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妹手冊[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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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有一縷似有若無的血腥味,正是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而且絕不可能是其他人的。 也就是說,她受了傷了,剛剛那番不屑地嘲諷不過是虛張聲勢來掩蓋她受傷的真相。 意識到了這一點,寧衡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門被從里面反鎖了起來,他打不開。 “親王殿下。”他輕敲門板,里面毫無動靜??粗约呵喟咨氖直?,下面隱隱約約的血管脈絡(luò),他自嘲地笑笑,他這又算什么呢。他這種人,恐怕都沒有資格站在這里,如果不是親王的寵愛,早就死在了吸血鬼手下。 “塞西莉亞!”來人剛進大門就迫不及待地破口喊道,門被他用力地甩到一邊,“呵,你倒是膽子夠大了,帶著你的心腹就敢直接參與梵卓家族的行動?!苯鹕亩贪l(fā)卷曲,金邊的斗篷隨著他大幅度的腳步揚起一道彎曲的弧度,獵獵作響。 “這種事情,你應(yīng)該更加慎重才對,至少你應(yīng)該告訴我。”萊因斯推開門口的寧衡,用力扳動門把手,在發(fā)現(xiàn)門被反鎖后手腕一用力,“躲起來了?呵,你和我雖然一向不對盤,但這是涉及到妥睿朵家族的事情,現(xiàn)在你就算不出來面對我也沒有用?!?/br> 里面的人大概精疲力盡地在休息了。 萊因斯剛要直接掰斷把手,有一只手緊握住了他的手腕,遏制住了他的破壞性舉動。 “你是……噢,東方來的家伙吧,不過是剛被初擁的新生兒,有什么資格阻止我?”他不屑地嗤笑一聲,甩開寧衡的手,挑釁地望著他金色的眼睛,本來黑色的眼睛因為變異褪去了原本的顏色,擁有了如同陽光般璀璨的光芒。 “親王殿下在休息?!彼幸浑p很清澈的眼睛,上天給他特有的偽裝,此時沉寂地如同冬日死去的湖水,冰涼駭人,溫和的笑意完全感覺不到該有的溫度,“還請公爵大人輕聲說話,不要打擾了殿下?!?/br> 那雙手剛被甩開,又抓了上來,完全不讓他有進一步的動作,萊因斯從沒遇到過這樣的障礙,第一次有人敢不顧尊卑地命令他,阻止他的行動,“放手,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沒有殺了你,完全是看在塞西莉亞的面子上。相信我,她的面子保護不了你多久。” 楚遙沒有下達(dá)讓他守住房門,不讓任何人打擾她的命令,但寧衡顧及她的傷勢,是絕對不會放萊因斯進去的。 “公爵大人,您有什么事情,請等殿下醒來再說?!彼Z調(diào)平緩,態(tài)度是不容置疑的強硬。 萊因斯的怒火到達(dá)了頂峰。這個親王年紀(jì)太輕,完全是仰仗父親的名號和力量走到這個地位,不僅僅她惹得他生氣,連她的子嗣都有膽子和他作對。如果不是他得知消息,才知道塞西莉亞已經(jīng)先行一步和梵卓家族參與了圍剿血獵的行動,他差點徹底晚了一步被蒙在鼓里,他大概可以猜到塞西莉亞是希望他留在族中維持族中的和平,但是這種需要武力的活動,明明應(yīng)該由他接替她才是。 這個親王該死地固執(zhí),簡直和她父親一模一樣,但是沒有父親實力的她,根本不該去逞強。 看這個新生兒的架勢,今天是不讓他闖進去找塞西莉亞問個明白了,萊因斯不由得暴怒地揪住他的領(lǐng)口,在這種晚輩面前,他需要給他點教訓(xùn),讓他知道吸血鬼的地位差距,“東方的人類,你是阻止不了我的?!?