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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穿書]在線閱讀 - 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穿書]_分節(jié)閱讀_130

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穿書]_分節(jié)閱讀_130

    被點中的丫鬟表情一愣,不過也知道貴客的問題不能怠慢,在迅速地用眼神詢問過自家夫人后,畢恭畢敬的把夫人姑嫂倆個為什么會笑的這么開心的緣由說了出來。

    安靈韻恍然大悟道:“這倒是我疏忽了,也對,念哥兒和玨哥兒還小呢,這些玩意兒,他們就算想折騰,也沒那個條件?!?/br>
    見安靈韻有幾分沮喪的秦臻與小姑子碰了下眼神,兩人默契十足的一人抱住安靈韻一天胳膊,秦臻笑吟吟道:“比起這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我還是更喜歡這圩市上品種多樣的小吃,如果夫人不嫌棄的話,就隨著我倆一路從頭吃到尾,吃個盡興如何?”

    長樂郡主頓時很有幾分意動。

    齊練雯也在旁邊配合著嫂子攛掇,把那些一文不名的小吃,夸贊得天上有地下無。

    投胎技能滿點的安靈韻從小就是被錦衣玉食嬌養(yǎng)著長大的,她不注重口腹之欲,但口味卻不是一般的挑剔。

    “那我們就去試試看吧,希望你們的熱情推薦不會讓我失望?!遍L樂郡主擺出一副高傲且權威的表情,以掩蓋自己剛才不小心鬧出的烏龍。

    秦臻假裝沒瞧出她的尷尬,興致勃勃地配合道:“我也不是沒吃過好東西的,這兒的零嘴小吃,別的不說,琳瑯滿目、新鮮干凈是整個清波縣都聞名的,食材處理的極為老道,上回我過來的時候,因為懷孕忌嘴,很多美味的小食都不能多吃,如今總算可以大塊朵頤啦!”正好她那管家婆一樣的相公也被堆積如山的公務絆住了手腳,根本就沒辦法過來監(jiān)視遏制她。

    “也不知道他們用了多少銀子收買你,讓你這樣不遺余力的推崇他們?!卑察`韻抽出被姑嫂倆個抱住的胳膊,佯裝不滿地率先一步往小吃攤走去。

    秦臻姑嫂倆個見狀不約而同相視一笑,緊跟了上去。

    秦臻一面看著頭發(fā)胡須盡皆花白的老者炸香噴噴的小魚干,一面對著安靈韻不依不饒地抗議,“夫人這話說的實在是有些偏頗,不是我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從我相公做了這么個芝麻小官以來,他就恪盡職守不敢有一絲懈怠,治下的百姓也算是安居樂業(yè),溫飽足矣,作為這樣一個優(yōu)秀好官的妻子,我怎么可能拖他的后腿,阻礙他上進了?!鼻卣橐槐菊浀娜缡钦f道。

    正端著一碗酒釀丸子的齊練雯嚼嚼嚼,聽到這番話,險些沒可樂的把嘴里的碎丸子都噴出來。

    “油嘴滑舌。”安靈韻被秦臻唱作俱佳的苦瓜臉和認真臉逗得噴笑一聲,剛才那點尷尬窘迫,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個旮旯里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山珍海味吃的多了,長樂郡主居然還真中意上了這圩市上名目繁多的零嘴小食。

    盡管她們已經沿著長長的小吃攤走了一個來回,安靈韻居然還有些意猶未盡,想要把幾個吃的很滿意的攤子再來一回,不過這次是為了打包回去繼續(xù)享用。

    很高興沒下面子的秦臻自然滿口答應不迭,“也多帶幾份去給阿娘她們嘗嘗,特別是那幾斤雞蛋火腿餡兒的月餅,火候掌握的可真好。”

    齊練雯也點了好些咸口的拿回去孝敬長輩和哥哥們吃。

    ☆、第139章 佯鬧

    她們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黯淡了下來。

    換了一身常服的齊修遠沒好氣地瞪視著自己的妻子,“真是個不負責任的壞阿娘,念哥兒都哭著找你好多回呢?!边呎f邊把還在不住抽噎的小孩兒遞到妻子懷中。

    秦臻大感歉疚地抱著兒子好一陣哄逗,那些精心挑選回來的零嘴小食卻是不敢給兒子吃的。

    安靈韻連忙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說秦臻是因為她才耽誤了回來的時間,齊練雯也就她們的樂不思蜀表示懺悔,保證以后再不敢犯。

