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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雅心想,她們兩姐妹當然不是外人,可是自己是外人啊。 “千雅莫不是把自己當外人了?”蕭景汐笑著問道。 千雅干笑,回答是也不對,不是也不對。 “千雅怎么會是外人,她現(xiàn)在是我的內(nèi)人?!笔捑懦衫硭斎坏恼f道。 蕭景汐看著兩人,視線十分曖昧的笑了。 千雅聞言,再對上蕭景汐那曖昧的視線,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千雅害羞了。”蕭景汐笑著說道。 “jiejie可不準再取笑,千雅臉皮薄得緊,該惱了?!笔捑懦擅髅嫔献o著千雅,可她臉上的笑意明顯比蕭景汐更濃。 千雅已經(jīng)羞惱了,只是看在蕭景汐的面子上卻發(fā)作不得,內(nèi)心想捶死蕭九成的心就都有了。 “以前總覺得九成淡情薄愛,如今看來不然,九成對千雅的喜愛之意,真是前所未見。你對千雅的喜愛由來已久,我倒好奇,你倒是好奇你對千雅喜愛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蕭景汐把話題轉(zhuǎn)到蕭九成和千雅身上,她想千雅也一定想要知道。 果然千雅豎起耳朵,對這個話題確實很感興趣,她也想知道蕭九成什么時候?qū)ψ约盒膽巡卉壍摹?/br> “喜愛千雅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我也不知,只知道從見千雅第一面開始,就特別關注千雅,我想千雅肯定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蕭九成語氣肯定的說道。 千雅想了一下,她確實記不住她見蕭九成的是什么時候,她記憶里最深刻的,便是是以后,醒來第一眼對蕭九成的印象。她殘留的記憶里,只知道,蕭九成是蕭家的三小姐,頗被世人美譽,其他的印象并不深刻,對過去蕭九成的容貌都只有一個大概的輪廓,她也好奇,她和蕭九成第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 “什么時候的事情?”千雅壓根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年你七歲,你父親帶著你來,我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小jiejie,想上前牽你的手,卻被你惡狠狠的甩開了,我哭得十分傷心,這事我就一直記下了?!笔捑懦烧f著過去的記憶,她愿意這份記憶,永遠都不會重見天日的時候,如今能把當年所受委屈同千雅說,這感覺可真好。 “就你小氣,這點小事有什么好記的?!鼻а旁谒邢薜挠洃浝?,尋找了一遍了,就是找不到半點這份記憶的蛛絲馬跡。 “我自小也算人見人愛,如此主動親近一個人,卻被潑了一盆冷水,我能不委屈嗎?”蕭九成不滿的控訴道,千雅現(xiàn)在說得輕描淡蘇的,要知道當時才五歲的自己,可是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現(xiàn)在回想起來,對當時委屈的感覺還記憶猶新。 “這么說來,我倒是有些印象,在九成五歲的時候,確實悶悶不樂了好些時日,如今想來,確實是獨孤將軍第一次帶千雅來蕭府的那一段時間。”蕭景汐自小疼愛九成,所以對那一段時間九成悶悶不樂好些天的事情是有印象的,她記得自己當時有問九成發(fā)生了什么事,平日對自己無話不說的九成,就是不說,那時候她還在感傷幼妹長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 千雅記得自己小時候確實不愛的女孩子玩,被蕭九成和蕭景汐這么一說,千雅也有些心虛,好像很惡劣一般,無意中傷害蕭九成。 “開始只是記仇,但是那一刻起,便時時關注的千雅的一切,日復一日,也不知哪一日起……”蕭九成感嘆的說來。 “這么說,我那一推推得挺好的?!鼻а怕犕曛?,可是很慶幸推了那一把,不然蕭九成怎會對自己如此上心呢? 蕭九成只是笑笑不說,她覺得主要是千雅長得好看,就算不推,她估計對千雅也會停上心的,從她主動走向千雅,向千雅示好示好那一刻,或許就不太一樣了。 “九成可真是早熟,五歲就懂得藏秘密了?!笔捑跋袊@的說道。 “示好被拒,那是委屈又丟臉的事情,又怎么可以和別人說呢,人家也是好臉面的人。”蕭九成狡辯的說道。 “給人做妾的時候,怎么就不好臉面了?”蕭景汐反問道,如今看來給李君灝做妾,也全是為了千雅了,只是沒想到那時候反倒弄巧成拙,不但不能親近千雅,反而惹千雅嫉恨,除之而后快,也只能說九成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心里就算有天大的委屈都不得不全往肚子里吞,也難怪以前的九成總是抑郁寡歡。想來,也是上天憐九成,讓千雅失去記憶重活一回,不然九成這一生都不得快樂。 蕭九成默然不語,自從嫁給李君灝做妾到千雅死,那十幾年,回想起來都像一場噩夢,可是她不曾后悔過。 千雅知道做妾是指給李君灝做妾,想到蕭九成嫁給李君灝做妾,竟然都是為了自己,一時間內(nèi)心酸澀極了。她想起其他人說過,自己在當皇后的時候,百般刁難,甚至百般陷害蕭九成,雖然她不記得那時候的記憶,但是她也能想到蕭九成當時是如何不好受的,想到這里,她就為蕭九成心疼不已。 蕭九成看向千雅,對上千雅心疼的視線,心頭一暖,其實那時候的自己再難受委屈,也比不上后來的千雅的,被李君灝算計被迫,失去親人的千雅才是最難受的。她最難受的事,是她當時沒有能力護住千雅。好在這一切千雅都不記得了,千雅才能獲得重生和快樂。 “都過去的事情,還提它作何?!笔捑懦晒首鬏p松的帶過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