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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千雅卻沒辦法理所當(dāng)然的享受這樣的愉悅,內(nèi)心極致的愉悅的另一頭,是極度的焦慮和不安,千雅總覺得美好的感覺,就是那包著毒藥的糖,就像上一世李君灝對自己的虛情假意一般。雖然千雅明知道,蕭九成和李君灝是不一樣的,但是上一世的記憶猶如杯弓蛇影一般,那是千雅內(nèi)心永遠(yuǎn)磨滅不了的陰影。只要李君灝一天不死,她永遠(yuǎn)都無法安心,無法理所當(dāng)然的享受這愉悅的感覺,她甚至覺得自己不配得到任何愉悅的感覺,她總覺得獨孤的血腥的氣息一直沾染在自己身上,彌久不散,她還背負(fù)著上一世的罪孽。 兩種感覺在撕扯著千雅的內(nèi)心,以致內(nèi)心矛盾的千雅有時候不由自主的表現(xiàn)出忽冷忽熱的樣子。 不過總體而言,蕭九成在千雅的身邊,千雅還是覺得心安不少,就像過去一般,和蕭九成一起睡覺的日子,她總是睡得特別安穩(wěn)。只是現(xiàn)在,晚上蕭九成和她一起睡的時候,動作總是顯得特別親密和特別的曖昧,總讓千雅會想起那一夜和蕭九成唇舌交、纏的感覺,每個晚上,千雅對蕭九成那意圖明顯的是視線,都是帶著一種期待又抗拒的心情??傊砭浦?,千雅就沒有給蕭九成再輕薄自己的機會。 這可憋壞了蕭九成了,于是深更半夜,已經(jīng)食髓知味的蕭九成色心大起,有點躁動睡不著的蕭九成,確定千雅已經(jīng)睡著之后,便支起了上半身,借著紙窗微弱的光纖,蕭九成看著千雅黑暗中臉的輪廓,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千雅的臉,然后手指在撫摸過眉頭,眼部,鼻子,最后停留在千雅的唇瓣上。那么柔軟的感覺,讓蕭九成內(nèi)心有種激蕩的感覺,她感覺自己內(nèi)心那一只小獸叫囂的要沖破柵欄。 在蕭九成在千雅這越來越薄弱的意志力很快就被心中的欲念所打敗,終于她從千雅唇上,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唇。 千雅這次畢竟不是醉酒,她其實在蕭九成在摸自己的臉的時候,就被蕭九成sao擾醒,她忍住裝做假睡,畢竟內(nèi)心深處她完全不排斥蕭九成的這樣的舉動,只是沒想到蕭九成這么大膽放肆,不但摸自己的臉,竟然還偷親自己。千雅在內(nèi)心掙扎猶豫了許久之后,選擇了繼續(xù)裝睡,任憑蕭九成品嘗著自己的嘴唇,甚至過分的把舌頭鉆入自己的口中,她怎么有種蕭九成其實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感情,乘機肆無忌憚的放肆的錯覺。 上次的親吻,雖然千雅有印象,只是畢竟是在醉酒的情況下,雖然印象中和蕭九成接吻感覺是美好,記住那香軟的觸感。不像此刻,在她意識清醒的情況下了,和蕭九成接吻了,感覺是有些不一樣的,但是一樣的是淡淡的清香和柔軟的感覺。 蕭九成其實確實不太擔(dān)心千雅醒來,反正上次都親吻過了,以千雅的性子,若是反感,就根本不會裝失憶,而是以一副厭惡的語氣明確指出讓自己不要碰她。上次千雅能裝失憶,這次千雅就算被自己弄醒了,她也是極有可能裝睡的,這般想來,蕭九成確實有些有恃無恐。當(dāng)然,蕭九成從來不覺得自己心思深且雜,喜愛一個人,本就是想親近她,沒有條件親近,也要創(chuàng)造條件。她凡是舍得花心思的人,都是她在意的人,她才不會浪費半點心思在不在意的人身上,而在千雅真是,真的是花盡了她所有的心思了。 不過感受著此刻香軟甜蜜的感覺,蕭九成覺得花在千雅身上的一切心思都是值得的。 千雅還是別扭,一直都是半推半就的狀態(tài),明明對自己有感覺,卻還裝傻,蕭九成也不逼千雅,完全配合千雅的節(jié)奏,因為她覺得時間還很多,可以陪千雅慢慢耗。 可是,誰知,計劃永遠(yuǎn)比不上變化,不久的將來,迎來了她們長達(dá)兩年的分離。。 第93章 西北大汗,寸草不生,西北的草原部落無以為食,便南下擾民,殺搶邊界百姓,讓邊界百姓飽受其害,民不聊生。 天子震怒,自然要出兵討伐,護國公李敬如今百病纏身,身體堪憂,不能擔(dān)當(dāng)大任,西北大將軍人選自然最適合的是獨孤晉。只是皇帝并不想獨孤晉出征,獨孤晉已經(jīng)威望極高了,皇帝把獨孤晉圈在小小九城讓他動彈不得,如今放他回西北,讓皇帝有種縱虎歸山的不安感。所以開始皇帝只是另外調(diào)兵遣將前往西北,誰知突厥jian詐,不和中原大軍正面交兵,打起了游擊戰(zhàn)和突襲。被派去西北的將領(lǐng)終不是常年和突厥交戰(zhàn)的獨孤晉,被搞得分身乏術(shù),卻始終沒能圍殲突厥的主要兵力。 可是即便如此,皇帝也不愿意讓獨孤晉出征,李君灝顯然也覺得這是一個時機,主動請柬去隨軍西北,皇帝批準(zhǔn)。 獨孤晉按捺不住了,如果女兒的記憶都是正確的話,這李君灝絕對也不是一個泛泛之輩,他若立了軍功,必然會增加他的威望,再不濟在軍營也能增加實戰(zhàn)經(jīng)驗,他不能坐等未來的敵人強大。而且獨孤晉知道,他就是猛虎,也關(guān)在牢籠里太久了,既然有逐鹿之心,就必先磨劍,到時候才能劍指天下。 于是獨孤晉主動上奏折,要求出征西北,為了讓皇帝放心,他決定把自己的獨子獨孤誠送到京城為質(zhì)子。 獨孤晉的奏折寫得情深意切,獨子不才,日后難堪大任,預(yù)多立功勛,待自己百年之后,亦能福蔭子孫,也算是為子孫計深遠(yuǎn)。獨孤誠幾斤幾兩重,到時候皇帝一看便知,見過獨孤誠的皇帝只會更加放心,畢竟為了這么個付不起的阿斗,獨孤晉實在沒有必要去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