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戀愛概率_分節(jié)閱讀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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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也不僅僅是依賴而已啊。 不過,如果只是一個依賴別人的人,也不會成為赤司征十郎那種強大的人的朋友吧。 “球進了!” “霧雨果然厲害!再次挽救隊伍!” “但是這是霧雨開賽以來進的第一個球啊,好像不是很給力……” 上半場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由霧雨昔時最后一個進球為結(jié)尾,兩個班平分。 霧雨昔時腳步緩慢的回到班級場地,支撐不住的身體重重的跌坐在凳子上。急促的呼吸,仿佛要把肺部吐出來一樣,全身汗流如雨,就連同學(xué)遞過來的水瓶都稍微有些拿不住,水瓶瞬間從手中掉落下去。 坐在旁邊的綠間真太郎飛快的將水瓶從半空中接住,他代勞擰開水杯,遞到霧雨昔時面前。 想說謝謝,但是大口大口的呼吸讓她連說話都沒機會。 霧雨昔時雙手接過水杯,但是呼吸還沒有緩和過來,所以只能等會兒再喝。 “霧雨昔時。” “在?!被卮鸬穆曇羧醯孟窈粑粯?。 “你的體力透支太快,下半場不要出場了?!?/br> “……好。” 等霧雨昔時好不容易緩過來,這才抬起頭來喝水,下半場的比賽已經(jīng)開始了。目光看向賽場上激烈奔跑著的同班同學(xué),方才一直防守著她的那個大塊頭也下場了,比賽又恢復(fù)了正常的節(jié)奏。 霧雨昔時只是目光寧靜的看著比賽,沒有沮喪也沒有悲傷,此時看著比賽也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直到耳邊聽到一聲似幻覺般的嘆息,隨后是綠間真太郎低緩的聲音,“霧雨,上半場防守你的人叫藤原,各方面水平應(yīng)該在你之下,只有體格比你強壯,力量比你強。” “嗯?!?/br> “你的弱點是體力不足,我安排你在上半場出賽也是這個原因,所以赤司安排一個體格和力量都比你強的藤原來防守你,也是這個原因?!?/br> “嗯。”目光有一點細(xì)微的波動。 “但是整個上半場你都被壓抑著,直到最后關(guān)頭才投到一個球,這是不正常的?!?/br> 霧雨昔時側(cè)過頭去看著綠間真太郎,見對方的神情認(rèn)真堅定,她有些郁悶,“為什么不正常?赤司清楚我的不足和長處,所以赤司安排藤原防守我,一方面用體格來壓制我,一方面消耗我的體力,我完全施展不開?!?/br> 綠間真太郎依舊神情未變,他目光回到比賽上。 半晌,她聽見綠間真太郎問她,“你知道為什么我之前說有赤司征十郎的頭腦作為后盾是最可怕的嗎?” “大概就像對付我這樣吧,能夠看透對手的實力,合理優(yōu)化隊員?!?/br> “不僅僅是這樣啊……”綠間真太郎嘆了口氣,“你在最后關(guān)頭為什么能夠擺脫藤原?因為你看到班級隊伍打得辛苦,一時忘記了內(nèi)心對赤司的恐懼,所以說其實你是可以做到擺脫藤原的?!?/br> “……被你看出來了嗎,恐懼什么的?!?/br> “正如你所說,赤司對你的不足和長處一清二楚,那么他也一定知道藤原是對付不了你的,但他仍然放心大膽的讓藤原上場,因為赤司同樣知道你內(nèi)心對他的恐懼,”綠間真太郎目光看向霧雨昔時,而后者已經(jīng)傻掉了,從眼睛中能夠看到她內(nèi)心里有什么東西在崩塌。 似乎是有些不忍,綠間真太郎停頓一秒,隨后聲音稍微放緩,繼續(xù)說道,“a班的選手素質(zhì)不及我們班,但赤司能夠用質(zhì)量較差的棋子戰(zhàn)勝質(zhì)量強大的對手,這就是為什么我之前說有赤司征十郎的頭腦作為后盾是最可怕的。赤司了解你的實力,所以安排了合理的隊員;赤司知道他對你的影響有多大,并利用了它。” 對他的依賴與崇拜,被……利用了嗎? 就像上杉花荀他們說的一樣,一到赤司征十郎面前她就會像個熊孩子一樣,就像她總是開玩笑說赤司征十郎像她老爸一樣。因為知道他不會責(zé)怪,因為把他當(dāng)做了最可靠的力量,因為把他當(dāng)做了不會倒下的支柱,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軟弱。 然而…… 成為了被利用的東西嗎。 “下半場的a班簡直厲害?。?!已經(jīng)甩開8分分差了!” “果然有赤司的班級就是不一樣啊……” “啊啊啊好想讓霧雨上場??!c班的這個控球后衛(wèi)到底在干嘛!” “喔喔a班再進一球!再進一球!再進一球!” “c班同學(xué)們加油啊?。 ?/br> 耳朵里進進出出是熟悉的吶喊聲,曾經(jīng)在電視里聽到過,曾經(jīng)在學(xué)校里聽到過,曾經(jīng)在國小放學(xué)回家路過體育館時聽到過。 全場激烈的吶喊聲似乎在漸漸遠去,而充斥著她記憶的是國小那一年,她第一次在賽場上看到赤司征十郎打籃球。 比賽結(jié)束后,穿著國小制服的霧雨昔時跳起來,在人群涌動中朝著不遠處緩緩走出來的男孩子揮手,“赤司征十郎——這里!” 赤司征十郎聞聲看過去,霧雨昔時已經(jīng)穿過人群快步跑到他面前了,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滿是笑意,“今天路過這里的時候想起來你有比賽,不過好像已經(jīng)錯過了,那么……一起回家嗎?” 站在赤司征十郎身側(cè)的同伴笑著問了句,“赤司,你朋友嗎?” 其實霧雨昔時那一刻的內(nèi)心是忐忑的,雖然之前赤司阿姨說過赤司征十郎內(nèi)心里是愿意和她做朋友的,但是從赤司阿姨去世后,因為赤司爸爸給赤司征十郎的學(xué)習(xí)課程安排加重,她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見到赤司,上次見到還是在新學(xué)期的作文比賽上,也是沒說幾句話就又分別了。到底算不算是朋友,她心里也是沒底。 在霧雨昔時的緊張與忐忑中,赤司征十郎微微笑著對同伴點頭,“對,我朋友。” 那一刻簡直想跳起來!回家的路上也心情變得十分好。 東京的傍晚,兩個人并肩走在長而寬闊的馬路上,沿路陽光均勻的灑落在少年紅色的頭發(fā)和沉靜的臉上。 影子也被拉得老長。 他身側(cè)的霧雨昔時一直在耍寶講著好玩的事情,赤司征十郎的唇角也帶著笑意。 快要走到兩個人分別的岔路口時,赤司征十郎從包里拿出一個盒子,遞給霧雨昔時,“這個以后歸你了?!?/br> 打開盒子,里面正是她第一次見到赤司征十郎的那場拍賣會上競拍的玉墜。 “這是你買來送給伯母的,我不能要?!膘F雨昔時返回到赤司征十郎面前,但是對方?jīng)]有一點要收回來的意思。 “沒關(guān)系,死物始終不如活人重要。是mama以前跟我說過的,她知道你喜歡這個,讓我找時間送給你,只不過我一直沒機會給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