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穿書]_分節(jié)閱讀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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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能勸得住,”以前對這些家長里短敬謝不敏的齊修遠現(xiàn)在也能配合著妻子說上一兩句?!鞍⑵牌怅竦脜柡?,再說了,哪有媳婦做婆婆的主,她媳婦就是想管也沒那個膽子啊,你可別忘了,不事舅姑也是七出中的一條。”齊修遠提醒妻子道。 “那她孫子呢?她孫子也無動于衷?”秦臻不死心的又問。 齊修遠啼笑皆非的看她,“你以為忤逆長輩就是什么好名聲了?” “也就是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江邊上受凍了?若要是凍出個三長兩短……” “哪里就有你說的那么夸張,那阿婆又不是沒知覺的傻瓜,真要是溫度降得厲害她不會自己添衣加碳或回家嗎?”齊修遠被妻子的煞有介事的模樣給逗笑了。 秦臻聞言先是一呆,隨后惱羞成怒地白丈夫一眼,“明明是你繞暈了我,到頭來反倒說是我夸張!” 坐在兩人旁邊的小家伙難得見母親這番神采飛揚的模樣,一時間看得連眼睛都忘了眨。 秦臻卻被小家伙看得窘迫,只見她將瓷勺一扔,賭氣般的說了句:“我不吃了!”就抬腳往外走。心里更是狠狠嘀咕:不知道孕婦的脾氣一點就炸禁不起逗嗎?居然還拿她當玩具耍,這是什么臭毛?。?/br> 齊修遠看著妻子惱羞成怒的背影,連著咳嗽了好幾聲才站起來對兒子說了句,“我這就去把你貞姨勸回來。”邊說邊三步并作兩步的追上了前面的妻子一把將她圈進懷里,低聲哄勸告饒起來。 小家伙看著門口不遠處那仿佛鴛鴦交頸一樣親昵相擁的父母,忍不住咧著小嘴,露出一口白生生的小米牙。眼前這一幕對他而言可謂是夢中才會出現(xiàn)的美好畫面,在他看來,再沒有什么比雙親幸福和睦,鶼鰈情深更快樂。 渾然不知危機已經(jīng)迫在眉睫的齊修遠一家在靈水鎮(zhèn)是過得和樂融融。而遠在百川府府城的齊家主母則因為兒子的事情殫精竭慮、動作頻頻,很快引起了自己丈夫的注意力。 齊博倫別看著總是一副對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實際上整個齊家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在他的父親為了突破藍階壁障閉死關(guān)后,他就是齊家說一不二的存在。 如今,他的正妻剛有異動,他麾下那一干隱在暗處的影衛(wèi)就將齊姜氏近段時間的所作所為毫無保留的匯報給了他。 “真沒想到本座的長子居然蠢到了這種程度——竊盜他人的靈物來為自己牟利!更可笑的是奪了也就奪了還被人抓住把柄隨時都可能丟掉小命?!”坐在寒玉床上的齊博倫聽著腳下影衛(wèi)的匯報,臉上是說不出的荒謬和不可思議。 伏跪在冰涼大理石地磚上的影衛(wèi)如同一塊沒有思考能力的枯木一樣安靜的低垂著頭顱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 “你們的主母就那么一個嫡子,會憂慮焦心成這樣倒也正常,”齊博倫掃了眼腳下的影衛(wèi),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句,“她既以收到來自京城的求救信,那么……你們有沒有探出她接下來的打算?” 影衛(wèi)連忙畢恭畢敬的回稟了。 “毓娘啊毓娘,沒想到那孩子夾著尾巴乖覺老實了十多年你還不打算放過他,”齊博倫摩挲著下巴,一臉的失笑,“不過說來也是巧合……修瑋什么人不搶偏偏搶了趙侯的世子……哈哈痛快!還真是痛快!既如此,那本座就幫你們娘倆一把!” 齊博倫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對影衛(wèi)下令道:“把你們大少爺?shù)哪屈c痕跡盡數(shù)轉(zhuǎn)嫁到你們二少爺身上去(別讓安王和趙侯的人順藤摸瓜踅摸到他身上來!),不過不要用你們主母那個蹩腳又愚蠢的借口……什么叫嫉恨嫡兄能進上元附屬學宮而他不能,所以才想方設(shè)法搶奪趙侯世子的靈物?!” 齊博倫從鼻腔里冷哼出一聲,“以齊修遠目前的修為,別說是上元附屬學宮,就是上元學宮也要搶著他入門?!彼幻嫠伎贾?,一面用指關(guān)節(jié)輕叩自己旁邊的檀木案幾,“對了……直接讓隱身在你們大少爺身邊的死士暴露出來一個,主動落進趙侯世子排查靈物失竊的下屬手里……唔,最好堅持個十天半個月的,禁不住拷打,再把齊修遠給供出來(這樣比較真實可信)——至于,齊修遠為什么要搶他們主子的靈物、斷他們主子的修行之路,哈,那就更簡單了!