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職業(yè)軍人_分節(jié)閱讀_42
在家里住了一周,品味了母親的體貼,回答了父親的詢問,又去看了劉華這些好友們,春節(jié)前七天,林峰開著車找上了三海。 車是租得,越野車,駕照是詐來的,利用了一點兒手上的資源,沒有通過駕校直接到車管所考得試。 當然,三海也跟著去考了,早兩年就拿院子里的車練過手,到了軍校也有車駕課,但是軍校發(fā)下來的小紅本子不能代替駕駛執(zhí)照,只能折騰這么一回,所以也耽誤了不少時間,讓他們的行程過于緊張。 這天早上6點,林峰開著車出了院子,車里坐著三海和陳英,陳英是前一天夜里到的他家,當然免不了感嘆一下林峰和三海的背景,順便討要了封口費,兩頓大餐。 從成都到拉薩路線不少,但是最好最快的是走318國道,大約要開25個小時的車,路上途徑甘孜藏族自治,三海和陳英提議,既然都到了吉珠嘎瑪家附近,就把人叫著吧,臨時起意,林峰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那個小藏獒幾乎狂嘯了起來,是一路罵著一路找父母大人請假,當然,自然是稍微繞了點兒路,耽誤了一點兒時間,最終將那顆珠子給接上了。 吉珠嘎瑪臨上了車,還罵罵咧咧的說下次再也不準這么沒有計劃性。 三海穿著一套迷彩服,頭頂上帶著個同系列的帽子,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按下車窗探出頭,又酷又帥的將墨鏡拉下了一點,用眼尾掃人,“就算沒計劃性不也來了嗎?瞧你那張言不由衷的臉,高興著呢就直說。” 陳英坐在后座,出來的時候穿得是羽絨服,不過車廂里開了暖氣,倒是脫了下來,上半身只簡單的套了件V領的格子毛衣,陳英將后車門打開,將罵罵咧咧的珠瑪大人接上了車,埋汰道,“你不能這么說不是?沒出行計劃,沒戰(zhàn)備物資準備,人吉珠大人踹踹的不安吶,下次不準這樣了!” “出行計劃是拉薩自駕游,戰(zhàn)備物資哥們兒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算他丫的一分錢都不帶,爺都能讓他玩舒坦了?!焙敱梢模桓贝罂畹哪?,“爺什么都缺,就不缺錢!” 林峰坐在副座,抬手就在三海的后腦子打了一巴掌,“就你得瑟!不過……”說完,林峰轉(zhuǎn)頭又看向穿著傳統(tǒng)藏族服飾的吉珠嘎瑪,“你穿這身是不是招搖了點兒?” 吉珠嘎瑪扒拉了一下毛茸茸的外袍,得瑟的揚起了眉梢,“沒見過呢吧?怎么樣?夠男人不?” “夠!”陳英豎起拇指,“這也就是藏區(qū),要是換個地方,別人都當你是神經(jīng)病?!?/br> 吉珠嘎瑪嗷嗷的叫著,撲上去掐住了陳英的脖子,往死里整。 陳英意志薄弱,放棄抵抗,扒拉著林峰的椅背,然后一把抓住了林峰的耳朵,“救……救命……殺……人……了……” 林峰慘遭連帶,無妄之災啊……只能率先向這顆珠子討了饒。 四個人嘻嘻哈哈了一會兒,方才想起時間緊張,催促著快點兒上路。 不過實在話,藏區(qū)的風景是真美,美不勝收,如艷麗的油畫一般引人入勝。 吉珠嘎瑪笑得驕傲,指著窗戶外面蓋了層白帽的大山說,“這是冬天,你們來了也就是看看雪景,三至七月份漫山遍野的格?;遣沤衅??!?/br> “格桑花?”陳英眨巴著眼,疑惑。 “就是杜鵑花,別名映山紅?!绷址寤仡^解釋,“誒,珠瑪,知道索瑪花是什么嗎?” 吉珠嘎瑪翻了個白眼,“彝族對杜鵑花的稱呼唄,顯擺什么呢?就你聰明?嗨,問你一個,知道烏拉勒吉是什么嗎?” 吉珠嘎瑪說的忒快,幾個字竄出來還帶著卷舌和顫音,林峰就聽到一個字,吉字,疑惑的開口,“拉吉?” 吉珠嘎瑪先是愣了一下,突然笑開了牙,白燦燦的牙齒一張一合,吐出了兩個字,“阿吉!” 看他這樣,林峰就知道絕對是在取笑著自己不懂藏族話,就像在外國人面前用中國話討論對方的長相身高和吃相一樣,讓人惱怒著,卻抓不到痛腳的無力感。 吉珠嘎瑪暗自抽抽,笑得一塌糊涂,正好經(jīng)過一座尚還堅挺的抓住秋天尾巴的大山,黃色的樹葉夾雜在綠色之中,里面偶爾還穿插著一簇簇的紅云,漂亮的讓人贊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陳英文藝青年的毛病犯了,強烈要求停車,讓他拍上一張照片再走。 林峰自然也是看得意動,讓陳英為自己照上一張,照完了又換別人,接著紛紛搶著和吉珠嘎瑪合照,最后嫌不過癮,直接把珠瑪?shù)囊路橇讼聛泶┰谧约荷砩狭粲?,幾個人吵吵鬧鬧的,玩得不亦樂乎。 