。 我都不知道他在哪,至今也就只見過一面,三年前交接的時候見過,以后就再也沒見過了。rdquo;東家到底是何方神圣,他自己都很好奇。 宮歲寒謝過掌柜后,抱著畫軸離開了藥善堂,雖然沒找到宮樂,但是心里已經輕松了不少,吊了一個月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至少已經知道小樂得病已經好了,而且她相信她一定能見到小樂,她直覺小樂一定還在京城,她就是這么覺得。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來的自信,還是她樂觀過頭了。 看來還得在京城呆上一些時日,不過京城的消費水平真高,張員外給的銀兩沒剩多少了,就是吃饅頭也不一定養(yǎng)得起,住的還都是最便宜的客棧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在貢院里考試,還浪費了三天的時間和糧食,不去考,回去不好交代,只好硬著頭皮去考。 那里敲鑼打鼓的,好不熱鬧,宮歲寒的小民意識又發(fā)作了,想擠向人堆,不過話說回來,今天好像是放榜得日子。宮歲寒知道自己可定沒戲,但是她還是好奇,今年的狀元是誰。在她一般經驗看來,凡是有什么大喜的日子,她總能得一些便宜。就像當年立儲君、皇上登基等等,她都因此得了不少好處,不知道京城有沒有免費發(fā)放大米的? 就在她擠向人群時,她懷中的畫軸被擠掉掉到地上,就攤開的躺在地上,她趕緊蹲下去撿,她的手剛碰到畫軸,就看到一個偌大的腳跟她的畫軸親密接觸。宮歲寒眼睜睜看著事情發(fā)生,來不及阻止。 來人馬上反應出來,好像踩了什么東西,趕緊把腳移開。 宮歲寒眼睜睜的看著她親愛的娘親臉上有一個偌大得腳印,當下眼睛都有些發(fā)紅,鼻子發(fā)酸,這張畫是她畫了若干張里面最好得一張,也是她最喜愛得一張。她的視線這才慢慢往上移動,男人,很高,穿的相當富貴,長得人模人樣的。 林仲文低頭一看,踩到一副畫,而且還是美人圖,而且是上等得美人圖,可惜了這么一副好畫啊!林仲文想道歉,這畫的主人怎還蹲在地上,他應該沒踩到人吧。 小兄弟沒事吧!我hellip;hellip;rdquo;林仲文大抵解釋了一下,他為什么會踩到她得畫,無非是,人多路擠,導致他沒辦法注意腳下,總而言之,都是客觀原因。 宮歲寒是個良善的人,想想也是,很大一部分是自己不小心,但是畫毀了,她還是很心疼的,所以好半天,她沒說話,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