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我剪的都是真的_分節(jié)閱讀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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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柳夢歸瞧見樓雪生,三步做兩步跑過去,眸眼亮得宛若有光溢出,“師父!我聽雪梅山莊的莊主說中原六月會有試劍大會,屆時江湖所有厲害的門派都會參加,我們?nèi)绻F(xiàn)在出發(fā),六月剛好能夠趕上!” “夢歸。” 樓雪生微微轉(zhuǎn)身的一瞬間,柳夢歸突然感覺有雪落了下來。 柳夢歸稍稍端正了站姿,偏頭輕輕問道:“師父?” 樓雪生罕見的笑了,說是笑,也只是唇角稍稍有了弧度,苦澀與無奈并起,化作一聲嘆息:“夢歸,你出師了?!?/br> 柳夢歸怔在了原地,眼睛的光緩緩黯淡了下來,嗓子因難以置信而微微發(fā)顫:“什么……?弟子跟隨師父不過兩年,還有很多東西都沒有學(xué)會,師父是不想要弟子了么……” 樓雪生溫柔看著柳夢歸,手撫了撫他額前的頭發(fā),再拍了拍他的肩,沉聲道:“為師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教你了,你天資聰穎,悟性極高,哪怕我不在你的身邊,將來也一定能大有所成?!?/br> 柳夢歸像是懂得了什么,微微垂下頭,低聲道:“你是不是要走了,師父?” 有風(fēng)吹過樓雪生泛白的鬢發(fā),他抬頭遠目:“從今往后,江湖上不會再有我樓雪生的蹤跡。你是我唯一的弟子,便是我唯一與這人世間的聯(lián)系,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記住——” 柳夢歸重新抬起了頭,屏氣凝神。 樓雪生負手玉立,聲音雖不大,卻一字一句都錚錚有力:“其一,生命可貴,無論身份,無論長短,應(yīng)珍之愛之……” 他開始緩緩踱步。 “其二,情之一字,本就奢侈,不可強求,如若有幸得遇相惜之人,唯有真誠二字。” “其三,雖說眾口鑠金,但勿隨波逐流而莫衷一是,做人做事,但求問心無愧?!?/br> 柳夢歸聽進心底,不知為何,眼眶竟有些濕潤。 “最后……” 樓雪生停下腳步,似是想起了什么往事,神情恍惚了一陣。這時,天空中突然飄起細雪,覆上他的眉目,清寒入骨。他緩緩闔目,突然輕松的笑了,面上融化的雪好似淚,一朝劃落,埋沒于風(fēng)中。 “夢歸,人間可畏,但江湖可逃。莫要自縛塵網(wǎng),倘若將有一日,你感到疲倦了,便放下一切走吧。” 落雪飄進柳夢歸的發(fā)間,他持劍孑立,不知不覺中,竟挺直了脊背。雖柳夢歸此番聽得一知半解,卻已牢記于心,無形之間,他將樓雪生放下的道義與責(zé)任,擔(dān)在了自己的肩上。不知前路如何,但他已經(jīng)準備好了。 樓雪生抬目遠眺:“好遼闊一片天……” …… “卡!過了!” 安靜的現(xiàn)場立馬熱鬧起來,導(dǎo)演開始迅速招呼大家:“下雪了!趕緊把設(shè)備都搬進去!” 有人還在討論:“這雪下得絕了,氣氛恰到好處!我都差點以為這雪是咱們劇組人工降的了?!?/br> 楚舟因為冷縮著身子,正準備進屋穿衣服,恰好撞上鄧卓。 鄧卓面目和藹地笑了笑,鼓勵道:“演得不錯,是金子總會發(fā)光,總有一天別人會看見你的,加油?!?/br> 楚舟面露感激,微微鞠躬:“多謝鄧導(dǎo)給我這樣的機會。” 鄧卓拍拍他的肩膀:“趕緊進屋吧,別感冒了?!?/br> 楚舟進屋穿了衣服,才開始覺得有些暖和了,便出門四處張望,尋找傅洵的身影,想著怎么樣也該道個謝。 他細細回想方才的對戲,不由覺得傅洵演戲?qū)嵲谑翘珔柡α?,自己的情緒完全是被對方所調(diào)起來的,以至于沉浸其中。以前總聽人說與好演員對戲是種享受,楚舟今天總算深刻理解了這句話。 楚舟從前一直演網(wǎng)劇,質(zhì)量高低不定,但高的也高不到哪去,且搭檔的演員大多不太會演戲。他本在演藝圈邊緣浮浮沉沉,斗志被消磨得所剩無幾,旨在養(yǎng)活自己便足夠,但此番僅與傅洵對了一場戲,便如食髓知味,竟有些貪心不足了。 簡直讓他夢回最初對表演滿是憧憬的自己。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你呆站在這兒干什么?” 楚舟被一句話打醒,抬頭一看,傅洵已經(jīng)脫了戲服,裹著個大棉襖抱著保溫杯站在他前面。 ……看來男神私底下還挺接地氣的。楚舟暗暗想。 “我在找你……”楚舟鼓起勇氣抬頭直視傅洵,“我想當(dāng)面謝謝傅老師。” 傅洵平靜道:“如果是因為暖寶貼和茶的話,不必放在心上,舉手之勞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