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老公賴上門_分節(jié)閱讀_200
龍燕傾看時機成熟了,立刻從正門走出來,然后迅速的上了一輛出租車。 “司徒府??!”女人上車之后就報了家里的地址,那出租車司機看了她一眼,立刻開車駛離了醫(yī)院。 車子一路上開的平穩(wěn),在司徒府邸門口停下,龍燕傾從錢包里掏出一張百元的鈔票,遞給司機。 “謝謝你一路上什么都沒說!”司徒府邸四個字代表的是什么,應該沒有人會不知道。 “嗨,誰家還沒有個難事??!”出租車司機笑笑,找了錢,才開車離開。 看著已經(jīng)走遠的出租車,龍燕傾看了眼身后金碧輝煌的別墅,最尋常的感情,不是錢能買到的,嘆了口氣,才又邁開腿走了進去。 “夫人,您回來了?”張媽見龍燕傾回來,立刻給她到了杯花茶,老爺子這一暈,家里是要亂套了! “老三和小夏呢!”龍燕傾喝了口茶潤了潤有些干澀的喉嚨才開口問道。 “玦少和少奶奶上去后就沒下來?!睆垕尶戳搜蹣巧?,今天最難過的,不是別人,而是玦少。 “給他們做點飯送上去吧,剛剛也沒吃!還有這兩天記者肯定會圍在家里,讓樂樂別往外跑?!饼堁鄡A嘆了口氣,希望這次的事情過去之后,能有些安穩(wěn)日子。 “奶奶,我有什么能幫你的嗎?”龍燕傾正說著,舒樂就從樓上走了下來,帥氣逼人的小臉帶著nongnong的關切。 “我的大寶貝孫子,你只要在這個家里,就是對奶奶最大的幫助!”龍燕傾笑著摸了摸舒樂的臉,一臉的慈愛。能讓她知道自己有一個這么大的孫子,而且教育的還這么好,就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寬慰了! “那我給張媽打下手去!”舒樂也知道這次的事情,不是他一個小孩子插手就能解決的,但是,他卻能做到不在這個時候給他們添麻煩! “小少爺,正好張媽需要個小幫手,走吧!”張媽立刻笑著牽著舒樂去了廚房。 龍燕傾看著舒樂離開的小身影,仿佛看到了小時候的司徒玦,也是這么聰明懂事,收回自己的思緒,女人上了樓。然而龍燕傾的腳步去不是去五樓的臥室,而是去了四樓,白沁言的房間。 自從司徒顏身世揭開之后,白沁言就再也沒有出過房間,每天把自己關在這間臥室當中,飯菜都是傭人送進去。 推門門,女人就看著地上碎了的佛像殘片,還有今天送進去根本就沒動的飯菜,屋內(nèi)的窗簾都被嚴嚴實實的拉上,只有一盞床頭燈在發(fā)著淺淡的光芒,讓整個屋子的光線,顯得暗淡而壓抑。 “你這是何必呢!”龍燕傾看著床上坐著的女人,這才多少天,白沁言已經(jīng)收到了皮包骨頭的地步!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沒進錯房間,一定會懷疑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白沁言。 “他身上的毒是我下的!”白沁言并沒有回答龍燕傾的話,而是轉過身,直接將自己的犯罪事實說了出來。 對于白沁言的話,龍燕傾也沒有什么可驚訝的,她來這里,就是已經(jīng)猜到了白沁言是下毒的人,這樣坦誠的說出來也好,不必兜圈子猜來猜去。 女人走到窗戶旁,想去拉開閉合的窗簾,卻被白沁言拉住了手。 “別拉了,拉開了只會讓我覺得自己更加難堪而已!”白沁言的聲音柔和中帶著一些輕微的低沉,龍燕傾看著自己胳膊上青筋浮現(xiàn),枯瘦如同雞爪的手,心里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悶。 “沁言,你沒有必要這么做?!彼就秸返纳眢w,就算是不下毒,也不會再有多長的壽命,白沁言這么做,根本沒有多少意義。 “哪怕沒必要,我也要做,否則,我就是死,也死不瞑目!”白沁言突然說了一句,凹陷的眼眶多了一抹執(zhí)拗。 “不管任何事情都會過去的!別想的那么極端!”