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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手扶沈曼徽起來,溫素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 作為演員,這種場合少不了,沈曼徽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肯定對自己的酒量很了解,怎么這么快就昏頭轉(zhuǎn)向了。 隱約覺得不對勁,溫素還是伸手把沈曼徽扶正,沒想到后者像沒力氣似地倒在她的肩頭,只要她一松手又朝她身上歪去。 溫素懷疑沈曼徽是故意的,因為沈曼徽只往她肩上歪,就不往趙和安那邊歪。 這也可能是沈曼徽還記得趙和安是異性演員,而溫素是同性演員。 沈曼徽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原本清亮的眼眸里滿是迷茫,“不好……意思,我好像喝太多了。” 溫素:…… 我還能說什么呢? “能不能……麻煩你扶我……我、助理就在外面?!鄙蚵蘸卣f著,身上的酒氣卻并不濃重。 作為本桌唯一沒喝多少的人,溫素自然就是她拜托的對象。 盡管很想拒絕沈曼徽的請求,溫素還是面無表情地扶她起來往外走。 其他人看到沈曼徽連走路都要溫素攙扶,自然不會攔著她們倆,甚至主動給她們讓出路。 沈曼徽的頭靠在她的肩膀上,灼熱的鼻息不斷噴在她的頸窩上,弄的溫素格外癢,搭在溫素肩頭的手有意無意地在她肩膀上劃過。 不知道是不是溫素的錯覺,她總覺得沈曼徽是在勾引她,可她低頭看沈曼徽迷迷糊糊差點踩空,要不是她眼疾手快,沈曼徽就直接滾下去了。 溫素壓下心底的疑惑,扶著沈曼徽慢吞吞地往外走,直到看到沈曼徽的助理,溫素便把沈曼徽交給了她。 “謝謝溫小姐!”小助理連忙接過沈曼徽,“那我們就先走了。” 溫素微不可察地點頭,看著助理扛著沈曼徽吃力地往停車場走。 一般來說,如果溫素是個體貼或者對沈曼徽有好感的人,她會主動幫助理扶沈曼徽上車,但溫素不是。 她甚至想要離沈曼徽越遠越好。 于是,溫素冷漠地看著助理辛苦地扶著沈曼徽朝停車場走,自己則轉(zhuǎn)身回到開機宴上。 等助理扶沈曼徽上車,車門一關(guān)上,沈曼徽的眼神便恢復(fù)了清亮,絲毫不見之前的迷茫與醉意。 助理對此也不覺得奇怪,只說:“沈姐,我們現(xiàn)在回去嗎?” 沈曼徽略微思索,點了點頭,“回去吧。” 溫素對她的態(tài)度十分奇怪,盡力不觸碰她露在外面的手臂,只扶著她有衣料遮擋的肩部,倒有點紳士手的意味。 另外,這個時候溫素不是和楚靜姝離婚了嗎,怎么兩個人還沒公開離婚的消息。 明明其他的事情都和記憶中的一樣,為什么涉及到溫素的事情就有所不同。 這溫素到底是什么人? ———————————————— 溫素雖然不喝酒,可她還是等到散席才離開酒店,回到家時已經(jīng)是凌晨時分。 用鑰匙打開門,溫素發(fā)現(xiàn)門廳的燈竟然是亮著的,應(yīng)該是特意為她留的燈。 輕手輕腳地關(guān)上大門落鎖,溫素換鞋進入客廳,準備上樓洗漱睡覺,不料想看到一個人正坐在沙發(fā)里敲鍵盤。 那人正是楚靜姝。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說: “你怎么還沒睡?” “你回來了?!?/br> 溫素緊皺的眉頭舒展了幾分,語氣不咸不淡地說:“你不用等我,早點休息?!?/br> 如果楚靜姝是在工作,她完全可以把自己關(guān)在臥室里,而不是在客廳里敲鍵盤,這樣做的目的顯然是在等她。 “你不是明天要去外地拍戲嗎,”楚靜姝溫柔地笑到,“所以等等你?!?/br> 溫素徑直給自己倒了杯水,說:“有什么需要幫忙?”,她以為楚靜姝這么做應(yīng)該是想和她說點重要的事情。 楚靜姝眉頭一皺,緊跟著又舒展開來,“不用,如果有需要我會和媽說?!?,語氣隱隱含著幾分郁悶和不快。 正在喝水的溫素差點被嗆到,所以,楚靜姝只是單純地在等她回家? 這個念頭驚到溫素了,說真的,這不是個很好的征兆。 沒等她說什么,楚靜姝便合上電腦,起身準備上樓,說:“既然你回來了,那就早些睡吧?!?/br> 這語氣比看到溫素回來的時候要冷淡些,溫素聽到后也知道自己是想岔了。 楚靜姝這樣做未必就是對她有什么想法,興許只是把她當作朋友,楚靜姝就是這樣體貼入微的性子,要不然溫老爺子也不會這么喜歡她。 “抱歉。”溫素清了清嗓子,臉有點臊得慌,“我誤會了?!?/br> 楚靜姝的腳步一頓,心底的不快沖淡了不少,甚至因為溫素的主動道歉而有些愉快,她轉(zhuǎn)身看著溫素,正要說話,鼻尖忽然嗅到溫素身上傳來的夾雜著酒氣的陌生香氣。 這香氣溫柔香甜,帶著好聞的脂粉氣,但是和溫素的氣質(zhì)格格不入。 楚靜姝的眼神有些微妙,面上還是溫柔的笑容,說:“不好意思,我說話可能有點直,我覺得這款香水沒有以前那款適合你。”,剛說完,她自己也愣了。 突然說到香水這個話題,溫素有點懵,她沒換香水啊? 正疑惑這話題是怎么轉(zhuǎn)變的,溫素自然沒發(fā)現(xiàn)楚靜姝的神情變化,還在想自己什么時候換了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