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云飛渡_分節(jié)閱讀_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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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發(fā)現(xiàn)一件事?!鄙砗蟮谋碧萌侄赏蝗婚_口說道,修長的手指不徐不疾地捏揉著北堂尊越的肩頭,嘴角卻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邪戾笑意,聲音平緩:“‘事在人為’這四個字,也許真的不是隨便說說的……我相信,不管是什么,只要我拿準(zhǔn)了主意去要,就一定可以自己抓到手心里?!北碧米鹪铰犃?,忽然笑了起來,微微睜開了眼睛,銳利的鳳目卻罩著淡淡的無感味道,連眼都不眨,仍然只是笑:“……是嗎?!北碧萌侄蓻]應(yīng)聲,眼中過往無痕,只輕聲繼續(xù)說道:“以前我總以為,要想不被別人在某個時候忽然拋棄,最好的辦法,就是一直不要讓自己交出自我,不過現(xiàn)在想起來,或許,這并不一定就是對的?!北碧萌侄晌⑽@息著,垂下眼簾:“……其實我在決定做一件事情之前,往往都是先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的,這大概是由于我是一個悲觀者的緣故,因為只有先做好最壞的打算,只有這樣,才能夠最大限度地不讓自己在日后去失望?!北碧萌侄烧f話間,北堂尊越已經(jīng)重新合上了金色的眼眸,再也看不見他眼中真正的色彩,口中淡淡說道:“……戎渡,現(xiàn)在才說這些,不覺得晚了嗎?!?/br> “晚?我不這么認(rèn)為。”北堂戎渡的指尖輕輕扣住了北堂尊越結(jié)實的肩rou,緩緩地揉著,嘴里說道:“爹知道的罷,像我這樣的人,一向最是自私自利的了,可能這世間有的人會覺得,自己在一旁靜靜看著喜歡的人從別人那里獲得幸福,這樣也是很好的,自己也滿足了,但是我北堂戎渡才不會去管那一套,因為我相信,有些東西,這世上除了我一個人以外,其他人都不能給你,不是嗎?”北堂尊越聽著這一番話,沒有反駁,聲音中也不辨喜怒,只道:“可惜,朕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朕不會一直等你的……渡兒,朕不是沒有給過你機(jī)會,可是你已經(jīng)用完了?!北碧萌侄赡可畛?,毫不在意地道:“機(jī)會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爭取來的……” “爹,除了我,你還能愛上誰?” 二百六十八.我才不管這樣卑鄙不卑鄙 “爹,除了我,你還能愛上誰?”北堂戎渡一個字一個字地輕聲說著,聲音柔緩中卻透出不容置疑的味道,他說得很慢,淡紅色的嘴唇微微張合著,令人產(chǎn)生無限的遐想,同時也發(fā)出優(yōu)美的音節(jié),那一雙纖長的手指潔白而細(xì)膩,充滿了美感,也透出隱隱的力量,正輕輕揉捏或者說撫摸著北堂尊越具有無限力量感的寬實肩膀,他說話的時候,略低了頭,那張臉精致而細(xì)膩,白凈得如同質(zhì)地最溫潤的細(xì)瓷,此時此刻,北堂戎渡的身上再也找不到絲毫強(qiáng)者應(yīng)有的氣質(zhì),挺拔的鼻粱與柔軟的薄唇不折不扣地散發(fā)出動人心魄的魅力,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究竟是為什么,心中忽然之間就萌生出應(yīng)該只存在于情竇初開的青澀少年人身上才會出現(xiàn)的眷戀與熱愛,內(nèi)心深處充滿了無限期待與忐忑不安交織在一起的情緒,如同在等待宣判。 殿中暫時性地陷入了沉默,父與子,一坐一站,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北堂尊越仍然保持著平靜,那飽滿額前垂落的細(xì)碎黑發(fā),微微遮擋了一雙目光犀利的眼睛,因此看不清楚那閃爍的眼眸,也同樣看不清楚那張俊美近妖的面孔上的表情——愛?