龍燕傾看著白沁言同樣枯黃的臉,幾個月前還是一張柔和白凈的面容,現(xiàn)在卻仿佛是一朵開敗了的花,沒有了任何生機,她現(xiàn)在根本就是在一心求死! “你覺得,顏顏還有原諒我的可能嗎?我自己養(yǎng)出來的女兒,我自己最清楚,她看似懦弱,可是心里卻特別固執(zhí),一旦決定過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改變,我給你講一個她小時候的事情,8歲的時候,我說她寫字丑,她說她一定會把字練得特別漂亮,之后的一年里,每天放了學,她都在不停的練字,夏天的時候,手上練出了血泡,破了,還練,那筆上都粘著血rou!一直到了冬天,握筆關節(jié)附近的rou都潰爛了,可她還是一直練,終于,練了一手好字!” 白沁言抬頭看著龍燕傾,這就是她有意培養(yǎng)出來的女兒,她一邊讓她有一個懦弱的性格,卻又在潛移默化的為她塑造一個執(zhí)拗的靈魂,如果能讓這兩種性格相安無事最好,一旦出了事情,那么最后被摧毀的肯定是外在的懦弱! 所以楚斯文對她毆打的時候,才有了她舉刀殺了楚斯文的極端行為!她和自己一樣,都是極端的人! “我相信她會慢慢想清楚!”龍燕傾聽著白沁言的話,眼神微微一動,白沁言說的沒錯,司徒顏的性格,已經(jīng)在這二十多年的生活中扭曲了,就像是一只被一直囚禁的兔子,一旦放出來,她會有能咬死狼的爆發(fā)力! “你自己說的話,自己都不能相信,又怎么能安慰我?她不會原諒我的!”白沁言笑容透著苦澀,一開始的苦心報復,到最后,報復的不是別人,是自己的心!她是看著甄露難過了,可她的痛,卻比甄露的痛還要多,還要讓人難以忍受!因為那些她覺得永不能忘懷的恨,已經(jīng)在一天天20多年的朝夕相伴中,變成了入骨的親情! “你是因為司徒顏,才給老頭子下的毒?”龍燕傾輕聲問道,心里卻很清楚,白沁言是將心里的恨轉嫁到了司徒正史身上。 “他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嗎?”說到司徒正史,白沁言沉默的性子才有了少許的激動,那雙無神的眼里也跟著有了光彩,可那光彩卻是恨。 “如果不是他把我們一個個的娶進來,我們會這樣爭斗不止嗎?” “如果我們不爭斗,我的孩子就不會死!” “我的孩子不死,我也不會違背著自己的良心,去設計這樣一場報復,那么,司徒顏就不是我的女兒,她會在甄露身邊長大,或許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的下場!” 白沁言說的有些急,說到最后,連自己的氣息都有些不穩(wěn)了,“如果不是司徒正史這個始作俑者,一切都不會朝著現(xiàn)在這個局面發(fā)展!是他,一手制造了所有的爭斗,所有的陰暗仇恨,所有的報復,所有的痛苦!他時罪魁禍首,他罪有應得,我給他下毒,就是讓他快點去地獄贖罪!” 龍燕傾看著白沁言說完跌坐在床上,似乎這幾句話已經(jīng)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每一句都是她心底壓抑的痛,每一句都是她想要發(fā)泄的恨。 “你說的都對,他是始作俑者,可是自己的本心呢!”龍燕傾對著床上已經(jīng)抱著頭哭泣的女人問道。如果能守住自己的本心,至少不會做那么都錯事! 龍燕傾的話讓白沁言抬起頭來,幽紅的眼眶帶著沒有流盡的淚?!氨拘模课?、甄露、上官云,我們?nèi)齻€的本心,都已經(jīng)迷失在這個象征著地位財富的房子里了,倒是你,從未迷失過!” 一開始她們幾個女人爭來斗去,龍燕傾對司徒正史卻絲毫不上心,也不和她們爭搶,甄露背后沒少嘲諷過她白癡,甚至說過用不了兩年,就讓龍燕傾乖乖的滾出司徒府邸。 可最后呢,她們?nèi)齻€被自己害的體無完膚,只有龍燕傾,還依舊是當年那個不爭不搶,獨自高傲,孤芳自賞的龍燕傾!