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總在逃生游戲當萬人迷[快穿]_分節(jié)閱讀_
“不用了?!毖陨偾逄袅颂裘迹恢圹E地抽出了手,在額發(fā)前捋了一下,與其把時間浪費在討論這條腿上,倒不如直接去辦正事,“有手電筒嗎?” “?。俊绷肿o士不知道言少清怎么又想到了手電筒,愣了幾秒,指著旁邊的床頭柜輕聲答道,“你那邊床頭柜里就有一個應急燈?!?/br> 言少清應了一聲,側(cè)過身打開床頭柜,取出了里面的應急燈,站起身就準備走,然而打著石膏的腳走起來實在太過別扭,害他一不小心就差點摔了一跤。 林護士連忙上前一步扶助言少清,有些慌張地問道:“您要去哪???” “半夜被嚇醒,我失眠了,出去隨便走走。”言少清答道。 “周醫(yī)生不是叮囑過了嗎,夜間不要在醫(yī)院里隨意總動?!绷肿o士說著,不經(jīng)意地瞄向了言少清的右腳,“而且您這樣,走起來也不方便啊?!?/br> 言少清有些怨憤地瞥了姚力一眼,說道:“要是下半夜再這么床震下去,我的腿怕是會斷得更厲害?!?/br> “那也要拿好您的拐杖,斷腿受不了力?!绷肿o士見攔不住言少清,趕忙拿起了靠在床頭的那根木質(zhì)拐杖,遞了過去。 言少清目光抽搐地接過了拐杖,在地上杵了一下,一顛一顛的,似乎還挺帶勁。 “謝謝?!毖陨偾宓懒艘宦曋x,就在林護士忐忑的目光下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 “正好我也睡不著,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姚力興沖沖地說著,就向著言少清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言少清本想直接甩了他,可三條腿的實在走不過兩條腿的,見姚力已經(jīng)快要走到了自己的身前,他立刻舉起了手中的拐棍,向前一伸就抵在了對方的胸口,“別跟著我,我想一個人靜靜。” 西樓的電已經(jīng)停了,在沒有月色的暴風雨之夜看不到一點星光,走廊里黑漆漆一片,言少清也只能靠打著應急燈來看清身邊的景象。按照八椒提供的信息,紅衣女鬼會在這個時間出現(xiàn)在二樓的走廊。 “咔嚓,咔嚓……” 就在言少清環(huán)顧四周搜索女鬼的時候,身后卻突然傳來了的金屬摩擦、碰撞的冰冷聲響。他轉(zhuǎn)過身,把燈光向著前方照去,只見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人,正向著他的方向緩緩地走了過來。 那女人的雙手握著一把血跡斑斑的大鐵剪,一邊向前走,一邊還在胸前“咔嚓咔嚓”地不停地剪著。在她裙子的邊緣下方?jīng)]有雙腳,就這樣飄浮在半空之中,只懸吊下來一根像是腸子一般的東西,尾端還有一團血rou模糊的rou球,拖行在地上,留下了一路的血跡,在那rou球上依稀竟然能看到一張人類的面孔。 女鬼低垂著頭,披散著頭發(fā),看不清臉上的樣貌,嘴里時不時地發(fā)出低沉而又哀怨的聲音,“孩子,我的孩子?!?/br> 紅衣女子飄到了言少清的面前,便停了下來。她抬起頭,露出一臉猙獰的笑容,通紅的雙眼溢出了兩道刺目的血淚,撕裂的嘴唇已經(jīng)彎到了耳根,牙齒暴露在外面,看起來血rou模糊。 對于這種單純地靠長相嚇人的女鬼,言少清只覺得有點想笑,他自己現(xiàn)在就是鬼,還怕什么鬼。 真老套,他生前也算是看過不少的鬼片,那些厲鬼的套路他都熟,不得不說,這場恐怖片的劇情真的好俗。接下來,女鬼怕是就會用手中的那把巨剪,剪掉他的頭顱。反正早晚要成灰,這樣也走得痛快點。 紅衣女鬼突然張開了那張血盆大口,用嘶啞的聲音低吼道:“孩子,我的孩子,我要……” 言少清翹起眉梢,輕聲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么,要我還你孩子,對不?” 女鬼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她猛地甩起了滿頭的飄飄長發(fā),然后目光真摯地看向了言少清,一臉癡癡地說道:“我想和你生孩子?!?/br> 這句驚天之語讓言少清如墜萬丈冰窟,他瞬間就冷下了臉,面無表情地說道:“對不起,我對女人沒興趣!” 女鬼神色一凝,眼中的血淚瞬間奔涌而出,如暴雨一般砸落在地上,她尖叫一聲,竟直接捂著臉嚎啕大哭著轉(zhuǎn)身而去,走廊里瞬間傳滿了凄厲的哀嚎。 “等等!”言少清大喊了一聲,本想伸手攔住那女鬼,可對方移動的速度驚人,他又打著石膏腿腳不便,一眨眼的功夫那女人就飄得連鬼影都沒有了。 真是的,言少清默默地嘆了一口氣,他本來還想借用一下那把剪子,好取下這個礙事的石膏,只可惜友誼的小船翻得太快。 “女鬼跑掉了怎么辦?”言少清撓了撓頭,有些無奈地對八椒說道,“我要不要考慮一下自殺?” “不不不!”八椒連忙叫了起來,“自殺也是一種罪,就算這樣炮灰掉,也只會增加你恐怖片的場數(shù)。好在主神已經(jīng)給了我特別權(quán)限,可以在必要的時候臨時修改劇本,為今之計也只能提前喚醒第二只厲鬼了,現(xiàn)在我們就去三樓的育嬰房?!?/br> 沒有了電梯,言少清也只能拖著沉重的石膏,杵著拐棍從二樓走樓梯爬到三樓。 剛走到育嬰房的門口,就聽到了一陣嬰兒的啼哭之聲,那聲音此起彼伏,就像是有三四個嬰兒在同時哭泣一般。 他打開育嬰房的大門,里面空蕩蕩的,只有房間的正中間放著一張嬰兒床,哭聲就是從那床里傳出來的。 言少清走到床邊,向著里面看了過去,床里蓋了一層薄薄的棉布,在布的下面有個形狀奇怪的東西凸了起來,還在不停地動來動去。 他拉開棉布,布下面蓋著的是一個長相恐怖的畸形嬰兒,有三個巨大的頭顱,全都擠在了一起,眼眶黑洞洞的,像是被人挖出了眼珠,只剩下一個個黑色的窟窿。三張臉上都長著兔唇,中間露出了兩顆鋒利的牙齒,牙齒的縫隙里還夾著rou末一樣的東西。 嬰兒的左右兩邊各長了兩條手臂,不停地在空中抓來抓去,兩條腿上纏著沒有剪斷的臍帶,紅褐色的皮膚還帶著斑斑的血跡,把下方的床單都染成了一片血紅。 那嬰兒看到了上方的人臉,便立刻停止了哭泣,“咯咯”笑了起來,漆黑的眼眶中頓時蹦出了六顆烏黑溜圓的眼珠子,像是黑色的珍珠一般閃閃發(fā)亮,卻沒有絲毫的眼白。 “mama?!弊钭筮叺哪穷w頭咧開了三瓣的嘴唇,發(fā)出了稚嫩的聲音,同時四只小手都朝著言少清的方向伸了過去,“抱抱!” 雖然嬰兒的長相看起來十分滲人,但言少清更不能容忍的是這個稱呼,他長得這么具有陽剛之氣,怎么可能會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