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嫙知道自己很容易忘記過去的事情,所以就不斷的提醒自己,她們之間曾今發(fā)生過什么。以前嫙就會一直重復,讓自己不要忘記,即使現(xiàn)在她還在重復,嫙一直都沒變,花憐淚中含笑。 花憐實在記不清第一次見黑嫙到底是何情景,只記得,第一次見到黑嫙,很漂亮,如公主般的高姿態(tài),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印象。 花憐記得,自己是喜歡楊桃酸酸澀澀的感覺的,少年時代的自己確實喜歡那種滋味。那年好像是七歲,黑嫙十歲,她在沒有楊桃的季節(jié)不知道哪里拿來了三顆青青的,還帶著難堪的疤痕的楊桃,讓自己非常的驚訝,那一口,好酸好澀,把自己的眉頭都弄到一塊了。可是黑嫙卻在那里傻笑,花憐不知道她傻笑什么?但是見黑嫙傻笑得那么開心,或許被感染了,也跟著笑了,誰知,黑嫙笑得更加燦爛。若不說,花憐都記不得這段事了,花憐有些愧疚,若是黑嫙不說,花憐可能一輩子不知道黑嫙受過傷,要知道黑嫙比誰都愛美,哪里舍得自己身上留下一些疤呢? 花憐更不知道的事,因為花憐,黑嫙才更加愛美,因為美麗是給愛的人看的。 花憐一直不知道為何黑嫙喜歡給自己畫眉,花憐清楚自己算不上美女,可是嫙看著自己的眼神,總給自己錯覺,自己是絕世美女,天知道,嫙自己才是絕世美女。嫙一直都是很好情人,總會給情人制造最美的氣氛,花憐一直都是知道的。 花憐想到初葵,那突如其來的長大,讓自己嚇壞了,長大確實不是令花憐開心的事,那意味著花家女子的命盤開始不受控制的開始轉動,這就意味著未來要生變,她和嫙平靜無爭的日子會越來越少,她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長大的茫然讓自己控制不住流淚了,嫙卻只是單純的以為,自己被血嚇到了。她記得嫙把自己抱在懷中的感覺,好暖好暖,那一刻,花憐才覺得,她對黑嫙或許并不僅僅只是依賴,還有其他,她確實是個晚熟的人。 嫙后來漸漸改變保護者的姿態(tài),雖然有是很還很霸道,但是時常會朝自己撒嬌,自己常常對嫙的撒嬌不知所措,嫙撒嬌的時候,要比使媚時候,更讓自己喜歡。撒嬌是屬于自己一個人的,那傾國的媚態(tài)卻是時不時的朝其他人釋放,花憐知道那不是黑嫙故意的,黑嫙的妖媚是渾然天成的,無時無刻總在釋放。 嫙的寵溺,嫙的霸道,嫙的美麗,嫙的嬌態(tài),嫙的妖媚,那么的清晰的浮現(xiàn)在自己腦中,原以為忘記了,此刻在發(fā)現(xiàn),只是擱置了,卻從來沒有忘記。 花憐打開掌心,掌心的紋路更加清晰了,終究是躲不開了。 黑嫙看向南方,憐兒你一定要回來,我在青州等著,黑嫙心抽疼了,二十年,憐兒我有多少的二十年可等,這次不要讓我再次失望,我已經(jīng)承受不起任何失望了,沒有如果,只有毀滅。 第 72 章 “析兒,答應我,不為難北玄青藍?!被☉z懇求的看著花析,花憐知道,析兒若是要是不讓自己走,即使北玄青藍也帶不走,析兒才是最關鍵的那一個。但是析兒會遷怒北玄青藍,北玄青藍何其無辜因為自己和嫙而成為析兒的炮灰,析兒比任何一代花家人都薄情,都冷酷,若是說舍掉愛情的時候,比誰都決絕。 “娘,我不為難她?!被ㄎ鰪碗s的說道,即使自己不為難,父親和哥哥也一定會出面為難,而自己能做的就是視而不見。 “什么???”花析不可置信,南宮極腦殘啊,竟然設宴款待敵國的將領,怎么都是不合時宜的事。南宮極不懂政治,花析是知道的,但是花析沒想到南宮極竟然盲目到這等地步。其實南宮極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南宮極只是希望花析能活得像個正常人,而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木頭人,一個人沒有感情是很可怕的。同時南宮極又替她和北玄青藍憂心,她們兩個怎么看都不像會有結果的,她們和自己一樣,一樣無果的愛,一樣絕望。南宮極是很感性的人,他習慣把自己的感性放在自己的理性前面,所以作為皇帝,也是一種悲哀。 “娘娘,陛下讓奴婢們替娘娘梳妝打扮,陛下說了,在乎的人面前,總希望最美的時刻留給在乎的人?!本G柳笑著說道,陛下和娘娘的感情真好,大婚以來,陛下從未留宿除了自己的太極宮和皇后的太陰宮外的其他宮殿,三千寵愛集于一身。 花析沒有回答,讓綠柳她們給自己梳妝打扮,南宮極對正經(jīng)事,總是遲鈍,但是對這些情情愛愛總異于常人的敏感,被南宮極發(fā)現(xiàn),花析一點不覺得意外。 南宮極擺著是好宴,但是哥哥和父親,會讓這宴席變成鴻門宴,他們會想方設法把北玄青藍給殺了。黑嫙讓北玄青藍來,不就是看準了自己會護著北玄青藍,花析冷笑,我偏偏不管北玄青藍,北玄青藍能從自己父兄手下活著把人帶走,是她本事,我就依了黑嫙你,母親日后也怪不到自己頭上。 宴會宴請的人并不多,但是皇帝國丈國舅等重量級的人物都在,就等著皇后娘娘來了一起開宴,席下的北玄青藍等得有些心急了,若不是南宮極說花析會來,北玄青藍死都不可能乖乖的坐在這里,看著無聊至極的表演。 北玄青藍雖然無聊,但是表面看起來還是非常閑暇,她拿著酒杯,正準備喝的時候,停在嘴邊,似乎被精彩的表演給吸引住了,之后又放了下去,高腳酒杯舉了又放下,放了又舉起,這樣舉舉放放,看起來是不經(jīng)意的舉動,事實上,她是故意耍楊彥父子的,她清楚杯里都是下了料的毒,似乎有鶴頂紅之類被稱做劇毒之類的。誰叫從坐下到現(xiàn)在,他們都緊盯著自己手上的動作,自己一舉,他們就興奮,一放下,他們就失望,這樣的形成鮮明的落差,逗他們真是有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