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老公賴上門_分節(jié)閱讀_223
“去看看!”龍燕傾立刻從車里下來,司徒玦扶著她快步走過去。 沙灘上,一只鞋子孤零零的躺著,和監(jiān)控里,甄露穿的是同一雙,這雙鞋子甄露不止一次在重要場合穿過,算是她的最愛,價格也昂貴的厲害,還有鞋子的大小,她不會認錯! 龍燕傾順著鞋子的位置朝著海面望過去,已經(jīng)退潮的海面現(xiàn)在看起來出奇的平靜,沒有絲毫風浪,就在當年警方發(fā)現(xiàn)包裹孩子的衣物的位置,赫然飄著甄露的衣服,仿佛當年的情景再現(xiàn)一般。 看著那件在水中飄飄蕩蕩卻好似不想遠離的衣服,龍燕傾一下子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覺,攥著鞋子的手緊了緊,過了很久,才緩緩開口:“張媽,報警吧!就說,海邊,有人溺水!” 張媽立刻報了警,景豐申帶隊的人很快就從警局趕了過來。同來的打撈隊將海中飄著的衣物打撈了起來,可甄露的人,卻一直沒有打撈到。 “龍姨,一旦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景豐申看著平靜的海面,甄露的人打撈隊打撈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發(fā)現(xiàn),天沒亮的時候漲過潮,人現(xiàn)在到底被帶到了哪里,他也說不準,只能在下游的位置也設點進行打撈,不管生死,希望能早點有個結果。 “麻煩你了!”龍燕傾客氣的說了一句,就沒有在說話。 景豐申只是給司徒玦使了個眼神,兩個男人走到人群一側安靜的地方。 “又是司徒顏出的手?”景豐申皺眉,司徒顏這些年來給他的印象一直是那個膽小懦弱的女人,卻沒想到竟然真的下了這么大的狠心。明知道甄露是她的親媽,卻還是下了手! “我真希望不是,瘋子,如果打撈不上來,就盡早結案!”司徒玦看了看海面,眉頭不如往日舒展。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景豐申點點頭,從現(xiàn)場的跡象來看,甄露更像是自殺,這樣的案件盡早結案不會太復雜! 甄露的衣服和鞋子,景豐申讓警員收集起來,還需要做進一步排查,徹底排查他殺的可能,司徒玦和龍燕傾則回了司徒府邸,出去尋找的傭人還沒有回來,一樓的大廳里,依舊只有舒夏和臉色蒼白的司徒顏兩個人。 龍燕傾腳步沉重的走過去,站在司徒顏的面前,低頭看著這個自己從小到大看著長大的孩子,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 “顏顏,現(xiàn)在你開心了嗎?甄露跳海自殺了!”她不是難過甄露的死,而是難過她們終將仇恨轉嫁到了下一代的身上! 司徒顏聽完龍燕傾的話,有些機械的抬起頭,眼球已經(jīng)布滿了血絲,和蒼白的臉色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只是開口的聲音卻透著說不出的冰冷。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與人無關!” 啪!一聲脆響,司徒顏的臉被打的扭向了一側,而蒼白的臉上有一個明顯的紅手印,龍燕傾看著自己剛剛揮出去的手,沉聲說道:“這一巴掌,是我替過去的那個你打的!” 臉上被打的火辣辣的,可司徒顏卻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因為此刻的心,是那么的疼,吸了口氣,女人轉過臉來:“過去的那個我,早就已經(jīng)死了!是她們兩個聯(lián)手殺的!” 司徒顏摸了摸臉,血紅的眼睛看著龍燕傾,那個過去的自己,早被他們設計、算計死了! “對,她們是有錯,可就算是她們的錯,老天已經(jīng)給了她們懲罰!可你,怎么還能狠心,一定要讓她們死!”