這也許是這個世上最美妙的字眼了罷,只可惜,愛卻不可能永遠(yuǎn)毫無節(jié)制,沒有限度地泛濫施予,也不應(yīng)該這么施予,因為或許這種縱容性的愛意只會被當(dāng)作習(xí)慣的表現(xiàn),也或許,只有強(qiáng)橫地掠奪與命令才會讓人真正地認(rèn)識到,究竟什么才是不可違逆的……北堂尊越突然感覺到喉嚨里有些干澀,就好象有什么東西梗在那里,吞不下,也吐不出,在他三十多年的生命中,真正能夠、并且已經(jīng)傷害過他的,只有他最親最愛的人,北堂戎渡,所以他不敢也不能再妥協(xié)下去,因為只要再妥協(xié)一次,哪怕只有一次,恐怕到了最后,就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究竟會做到什么地步。 “……你說的沒錯?!北碧米鹪降谋〈矫虺善街钡木€條,然后慢慢朝上勾起,構(gòu)成了一絲混合著譏諷與自嘲的弧度,此時殿中不知道什么時候點燃的宮燈將周圍照得十分明亮,灑出一片淡淡的金黃,照在北堂尊越神情安靜的英俊面孔上,男人黑順的碎發(fā)從額前垂落下來,雙目如同湖水一般清澈,修長的雙手互相交叉在一起,很隨意地閑適疊放在膝頭,干凈光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嘴唇閉合著,形成一條冷漠堅硬的線條,過了片刻,才淡淡說道:“的確,朕大概不會再愛上什么人,像從前對你那樣地對待其他人,但這也并不意味著,朕就必須重新接受你……渡兒,一個人一輩子或許總會犯傻一回,那個時候完全可以隨便怎么蠢,但之后,就能讓自己從此精明起來,不會再犯第二次錯……現(xiàn)在朕這么說,你應(yīng)該明白了罷?!薄?/br> 也許曾經(jīng)以為的那種刻骨銘心、會記得一生一世的感情,在時間的流逝下,終究也會一點一點地銷蝕散去,即使留下的傷疤可能存在一生,但也未必就會如起初那樣,難受一輩子。 “我不明白?!北碧萌侄擅腿惶鹆艘恢蔽⑽⒌痛沟念^,藍(lán)色的瞳孔驟然急縮,看著面前北堂尊越的背影,純凈得如同一塵不染的泉水一樣的眼睛里流淌著某種東西,配合著細(xì)膩晶瑩的臉容,在很快就轉(zhuǎn)為冷靜的目光的襯托下,顯露出一絲如同野獸一般的瘋狂之色,但臉上卻沒有表露出絲毫異樣,整個人從表面上看起來,仍然平靜得就像是深凝的池水,沒有任何多余的波動,從他所在方位和角度看去,可以清楚地看見北堂尊越微露在衣襟外的胸口,這個男人十分強(qiáng)壯,結(jié)實的肌rou若隱若現(xiàn),在衣料下面高高鼓起,顯出一片令女人為之瘋狂的性感鼓凸,并且向下一直蔓延開來,透過薄薄的布料表面,形成復(fù)雜起伏的曲線,可以知道對方隱藏在外袍下面的身體是光著的,甚至看得見露在寬松衣襟外面的雪白肌膚之上,有幾點殷紅的吻痕……北堂戎渡的眼睛靜得像一汪探不到底的積深潭水,目光更是冷得如同亙古不化的冰,他沒有停下手中的按摩動作,但聲音卻變得低沉,仿佛帶了一種歇斯底里的優(yōu)雅,道:“我不明白,我只知道,除了我以外,你的心里再也不可能容納下其他的男人和女人,說我自私也好,發(fā)瘋也好,無恥也好,反正你只能是我的,就這么簡單,不是嗎,爹?!薄?/br> 這世上有些特別的男人,只會自矜而驕傲地為一個人去等待,比如你,難道你能否認(rèn)嗎? “朕已經(jīng)說過,你的機(jī)會……已經(jīng)用完了?!北碧米鹪降穆曇艉茌p,似乎并不想讓太多的力氣再繼續(xù)浪費(fèi)在這個問題上,明亮的燈光照在那張宛如凝玉般光潔的面孔上,可以看到金色的雙眸正散發(fā)出隱忍與犀利的光,修直剛勁的長眉顯露出精悍的氣勢,構(gòu)成了一幅令人暗暗心顫的完美畫卷,但北堂戎渡顯然耐心十足,修長的手指白皙得如同最精致的瓷器,輕輕揉著男人緊實的肩rou,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我不管這些,我只知道,你只屬于我一個人?!