直接把齊修遠的真實身份透露給趙侯世子吧!本座相信,趙侯世子在獲悉‘真相’后,一定很樂意把這個玷污他們侯府的污點扼殺于萌芽之中的!”齊博倫說到這兒,嘴角勾出一抹充滿快意的弧度! “屬下謹遵家主令?!狈蛟邶R博倫腳下的影衛(wèi)面色沒有絲毫波動的躬身領(lǐng)命,沒有任何征兆的消失在靜謐的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響的練功房里。 “呵,”影衛(wèi)離去后,齊博倫滿眼柔情的遙望虛空一點,彷佛那兒有一個絕色美人正含情脈脈的與他對望一般。“我的好韻娘……你的兩個兒子馬上就要相遇了……你說……他們會不會不共戴天?會不會斗個你死我活的直到你忍受不住跳出來為他們調(diào)停為止?那時候……你說他們會用什么樣的眼神看你呢?還有你那位前途遠大的好相公,他又會怎么對你呢?坦白說……我真的好期待、好期待,期待得都快要發(fā)狂了!” ☆、第39章 親人 趙廷凱是個幸運的孩子。 他剛從娘親的肚子里鉆出來,他的父親定北侯趙績顯就向朝廷請封他做了定北侯世子。 定北侯趙績顯是個寬宏而沉穩(wěn)的人,他對禮教規(guī)矩十分看重,府里雖然也有幾個妾室通房但從未越過自己的正妻去,對唯一的嫡子也是疼愛有加。特別是在嫡子檢測出元核后,更是欣喜若狂的把趙廷凱捧上了天,使得趙廷凱成為了定北侯府僅次于他的存在。 定北侯一脈奉命鎮(zhèn)守北疆數(shù)百年,威權(quán)甚重,作為定北侯唯一嫡子的趙廷凱在北疆的地位可想而知,不過在這樣的眾星捧月下,趙廷凱卻沒有長歪,不但沒有長歪還成長為一個在北疆百姓心目中頗有口碑的好世子。 這一切都需要感謝他的母親安靈韻。 安靈韻乃是當朝安王唯一的嫡妹,也是當今圣上敕封的長樂郡主。 長樂郡主深受當朝太后的寵愛,及笄沒兩年就許給了太后的侄子定北侯,轉(zhuǎn)年就誕下侯府唯一的嫡子趙廷凱。 由于雙親早亡的緣故,定北侯對自己嫡親的姑姑很是敬重,長樂郡主剛一嫁過來他就把整個定北侯府交托到了對方的手里,長樂郡主有感于他的信任,對自己的這位新婚夫婿也很是用心,如此,你來我往的,兩人的感情很快就親密起來,定北侯府也被長樂郡主打理的井井有條。 長樂郡主是一個責任心很強的人,因為夫婿定北侯常年待在軍營把兒子的管教權(quán)交托到她手里的緣故,對兒子的教養(yǎng)很是嚴苛。也正是在她的嚴加管教下,趙廷凱才沒有被身邊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哄壞,相反越來越穩(wěn)重可靠。 不過再可靠的人,在面臨自己靈物被搶機緣被斬的情況下也沒辦法在保持冷靜和穩(wěn)重! 在外祖舅舅的幫助下幾乎將京城掀了個底朝天都沒把罪魁禍首找出來的趙廷凱心情十分躁怒,眼瞅著自己就要和上元學宮的錄取名額擦肩而過的他揚手砸碎了緊攥在手里的酒杯,冷聲對守在門口的護衛(wèi)道:“再去給本世子找一下柳先生,看他有沒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深知自家主子現(xiàn)在情緒有多暴躁的護衛(wèi)們聽到對方的命令,哪里敢有絲毫怠慢,連忙高聲應(yīng)諾,分出一人急急往外面去了。 “最好別讓本世子知道你是誰!”趙廷凱聽著外面急促遠去的腳步聲磨著后槽牙恨聲咒罵道:“否則本世子一定要把你的皮揭下來做地毯踩!” “廷凱,你這脾氣可有點糟糕啊,不就是一株天香九蓮嗎?至于就讓你氣成這樣?”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道充滿戲謔的笑罵聲,“要是讓你外祖瞧見你這風度盡失的樣子肯定會狠狠的把你斥責一頓!” “舅舅?!”滿肚子火氣無從宣泄的趙廷凱見到從外面進來的安王時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去迎。 “你舅母說你已經(jīng)好些天沒認真用膳了,這可不行,”被迎到主位坐下的安王將自己手里的匣子擱到一邊,沖著外面擊了擊掌,“來來來,今兒的午膳舅舅陪你一起用!” “……舅舅,我現(xiàn)在根本就沒心思用膳!”趙廷凱看著端著精美膳食魚貫而入的婢女頭大如斗,“如今我只想找出那個搶我靈物的混蛋——哪怕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來!” “沒心思用也得用!”安王抬手強按著外甥坐到自己身邊,親自給他盛了碗熱湯,“你阿娘把你托付到本王手上,本王這個做舅舅的,就要盡到自己的責任——再說了,舅舅又沒攔著你找人,你至于擺出這樣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嗎?” “舅舅!