自駕游當然是有好處的,走走停停不受約束,但是到了后面,林峰和三海都大叫吃不消,后面兩個玩累了無聊了還可以呼呼大睡,他們兩個有駕照的卻還得認命開車,后悔的抱怨當初怎么不直接坐飛機過去。 吉珠嘎瑪正低頭擺弄著從陳英手里搶來的掌機,聞言抬頭斜睨他們一眼,“我和陳英倒是都會開,但是你們敢不敢?” “不敢?!比U\實的搖頭。 林峰在三海腿上拍了拍,安慰道,“別抱怨了,要是開累了就叫我,我瞇一會兒?!闭f完,將頭上的眼罩扒拉了下來,抱胸閉上了眼。 三海抽空瞅了林峰一眼,“早就想問了,這眼罩誰給你買的?怎么這么娘?還畫上倆星星眼在上面?!?/br> “反正我?guī)е部床坏??!绷址骞雌鹱旖牵Φ馈皭盒哪銈兙托辛?。?/br> “難怪呢,我就說你這人怎么這么惡心?!奔楦卢斀恿艘痪?。 “嘿!”林峰忍不住將眼罩扒拉下來,回頭看向吉珠嘎瑪,“我也早就想說了,你這顆珠子也實在不招人待見。” “珠子???”吉珠嘎瑪聞言一愣,按住了暫停,“這是我新的綽號?我說,咱們什么時候這么親了?” “吉祥的珠子?”三海嘀咕,笑道,“不錯,挺好的,比你那個什么死磕的綽號好聽。” “看吧,夸你呢,有什么好抱怨的?!绷址逄裘夹Φ?。 反正綽號起起來是別人叫的,吉珠嘎瑪不置可否的聳肩,打著游戲的空擋,琢磨了一下,說實在的,確實比死磕好聽不少。 六點左右,到了貢覺縣,幾個人對付著解決了晚飯,再次出發(fā),直到將近晚上十點,才抵達落腳點,昌都。 還好昌都市區(qū)不大,下了國道開了20來分鐘就找到了一家看起來還算是不錯的賓館,車是剛剛停穩(wěn),三海幾個就忙不迭的竄了下去活動筋骨,還好三海醒目,林峰停好車進去的時候,入住手續(xù)已經(jīng)辦理的差不多,兩間標間。 怎么分自然是不用說的,三海和林峰一間,吉珠嘎瑪和陳英一間。 林峰上去和三海先后洗了個熱水澡,就懶洋洋的看著電視,癱在床上不想動彈,沒過10分鐘兩個人就睡了過去。 這邊累的不行,那邊是車上睡得太多,了無睡意,兩個人合計了一下就跑去敲響了林峰的房門。 林峰睡得正沉,突然被吵醒,心里正煩躁著,一聽兩個人是來帶他們?nèi)グ茨λ晒堑?,頓時就沒了好氣兒,“不去,腐??!” “別介,我請客還不行?今天你們受累了,我們也該表示表示?!标愑⒁荒樥嬲\的拍了拍褲子包,傳出啪啪的響聲,看起來是揣了不少錢。 “我說……”三海大咧咧的招手,“錢什么的就別花了,這時候誰要是叫我離開這張床我就和誰急,你要是真有心,幫我揉揉肩膀就是?!?/br> “海爺,奴家來了!”陳英也不矯情,讓三海翻了個面兒,就按了起來。 這一出鬧得! 林峰和吉珠嘎瑪對視了一眼,林峰見吉珠嘎瑪作勢要動,急忙擺手,“你別來了,我怕你下手太狠,直接把我給整癱了?!?/br> 吉珠嘎瑪本身也沒做過這些事情,而且對于藏族的男人來說,是件挺丟臉的事情,所以他也被陳英的行為鬧得挺不自在的,但是被林峰這么一說,頓時一股子牛脾氣就竄了出來,按著手指,在咔咔的響聲中走了過去,“不就是松松肩膀嘛,有什么難得!” “……這個,珠子……算我怕了你還不行?我真不用按,真的,哎!哎???”正說著,就被吉珠嘎瑪捏著一邊肩膀往側(cè)翻,林峰掙扎了兩下,放棄了。 既然人都放下架子幫自己按了,還有什么好矯情的,再說了,苦不好吃,福還不會享? 吉珠嘎瑪?shù)氖址ㄕf好聽點兒是有待加強,說難聽點兒簡直是要人命,沒輕沒重的折騰人。 林峰被捏疼了幾下,吸著冷氣兒,往床邊挪了挪。 吉珠嘎瑪?shù)故歉苌狭?,林峰越不愿意他越是要按,兩個人斗來斗去,12月天的冒了一頭的汗,誰都沒討了好。 陳英見這邊叫的慘,提點了兩句,“你真不會?。孔⒁恻c兒輕重就行了,別下死力?!?/br> “他不會?他就是在折騰我!”林峰哭訴。 “我不會?我就是在折騰他!”吉珠嘎瑪笑道。 兩個人是異口同聲! 林峰一聽,頓時就炸了毛,你他媽折騰人就算了,還毫不知羞恥的到處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至受害人悲催的心靈傷害于何地? 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fā)! 林峰猛的爆起,捏住吉珠嘎瑪?shù)氖滞?,反手一絞,就要把人給按到床上。 吉珠嘎瑪在軍校呆了半年也不是混得,腰部用力,向后撞了過去,夾雜在林峰悶哼聲中的是脆弱的小床不堪重負的呻吟聲。 “功夫見長了呢?還會還手了?”林峰挑眉,揉了揉撞得鈍痛的胸口,眼中帶上了銳氣。 “就許你進步?”吉珠嘎瑪?shù)蒙男?,亮出了兩顆小虎牙,森森的發(fā)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