北碧萌侄烧f著,一雙珍珠般潤美的眼睛微微閃著異色,純凈得看不到任何多余的東西,道:“我會好好對你,我能給你一個男人想要從伴侶身上得到的一切,讓你成為所有人都羨慕的對象……或許我有時候真的很可惡,也很卑鄙,但是當(dāng)你設(shè)身處地去為我想一想時,也許會發(fā)現(xiàn)其實我也很可憐,而這些,只有你才能救我,所以你,不能再原諒我一次么?” 北堂戎渡的話剛說完,北堂尊越就好象忽然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嗤嗤笑了起來,但盡管是笑,可那臉上的線條卻仍然顯得十分剛硬,薄薄的嘴唇也緊繃著,整個人都散發(fā)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嚴(yán),他笑著,但聲音卻冷靜之極,道:“渡兒,作為父親,朕再教你一件事——不管是多重的感情,都是一壇子酒,可以在酒窯里藏著,藏多久都沒關(guān)系,甚至儲藏的時間越長,味道就越好,可是如果一旦打開的話,就會被喝完,往往半點都不?!偃鐣r間能倒退到那天之前,你對朕說這些話,朕肯定會高興得很,甚至不顧一切地抱你上床,但這世上從來沒有‘假如’,而朕,也早就已經(jīng)過了容易沖動的年紀(jì),不是隨便被人哄一哄就馬上忘乎所以的愣頭小子……你能給朕的,都是什么東西?是漂亮的身體,還是虛幻的感情?這些,只要朕想要的話,只要朕隨便勾一勾手指,這世間就會有很多人也同樣能夠給朕?!?/br> 這番話毫不客氣,甚至已經(jīng)近乎刻薄,北堂戎渡的手一頓,面色已經(jīng)漲紅,并且暗自咬了咬牙,但是馬上就重新恢復(fù)了正常,低頭撩起男人的一縷發(fā)絲,湊近鼻端嗅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長地看了北堂尊越一眼,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松開了北堂尊越的肩膀,轉(zhuǎn)身去搬了一把椅子過來,在北堂尊越的面前坐下,他似乎很想去抓住北堂尊越的手,卻又覺得不太合適,因此兩只白嫩修長的手干脆交疊著放在自己的腿上,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神經(jīng)質(zhì)微笑,看著對面的北堂尊越,這個男人看起來實在很年輕,只有二十來歲的樣子,皮膚很白,也很細(xì)膩光滑,類似于溫玉一般,在燈光中泛著柔和光澤,看上去簡直完美無瑕,英俊得讓人心動,黑亮的頭發(fā)順著衣服的線條垂落下來,薄軟的衣料顯出下面一塊塊連綿的起伏,勾出健美的體形,那結(jié)實的肌rou從袍子下面微微地隆起,讓人忍不住有一種想要撲上去狠咬幾口的沖動。 此時此刻,北堂戎渡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種強(qiáng)烈的欲望在大腦的意識深處拼命掙脫出來,咆哮著,叫囂著,他望著對面的北堂尊越,這個要與自己恢復(fù)正常父子關(guān)系的男人,忽然就覺得自己的呼吸簡直就快變得異常粗重起來,身體也快熱得發(fā)燙,甚至就連要變成充血般的赤紅色,心底開始出現(xiàn)越來越多的貪婪嗜血味道,北堂尊越那如玉般光滑凝膩的肌膚,流暢到近乎完美的強(qiáng)壯身體線條,還有那雙透著冷漠與距離的眼睛,都讓北堂戎渡不可遏止地生出無比強(qiáng)烈的占有欲望,但這一切卻都被努力壓制著,北堂戎渡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無比迫切地想要強(qiáng)行得到一個人,想要把對面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按倒在地上,撕光了那身薄薄的衣服,在對方雪白圓實的臀上狠狠發(fā)泄,他也從未想過,一個男人,自己的父親,竟然會令他達(dá)到發(fā)瘋的程度,但北堂戎渡仍然盡量保持著理智,刻意壓底了聲音,盡可能以最冷靜的語氣低低笑著,說道:“很多人覺得喜歡一個人,就應(yīng)該給他幸福,自己不能讓他不快活,反正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就會把自己慢慢忘了,會找到比自己更好的人……放屁,統(tǒng)統(tǒng)都是放屁,只有我,只有我才能讓你快樂,不管你承認(rèn)不承認(rèn),這都是事實,對嗎,父親?” 