/br> 萊因斯的力氣很大,將他凌空拎起。 寧衡神色鎮(zhèn)定,面不改色地道,“公爵大人,我是被殿下初擁過的人,現(xiàn)在也是妥睿朵家族的一員,作為長輩,您這么對我,是違反密黨的戒律的?!彼捯袈湎拢R因斯只覺得某個部位猛然地刺痛,然后手臂一麻,手指無力地松開。 寧衡腳尖落地,展開雙臂攔在門口,“萊因斯大人,請回。” 以前他們小巷子有一個年邁的中醫(yī),樂善好施,經(jīng)常接濟和他一樣的貧苦孩子,他躲在門口看過他施針針灸,剛剛用力道打中的剛巧就是手臂的一處xue位。 第14章 血族第一忠犬(五) “夠了!”門內(nèi)傳出一聲怒喝。 這下子連萊因斯都聞到了那濃郁的血腥味,他訝異地挑起眉毛,顯然也沒想到這次戰(zhàn)況這么激烈,響亮的聲音一下子弱了幾分,“你受傷了?” 里面一聲壓抑的悶哼,“該死……是,我受傷了。過幾天我會去找你說清楚的” 萊因斯覺得無趣,落在寧衡身上的目光夾雜著警告和威脅,攝人的氣勢深深壓迫著他,“那我就先走了。”臨走時還回頭看了眼背后的房門,房門前的人筆直地站立在原地,一動未動,精致的側(cè)臉像是一個大師雕琢出的雕塑,“你倒是養(yǎng)了一條忠心耿耿的狗,呵,還挺伶牙俐齒?!?/br>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想起自己那原本送給塞西莉亞,又被送回的小家伙,暗處的神情有不易察覺的溫柔。 門內(nèi)楚遙聽清了萊因斯的話,涼涼地提醒他道,“我的人,容不得你在這里評價?!?/br> 又是一聲冷笑,萊因斯覺得自己今天過來就是找氣受的,他早就該想到,塞西莉亞在每個方面都不甘示弱,和他一樣都要搶占上風(fēng),就連說話,他們也要互相堵著對方。 寧衡聽到楚遙的聲音,原本懸著為她擔(dān)憂的心放下了半截。他知道對方很強大,自己沒有擔(dān)心的必要,可是聞到空氣中的粘稠的血腥味,他的心就莫名地揪了起來。 一聲清脆而又微弱的響動從門鎖處發(fā)出,寧衡盯著門把手,再次伸手旋轉(zhuǎn),門應(yīng)聲而開。 她的頭發(fā)濕答答地滴著水,垂在胸前,身上罕見地沒有穿著華麗的禮服,而是松垮地披著一件浴衣。她背對著她不知低頭在做些什么,不時地倒吸一口涼氣,嘴里不住地抱怨著,“那些該死的血獵!” 露在袖子外的手臂上有幾道傷口,沒有她的同意,寧衡沒敢走到她的面前一探究竟,不過心里確實了對她受傷的猜測。 普通的武器對吸血鬼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他們有著天生的優(yōu)勢和極強的治愈能力,唯一的弱點就是懼怕銀質(zhì)的武器。她的傷口細(xì)長,切口平滑,能讓她受傷的,想必是銀質(zhì)刀具。 “是銀質(zhì)匕首?”他從血族的書籍中了解過,血獵對付吸血鬼的一招就是銀質(zhì)匕首,幾乎是必須攜帶的武器。 她的動作頓了頓,半響后搖了搖頭,語氣充滿著不屑,“怎么可能?!彼α怂︻^發(fā),轉(zhuǎn)過身來,“那種東西對我來說不足為懼,只不過好起來比較慢而已?!?/br> 她轉(zhuǎn)過來后,那血味幾乎是要撲面而來。 燭火中,角落寒光一閃,他往那處望去,一個拇指大小的金屬物體滾落在地。 銀質(zhì)的子彈? 不會錯了,彈頭出涂上了銀,穿透力強悍的子彈如果被打入血族體內(nèi),幾乎是巨大的災(zāi)難。 接觸到銀的皮膚會被腐蝕,他難以想象她是如何取出子彈的。 “殿下,您應(yīng)該告訴我,讓我來幫你的?!彼€是那副慵懶隨意的樣子斜勾著唇角,他走上前去,伸出自己的手,停在她腹部前幾寸的距離處。 楚遙沒想到他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傷口,注意到他剛才落在角落的視線,她知道自己是瞞不過他了,漫不經(jīng)心地解釋,“也沒多大事情,小小的子彈而已。” 