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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心瑤一跺腳:“就是不知道才來找你們,看有沒有線索?!?/br> 君芷道:“且去見見空珊,看她怎么說。”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空珊門前,敲開了房門。 文靜若水的女子站在房內(nèi),眼里卻仿佛只看到君芷一個,嘴角微微上揚:“公子,你來看我了?!?/br> 門外的三個人都噤若寒蟬。 好容易進了屋,分賓主坐定,空珊倒了三杯茶,先給了那兩人,君芷的,最后才給,并且遞茶的時候,一雙杏眼含情脈脈注視著她。 君芷不由打個激靈。楚顏緊緊挨著她坐的,她一有任何動靜,小狼便立刻察覺到了,伸出兩只小爪子抱住她腰,顫抖著小嗓子問:“你冷呀?” 空珊聽了,起身將一件大氅拿了過來,徐徐展開,替君芷披在肩上。 屋子里鴉雀無聲。 只有空珊款款道:“公子,你若是嫌這山頂苦寒,珊兒便為你做一件御寒的大衣,可好不好?”言罷,抬起眼睛,對上君芷的眼,一臉羞澀。 柳心瑤在一旁咆哮一聲,要掀桌子,叫君芷用眼神及時制止了。 君芷淡淡笑道:“很好,我很榮幸。只是,尚有一件事要問你,不知你可否……?” 空珊忙點了點頭:“珊兒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昨晚,見了什么人沒?”君芷道。 空珊張嘴,想要開言,卻說不出話來,仿佛突然啞了一般。張著嘴只管掙扎,只是無法發(fā)聲,眼眶里漸漸蓄滿淚水。 柳心瑤迅速挪過來,抬手拍她的背,低聲道:“別說了?!?/br> 君芷見狀,心知有古怪,便道:“你用茶水,寫在桌上罷?” 空珊點頭,將食指在茶盞里打濕,要在桌上寫字,手卻又動不了。眼淚終于滾下來。 柳心瑤贊嘆:“娘誒。十歲以后,我就沒見她哭過?!蓖蚓疲鞍④?,這筆賬,我記在你頭上。” 叫“阿芷”的時候,就不是玩笑了。 君芷心情十分復(fù)雜:“……”然則她還是道:“咱們?nèi)フ規(guī)煾噶T?!?/br> “嗯。”小柳也點頭,“咱們的牛鼻子師父應(yīng)該會有辦法?!?/br> 第19章 萌寵019 斗室之中,一股子仙氣的呂道陵沉著替空珊診脈。 君芷抱著小狼在師尊對面,寂寂不發(fā)一言。 整個屋子只有柳心瑤動靜最大,在一旁踱來踱去,末了還跺腳:“師尊,你倒是說話呀!都墨跡半天了。她根本不是生病,你這樣診得再久,也診不出一朵花兒來!” 君芷看她一眼。 柳心瑤自己也知道自己有些急躁了,唉聲嘆氣了一陣子,總算偃旗息鼓,在君芷身側(cè)坐下。眉頭依然打著結(jié)。 呂道陵口氣頗為凝重,“雖說食五谷生百病,然爾等辟谷數(shù)月,通體清靜,應(yīng)當(dāng)不是空珊小徒自己得病。是有人使了手腕?!?/br> 柳心瑤一拍手,瞪大眼睛:“師父英明,我們也是這樣想的。陡然性情大變實在詭異。我們來就是想請師父看看,到底是哪個宵小之輩這樣對您的愛徒?!?/br> 呂道陵微微搖頭:“你師姐是叫人下了蠱了?!?/br> 小狼往君芷懷里縮了縮。 “什么蠱?”柳心瑤刷地一聲站起來,“誰用這么陰險的手段,我去殺了他!” “你?”呂道陵笑笑,“當(dāng)年為師與她斗法,尚且只是險勝,你竟然如此能耐?” 柳心瑤小臉一白:“師父,您知道是誰了?” “這叫作‘媚蠱’。”老道緩緩說,“危害想必你們已經(jīng)看見。若是放任自流,中了此蠱的人,不出一兩月,心智會完全改變。” 柳心瑤跳起來:“快快快,她現(xiàn)在這樣,跟傻子沒區(qū)別。師父,快給她解了?!?/br> “呵呵,凜月種的蠱,只有她本人能解。” 君芷這一次在柳心瑤之前開口:“何以凜月師叔如此恣意妄為?”養(yǎng)蠱,聽著就邪乎。怎的在這玄天宗這樣的門派里,會有這個。 呂道陵笑道:“凜月的稟賦,原本就是亦正亦邪。既有俠義心腸,遇事又睚眥必報,胡攪蠻纏起來,連為師的師尊都要讓她三分。她養(yǎng)的蠱,多半是用來救人,偶爾也用來害人。不過總體來說,是個油鹽不進的任性女子?!?/br> 柳心瑤臉頓時黑了,“那怎么才能讓她幫空珊解蠱???”說著望一眼旁邊的中心人物,只見她一臉平靜,仿佛在聽別人的事一般。 老道咳嗽兩聲:“為師沒辦法?!?/br> “?。。俊绷默幱痔饋?,“那怎么能行!” 老道又掐指算了一算,朝君芷看過去,笑道:“倒是你去見見她,說不定還有幾分說動她的希望?!?/br> 君芷愣了一愣。 大家告辭退出,先送空珊回房。安頓已畢,那空珊仍是拿一雙眼睛脈脈含情看著君芷,見她要走,溫聲趕上來道:“公子此去,可要記得再回來看我?!?/br> 君芷咳了咳,道:“你好生歇著。” 出得門來,便按照師尊的指引去見凜月。 因低頭對懷里的小狼道:“不如,你在家等我?” 小狼搖頭:“我要跟你一起去?!?/br> “還有我!”身后跳出來一個。 “你不行。”君芷搖頭。 柳心瑤鼓鼓腮幫子,道:“為何?” “你想,師尊既讓我去見她,必定有他的道理。而你,個性沖動,又對空珊關(guān)心則亂,屆時一語不合動起手來,又打不過人家?!本泼媛墩{(diào)侃之色,“到時空珊的蠱還未解,她又給你中一個,你不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