殿中的氣氛徹底陷入沉默,北堂尊越的眼睛微微瞇起,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兩道極長的濃黑劍眉略略彎曲著,金色的雙目深處,如同深邃的夜空一般寧靜,他仔細(xì)凝視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捕捉對方面上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與表情變化,發(fā)現(xiàn)北堂戎渡那雙隱藏在平靜之下的眼睛里,正隱隱放射出某種幽暗的色彩,北堂尊越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對這個人牽腸掛肚,放不下,丟不開,也許是因為這是他自己的孩子,與他血脈相連的人,也或許是因為他這輩子注定會在特定的某個時間愛上一個人,反正事情就這么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地發(fā)生了……北堂尊越的眼中閃爍出幾分異樣的光芒,突然間哈哈大笑,平靜地坐在那里,用如常的目光看著北堂戎渡,道:“渡兒,你太想當(dāng)然了,難道在這世上有誰規(guī)定了,一旦看上了哪個人,就要拼命地圍著他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跪在他面前指天誓地,沒有他就活不下去?” 北堂尊越說著,仿佛是笑不可遏的模樣,指頭不住地叩打著椅子扶手,那凌厲的語氣也變得略微有些舒緩,用嘲弄的口吻道:“……其實作為男人,不管面前是天仙美人還是無鹽嫫母,是喜歡的還是不喜歡的,都沒有什么區(qū)別,男人真正需要的,說到底,無非是在下面性器硬起來的情況下,一個足夠緊致的入口而已,讓你發(fā)泄出來罷了,渡兒,朕說的可對?” 北堂戎渡面無表情地坐在那里,男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在耳邊轟鳴,似乎又是痛又是苦,但他很快就又輕聲笑起來,隨著笑容漸漸淡去,雙手也交纏在一起,兩眼直視著正前方的北堂尊越,伸出舌尖舔了舔似乎發(fā)干的嘴唇,貪婪無比地望著男人的面孔,一面點頭,一面用不無贊同的語調(diào)道:“說的不錯,的確是這樣?!北碧萌侄烧f著,不知道為什么,聲音卻又陡然升高,重新繼續(xù)著方才只說了一半的話,道:“確實,一個人在需要的時候,在想得到另一個人的時候,會千依百順,恨不能把心都掏出來給人看,等到一旦發(fā)泄完了,得到滿足了,那么再漂亮再迷人的身體也都只是一塊rou而已,馬上就失去了興趣和一開始的心情,除了把人推開、穿上褲子離開或者直接睡著以外,再也不會有什么別的念頭……可是,如果這個人是你的話,我卻還想和你繼續(xù)抱在一起,親親你,給你擦一擦汗,和你一起并頭躺著?!?/br> 北堂戎渡嘴角一直帶著微笑,安靜地坐著說完,幾乎是伴隨著最后一個字同時站了起來,旋即朝前邁了半步,站在離北堂尊越只有咫尺之遙的位置,略抿了抿嘴唇,然后抓住對方一只略帶溫度、隱隱存有力量感的手掌,輕輕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忽然間就淺淡地笑了起來,笑容動人心魄,俊美的面孔上卻同時浮現(xiàn)出不容置疑的堅定和偏執(zhí)之色,道:“我會比所有人都更好,我會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你,我比這世上任何人都更需要你,在乎你,你是我最重要人,你只能夠?qū)儆谖?,除了我,沒有別人,我也絕對不能夠忍受失去你,絕對不可能……我承認(rèn)自己終究無法做到你想象中的那樣完美,可是不管怎么樣,有缺陷的遺憾也總比一無所有要好得多,我需要一個情人,需要一個父親,而且無論是父親還是情人,我都要?!?