他的手沒有繼續(xù)往前伸,而是方向一轉(zhuǎn),直接拉起她的右手。不出意外地看到她右手的幾個指頭都被腐蝕了一層表皮,傷口邊緣卷起了焦黑色的皮rou?!罢娴臎]有多大事情嗎?”他牽著她走到子彈的位置,彎腰作勢要撿起子彈,來看看它究竟有沒有威力。 楚遙急忙阻止他,“不要去拿!” 寧衡抬起來,突然笑起來,“所以,這個謊話連殿下自己都不相信呢?!彼?,單膝跪下,虔誠地拉起她的手,在受傷的每一個指尖憐愛地親吻。 被他反常的舉動嚇到,楚遙一愣,但很快了然,她明白了過來,篤定地問道,“你生氣了?還是……擔(dān)心我?”她緩緩蹲下身子,隨著她的動作,雪白的大腿從浴衣的高叉處露了出來,完好的左手正好落在他臉上。 “我好累,想要休息了?!彼]上眼睛,感覺十分疲憊。已經(jīng)上百年沒有人真心實意地關(guān)心過她了,不管他現(xiàn)在是真是假,至少他敢靠近她。 父親和母親外出游玩,將家族的事務(wù)交給了她,強硬的外表之下,她始終有軟弱的一面。 女主和男主就是在這種互相侵略和征服的暢快之意中彌補了強硬外表下的空缺。 她捂住自己腹部的傷口。這次血獵膽敢闖入血族禁地,全因為他們當(dāng)中出現(xiàn)了叛徒,被血獵俘獲后,竟然因為折磨不惜放棄身為血族的尊嚴(yán)而交代血族密黨所在。 而且,他們血獵竟然將子彈涂銀,還沾上屬于光明的圣水。 黑暗與光明,向來水火不容。 可自從他們這一代血族開始,已經(jīng)不再如以前那些古老的吸血鬼一樣直接吸食人血迫害人類了,他們只是安分守己地活在自己的領(lǐng)地中,飼養(yǎng)著自己的血仆來供給食物。 個別血族會隱藏身份去人類中生活一段時間,但也謹(jǐn)記著密黨的戒律,絕不讓人類發(fā)現(xiàn)身份。 他們也渴望人間煙火,但血獵們控訴的種種罪狀,分明不是他們做出來的,那些吸血鬼是他們當(dāng)中的敗類。 本來他們只想處理掉那些背叛血族的吸血鬼,沒想到他們?yōu)榱似埱彝瞪谷徊幌孤稓⒑ν姆椒ā?/br> 為什么,生為血族,就一定是被世人認(rèn)為是邪惡的生物? 要知道,上天賜予的無盡生命,看似是榮耀,但這份榮耀背后的只剩下無窮無盡的孤獨。 日復(fù)一日地面對黑暗,在黑暗中尋求他們的光明,重復(fù)著枯燥無味的日常生活,這就是他們的宿命。而這宿命,直到他們漫長生命終結(jié)的時候。就連名字,也在時間的長河中漸漸消散湮滅,成為掩埋在灰塵之下一粒不起眼的塵埃。 這次的女主擁有百年的記憶,楚遙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喜怒哀樂。 她環(huán)住寧衡的腰,低聲說:“給我講故事好不好?”不復(fù)以往威嚴(yán)的聲音,她本來的音色清脆悅耳,此時軟著嗓音狀似撒嬌般地道,“你說的不錯,銀質(zhì)子彈的確很痛……我很難受,所以想要聽故事?!?/br> “講故事?”寧衡少的可憐的童年回憶中,從來沒有過聽故事的場景,面對她孩子氣的請求,一時也頗為無奈,“殿下,我沒有聽過故事?!?/br> 楚遙已經(jīng)是半拉半推地把他也推回棺材里躺好。這個空空蕩蕩的大棺材終于顯得不那么笨拙,兩個人躺在里面綽綽有余,寬敞的空間讓寧衡沒有那么不自在。 “就講講人類的生活吧,我在華夏生活,還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彼呀?jīng)安靜地躺好,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見他不說話,拽拽他的袖子,“隨便什么都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