    “哪里就值得你們這樣鄭重其事的道歉了?!苯裢磉€留在這里用晚膳的齊博儉夫婦抱著兒子款款走來,剛才說話的就是齊云氏?!澳銈冇植皇翘焯於寂艿酵饷嫒?,特別是雯娘,更是難得出一回門,自然要玩?zhèn)€盡興。家里有的是下人,誰帶孩子不是帶,修遠啊,不是伯娘批評你,你對貞娘在這方面的要求,可真有點苛刻啊?!?/br>
    齊修遠哪里肯承認自己是那種老婆一離開自己視線就心慌意亂恨不能立時找回來的耙耳朵。

    只見他面色嚴肅的咳嗽一聲,“我也不想拘得她太緊,她是我娘子又不是我還未投胎過來的小閨女?!?/br>
    秦臻聽到這里忍不住氣惱地剜他一眼。

    “只是伯娘,有件事您不知道,您別瞧著您侄兒媳婦一副穩(wěn)重可靠的樣子,實際上不靠譜的很,還半點自制力都沒有。我不盯著她,還不知道她會瞎胡鬧到什么程度呢。”

    “你才胡鬧,你全家都瞎胡鬧!”秦臻氣急跺腳,一把將兒子塞小姑子懷里,拔腳就往外跑。

    齊修遠被妻子這突如其來的爆發(fā)給驚呆了——只知道傻乎乎的望著她的背影,連要趕緊如追都忘記了。

    還是安靈韻提醒了他一聲,他才如夢初醒般的如同一陣迅猛的狂風刮出去了。

    “好好的說著話,怎么就吵起來了呢?!饼R云氏頭疼地也望著小倆口的背影說。

    長樂郡主安靈韻卻像是扳回一城般的輕笑出聲,“齊夫人,你很沒必要著急,他們夫妻兩個很快就會回來的,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你侄兒修遠,他是吃我和他meimei的醋呢。”

    “他沒事吃你們兩個的醋做什么?”齊云氏沒聽懂。對這個與她同姓呢本家卻很是親近。

    “伯娘,二哥他就是這樣一個小氣的人啦,”齊練雯在旁邊搭腔,她和安靈韻一樣對哥哥嫂嫂一前一后跑出去的舉動半點都不擔心。“以前我還沒有察覺,后來才發(fā)現(xiàn)只要我們和二嫂待得近了點或者說了久點的話,二哥的心情就會變得很糟糕,臉色和廚房里的鍋底有一拼——黑得厲害。”

    “真真是個促狹鬼,哪有這么編排自己哥哥的?!饼R云氏被堂侄女逗笑,拿食指戳她額頭。

    齊練雯很享受這樣的親近動作,還撒嬌似的蹭了蹭齊云氏的手指頭,齊云氏默默看著,望向小侄女的眼神帶上了幾縷她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溫情。

    得了meimei提醒的齊修遠,半盞茶的功夫都沒用到,就追上了已經過了橋往靈水鎮(zhèn)碼頭方向狂奔而去的妻子。

    發(fā)現(xiàn)她目的地的齊修遠被她這一舉動唬白了一張清俊的面孔,“娘子,我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你別生氣,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好不好!”同時也在心里暗暗告誡,娘子也是個要面子的人,他不應該當著旁人的面就批評的她,還抖落她的小辮子讓她沒臉面。

    “哪個有閑工夫和你說這個!”秦臻掙扎著從齊修遠懷里出來。

    齊修遠連忙摟得更近,嘴里喋喋不休的道歉。

    秦臻見這樣實在不是個事兒,干脆用手一把堵住了他的嘴,“我沒生你的氣!你什么都別問!現(xiàn)在趕緊跟著我!”邊說邊如同一條動作伶俐非常的游魚一樣從齊修遠滑出繼續(xù)往碼頭處的方向疾奔,當然,這次她沒忘記抓著丈夫的手一起跑。