/br> 北堂戎渡說著,臉上的柔軟之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非正常的亢奮與癡迷,同時也表現(xiàn)出男人特有的決斷,他認(rèn)真地看了看北堂尊越,然后伸出手,抓住北堂尊越另一只修長溫暖的大手,輕輕貼在自己的面頰上,慢慢摩挲著,既而在北堂尊越做出反應(yīng)之前,忽然展露出一個笑容,直接撞進(jìn)北堂尊越的身前,讓男人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一具沒法拒絕的溫?zé)嵘眢w,同時雙臂已緊緊抱住了對方,道:“你永遠(yuǎn)都是我的,這輩子,你想都別想甩開我……” 這聲音中拋去了先前所有的遲疑與不安,充滿了瘋狂與篤定,說得斬釘截鐵,甚至讓人心中隱隱發(fā)寒,北堂戎渡的臉輕輕摩挲著北堂尊越的脖頸,就像是一只溫馴之極的動物一樣,緊貼在男人溫暖堅實的懷里,雙臂緊緊環(huán)住北堂尊越的腰身,把對方抱得很緊,似乎生怕自己被推開,此時此刻,北堂戎渡的臉上流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與滿足之色,其實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究竟是為什么,除了這個人以外,再沒有誰可以帶給自己這種寧靜和溫暖,這種特殊的親切愛慕感,如同最原始的記憶,深深刻在腦子里,不會被任何事物所磨滅消去,哪怕這是永遠(yuǎn)的桎梏,也是唯一的……北堂戎渡閉起狹長的雙目,漂亮的蔚藍(lán)色眼里,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蒙上一層晶瑩的濕氣,在這個世上,他最愛最不可以失去的人,就是這個男人。 脖子上感受到了一種非常舒服的清涼與光滑,伴隨著熟悉的氣息,北堂尊越的眼中有什么滯住了,幾乎下意識地就想要用手輕輕去憐愛地梳理著北堂戎渡額前的垂發(fā),身體有些不受控制,想要顫抖,心臟那里熱得厲害,幾乎要把理智也燃燒個干干凈凈,把血液也烤涸,在這個時候,北堂尊越才忽然發(fā)現(xiàn),下定了決心的北堂戎渡,或許就是這世上最難纏也最瘋狂的人,沒得商量,也不會回頭,可惜這樣的性格并不是誰獨(dú)有的,他自己的身體里,也同樣有著這樣的血液……北堂尊越感受著懷里那種實實在在的觸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極力控制住情緒,讓自己迅速恢復(fù)過來,然后艱難而果決地微微啟唇,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開口,聲音很平靜,里面沒有絲毫多余的情緒,只沉聲道:“這些事,如果你在以前做,朕會很高興?!?/br> “……現(xiàn)在也不晚,只要人還沒死,就會有任何可能。”沉悶的空氣被年輕男子清朗的嗓音撕開一道裂口,北堂戎渡仿佛絲毫也不氣餒,他緩緩低身,跪在了北堂尊越的面前,卻仍然環(huán)著對方的腰,偎依在對方的身上,那張宛如瑩玉般精心雕琢的面龐上有著濃烈的偏執(zhí)之色,長長的黑色睫毛微顫,眼中顯出點點波光,然后松開雙臂,改為用兩只手攀扶著北堂尊越的大腿,隨即抬起臉,在男人的膝上輕輕摩挲,就好象希望用自己溫暖的身體,去融化這個男人此時堅冷如鐵的心腸……北堂尊越?jīng)]有動,他的手指微微一顫,很想把這個緊貼著自己的人狠狠推開,可是卻無奈地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沒有力氣這么做,這根本與男性rou體容易被挑起欲望的本能沒有多少關(guān)系,而是因為他還深愛著這個人——他根本沒有辦法否認(rèn)這一點。 