龍燕傾臉色也很難看,就算司徒顏不報復,白沁言的身體也多活不了幾個月,至于甄露,瘋瘋癲癲的,每日活在愧疚里,這樣的懲罰已經(jīng)夠了,可司徒顏還是一個個的逼死了他們! “我就是要她們死,因為,她們不死,我心難安!”司徒顏站起身,冷聲說完,頭也不回的朝著樓上臥室走去。 第三天,景豐申就帶來了甄露已經(jīng)溺水死亡的通知,已經(jīng)被海水泡的腫脹不堪的尸體送去了太平間。后期的手續(xù),有景豐申的幫忙,走的很順利,因為尸體脫水之后已經(jīng)有腐爛跡象,所以甄露的尸體被迅速火化下葬,墓園里又多了一塊新墓碑。 不到十天的十天,家里就死了兩個人,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想要低調,還是被耳尖眼尖的媒體大肆報道了一番,甚至有傳言,司徒府邸開始鬧鬼!可是別墅里的人心里都清楚,這世界上沒有鬼,真正鬧鬼的是人心!是被仇恨腐蝕后的人心! 甄露葬禮過后,司徒顏再次足不出戶,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床邊,眼神空洞,可唇角卻掛著一抹輕笑。 她報仇了,和她想象的一樣,沒有絲毫開心,有的只是更多的痛苦。 “我讓你們解脫了,接下來,就輪到我了!”女人抬頭看著房間內(nèi)從來沒有改變過的擺設,笑著格外清幽,一如曾經(jīng)那個靜靜羞澀笑著的司徒顏。 說完,女人拉開抽屜,里面一把鋒利的刀子泛著陰寒的光芒,她不想像白沁言或者甄露一樣,將仇恨無限止的延續(xù)下去,波及到和曾經(jīng)的她一樣無辜的人,所以,死亡是她唯一的宿命! 寒冷的刀鋒貼近搏動的血管,司徒顏感覺不到絲毫害怕,監(jiān)獄里300多個日子,她已經(jīng)無數(shù)次的想過這樣的結局,演練過無數(shù)次的生死! “如果有下一輩子,我只求能讓我生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就好!”女人喃喃自語的說完,看著滿地散落的照片,握著刀子的手微微用勁,鋒利刀鋒就劃破了血管。 得到自由的鮮血,順著傷口,瘋狂的外涌,司徒顏淺笑著看著它們迅速染紅了身下的床單,貪婪的去擴展自己的地盤,直到它們一開始噴薄而出的姿態(tài)越來越疲憊,直到眼前照片中的自己越來越模糊的笑容。 血順著真絲床單滴落,一滴粘稠的血剛好滴落在地上的照片上,照片中的司徒顏笑得羞澀,卻看的出來,她很開心,龍燕傾說的沒錯,沒有誰能在一場親情算計之中保持永遠的清醒,不傾注任何一絲感情,白沁言用情了,所以她才能感受到快樂! 血模糊了那張她笑得開心的照片,刀哐當一聲落在地上,司徒顏任由著身體無力的躺在床上。 睜著眼睛看著屋頂?shù)乃У鯚?,司徒顏能清楚的感覺到,傷口的血流越來越慢,而意識消退的卻越來越快,眼前的迷蒙一邊迅速變成了一片黑暗,感受著生命一點點走向消亡,司徒顏沒有絲毫的驚慌,就這樣安安靜靜的死去,挺好! 從此以后,她再也不會被算計,再也不會被擺布! 從此以后,她就真的自由了! 意識完全消退的最后一刻,司徒顏突然想起段安歌的表白,想笑卻沒有力氣,愛情,這一輩子,她都注定沒辦法擁有了! “司徒顏!”下樓走到四樓拐角處的舒夏,鼻翼輕動,臉色瞬間變了,常年的殺手生涯,最敏感的味道,就是血腥的氣息! 跟在她身邊的司徒玦像是立刻明白了舒夏的意思,一腳將司徒顏臥室緊閉的那扇門踹開,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血腥的氣息。 “我去開車!”舒夏來不及看現(xiàn)場多么慘烈,只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早已經(jīng)臉色慘白的女人,就立刻下樓,而司徒玦快步走到床邊,伸手摸了一下女人的頸動脈,立刻抱起司徒顏,直奔樓下而去。 