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職業(yè)軍人_分節(jié)閱讀_247
林峰手上一頓,沒有問為什么,轉(zhuǎn)身就把手里的東西放回到了車后備箱。 “林峰,你過來?!弊T國華說。 “是?!绷址迕撓路缽椧潞蛻?zhàn)術(shù)背心,遞到了珠子手里,快走了過去。 譚國華打開車門下車,繞到了車的另外一面,等林峰過來后低聲說道:“到了‘老虎’那邊別惹事,安靜等著,也別急,最多24小時就會有消息傳回來?!?/br> “我們不搜索了?” “剛剛得到消息,人應(yīng)該都還在市里,你們不適合在城市找人,不過應(yīng)該會提前把你們送到Y(jié)國臨近的國家?!?/br> “嗯?!?/br> “主要安撫隊員們情緒,這次我過不去,行動由‘老虎’那邊的阮振華阮隊長負責(zé),多溝通。” “阮振華?” “名字你可能沒印象,但是事兒你可能知道,他曾經(jīng)代表中國參與了‘北約’對伊拉克的軍事行動,駐守4年,之后回國擔(dān)任了‘老虎’的教官,2008年也負責(zé)過北京奧運會的一個小隊的安保工作,當然了,在‘老虎’后也率領(lǐng)出過很多越境任務(wù),從某方面來說,他是海陸軍事行動的元老軍事人才,你們過去后會對他負責(zé)?!?/br> 林峰聽得心里一凜,想起了這個人物,比起說阮振華這個名字,他對這個人的更多記憶來自一個外號——“鐵人”。 在1988年,中國廣州軍區(qū)打破先例,與國際接軌,組建了國內(nèi)第一支快反部隊,那也是中國真正意義上的現(xiàn)代特種部隊,之前更多是以偵察兵的形式出現(xiàn)在世人眼前。阮振華就是那個時候的特種兵,也可以說是國內(nèi)第一批現(xiàn)代特種軍人。阮振華在特訓(xùn)期間表現(xiàn)良好,后來選送到位于委瑞內(nèi)拉的國際特種兵訓(xùn)練營,在那種艱苦的訓(xùn)練環(huán)境里將中國的國旗留到了最后,榮譽畢業(yè),可以說是中國第一個在國際上亮相的特種兵。 這是一個很傳奇式的人物,傳奇來自于他的一鳴驚人,也來自于他的不懂變通,他是一名好的軍人,但是卻無法成為一名好的軍官,以他獲得的榮譽和駐守伊拉克的資歷,還有無數(shù)次的實際任務(wù),如果換了稍微圓滑一些的人,時至今日,不可能還是一名特種部隊的教官。 林峰上輩子聽到阮振華的傳聞時,免不了頗有幾分唏噓,并且暗自警惕,如果有那么一天自己站在那個位置,切不可恃才傲物,做事高調(diào),做人低調(diào),才是上策。 譚國華看懂了林峰的表情,點頭:“那么我就不詳細介紹了,阮振華這人有些古怪,不用試圖去解讀他,你只要一切公事公辦就好?!?/br> “是?!?/br> “行,你去忙,我和空師那邊再確認一下?!闭f著,譚國華揮揮手,掏出了手機走到一邊。 林峰扶著車頂棚,邊走邊敲,在滿富韻律的節(jié)奏下思考了起來。 阮振華是小事,反而是A隊那邊讓他放心不下。 嚴格說來,卡馬上尉應(yīng)該不敢動中國派過去的人,這無關(guān)乎膽子的大小與否,而是牽扯到國際問題。姜新鄉(xiāng)一行以外交理由進入的Y國,名正言順進行訪問,卡馬上尉就算再霸權(quán)再堅挺,也不可能當著世人的面做出這么不理智的事,甚至可以說,只要卡馬上尉敢動手,中國就能夠理直氣壯地派兵過去。 那么現(xiàn)在讓人困惑的問題,就是為什么姜新鄉(xiāng)一行和A小隊全部和國內(nèi)失去了聯(lián)系?是處于某種特殊的無法通訊的狀態(tài)?還是被軟禁了嗎?他們?yōu)槭裁茨敲醋??是誰給了他們的膽子? 情報太少,林峰也是一頭霧水。林峰在分析戰(zhàn)場局勢上思路清晰獨到,但是在整個世界的大局勢下,林峰必須得承認,自己的腦袋并不夠用。 