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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井然和蕭曉小燕看著謝氏夫婦兩個都悶不吭聲的樣子,心里都急死了。 “木忻,你mama誤會你和容容的關(guān)系,你過來告訴告訴謝mama,其實你和容容只是好同學(xué),好姐妹,難免會親密一些,給人錯覺,并非你爸媽說的那樣,是同性戀。”謝mama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木忻看著謝mama,一句話都答不上來,她很想給謝mama想要的答案,可是那個答案絕對不會是謝mama想要的答案。 木忻的沉默間接的回答了謝母,而這個答案明顯不是謝母想要的,但是只要木忻沒有親口承認(rèn),謝母就不愿意去相信蕭曉燕說的是真的。 “容容,你告訴mama好不好?”謝母不死心的轉(zhuǎn)問謝輕容。 謝輕容沉默了片刻后才開口:“媽,我一直想告訴你,你女兒愛上了一個女人,她就是木忻,我想過陣子再告訴你的……”謝輕容豁出去了,她覺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就像做一份完全沒有把握的測驗,明知道可能會考得很差,但是到底是時間到了,考卷已經(jīng)上交了,還有很多題還沒做。交考卷是遲早的事情,多給一點時間,也不見得會把所有題都解出來,干脆先交卷了,也省得糾結(jié),只是結(jié)果如何,就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了。 木忻的感覺自己鼻子微微泛酸,只要容容能堅定,她就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拆散自己和容容。 此后又是一陣非常長的沉默,沉默得讓人心慌,至少蕭曉燕沉不住氣了。 “同性戀不被社會認(rèn)可的,你們不要再彌足深陷 了……”蕭曉燕正準(zhǔn)備說一大通的大道理的時候被木忻打斷了。 “媽,你有什么話,我們回去說,我現(xiàn)在和謝mama說兩句話?!蹦拘脤χ挄匝嗟恼Z氣很冷淡卻又帶著命令的語氣,讓蕭曉燕準(zhǔn)備好的長篇大論卡在喉嚨里。 “謝mama,容容很愛你和謝爸爸,如果您和謝爸爸反對我和容容在一起的話,我想容容就是和我在一起,她也不會開心,我愛她,所以舍不得讓她兩難,所以只要謝mama和謝爸爸不允許,我絕對不會再纏著容容。我只是希望容容開心而已,只要容容開心,我所有的犧牲都是值得的。”木忻說完,眼眶通紅了起來,豆大的眼淚滑落了下來,為何她想要的幸福就那么難嗎?其實木忻這一番話,說得很誠懇,但是也很有心機,她知道自己的堅持只會惹來謝氏夫婦的反感,還不如主動退讓,讓謝氏夫婦維持曾經(jīng)對自己的好感,以退為進得恰到好處,所有的重點都在提醒謝氏夫婦,容容開心是最重要的。 謝輕容伸手握住了木忻的手,她知道木忻沒有她自己所說的那么偉大,但是她知道木忻心里的不安和害怕,這讓謝輕容心里有些心疼。木忻應(yīng)該對自己有些信心,自己是不會放棄她的。 木井然欲言又止,因為木忻都表態(tài)愿意主動改正了,自己還能說什么,雖然他心里總覺得木忻是在以退為進,可是又抓不出語病,就看謝氏夫婦的態(tài)度了。 謝母看著眼眶通紅的木忻和一臉溫柔看著木忻的女兒,意識到,她們是認(rèn)真的,而不是一時的兒戲,她當(dāng)然希望女兒能過的幸福開心,可是兩個女人,真的能得到幸福嗎? 其實木忻和謝輕容最擔(dān)心的還是謝父的態(tài)度,只是謝父還是一直都在抽煙,一直都沒有吭聲,一直都還沒表態(tài),所以讓她們心里都有些不安。 “木忻,你先回去,這是我們的家事,我們自己解決。”謝父終于開口了,但是依舊沒有表態(tài)。 木忻看了謝氏夫婦一下,最后看了一下謝輕容,謝輕容朝她微微點頭讓她先回去,她知道謝氏夫婦這邊,自己使不上多少勁,剩下只能靠容容了,木忻只好乖乖聽話。 木忻離開謝家,木井然和蕭曉燕本還不想走,但是謝父都開口說是家事了,木井然和蕭曉燕也不好厚著臉皮賴著不走。 “木井然,你剛才啞巴了啊,怎么一句話都不說!”蕭曉燕剛出了謝家就抱怨毫無作用的木井然。 “蕭曉燕你煩不煩,你厲害的話,你去勸你女兒啊……”木井然和蕭曉燕又朝了起來,木忻連理都不想理他們,湊到一塊,除了吵架還是吵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上了車,木忻才對木井然和蕭曉燕開口。 “你們想說什么,現(xiàn)在可以說了?!蹦拘玫膽B(tài)度很冷淡。 這下蕭曉燕反而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木井然見蕭曉燕碰了冷釘子,便主動開口說話了。 “忻忻,我知道以前是我和你媽離婚給你帶來的傷害,才會讓你喜歡上女人,我和你媽都很內(nèi)疚,我們會補償你的,你就不要再和女人廝混在一起了……”木井然自以為是的說道。 “你們怎么可能十年如一日如此自以為是,說實在的,當(dāng)年我巴不得你們早點離婚,我耳根還能清凈一些,你們的補償會不會太遲了,就像硬要給一個成年人的嘴巴上塞一個奶嘴那么可笑!”木忻犀利冷酷的說道。 “忻忻,女人和男人在一起才是天經(jīng)地義,我知道因為你爸這樣的爛男人,你才會對婚姻沒信心,其實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爸那樣的,還是有好男人的……”蕭曉燕為了說服木忻,還不忘踩木井然一腳。 “蕭女士,你和木先生半斤八兩,我慶幸沒有因為你而對女人絕望。我很認(rèn)真的告訴你,我已經(jīng)29歲,早就過了監(jiān)護的年齡,我清楚的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請不要用你們自以為是的父愛和母愛來剝奪我得之不易的幸福。我需要有人給我講故事的時候你們在哪里,我生病的時候你們在哪里,我傷心難過的時候你們在哪里,我需要家長開家長會的時候你們在哪里的,當(dāng)我什么都不需要的時候,你們出來做什么?憑什么過問我的事?”木忻嘲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