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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玄青藍,我要你緩兵,停止進攻!”北玄青藍是不遜的野馬,所以還得讓自己從帝都千里迢迢的,才請得動這位大神。 “辦不到!”北玄青藍毫無余地的拒絕,絲毫不給黑嫙面子,眼看漠北就在掌心了,她不怕西曼有動作,就怕他們沒動作,越快越好,北玄青藍瘋狂的血液里,最大的殺戮和戰(zhàn)爭才是她最大的舞臺。 “漠北不過是個小嘍啰,不能滿足你,貓捉到老鼠會先放它走,讓它以為有逃生機會的機會,再抓回來,讓老鼠一次次充滿希望,一次次的絕望,不是很有趣嗎,給漠北一個喘息的機會,不就是這個道理嗎?”黑嫙指尖托著下巴說道,黑嫙最喜歡玩,這次也不例外。 “我沒有當貓的興趣,我要當蛇,一口就是致命!”北玄青藍微笑著說道,黑嫙像這樣說服自己,似乎還不夠。 “我想你去南界幫我接回一個人!”黑嫙瞇眼說道,看向北玄青藍的眼神太過專注。她就不信北玄青藍不想見花析,北玄青藍這么積極的征戰(zhàn),不就是為了早點見到花析。 北玄青藍本不在意的眼神在聽到南界后,直視黑嫙,“什么人?”什么人需要自己親自去接。 “花憐!花析的母親!”黑嫙吐出花憐兩字后,凝神打開掌心,掌心有一塊梅花狀的玉石。 “為什么是我去?”北玄青藍不以為然的挑眉,原本堅定不去,變成了可去可不去。 不去,就是不給黑嫙面子,萬一這女人恨下心,這不給自己供軍餉,可是麻煩事,而且讓黑嫙欠自己一次也未必不可,北玄青藍趕緊給自己找臺階。 “只有你,可以從花析和楊家手中接到人并且活著回來!”北玄青藍和花析是老相好,花析不會殺北玄青藍,只有北玄青藍才能讓花憐接回來。 “她憑什么會跟我回來?”北玄青藍可不認為花析為了自己可以把她娘送人,而且是她老娘的老情人。 “花憐一定回來!”黑嫙失控得朝北玄青藍吼到,這是情緒失控的黑嫙,從來未在外面面前失態(tài)的北玄青藍。黑嫙不需要任何人質(zhì)疑憐兒不會回來,她們約好的時間都快到了,憐兒不會失約,也不能失約。 北玄青藍對黑嫙的失控不以為然,黑嫙或許自己都沒有把握,北玄青藍清楚,不然就不會派自己去接了,她就非逼花憐回來不可,自己這次要是沒把花憐接回來,黑嫙會采取什么樣瘋狂的舉動來逼花憐了,黑嫙這個女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 “必須在臘月十七把花憐給安然無恙的送回青州?!彼龝谇嘀莸人貋?,花憐一定會回來。黑嫙恢復(fù)正常,似乎剛才失態(tài)的那個人不是她,她的眼神越來越危險,越是鄰近要到約定時間,她的情緒已經(jīng)處于崩盤的臨界點了,若是花憐沒有回來,真是無法想象后果,二十年的尋找和等待,經(jīng)不起落空,不然她會讓所有的人為她的愛情陪葬。 黑嫙現(xiàn)在跟瘋女人沒什么差別,隨時都想把人毀滅的感覺。黑嫙這樣的女人竟然也為情傷,真不可思議,但是想想自己為花析牽腸掛肚,又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自己這樣的人也會動情,那還有什么人不能動情了。 花析見到自己會不會驚訝呢?花析一定很驚訝,但是她的臉上一定又是一副淡淡的什么都不在乎的神情,北玄青藍笑著想到,北玄青藍的笑容炫目極了。 第 70 章 “帝國來使求見!”帝國來使,南界朝臣議論紛紛,這時候帝國來使做什么? 不僅朝臣詫異,連花析都驚訝不已,帝國來使來得多么的不同尋常,花析不知道黑嫙下的是哪招,但是不礙事,見招拆招,花析有這個自信。 花析在見到北玄青藍那刻,赫然站了起來,視線緊緊追隨著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的臉。一身白色的文官使袍,真倒是有幾分儒雅,頭發(fā)被束在頭頂,雄雌莫辨,那張臉精致得模糊了性別的美?;ㄎ隹粗毙嗨{,有瞬間,以為是錯覺,她想北玄青藍,但是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錯覺,但是北玄青藍萬萬不可能在這里,她不是在漠北的戰(zhàn)場上嗎? 或許,每個人都把視線都投向了北玄青藍,沒有注意到他們從來只有淡淡表情的皇后娘娘突兀的站了起來,笑開了,笑容有些溫度了,是暖的。 北玄青藍直直的看向站起來的花析,比坐的著的南宮極還高,那副君臨天下的駕駛,金黃的后袍,再她身上,絲毫不顯得俗氣,反而尊貴的遙不可及,似乎周遭還散發(fā)著一層淡淡金色的光暈,似乎天生就是如此尊貴。北玄青藍想把花析摟進懷中,她不要花析高高在行,她不要花析遙不可及,她只要花析在自己懷里。北玄青藍強忍住自己心里的欲望。花析笑了,笑得那般的美,在花析笑的那瞬間,北玄青藍確信,她對自己是有情的,但是很快掩在花析萬事不驚的淡漠里。 此刻是兩個人的世界,別無旁人,像一個無形的結(jié)界,把所有的情感都隔絕在里面,沒有人可以進入其中。明明分開不過半年之久,卻恍若隔世,經(jīng)歷了滄桑巨變。 隨著北玄青藍越來越靠近,花析心卻越來越平靜,意識到剛才的失態(tài),既然站起來,她就打算站著,她和北玄青藍之間從來都是平等的。北玄青藍這次來,不會為了只是看看自己,一定有所求,花析好奇,什么事,黑嫙會讓帝國的第一武將出使南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