直升飛機在20分鐘后降落在了機場上,譚國華背手站在升降臺邊,默默地注視著隊員們登上飛機。 林峰最后一個走上去,他拉上門的時候,目光與譚國華對視在了一起,有些恍惚。 無論何時出任務(wù),無論何時回到基地,譚頭兒都站在那里看著他們,沒有過多的語言,給予的只有十足的信任和祝福。如果說雷剛是他們B隊的主心骨,那么譚頭兒就是游隼的頂梁柱。 林峰這輩子服的人真不多,譚頭兒就是其中一個,不具有侵略性,溫溫潤潤,但是一回過頭來,自己就已經(jīng)言聽計從。 坐回到座椅上,機艙搖晃了起來,林峰迷迷糊糊地想,譚頭兒應(yīng)該也干不了多久了,就沖著這交游廣闊、長袖善舞的本事,早晚得往更高的部門走,就是不知道了,以后再來的游隼負責(zé)人會是誰? 也就一個來小時,林峰他們降落在了大山內(nèi)的一處基地內(nèi)。這處基地并不偏僻,基地外似乎是一個小的縣城,而且基于沿海城市的人均收入,這個小縣城很發(fā)達,房屋修建整齊,路上行駛的車輛大多都是高檔車。大約在50公里外,就是一處海岸線,不過不對游人開放,而是廣州軍區(qū)在沿海設(shè)立的一個小型海軍軍事基地。 廣州軍區(qū)特種部隊的“老虎團”還有另外一個稱呼,叫做海軍陸戰(zhàn)隊。與成都軍區(qū)的高原作戰(zhàn)不同,他們熟悉掌握叢林作戰(zhàn)的同時,也必須熟練掌握海上登陸和反登陸的軍事技巧。 全國七大軍區(qū),鑒于地理位置,廣州軍區(qū)和成都軍區(qū)的作戰(zhàn)任務(wù)一樣,沒有大規(guī)模的作戰(zhàn)對手,因此都以小股戰(zhàn)隊為基準,實行網(wǎng)狀聯(lián)合作戰(zhàn)的方式。 所以,西南獵鷹和廣州老虎,可以說是擁有中國最暴力,最強大的特種軍人。 這次的任務(wù),兩大軍區(qū)聯(lián)手,再配合國內(nèi)最神秘的國家安全部情報人員,可以說國內(nèi)領(lǐng)導(dǎo)對這次行動給予了極大的關(guān)注。 林峰在飛行路程上將廣州軍區(qū)的情況和關(guān)于阮振華的個人資料宣讀了出來,讓隊員們有一個基本的掌握。 當然了,他們身在這個體制內(nèi),哪個軍區(qū)重火力強,哪個軍區(qū)空中控制強,哪個軍區(qū)陸地戰(zhàn)力強,心里都有底,林峰更多的是介紹阮振華這個人。 不得不說,阮振華傳奇的一生讓隊員們贊嘆不已,同時,也因為他的不得志而頗有幾分微詞。 林峰不置可否。 一個好的將領(lǐng)提升,考慮的因素太多,這不是什么東、西方的文化差距,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的不同,而是或許他真的不適合站在更高的位置上。 下飛機的時候,林峰見到了這名傳奇人物,看起來有50來歲,很壯很魁梧,嘴角的直線和眼底的戾氣都可以看出這是一個不容易妥協(xié)的人,但是林峰也不得不承認歲月催人老,時間就是一把殺豬刀,輕易地磨掉一個人的棱棱角角,削掉了那些銳氣。 阮振華很胖,將近一米九的個頭,但是看體重怎么都超過150公斤,高高鼓出的肚子證明了他這些年是怎么過的日子。 當然,用老百姓的話說,那個大肚子,就是富裕的象徵。 林峰一眼將對方的形象收入眼底,然后排眾而出,揚著笑迎了上去,伸出手自我介紹道:“阮隊,您好,我是林峰?!?/br> 阮振華握住林峰的手,不咸不淡地笑了笑,然后便松開手,簡單扼要地說道:“具體情況我知道了,這邊走?!?/br> “飛機上還有我們攜帶的物資。” “晚點我會安排人拿。” “我們自己來吧?!?/br> 阮振華停下腳步看著林峰想要說什么,但是遲疑了一下,便對身邊的人低聲吩咐了一句,讓他們開輛車過來。 