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宿舍樓記事簿_分節(jié)閱讀_38
李唯面無表情的掛了手機,長嘆:“……這孩子怎么老抓不住問題的重點。” 吉少半夜急吼吼的往外面沖,他老爹(就是那個教育吉野“追求別人要死皮賴臉追著不放才能達到成功的彼岸”的那個可敬可愛的糟老頭兒)跟在后面拿著小手絹兒,情真意切的在陽臺上揮舞:“奔向宿命的軌道吧!黑色齒輪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動了!!被命運選中的少年啊啊啊啊啊?。。?!” 被命運選中的少年趕到保衛(wèi)科,保衛(wèi)科叔叔們正捧著書排隊。吉野嚇了一跳,跑到隊尾去問:“你們在干嗎?” 隊尾的保衛(wèi)叔叔神情肅穆:“……等作家給簽名。” 吉野跑去隊首,一把拉住唐飛:“太上皇,臣救駕來了!” 唐飛正抓著筆飛快的簽名,面前那大個子保衛(wèi)捧著閃動著粉紅色光暈的黝黑的臉膛,甜蜜的幻想:“我好喜歡好喜歡那個女精靈騎士哦~~~~~~~~人家今生今世就愛她一個了啦!人家發(fā)誓要非她不嫁~~~~~~~~” 唐飛默默的打了個寒戰(zhàn),低聲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控制讀者的喜好,總之現(xiàn)在的市場走向……是蠻奇怪的” 吉野抹了把汗說:“這樣,李唯說叫我來把您保出去,您看您是不是出去了再跟太后解釋解釋?” 唐飛滄桑的看了他一眼,指指那長長的隊伍。隊伍后面人紛紛抗議:“哪兒來插隊的!”“去排隊去排隊!”“大家都是排隊等簽名的!”“對啊對啊,這年頭人越來越?jīng)]有公德心了!” 吉野哦了一聲,乖乖的去隊尾排隊。 一排排到后半夜,才把唐飛從那如狼似虎的大叔身少男心保衛(wèi)科室里解救出來,臨走大叔們還趴在門口歡呼:“唐飛大人——!我們愛你——!”“大人——!以后常來玩哦——!” 吉野一邊開車一邊問:“您老怎么淪落到這般境地???” “……別提了,”唐飛仰天長嘆一聲,“當(dāng)年年少輕狂啊年少輕狂,在半直不彎中猶豫了那么幾天,就一遲疑成千古恨了?!?/br> “那也不能出軌啊?!?/br> “什么出軌!”唐飛苦笑,“作為一個成年人,有義務(wù)控制和克制自己的情欲——可是那建立在‘已經(jīng)擁有法定或道德關(guān)系上的配偶’之后的前提上。六四過后第一代留學(xué)生比你想象的還要荒唐和yin亂,在當(dāng)年那個大環(huán)境下保持我那樣清白記錄的已經(jīng)很珍稀了好不好?!?/br> 吉野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走走走!”唐飛豪氣萬千的強行摟著小兄弟的肩膀,“咱們喝酒去!我請你!” 可憐的李唯,在把醉酒的老師搬回宿舍之后,還面臨著把醉酒的老師家那口子和自己家那口子搬回宿舍的命運。氣得李家大少對著手機怒吼:“你他媽自己回來!不然就別回來了!” 吉野委屈的小聲說:“可是我自己都快走不動了,怎么搬得動唐老師啊?” “那你倆就賣身給酒吧老板當(dāng)男寵吧!” 第二天早上沈宣躺在花滿樓的床上醒來,一睜眼就看見菜鴿滿目深情的面對面盯著他。 “太后,”菜鴿說,“您老最終竟然嫁進了本寢室的門。” 沈宣睡眼惺忪:“……???” “您什么也別說,別說,我們都理解,”菜鴿正色擺手道,“花滿樓他本身就是個可攻可受型的人才,遇見您他算是徹底走向流氓攻這條光輝大道了。” 沈宣皺起眉:“……?。俊?/br> 菜鴿熱情洋溢的把沈宣按倒在床上:“太后!博士宿舍樓305號寢室歡迎您!我們是熱情的!我們是友善的!!我們是光輝燦爛的?。?!我們組成了這個自攻自受自行配對的集體,而您就是我們這個集體中最嬌嫩的一枝花啊一枝花!” 沈宣額角抽搐著:“……???!” 菜鴿雙手捧胸?zé)釡I遠目:“世界大同!夢想就在那不遠的地平線上!——和諧友愛共同進步的布爾什維克啊,我們永遠跟隨在阿耽大神,我們斗志昂揚~~~!” 他緊緊握住沈宣的手:“——斗志昂揚??!” 沈宣一腳把他踢出了大門外。 正巧花滿樓跑回來拿書,一進門看見沈宣,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不要吧教授!我不過是一次考試沒及格,您至于追到寢室來算賬嗎?!” 沈宣懶洋洋的說:“我管你及格沒及格?!?/br> 宿舍里有暖氣,他也懶得披衣服,就這么光著上身下床去洗臉?;M樓跟到浴室門口去yin笑不已,一邊摸下巴一邊評價:“太后身材很勾人嘛,背面看腰圍很標準嘛,當(dāng)然臀圍也是很性感的嘛……李唯昨晚有沒有對您做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快說出來讓哥們開心開心!” 