這樣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家里的眾人,龍燕傾看著司徒玦渾身染血的抱著司徒顏出門,心瞬間沉入了谷底! “張媽,立刻讓老陳開車帶咱們?nèi)メt(yī)院!” “是!” 司徒玦抱著渾身是血的司徒顏,舒夏開著車,法拉利的車速自然不用多說,女人的駕車水平也絲毫不遜色專業(yè)級的賽車手,很快,車子就停在了帝都醫(yī)院門口。 男人動作迅速的下車,身上的黑色西裝一路上已經(jīng)被司徒顏身上的血,還還在不斷向外冒得血染成了一種妖艷的顏色,顯得觸目驚心。 醫(yī)院門口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眼里的驚駭還有著大量的恐懼,看來司徒家真的是鬧鬼了!否則,怎么可能又一個人這么血淋林的被送進了醫(yī)院! “護士!”司徒玦喊了一聲,幾名護士就立刻推著急救車趕了過來。 司徒顏被迅速推進了手術室,門口上方的手術燈同一時間亮起,那種紅色,和司徒顏剛剛身上染著的血的顏色是那么相似。 “她比我想得還要極端!”舒夏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或許從一開始,司徒顏回來,就想好了這一天。 司徒玦脫掉滿身是血的西服,過去將舒夏摟進懷里,兩個人默默的等待著,上天宣布司徒顏的生死! 龍燕傾稍后就趕了過來,白沁言、甄露的死,加上司徒顏的自殺,讓她覺得疲憊,也多了一分蒼老,那雙睿智淡泊的眼睛添了很多無奈。 手術燈亮了很久,亮的司徒玦他們都忘了時間,直到燈滅的瞬間,男人和舒夏還有龍燕傾才不約而同地站起來。 “醫(yī)生,司徒顏怎么樣?” ------題外話------ 抱歉今天更的少,因為有些卡文,寫了很多,但是自己都不太滿意,司徒顏的這一段我不想將就,所以把不滿意的都刪掉了,明天應該更的會多些。我知道司徒顏出來又虐你們的小心臟了,不過明天就解脫了,所以玻璃心的妹子,你再撐一天,明天之后,就是歡樂了! 今天群里有蕭封祁和歐陽笑得福利,全訂的妹子,別矜持了,來兔子的讀者群,領取福利大禮包,群號413569325,還有小三和夏夏、肖玉和景豐申的搞笑小劇場,一定要來??! ☆、第7章 莊園新家 “醫(yī)生,司徒顏怎么樣?”司徒玦看著醫(yī)生從手術室里走出來,立刻上前問了一句。 “玦少,幸好送來的及時,再晚十分鐘,就救不回來了!”醫(yī)生摘掉嘴上的口罩,臉上帶著些慶幸,司徒顏存了必死的心,傷口切割的很深,血液流失過多,再晚一會兒,死亡率就會達到90%。 醫(yī)生的話讓眾人松了口氣,只要人還活著,一切就有了新的希望。 “病人失血過量,雖然輸了血,可是身體依然虛弱,還需要在醫(yī)院觀察幾天!病人自殺未遂,可能還會引發(fā)下一次的自殺,所以,家屬還是要仔細的照看,病人任何情緒的波動都必須及時安撫?!贬t(yī)生繼續(xù)說道,很多這種自殺病人第一次救回來了,最后,還是死了,因為手術沒辦法醫(yī)治一顆求死的心。 “我們會的!”龍燕傾點點頭,司徒顏雖然不是她親生的,但她看著她長大,加上心里還有一種愧疚,所以內(nèi)心里特別希望司徒顏能夠擺脫過去,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那就好,司徒小姐馬上就會推去加護病房,玦少,如果沒什么問題,我先去整理手術病例!”醫(yī)生朝著司徒玦恭敬的說完,人跟著清洗室。 十多分鐘后,司徒顏被護士們從手術室推進了特護病房,因為失血過多后的虛弱,還有手術麻醉的關系,司徒顏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 女人疲憊的睜開眼睛,不是想象中的黑暗地獄或者光明天堂,強烈的消毒水味讓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司徒顏身子沒動,只是眼球轉動了一圈,看了眼醫(yī)院四面的白墻,隨后再次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