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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什么呢這么開心?!蹦捷p塵問道。 她厚起臉皮,扭著身子,硬生生把常淑和亦小白擠開。 哼,不準(zhǔn)湊這么近。 常淑大方道:“我好些日子沒來,小白在給我講近日國子監(jiān)的趣事,剛講到你們和林品如斗嘴那段?!?/br> 小白? 居然都叫得如此親熱了。 咋都沒叫過“輕塵”呢,每次喚她,都連名帶姓的。 慕輕塵吃了好大一桶醋,嘴里像塞了一顆酸杏,牙根都賊酸賊酸的。 腹誹著,虧我還給你們買胡餅,不給了,我一個(gè)人吃。 一番豐富的心理活動(dòng)后,她二話不說,扭頭就走,回到位于角落的書案后。 常淑目送她離去,沒有一點(diǎn)要去追的意思。 “接著說接著說。”她催促亦小白道。 “……我剛才說到哪了?” “說到——你擼袖子準(zhǔn)備和林品如干架,祭酒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br> “哦對對對……” 遠(yuǎn)處的慕輕塵身邊響起背景音樂: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你就像一個(gè)劊子手把我出賣…… 她將疊在一起的三張胡餅掏出來,撕開油紙,大大地咬了一……咬了……咬…… 媽的,太厚了,咬不動(dòng)。 “砰”,她氣咻咻地把胡餅扔在腳邊。 好容易熬到正午,堂上的夫子也是累了,咂咂嘴,大手一揮,趕眾人去食舍用午膳。 慕輕塵率先起身,破天荒沖到人堆最前面,第一個(gè)領(lǐng)了午膳,還坐在了靠窗的好位置,獨(dú)自抖著腿,扒拉蔫巴巴的油菜。 常淑和亦小白擠出人堆,捧著碗筷坐于她左右手。 “為何不等我們一起呀?!背J鐔?。 慕輕塵剜她一眼,沒說話。 常淑:我……做錯(cuò)什么了…… 亦小白嘴里叼著竹筷,觀察這大眼瞪小眼的兩人,奇怪她們明明互相嫌棄,卻好似比以往親密了許多。 且 常淑都三個(gè)月沒來國子監(jiān)了,關(guān)系應(yīng)該生疏了才對呀。 難道——慕輕塵接受了自己是斷袖的事實(shí),背著她跑去和常淑表白了? 亦小白拿下竹筷,輕輕敲在碗邊:“你們,是不是有事瞞我?” 常淑臉皮薄,經(jīng)她一問,想起前夜和慕輕塵同床共枕的事。 嘴抿成一條直線,執(zhí)起小匙,往嘴中遞進(jìn)一口湯。動(dòng)作磕磕絆絆的,從頭到尾都露出心虛。 亦小白一拳磕在腿上,瞇起眼睛:“我猜對了是不是!” 慕輕塵嘴貧:“瞞著你的事多了,你問的哪一件?” 常淑扯扯慕輕塵的絳帶,紅著臉,低聲道:“別胡說?!?/br> 須臾,像是不解氣,又?jǐn)Q了擰她胳膊上的一塊rou。 亦小白:嘖嘖嘖,都在我面前打情罵俏了! 下了學(xué),慕輕塵依然先走一步,鐵了心要吃醋到底。 常淑和亦小白對視一眼,聳聳肩,乖乖跟上她。三人保持著“品”字隊(duì)形。 路過鬧市時(shí),亦小白要去附近酒樓尋她爹,便在街口分別,末了一步三回頭,用曖昧的眼神瞄她們。 常淑受不了她,拉著慕輕塵快步往前,把亦小白遠(yuǎn)遠(yuǎn)甩開才松手。 “你和亦小白關(guān)系很好呢?!蹦捷p塵陰陽怪氣的說。 常淑故意氣她:“小白比你可愛多了,會耍寶會賣萌,還會講許許多多的江湖趣事。不像你,無趣?!?/br> “我我我哪里無趣了!” 慕輕塵備受打擊,不小心撞到一旁扛竹架的的小販,那些系在架邊的小鈴鐺發(fā)出亂糟糟的響,引得常淑注意,她停下腳步,挑了兩個(gè)香囊在手里。 “之之之前不還帶你去和董尚書家的大兒子打架嗎。”慕輕塵又說。 常淑把香囊都要了,給了小販一枚碎銀子,回懟道:“還好意思說,打不過你撒開腿就跑,叫都不叫我?!?/br> 留她在那一打五,害得她拳頭疼了好幾天。 慕輕塵是覺得此事挺丟臉的,摸摸鼻子:“你身手好嘛,我若在,你還要分神保護(hù)我,多給你添麻煩啊?!?/br> “你想多了,”常淑冷笑,“我是不會來保護(hù)你的?!?/br> 慕輕塵:…… 走到太平坊前,常淑抬手在眉骨前搭了個(gè)棚,張望時(shí)辰,遂即放下手,手心向上攤開,和慕輕塵討要畫像。 慕輕塵就等著她來要,從斜挎在腰間的書袋里將其捧出來。 常淑接過,展開,再合上,動(dòng)作一氣呵成,自始至終,沒有多余的表示。 唔,都不夸夸畫技嗎?好歹敷衍一句啊。慕輕塵忍不住,發(fā)了問:“還滿意嗎?” “滿意。”常淑回道。 簡直太滿意了,臉畫得很大,細(xì)節(jié)盡顯,書畫院的老頭們只需瞅一眼,花名冊立馬就能補(bǔ)好。 慕輕塵聽她夸贊,暗暗搓手,目光落在她剛買的香囊上,其正被常淑握在手心,露出明黃的包邊和短絳子。 反正買了兩個(gè),送一個(gè)給她嘛。 常淑笑彎了眼,把香囊背到身后去:“獎(jiǎng)勵(lì)當(dāng)然有啦?!?/br> 慕輕塵豎起耳朵,神情真切,等待她的下文。 “幫我把今日的功課做了吧?!?/br> “記得用不同書齋的紙、不同的筆、不同墨,字跡也要不同?!?/br> “以免被夫子抓住?!?/br> 說完,偏偏腦袋,迎著落日余暉,滿面都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