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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她的愛人不會在這條路上生死一線。 她能清楚地感覺到對方清淺的呼吸,來自手心的溫暖、還有傳遞來的力量。 …… 12月的某一天,簡沐姿單獨與顧言銘約了一次。 兩人約在了北城市中級人民法院。 “本庭宣判……” 死刑、立即執(zhí)行。 死刑、立即執(zhí)行。 旁聽席上,簡沐姿似是松了一口氣。 然而嘆息之后,又有一種莫名的悵然浮上心頭。 在這件事上,她還是有恨的,還是有怨的。 也可能,只有等到那兩個該死的販//毒集團首腦真正的進入地獄,她才能夠緩和。 …… 等到執(zhí)行的那一天,簡沐姿待在了家里。 她還是像平常一樣,與溫楊待在書房里看書。 只不過半晌過去沒有翻動一頁,然而人卻一直注意著手機上的時間。 關注著她的人自然也被其影響得無法安心讀書。 溫楊繼續(xù)留心觀察著簡沐姿,一直未開口。 直到死刑的行刑時間到來…… 簡沐姿沉默的閉上了眼睛。 她深深呼吸了一次…… 終于將一切的恨也埋藏在了過去。 她任由自己投入了溫楊溫暖的懷抱中。 而此刻,這樣的溫暖也在提醒著她…… 她的愛仍在…… 她的依戀仍在…… …… 溫國棟雖說是搬走了,但其實仍會回到老房子里打掃。 最重要的,是給妻子楊長榮上香。 某一天,溫國棟在老房子里除塵的時候,防盜門鎖忽然有了細微響動。 警覺的他走到防盜門邊,正好與溫楊和簡沐姿打了照面。 溫楊好笑的看著溫國棟手里的雞毛撣子,“爸,您這是想打我啊,還是想打沐沐啊?” 溫國棟登時不好意思了,趕緊將雞毛撣子扔到了一邊的沙發(fā)上。 溫楊在屋里跟溫國棟聊了一會兒,之后便在簡沐姿的攙扶下去了書房。 “爸?!?/br> 她叫了溫國棟一同待在書房里。 …… “簡沐沐,這是我媽。媽,這是簡沐沐?!?/br> “阿姨,您好,我是簡沐姿。” 溫楊淡淡的笑了起來, “爸,給我媽下葬吧?!?/br> …… 2004年…… 楊長榮犧牲以后并沒有下葬。 楊長榮的骨灰盒被溫楊親手抱回了家,而溫國棟選好的墓地則被空置了13年。 溫楊對母親的執(zhí)念,一如這間書房里的靈位,一如這靈位臺上未能歸于塵土的骨灰盒。 …… “我們昨天在六青山給mama買了一個墓。不用去烈士園,那里太遠了?!?/br> 溫國棟噙著眼淚,笑出了聲, “好!六青山好!你媽離我們也能近點兒!” …… 臨近簡沐姿生日前夕,家里的另一位主人是越發(fā)忙碌了。 察覺到愛人小動作不斷的簡沐姿,也好意給溫楊留出了空間,主動報名了學校組織的交流活動。 這個禮拜,少有在家的簡沐姿更加方便了溫楊的準備。 總算不必再遮掩,溫楊直接將夏知周叫來了家里。 一開始,溫楊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夏知周真的覺得很瘋狂。 宛如在太歲頭上動土的行徑,然而放在溫楊身上,簡沐姿怕是生不起氣。 腦補了meimei害羞到不行又無法拒絕的樣子,夏知周沒猶豫多久就加入了與溫楊“狼狽為//jian”的行動之中。 于是12月19日當天…… 壽星一起床,就被送禮物的人帶著去了二樓主臥。 這些天以來,兩人一直在樓下活動,二樓真正的主臥難免被簡沐姿給忽略掉了。 而現在,她見到了突兀在主臥床墻上的兩副畫。 與其說是畫,不如說是如畫一般清澈的照片。 一副攝于2014年。 一副攝于2017年。 出自同一位攝影師。 …… “你……” 簡沐姿望著溫楊好半天講不出話來。 臉色漸紅,最后只能嗔著愛人表示抗議。 “嘻嘻~” 溫楊討好的握緊簡沐姿的手。 左右搖了搖,又親了親愛人的唇。 “我當年偷偷拍了一張你的照片……我當時真的覺得,這個女孩子也太好看了,不拍張照片說不過去~” 簡沐姿帶嗔的眸光里染上了春意。 這樣討好的話從溫楊的口里說出來,她完全無法抗拒。 她覺得自己的心被撩//撥到了云端。 不是落不到實處的空虛,而是身在幸福中的舒適非凡。 …… 爺爺、奶奶、爸爸、mama、jiejie、溫國棟,還有溫楊。 生日蛋糕是溫楊親手做的。 仍需要時常坐輪椅活動的人,卻不是能夠安分的主。 當著家人的面,簡沐姿也不好教育溫楊。 只得摸了摸溫楊的腦袋,嗔了她無數遍。 很會仗勢的愛人卻不往長輩們那邊躲。 溫楊就是直直的鉆進簡沐姿的懷里,細輕的聲音、小聲的求饒。 無可奈何的簡沐姿,很快就被溫楊的撒嬌給收買。 她的所有原則,在溫楊面前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