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總在逃生游戲當萬人迷[快穿]_分節(jié)閱讀_
魁梧男子的眼中充滿了絕望,渾身劇烈地抖動了起來,若不是那把象征著死亡的鐮刀正懸在頭頂,他早就已經(jīng)當場昏倒在地。 “嘶——嘶——” 宴程雨正要揮下鐮刀,四周卻驀然響起了什么東西在地上滑行的摩擦聲,無數(shù)黑色頭發(fā)一樣的詭異物體從窗口和大門涌了進來,快速地向著屋中的幾個人逼近。 想到言少清還獨自躲在角落處,宴程雨放棄了取下魁梧男子性命的機會,回身一鐮刀割斷身后爬行過來的黑發(fā),抬起腳就準備朝言少清那邊奔去。 然而,身前那片原本緊貼地面的黑色頭發(fā)卻飛速聳了起來,沒過宴程雨的頭頂半米高,如同被一陣狂風吹起的浪花般向著他的身上蓋了上去,瞬間遮住了他眼前的視線,將他罩在一片昏暗之中。 言少清身上散發(fā)出來氣息,也在這一刻驀然消失了。 為什么會消失?難道是那頭發(fā)怪物又設(shè)置了屏障阻隔了言少清的氣息?記得之前在發(fā)現(xiàn)言少清的房間中,也看到了很多這種黑色的頭發(fā)。 陡生的變故讓宴程雨心慌不已,他使出全身力量,一陣狂刀亂舞,切開了罩在周圍的黑發(fā)。散落的碎發(fā)漫天飛舞,飄落在地面,可眼前現(xiàn)出的景象,卻讓他僵在了原地。 只不過短短一兩秒的時間,滿屋的黑色頭發(fā),連同言少清一起,全部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宴程雨走到言少清曾經(jīng)所在的角落,在周圍試探了一番,又不死心地在整個便利店里搜尋了一圈,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偽裝起來的透明屏障。 他走到那個魁梧男人身前,對方還被罩在一堆頭發(fā)之中,像是一顆黑色的蠶繭。 男子在里面拼命掙扎,黑繭的外皮不停地向外突起,可奈何這些頭發(fā)太過堅韌,僅靠雙手根本無法破繭而出。 宴程雨沉吟片刻,用刀尖“嗤啦”一聲在黑繭上拉開了一條縫隙。 魁梧男子狼狽地撕開裂縫,從里面爬了出來,連喘好幾口大氣,正準備站起身,卻看見宴程雨正一臉森冷地站在他的面前。 他還沒來得及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悅之中,就再一次墜入了絕望的谷底。 “少爺呢?哪里去了?”宴程雨冷冷地問道。 “我……我被頭發(fā)罩住了,什么都沒有看見?!笨嗄凶佣叨哙锣碌卮鸬?。 “都怪你,害我把少爺給弄丟了。”宴程雨面無表情地舉起了鐮刀,若不是為了解決這個多事的家伙,他就不會和言少清拉開那么遠的距離。 魁梧男人雙手撐著地面,面色驚恐地向著后方退去,用祈求的語氣連連說道:“等等,別殺我,我們可以合作,一起去找那位言少爺。到時候人和錢全都歸你,我也任由你差遣。” “合作?不和能的。因為你……”宴程雨握緊刀柄,滿眼都是嫌惡,“太丑了!” 刀刃飛劈而下,利落地將魁梧男子的頭顱斬成了兩半,又泄憤似的在對方的身體上連砍好幾下,才恨恨地離開了便利店。 宴程雨走后十分鐘,天花板上的墻壁開始向著下方漸漸隆起,變成了烏黑的顏色,很快與墻壁脫離。 一團柔軟的黑色大毛球輕輕墜落在地面,從頂端裂開一個十字細縫,向著四方打開,露出了藏在里面的那個人。 言少清站起身,無奈地掃了一眼圍繞在四周的黑發(fā),就在宴程雨和魁梧男子對峙的時候,這些突然涌入的頭發(fā)將他卷了進去。 在里面雖然可以正常呼吸,但是看不見,聽不見,也不知道那兩個人最后到底怎么樣了。 他一邊活動著周身有些酸痛的筋骨,一邊環(huán)顧著便利店中的景象。 窗邊有一堆惡心的rou塊,早已看不出人形,但從皮膚上的青龍紋身可以認得出來,應(yīng)該是那個魁梧男人的尸體。 宴程雨不在便利店中,大概是以為他被怪物抓走,所以出去尋找他了,其實他一直都被困在屋頂。 身前的頭發(fā)緩緩地堆積而起,現(xiàn)出了頭發(fā)怪粗獷的身形,它眨了眨頭部中間那顆烏黑的大眼,嘴唇圓張,像是松了一口大氣般,發(fā)出了一聲輕快的“眸”。 言少清:“……”老是像牦牛一樣哞哞叫,干脆就叫它哞哞怪好了。 看樣子這個哞哞怪真的很膽小,之前在屋中就被舒百離嚇跑過一回,這一次也是十分忌憚宴程雨,不知道為什么還總是一直纏著他不放。 “為什么要抓我?”言少清問道。 哞哞怪像是聽懂了言少清的話一樣,拼命搖了搖頭,用兩只粗壯的大掌在身上狂抓了起來,薅出一大捧毛發(fā),在胸前胡亂地揉來揉去,尖銳的指甲也在毛發(fā)間不斷地穿插。 就這樣忙活了好幾分鐘,哞哞怪才停了下來,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著那團黑毛的一角,提到言少清的面前,在半空中展開,竟然是一件衣服的形狀,不大不小,跟他的尺寸正好一致。 “……”言少清一臉茫然地看著那件黑色的“毛衣”,“所以,你只是為了給我送件衣服?” 他身上穿的衣物確實有些單薄,空氣中的白色霧氣帶著陣陣的涼意,霧氣越濃的地方,也越發(fā)的冰涼,只不過他一直都在移動,沒有覺得那么冷就是了。 看著“毛衣”上那些還在微微顫動的黑發(fā),言少清決定婉拒。 “謝謝,其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