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來,我多羨慕你,能活得這么灑脫,這么自我,也不用讓自己變得面目全非!”白沁言幽幽的說道,如果再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她一定不會再這樣讓自己變得丑陋不堪。 “那是因為我我從一開始就對他沒有動過心!”龍燕傾輕聲開口,眼里閃過一絲孤寂。 白沁言她們?nèi)齻€,爭斗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覺得痛不欲生,可她,每天要對著一個自己名義上的丈夫,人前要時時刻刻作出妻子的樣子,人后卻從來不把心放在這個男人身上,那里面的痛誰能明白!不愛一個人,是不會受到傷害,可是要讓自己每日每夜,都在強迫自己不去愛的環(huán)境中過活,有多痛苦又有誰清楚! “龍燕傾,我只想請你幫我一個忙!”白沁言無所謂的笑了笑,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想著動不動心的事情,女人趴在床上,像是被抽取里力氣的人偶,無助悲傷還透著哀怨。 “你說!”龍燕傾深吸了口氣,平復下自己因為白沁言而被撥動起的心情。 “這封信,是我寫給顏顏的,請你,到時候幫我交給她!”白沁言一邊說著,一邊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封封了口的信遞給龍燕傾。 “你可以自己給她!”龍燕傾沒有去接。 “你看我現(xiàn)在的樣子,還能等到那一天嗎?如果顏顏出獄,請你幫我照顧她,別讓她,和我一樣懷著恨,作出太多違背自己良心的事情,也別讓她因為恨,過的和我一樣凄楚,得我一樣的下場!”白沁言說著,將那封信塞在了龍燕傾手里,這個宅子里的人,她最信得過的也就是龍燕傾了! “你就真的那么想死?”看著手里的信,上面有很多淚水打濕之后的痕跡,白沁言寫這封信的時候,應該是哭了很久,死在心疼司徒顏的處境,還是在懺悔? “不是死,是解脫,我用命去贖罪!佛祖才會原諒我!”女人低聲說著。 龍燕傾從白沁言的房間里出來,將手里的信裝好,轉身下樓收拾司徒正史住院需要的東西。 舒樂跟著張媽在廚房打下手,很快的,給司徒玦和舒下準備的飯菜就做好了。 “小少爺,玦少最喜歡吃我做的三杯雞。”張媽笑咪咪的說道,小少爺今天這么乖巧的幫她做飯,心里肯定是想關心關心玦少的,所以她特意將司徒玦的愛吃三杯雞告訴了舒樂。 “是嗎?讓我一會兒囑咐他多吃點!”舒樂一臉天真的說完,趁著張媽去盛湯的功夫,立刻將剛剛準備好的生芥末放進了三杯雞的盤子里,又怕被人發(fā)現(xiàn),迅速的攪動了幾下。 “湯也熬好了!”一點都不油膩的排骨湯,聞起來散發(fā)著陣陣rou香氣。 “張媽,我一個人給端上去就行!”舒樂毛遂自薦的說道。 “你可以嗎?”張媽有些懷疑的看著舒樂,這么點小身板,這飯菜湯水的有很沉,而且湯是剛出鍋燙的,很容易被燙到。 “當然可以!”舒樂立刻挺起胸膛證明自己絕對可以完成這么簡答的任務。 “那好吧,但你一定小心,別燙著?!睆垕屪詈笏闪丝冢∩贍斶@么懂事,她也不能不給他們父子拉近距離的機會啊! 舒樂端著托盤,腳布小心謹慎的朝著樓上走去。 樓上司徒玦糟糕的心情在舒夏的懷抱里舒緩了不少,額頭上的上絲絲縷縷的痛,不過抹得的藥膏清清涼涼的,還不算太難受。 “放心吧,我沒事了!”男人松開舒夏,妖孽的臉上已經(jīng)有了慣有的笑容,有些疼痛,只是因為想要更好的未來,所以,痛了,忍忍就過去了! 舒夏淺笑著點點頭,卻被男人拉住狠狠吻住了唇瓣,唇齒間的氣息卻透著溫暖人心的溫柔。 正當司徒玦想去加深這個吻,告訴女人,他心底的愛時,門被敲響了。 舒夏推開司徒玦,笑著起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