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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豪是你弟弟,這些錢用來養(yǎng)你弟弟再合理不過了。這五十六文錢,就留給你吧?!眳畏铺}把銀子都拿走之后,厚顏無恥的對陸凝雪說道,好似把零頭的五十六文的錢留給陸凝雪,是施恩一般。 呂菲蘿母子搶了陸凝雪銀子,便馬上下山了,他們早飯都沒吃,肚子正餓著,正希望把搶到錢去山下買點東西吃。 陸凝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呂菲蘿把銀子搶走,她從來沒想到一個人可以這么壞。陸凝雪只能狼狽的收拾被呂菲蘿尋找銀子時,掏出的衣衫和畫,還好畫沒有損壞,比起錢,陸凝雪更寶貝她畫著蘇清沉的畫。 沒錢又無處可取的陸凝雪,就只能厚著臉皮去將軍府投靠蕭九成了,好在她去將軍府都去了很多次,門衛(wèi)都認得她了。 “我找少夫人?!标懩﹨葏鹊恼f道。 門衛(wèi)便帶她進了將軍府,讓她在大廳等候。 “少夫人,陸畫師來了?!卞\兒向正在對賬目的蕭九成稟報道。 “下次直接帶到后院吧?!笔捑懦蓪﹀\兒說道,一來,陸凝雪也不是什么有身份的客人,無須太講究,二來她和陸凝雪也認識多年,蕭九成也不把陸凝雪當外人,直接帶到后院也沒什么關系。 第157章 “都下去吧?!笔捑懦稍陉懩┻M內(nèi)院后,便遣退身邊所有的下人,她知陸凝雪對著不熟悉的人時,十分拘謹,所以為了讓陸凝雪自在一些,便做此安排。蕭九成見陸凝雪頭發(fā)有些凌亂,看起來有些狼狽,而且背著包袱,顯然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陸凝雪見其他下人都退下了,感覺確實自在了許多了。 “你這是怎么了?”蕭九成拿起茶杯,品了一口西湖的龍井問道。 “我被趕出清風觀,現(xiàn)在無處可去……”陸凝雪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蕭九成又問道,陸凝雪的來意,她大概是知道了,偌大的將軍府多養(yǎng)一個人,有什么難的,不過她倒是好奇陸凝雪在清風觀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陸凝雪不得不把自己那些難堪的過往一一和蕭九成說了,包括當年被趕出陸家的事情都簡單交代了一下。 “你可恨呂菲蘿?”蕭九成聽完之后,開口問道。不過說來,她能認識陸凝雪,甚至有這些畫冊看,還多虧了呂菲蘿。若不是呂菲蘿在陸凝雪年幼無知之時引誘了她,陸凝雪怕是和一般女子,早早嫁人,自然不會喜愛女子,更不會畫這些畫。 陸凝雪點頭,自然是怨恨,若不是呂菲蘿,她就不會被趕出清風觀。 “那我替你收拾她可好?”蕭九成問道,這等惡毒女子留在世間也是作惡,如果陸凝雪愿意的話,自己可以順手替她收拾掉。 “算了,雖然厭恨她,卻也不像借別人之手報復她,不然我和她又有何異,只希望她不要再作惡了。”陸凝雪知只要蕭九成插手了,可能就會禍及性命,她雖然因為厭狠呂菲蘿,卻也沒狠到想奪其性命。 “善哉,你這等善良,確實是少見。若不是遇到蘇清沉和我,我都不知道誰能護你周全,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你也正因為這等善良,才有遇到我和蘇清沉的契機,所以說世事福禍相依,就像呂菲蘿對你的陷害,讓你被趕出清風觀,看似是一件禍事,對你來說,或許不壞?!标懩┳鳛楫斒氯舜蛩阕肪繀畏铺},蕭九成也就沒必要多事了。 “如何不壞?”陸凝雪問道,一想到日后不能再見清沉,她心里便十分難受,她只覺得已經(jīng)壞得不能再壞了。 “若不是呂菲蘿,你豈會機會得到蘇清沉?說來,那一夜定是百般纏綿,讓你一世難忘吧?”蕭九成笑著問道,陸凝雪畫了這么多年的春宮圖冊,望梅止渴了這么久,那一夜定是恨不得把一世的熱情都拿出來了。陸凝雪又被呂菲蘿調(diào)教過,那伺候女子的功夫定然不弱,要曉得當年自己伺候千雅的那技巧,可都是從陸凝雪的畫冊上學來的,作為的老師的陸凝雪怎么會差呢?從陸凝雪那些放肆的春宮圖冊,就知道長得特別斯文、文靜靦腆的陸凝雪都只是假象而已。怕只怕蘇清沉這個清心寡欲,一心修道的蘇清沉,在嘗過這等銷魂的滋味之后,怕是無法在清心修道了。 陸凝雪聽著蕭九成調(diào)侃自己的話,當下臉就通紅了起來,那一夜于陸凝雪來說,真的是一生之中最為銷魂的一夜。雖然那一夜對陸凝雪來說,確實意義非凡,她愿意為那一夜傾盡所有,但是良知上來說,她總覺得自己有乘人之危的嫌疑,不是把責任推給呂菲蘿就可以的,即便是因為呂菲蘿,她才有了借口。 陸凝雪覺得將軍府的少夫人,看著端莊優(yōu)雅,美麗睿智,其實才是最大膽的那一個。陸凝雪雖然內(nèi)里悶sao,但是對外的性格還是很害羞,可是蕭九成永遠都可以用最優(yōu)雅的語氣,說著羞人的話,卻還是那么自然,看起來美麗大方,優(yōu)雅至極。 陸凝雪只顧著臉紅,不敢回答蕭九成的話。 “經(jīng)過呂菲蘿鬧的這一出,蘇清沉這清風觀掌門的位置怕也坐不了多久了?!笔捑懦稍掍h一轉(zhuǎn),剛才嬉鬧談笑的氛圍便消失于無形。 “怎么了?”陸凝雪十分緊張的問道,她對蘇清沉的在意永勝過自己。 “蘇清沉不是柔弱之人,她可以自己選擇不做掌門,但是卻不能忍受被人難堪的趕下掌門之位。所以她今日才沒有出面保你,而是任憑你被趕出清風觀,這對你來說,倒不是什么壞事,她也必然會覺得對你有所虧欠。我也不覺得蘇清沉在和你發(fā)生那樣百般親密的關系之后,她能當作什么都不能發(fā)生,你的存在多多少少會擾亂她的心緒。蘇清沉和你這事上,其他人沒抓到什么證據(jù),也沒什么好說的,但是你在眾人眼中不堪的形象已經(jīng)坐實,你自己也承認了。蘇清沉到底和你共處一室多年,她的形象早就沒辦法像過去那么清白,這讓蘇清沉定然也沒有辦法像過去那般有威望,平日只要有人不服她,定然會有人拿你和她的之間的關系大做文章。”蕭九成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