沈宣一邊刷牙一邊含混不清的盯著鏡子:“當(dāng)然有。他趁我神志不清,跑到你床上作嬌媚狀,可惜我堅決抵抗住了這非人的誘惑,把他踢下了床?!?/br> 花滿樓鬼鬼祟祟的左看右看,李唯披了件襯衣,俯身在電腦前整理論文?;ǘ傩∷椴脚苓M浴室去跟沈宣耳語:“太后啊這就是您的不對了啊,大少他當(dāng)年進研究院的時候,那俊秀,那風(fēng)采,惹得一幫男博士們深夜偷襲啊,怎么您老就這么不解風(fēng)情?古話說得好,妾身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他眼神曖昧的向下瞟了一眼:“難不成您老真的有……難言隱疾?” “李唯!”沈宣朗聲問,“聽說你當(dāng)年進研究院的時候差點貞cao不保是不是?后來怎樣了?真的不保了沒?” 李唯抬起頭,面色隱有霸氣。 一分鐘后博士宿舍樓里傳來一陣陣慘絕人寰的哀嚎聲:“大少——我真的不敢了——大少饒命——!饒命!啊啊啊不要用那把椅子!那是我唯一剩下來的有四條腿的椅子了大少饒命!我再也不敢亂傳您的八卦了大少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啊啊啊——!大少饒命——!饒命——!” 沈宣邁著輕快的小狐步走出了305寢室的門。 圣誕節(jié)的特輯 上 黃健第一次見到蘇隱是在警校。他大少跑下去挑警衛(wèi)員,結(jié)果在射擊場邊一眼就看見了舉著槍半天沒瞄準的蘇隱。 黃健當(dāng)時就震撼了,無意識的一張嘴巴,煙頭滾落在地。身后手下拉拉他說:“喂,喂,大少,太難看了啊?!?/br> 黃健低聲罵:“你懂個毛!”接著問一邊的校長:“你們學(xué)校是憑臉挑學(xué)員的嗎?” 校長深覺受了侮辱:“胡說八道!我們學(xué)校學(xué)生都是考進來的!” 話音未落,蘇隱扣下扳機,砰的一聲精確的打到了隔壁同學(xué)的靶心上。 事后黃健試過多次教蘇隱射擊,當(dāng)然在這個過程中也吃了不少豆腐——比如說他經(jīng)常站在蘇隱身后,一只手握著蘇隱舉槍的手,另一只手擱人家腰上,還故意往人家耳朵邊上吹氣;比如說他經(jīng)常亢奮的在人家身后張牙舞爪繞來繞去:“蘇隱我們?nèi)ゾ毩?xí)射擊吧練習(xí)射擊吧讓我教你吧我最愿意教你了?。 ?/br> 蘇隱上學(xué)早,那個時候不過十九二十,面嫩皮薄不好拒絕,經(jīng)常就這么給拐帶拐帶著弄到射擊場上,然后被公然大吃豆腐。 其實人蘇隱成績不差,除了射擊哪項都是優(yōu)。所有人都以為黃健一定會搶先把他預(yù)定走,偏偏黃健沒這么做。 他老人家深沉的教育手下:“老子這回動真格的了,老子要放長線,釣大魚……” 然后屁顛屁顛的天天跑去警校,圍前繞后的伺候著他未來的老婆,盡管這個未來的老婆暫時還沒記住他叫什么名字。 蘇隱警校第三年出去實習(xí),黃健開著那輛堪比小坦克的越野車轟轟轟的把人送去刑警大隊,套著個風(fēng)衣夾著根煙,一頭沖進人家領(lǐng)導(dǎo)辦公室,抓住辦公室主任說:“我把我老婆給你送來了,幫我看顧著點,我定期過來檢查的。” 辦公室主任噎得直翻白眼,找蘇隱談心:“在組織的分配之下,我們不能搞特殊化,不能搞小動作,不能開小灶……” 蘇隱很乖的點頭:“哎~哎~!好~好~!” 辦公室主任欣慰的點點頭。黃健那樣一個暴躁的人,身邊竟然有這么漂亮溫順的朋友,真是大出意料之外。結(jié)果蘇隱很疑惑的看著他:“誰是黃健?那個送我來的?哦,我一直以為他是我們學(xué)校新來的輔導(dǎo)員?!?/br> 蘇隱這孩子是很勤懇的:既然領(lǐng)導(dǎo)說了不能搞特殊化,那么我就盡量爭取和大家一樣嘛! 然而實習(xí)期沒滿就遇上一個大案子,有武裝歹徒在警局附近挾持人質(zhì)要求對話,雙方發(fā)生短暫交火,劫匪失去耐心,開始威脅槍殺人質(zhì);警方經(jīng)過討論決定強行武力突破,蘇隱因為人手短缺而被派出去駐守賓館后門。本來沒人認為劫匪會從那個位置走的,結(jié)果偏偏就有兩個武裝歹徒被殺紅了眼,從后門直沖了過去。 消息傳來,現(xiàn)場一片驚慌,要知道這種犯罪分子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而且都是實彈的;后門總共就蘇隱一個,還是個實習(xí)期的。辦公室主任這才想起來黃健當(dāng)時的威脅:這是我老婆,我定期過來檢查。老人家一翻白眼抽搐倒地,心想黃大少啊,我無能,我保不住你老婆了,您老大概要準備準備另外娶啦。 黃健正呆在怒江基地呢,一聽匯報臉色都白了。辦公室主任顫顫巍巍的說:“這可怎么辦?您老大概是要續(xù)弦了,要不然我賠您一個?” 黃健恍恍惚惚的問:“你上哪兒去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