我千里迢迢來京城求學為的是什么?不就是為了進上元學宮嗎?!那株天香九蓮是我父親好不容易為我尋來助我進階的!如今卻被人奪走!我如何甘心?!”趙廷凱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我定北侯趙家的每一代嫡系子孫都是在十八歲以前就成功進入上元學宮的——我不想自己成為唯一的例外,讓列祖列宗蒙羞!”趙廷凱的眼眶濕紅了。 安王伸手拍了拍外甥的肩膀,“廷凱,放心吧,你不會讓趙家的列祖列宗蒙羞的,原本舅舅還想著吊下你的胃口……沒想到你這么禁不起逗,”安王搖搖頭,將自己帶來的那個木匣子塞到外甥?!彼麧M眼含笑的對著紅木匣子努努嘴。 趙廷凱驚疑不定的定睛看他。 安王失笑,再次催促道:“愣著做什么?還不給本王打開看看?!?/br> 趙廷凱看著自家舅舅充滿笑意的眼睛,躊躇半晌,用拇指勾開了紅木匣子上的金質(zhì)搭扣。 只見里面赫然呈放著一塊與天香九蓮同樣品階的九孔云菇。 “……舅……舅舅?!這、這是……”趙廷凱猛然抬頭,望向安王的眼神充滿驚詫。 “怎樣?有了它總不會再讓你老趙家的列祖列宗因你而蒙羞了吧?”安王揶揄地沖外甥眨了眨眼睛。“哎、哎、哎……別哭別哭……你這是做什么?!廷凱啊,你都這么大人了還掉金豆豆,別說你外祖父了,就是你舅舅我瞧了都跟著臉紅?。 ?/br> “舅舅!外甥真不知道該怎樣感激您才好!”趙廷凱喉頭哽咽的撲通一聲跪倒在自己舅舅面前,一雙哭得通紅的眼睛里充斥著濃郁的幾乎化不開的感恩之情。安王此舉幾乎可以說是重新接續(xù)了趙廷凱的修行之路!此恩此德幾同于再生父母! “你乖乖用膳,別再讓家里人為你憂心就是感激本王了?!卑餐鹾眯Φ乜粗约簬缀蹩梢哉f是喜極而泣的外甥,“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九孔云菇本王也只是借花獻佛,你真要感激的話,就去找你外祖父去吧?!?/br> “外祖父?”趙廷凱臉上的表情有些錯愕。 “不錯,這可是你外祖父腆著老臉從你外祖母的娘家鎮(zhèn)國公府弄來的,要不是你阿娘在老鎮(zhèn)國公眼里還頗有幾分顏面,你也別想要這么幸運。不過,”安王話鋒一轉(zhuǎn),“這回你可別在講究個什么天時地利人和了,待會用完膳就乖乖的沐浴更衣直接服用了吧,可別再給人可趁之機,又奪了去?!?/br> “舅舅、舅舅,您就別再嘲笑外甥了,外甥知道錯了,下次絕不會再做這樣沒必要的蠢事了!”趙廷凱被自家舅舅奚落的面紅耳赤,連忙迭聲告饒。 事實上,他也確實吸取了教訓,再不會像往日那樣明明沒有保住靈物的力量,還不知天高地厚的亂顯擺、亂講究了。 安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的外甥,咳嗽一聲,故意板著一張臉嚴肅道:“記住你說過的話?!?/br> 用過午膳后,趙廷凱沐浴更衣,在自家舅舅的護持下將那一小塊九孔云菇盡數(shù)吞服,安然入定。 相信等他清醒后,元武大陸上又將有一位橙階修者擺脫秤砣砣的名號跨入黃階修者的行列,同時成功獲得上元學宮的錄取名額,成為那諸多天之驕子中的一員。 就在安王為外甥護法的時候,安王的兩個孩子安圼翧和安圼翎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離開京城往百川府這邊策馬飛奔。 “……哥哥……我腿疼……跑不動了!”幾乎大半個身體都甩飛出馬背的安圼翎皺巴著一張漂亮的小臉向自己旁邊的哥哥求助。 “翎娘,再堅持一下!這可是咱們能逃去見遠哥的唯一機會了!”安圼翧一邊安慰自己meimei一邊從自己馬背上騰空而起落到meimei的馬背上,“來,你把身體側(cè)過來,哥哥抱著你跑!”知道m(xù)eimei說的腿疼一定是大腿內(nèi)側(cè)表皮破損的安圼翧小心翼翼地把meimei抱起,側(cè)坐到馬背上——其間,安圼翎盡管痛得眼淚汪汪倒吸冷氣,但還是堅持的說,“哥哥,你快點,我不疼了!一點都不疼了!” 知道m(xù)eimei其實還很疼的安圼翧心里一酸,臉上卻露出一個鼓勵的微笑,“等遠哥看到我們一定很高興,我們這么久都沒有給他寄信,他一定很思念我們。” “還有貞娘jiejie,她肯定也很想我們!”側(cè)坐在哥哥懷里的安圼翎揚著小下巴強調(diào)說:“我們分開的時候,我可是一再保證會給她寫信的。唉……也不知道他們在那個窮山僻壤里過得怎樣了!” “等我們過去看看也就知道了?!卑矆[翧見meimei眉宇間的痛色有所減輕,說話的聲音也不由得變得輕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