北堂尊越的喉頭幾不可覺地動了一下,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孔正在大腿上來回蹭動,一點一點地撩撥起作為男人的一切需要,北堂戎渡的額發(fā)遮住了小部分的額頭,可那一雙釋放出清澈目光的眼睛卻一瞬也不瞬地仰看著他,從這個角度居高臨下地望去,可以看到那眼珠是極美的藍(lán)色,眼光流轉(zhuǎn)純凈,宛如珍貴的藍(lán)寶石,配合著半露的面部線條,簡直令人感到迷醉,生出難以抗拒的誘惑力,誘人采擷,北堂尊越似乎漸漸嗅到了糜爛的花香,沉甸甸的,不再像先前那樣隱晦而含蓄,而是最直接,最赤裸裸地展現(xiàn)在他面前,仿佛一伸手就能完全得到,剛才在溫柔鄉(xiāng)中發(fā)泄過的欲望,竟已不受控制地逐漸有了反應(yīng)。 就在這時,北堂戎渡突然站起身來,紅潤的嘴唇不顧一切地將北堂尊越的唇死死封住,同時柔滑的舌頭也已靈活地探進(jìn)了里面,用盡全力地去糾纏,去吸吮,北堂尊越只覺得體內(nèi)有一團(tuán)火‘轟’地一下被點燃,順著血液在體內(nèi)的每一處瞬時間蔓延開來,他已經(jīng)忘了自己究竟有多久沒有親近過這具身體了,每一塊肌rou都在渴望著什么,叫囂著什么,需要著什么,而除了這個人,誰也沒有辦法滿足……此時北堂戎渡微微喘息著,摟住了北堂尊越的脖子,從交纏的唇齒間呢喃道:“我才不管這樣卑鄙不卑鄙呢,你是要我的,是不是?你騙不了我,你明明就想要我,即便剛剛和其他人做過,你還是需要我……現(xiàn)在,我也要你,你是我的男人,即便是被活活干暈,我也會拼命滿足你……” 二百六十九.欲將此情付東風(fēng) 北堂戎渡微微喘息著,摟住了北堂尊越的脖子,從交纏的唇齒間呢喃道:“我才不管這樣卑鄙不卑鄙呢,你是要我的,是不是?你騙不了我,你明明就想要我,即便剛剛和其他人做過,你還是需要我……現(xiàn)在,我也要你,你是我的男人,即便是被活活干暈,我也會拼命滿足你……”北堂戎渡說著,細(xì)細(xì)打量著眼前的男人,白玉般的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情欲之色,哪還能再按捺得住,去給北堂尊越反應(yīng)的機(jī)會,因此馬上身體一動,就已是分開了兩條修長結(jié)實的腿,面對面的跨坐在北堂尊越的大腿上,仍然摟著對方的脖子,既而將濕潤的薄唇在北堂尊越的嘴唇上極具誘惑性地舔了一下,同時騰出一只手來,抓住了北堂尊越溫暖的右手。 兩個人的羈絆,起源于一個寒冷的冬日,這個男人就這樣一個以勢不可擋的姿態(tài),走進(jìn)了他的生命……北堂戎渡明亮如星的眼睛對上北堂尊越深沉難懂的雙目,然后抓著男人的手,將它放到自己柔韌的腰身上,貼著身體的曲線往下慢慢滑去,眼下他身上穿著的衣服并不多,很容易就能夠透過薄薄的衣料摸出肌理的起伏,同時有細(xì)小的顫動隨之傳來,北堂戎渡抓著北堂尊越有些來不及反應(yīng)的右手,引導(dǎo)著這只溫?zé)岬氖謴囊聰[下方鉆進(jìn)去,直接撫在自己充滿彈性的緊實臀側(cè),此時此刻,北堂戎渡好似激動到了極點,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維持原本的從容與平靜,在這個時候,他已是暫時放下了自己的尊嚴(yán),第一次主動去勾引一個人,甚至主動抓起男人的手來撫摩自己,寧愿像一個最殷勤的妓女一樣放浪,身軀微微扭動,唇齒之間發(fā)出似有若無的低吟,只為了拼命想要將對方挑起欲望,從自己身上得到足夠的歡愉…… 身為男人,之所以喜歡與人交合,從身體上說,是為了獲得發(fā)泄的快樂,而從精神上講,兩人之間云雨時的擁抱與親吻,會產(chǎn)生親密溫暖的感覺,覺得自己被包容了,接受了,當(dāng)進(jìn)入對方的身體,就意味著對自己雄性身份的完全確認(rèn),產(chǎn)生征服和占有的滿足感,而北堂戎渡這樣支配欲極強(qiáng)的人,之所以甘愿被當(dāng)作承受的一方,為的就是挽留住已經(jīng)從手心里流失的愛情,因此他的聲音當(dāng)中微帶顫抖之意,似乎想要北堂尊越一直冷靜的表情,變得不可自抑,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等什么……你聽著,現(xiàn)在我是你的,只是你一個人的,你可以做任何事情……”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五指仍然緊緊抓著北堂尊越的手,引導(dǎo)著那只右掌隔著褲子繼續(xù)上下游動,兩個人眼下身體之間幾乎沒有間隙,然而心,卻不知道是否遙遠(yuǎn)。 