林峰沒和兄弟們一起搬東西,而是選擇和阮振華走到了一邊,笑道:“阮隊,我很高興和您一起合作,您的事跡我聽了不少,希望這次合作愉快?!?/br> 阮振華點頭,從腳到頭將林峰打量了一圈,然后看到了林峰臉上很燦爛,很讓人舒服的笑,于是面色松緩了幾分,自謙了一句:“老了,不比你們年輕小伙子?!?/br> “歲月帶給人的是知識,您豐富的戰(zhàn)場經(jīng)驗會給我們很大的幫助?!?/br> 林峰這句話說得阮振華又舒坦了幾分,沒再反駁,就這么受了。 等待的過程,林峰和阮振華閑聊了起來,不得不說,林峰嘴上功夫了得,沒有特種兵身上特有的那種銳氣和傲氣,輕易讓阮振華換了表情。 這是林峰的天賦,他不懼怕和任何人交往,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讓任何人喜歡上自己,因為他總是能夠清楚地摸到對方的性格特點。 阮振華風(fēng)光了一輩子,同時也悲劇了一輩子,他的悲劇就來自他的風(fēng)光,他放不下那些掛在身上的勛章,所以他把自己擺得太高,眼高于頂?shù)暮蠊褪菍λ兴徽J可的人抱有敵視態(tài)度,由而無法得到理想的升遷。 這種人適合當?shù)蹲樱菂s絕對不適合當腦袋。 林峰在發(fā)現(xiàn)自己贊揚的語言讓阮振華輕易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后,心里不由多了個心眼,提醒自己千萬注意不要附和阮振華可能提出的任何強攻要求,那樣自己和自己的隊員很有可能會被安排在前面。 他討厭直來直往的人,尤其是戰(zhàn)場上,那樣太危險了。所以,同樣的,他也不喜歡珠子的性格,不,不應(yīng)該這么說,應(yīng)該單獨提出來解釋,他是不喜歡珠子在任務(wù)期間率性而為的方式。 將所有武器裝備到車上后,隊員們也全都上了車,阮振華將他們帶到了基地內(nèi)。 老虎團的秘密精銳部隊并不是很保密,與特種大隊相鄰而居,更是作為一種擺在明面上的鼓勵機制來使用,明確地告訴所有特種兵,“老虎”并不是最兇猛的動物,“夜老虎”才是!你們要是有本事就沖進“夜老虎”,成為特種精英中的精英! 與游隼一樣,“夜老虎”也是兩個精英小隊,八個人一隊,這次和林峰他們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的是“夜老虎”的A隊成員。 阮振華為林峰他們介紹彼此的時候,林峰敏銳地發(fā)現(xiàn),這些“夜老虎”們目光里都有些隱隱地挑釁。 “夜老虎”的第一狙擊手侯成林看著簡亮,倆人從互相的好奇打量中慢慢轉(zhuǎn)變成了一股凝重的氣場,乃至最后成了只有狙擊時才有的冷漠視線。 “夜老虎”的爆破手彭濤看著果果,從頭到腳,從腳到頭,然后莫名其妙地笑了,果果臉“唰”一下變得血紅。 “夜老虎”的第一突擊手郝峰先是盯著幸富看,幸富傻乎乎地回了個笑,于是郝峰覺得沒勁兒,將目光落在了珠子臉上,結(jié)果珠子與幸富完全不同,反將他從頭打量到了腳,看了一圈,然后輕飄飄的將目光移到了一邊。郝峰的臉瞬間寒了下來。 而“夜老虎”的隊長江海杰和林峰倒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友好笑一下,卻彼此保持一定的距離。 一時間,兩邊的兵都隱隱較起了勁。說好聽點兒,這是英雄惜英雄,棋逢敵手的氣氛,說難聽了,就是逞兇斗狠。不光夜老虎那邊這樣,就連游隼里也浮現(xiàn)出了一種躁動的氣息。 兩邊的兵介紹完,阮振華安排了人帶他們?nèi)フD,林峰在路上低聲和簡亮說了一句:“他們要是真挑釁就動手,別怎過了就行,讓兄弟們震下他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