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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析兒絕無此心,析兒一不會答應(yīng)的?!眹?yán)肅的說道,楊彥覺得南宮極太兒戲了。 “呵呵!國丈,你就錯了,析兒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所以國丈你可不能跟朝臣反對?!蹦蠈m極咧開嘴笑了,笑得一臉的燦爛,作為皇帝,笑容太干凈了。以后,煩心事交給析兒就好了,免得允基嫌自己這個處理得不好,那個處理得不好。 “什么???”楊彥驚訝的喊出聲,析兒怎會陪陛下胡鬧,太兒戲了,“我不準(zhǔn)!”楊彥臉色冷了下去。 “國丈爺似乎忘記了,你是臣,朕是君,析兒是我的后?!蹦蠈m極說道,要先擺平國丈,不然,事情會棘手很多。 析兒用皇后的身份不聽命于自己,那就是國事不是家事,家事要聽父言,國事需聽君命。這一刻,楊彥有些昏眩,女兒這一舉動分明陷楊家于不義,他從來不懂自己女兒到底在想些什么。按理說,析兒不是那種重權(quán)欲的人,但是這一舉動,太令人費解了。陛下不喜處理政務(wù),析兒在幕后處理就行,她搬到臺面,怎么都不算明智?南界女主天下的流言估計要滿天飛了,楊家擁兵自重的瀏陽,也不可避免了。 “父親!”花析從御書房的內(nèi)側(cè)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剛看完的奏折,見到楊彥,恭敬的叫了聲。 “老臣見過皇后娘娘!”楊彥跪了下去,皇后要君臣分明,作為臣的,自然要君臣分明,楊彥是一肚子氣無處發(fā)泄。 花析微微皺眉,自己的父親給自己下跪,任誰都開心不了,花析沒有解釋的打算,不孝吧,或許吧。 “給國丈爺賜坐!”花析輕輕的語氣,似乎要安撫父親,又似乎無關(guān)緊要,這種態(tài)度,讓楊彥有些惱火。 “臣當(dāng)擔(dān)不起,臣告退!”楊彥要逼花析就范,他以為女兒能為自己妥協(xié)一次,應(yīng)該也會妥協(xié)第二次,但是他到底是不了解花析。可惜花析一旦決定的事,就不會改變,無論何種情況,楊彥知道花析這人薄情,但是,沒想到會薄性到這種程度。 花析覺得,既然自己選擇站在了那個高度,這個高度下,很多東西都變得渺小,這是一種虛偽的高度。這個即將到來的亂世,男子和女子的地位才有重新洗牌的機會,自己之后,這個時代的女子會異常的輝煌和榮耀,這是父親無法認(rèn)同的,反面說,雖然自己對權(quán)力這些東西沒什么興趣,但是有了權(quán)力,自己才能暢行無阻,日后不會束手手腳,這都是正式對弈的事前準(zhǔn)備。 這是一場名為天下的局!一統(tǒng)和自保的戰(zhàn)爭,蓄勢待發(fā)。若是能拋開,花析就和任何一個女子一樣,兒女情長,但是花析生出來,命中就是要等待一場大局,不然白白浪費了一身的才智。 聰明人也容易自縛,她總想跟天下最厲害的人,一較高下,所以她很決然選擇站在北玄青藍的對立面,因為北玄青藍是花析一早就選好,要一較高下的人。但是花析享受其中和北玄青藍對弈和廝殺的過程,愛情不一定都是溫情的,有時候,是以其他形式所展開的。 花析坐在坐位在象征最高皇權(quán)的高度,俯視的角度,這個位置看到的視線原來是如此的廣闊,莫怪男人都愛坐這個位置,看下面的蒼生,如螻蟻一般,花析漠然看著竊竊私語的朝臣,神情很淡,淡得似乎自己不是討論的中心。 “皇后從小聰慧過人,是朕的賢內(nèi)助,大婚初,就隨朕御駕親征有功,朕經(jīng)過三思,決定讓皇后和朕共政,日后有權(quán)處理一切朝務(wù),其尊貴不亞于朕……”南宮極為這次寫了長長的臺詞,可圈可點。 “荒謬,歷朝歷代都未有此先例……”老丞相劉錫氣得胡子都抖了,話也說不出,人家皇帝駕崩,幼帝善小,太后親政也情有可原,陛下整治壯年,就讓皇后親政,陛下簡直胡鬧,而且楊家父子已經(jīng)是朝中權(quán)貴了,再加上這個皇后,天下還姓南宮不,直接改姓楊就好…… “后宮不得干政!不然,皇后就有禍國之嫌……”禮部尚書李賀也站出來,一看就是頑固至極的人。 …… 文武百官,隨身附和,底下像砸開了鍋,反對的聲潮一浪高過一浪,南宮極有些頂不住壓力了,有些不安的看著花析,這是他登基以來反彈最大的一次事件,但是花析還是一臉淡然,似乎完全不干她的事似的,南宮極有些著急了。 在南宮極偷偷打量花析后不久,花析嘴角扯氣一抹似有似無譏諷的笑容,這與平時的淡雅的笑不同,但是這一笑很快穩(wěn)定了南宮極的心理,析兒能笑出來,就一定有法子解決。 “安靜!”南宮極難得極具皇帝威嚴(yán)的說道,成功把下面亂成一團的討論聲給制止住了,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 此刻,很多政治敏感的大臣才意識到,皇后從開始就一言不發(fā),而且臉上的神情一直沒變過,太過泰然自若了,莫非有十足十的把握,能壓平反對聲音嗎?這些人留了些心眼,他們頓然想起,皇后的父兄可是掌握了南界大半個軍力,皇后要干政,不是沒有政治資本的。但是為何這次早朝來的只有楊允基,楊彥怎么沒來? “要反對可以,反對的人都站到右邊去,中立的站中間,贊成的站左邊?!被ㄎ龅穆曇艉茌p,輕的不同尋常,卻可以讓所有人都得聽得很清楚。卻讓底下的人有些害怕了,站到右邊去,是否是日后秋后算賬,即使這次反對成功,皇后記著仇,日后在皇上面前一吹枕邊風(fēng),怕是輕則斷送仕途,重則斷送性命。這時候每個人都有些猶豫,誰都等著別人先行動,看情況,再跟風(fēng),這樣日后風(fēng)險也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