極力壓抑的后果,往往卻是更加猛烈的爆發(fā),北堂尊越此時不知道是為什么,思路就好象是被暫時掐斷了一般,身體如同被誰定住了,幾乎無法動彈,心里卻有著極大的震動,胸口微微起伏著,他從來沒有見過北堂戎渡這樣主動地近似于完全拋去了自尊心,沒有人能夠告訴他,到底應(yīng)該如何處理眼前的狀況,其實無論北堂尊越的心腸多么狠硬,無論他的武功多么高強(qiáng),無論他是否高高在上,他始終都是個被感情俘虜?shù)哪腥耍绱嗣?,如此糾纏不清。 北堂尊越微微動了一下被抓住的右手,但是北堂戎渡卻抓得很緊,好象根本不容他掙脫開來,其實即便是這樣被人抓住手,但北堂尊越當(dāng)然不是不可以掙脫出來的,也自然完全可以讓事情就此停止,可是在這個時候,自己的手被北堂戎渡死死地抓住,那樣用力,就好象恐懼著失去什么寶貴的東西一般,那滑膩的掌心溫?zé)嶂?,透過皮膚把溫度傳遞過來,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肌膚出了薄薄的汗意,那是緊張與害怕的體現(xiàn),那樣欲言又止的樣子,孩子般渴望而無助的挽留,令北堂尊越喪失了力氣,不知道究竟應(yīng)該怎么做,才能夠讓自己去推開對方。 其實明明已經(jīng)離開了,卻又終究忍不住回頭,掙扎在矛盾當(dāng)中,放不下,放不掉,于是北堂尊越突然就覺得整個人仿佛都熱了起來,在這樣的狀況下,他忽然就有了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身體卻完全誠實地遵循著本能,心底最深處就如同有什么蟄伏的怪物,急于掙脫而出,隱隱有了燥意,他鬼使神差地跟隨著北堂戎渡cao縱自己的那只手,微微揉搓著對方圓實的臀,甚至開始輕輕地掰弄著緊并在一起的臀瓣,五根長長的有力手指包抓住那彈性十足的臀rou,一松一緊地下意識捏搓起來,穩(wěn)住那極富彈性的部位,緩緩揉挲……此時北堂尊越已經(jīng)隱隱約約地知道,無論究竟是出自于什么樣的原因,自己的堅持,也到底還是已經(jīng)動搖了起來,只因為太貪戀那一絲溫暖,所以即便知道不能夠,卻仍然本能地不愿意去無情地推開這個人。 事到如今,北堂戎渡索性也不再多做些什么了,一條手臂緊緊地勾住北堂尊越的脖子,用力地纏著男人的頭,很方便地順勢將臉埋在父親的胸口處,用自己的身體將北堂尊越緊緊地壓在椅背上,慢慢地閉上雙目,一動也不動,頭顱靠在北堂尊越的胸前,但這個姿勢只持續(xù)了一瞬,之后北堂戎渡馬上就一手搭住北堂尊越的肩頭,一手繞過對方的后頸,將這個強(qiáng)壯的男人極力拉向自己,開始用臉頰徐徐磨蹭著男人半露在空氣中的胸膛,讓兩個人身體緊貼著身體,灼熱的親吻便不住的落了上去,一面用修長的手指在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去扯開北堂尊越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衣襟,挑開彼此的衣帶,一面用兩片火熱柔軟的嘴唇,在北堂尊越強(qiáng)健的胸膛間貪婪地舔吻,將一個個濡濕的印記留在對方白皙結(jié)實的胸脯上,北堂尊越靠住椅背,不由自主地任憑北堂戎渡這么做,沒有阻止,而北堂戎渡則低聲輕喃著,靈巧的手指摩挲著父親光滑的肌膚,撫摸著那胸膛,毫不猶豫地從鎖骨一直親吻到乳尖,舌頭輕輕在每一寸肌膚上滑過,偶爾在經(jīng)過上面的吻痕時,則用力吸吮下去,烙上屬于自己的印記—— 如果真的沒有了你,我到底要怎么辦?所以求求你,給我一個機(jī)會,讓我們再次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