    她要是沒做這個動作的話,心里發(fā)慌的齊修遠定然會再次把她牢牢困在懷里,直到兩人把話說清楚了才松開,如今被自家娘子這么把手一牽,他反倒迷糊了,“娘子……你這是……”

    “不是說了讓你別問嗎!”秦臻白了他一眼,又往前小跑了一段路,才拖著齊修遠躲到米鋪旁邊堆著的一疊厚厚麻布袋后面,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齊修遠擰眉望她,心里漸漸有點譜了。

    秦臻見他不再鬧騰,心里也是舒了口氣,連忙把雙唇湊到丈夫耳邊低低與他喃語,“剛才在家里大廳里的時候我不經意間發(fā)現(xiàn)咱們屋梁上趴了一個黑衣人,也不知道是誰。那時候家里都是些不能修煉的女眷和尚在襁褓里的幼兒,我怕驚嚇到他們,因此只能假裝自己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直到那人突然從房梁上悄悄遁走,我才佯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跑出來,我想,不管你知不知道房梁上有人見我生氣都會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來的!”秦臻臉上露出一個暖心的笑,“他現(xiàn)在就在前面,不過應該不知道什么時候把衣服換了個面穿了,所以看著與尋常的鎮(zhèn)民沒什么區(qū)別,不過我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畢竟像他這么身材高大的人,整個靈水鎮(zhèn)也找不出來幾個。”沒瞧著那些小媳婦大姑娘都含羞帶怯的不停地朝著他看嘛。

    齊修遠聞聽此言,沉臉皺眉,“你看到他換衣服了?!”

    秦臻氣急,“難道你就會關注這個嗎?!重點是這人為什么要監(jiān)視我們家?!我們是別打草驚蛇的把他放走,還是干脆把他逮回去審訊!”越說越氣的秦臻只差沒伸出纖纖玉指去狠揪永遠抓不住重點的·癡漢·丈夫的耳朵。

    “齊修瑋已經被我們給廢了,應該沒那個興風作浪的條件,”齊修遠摸著下巴,帶著妻子繼續(xù)往前追蹤,這回是以他為主導,秦臻被他帶得很是輕松,再沒有剛才緊張急迫的焦慮感了?!爸劣谒哪赣H會不會繼續(xù)作妖,那就很難說了……畢竟,齊姜氏不蠢,她很清楚只要我這個能修煉的庶子還杵在族老們的視線里,她的心肝兒子就別想從齊家傳說中的流放地里放出來……不過,”齊修遠若有所思地看著那頗有幾分怪異熟稔感的黑衣人,“這應該不是齊姜氏的人,相反……他很可能是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老熟人。”

    “老熟人?”秦臻驚訝,“難道他是友非敵嗎?”

    “是友非敵?那可未必,”齊修遠搖頭,“我自認為自己做事還算光明磊落,應該招惹不到像他這樣的人,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貓膩……娘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為夫現(xiàn)在就把你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讓你回去提醒大伯和岳父他們注意防范,我繼續(xù)去追蹤此人,把他為什么會跑來靈水鎮(zhèn)監(jiān)視我們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br>
    秦臻也知道以自己眼下這三腳貓的功夫也只能給丈夫拖后腿,因此很干脆的說:“那你注意安全,我這就去找我阿爹和大伯他們。”

    齊修遠點點頭,尋了個還算隱蔽的角落把秦臻放下,又情難自已的捏著自己小嬌妻的下巴吻了口她粉嘟嘟的唇瓣,道了聲“娘子對不起”,才以rou眼難見的速度緊追著那已經換了一身灰色短打裝扮的高大男子而去。

    “不務正業(yè)的大壞蛋!”秦臻摸著彷佛還有些發(fā)燙的嘴唇嗔惱了句,小心謹慎地注意了下周圍,這才做出一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閑適模樣,扶扶頭上剛才跑得有些搖搖欲墜的白玉芙蓉花簪,裊裊動人的往秦宅所在的方向去了。她打算先去通知父親,然后再讓父親去鎮(zhèn)守府找大伯齊博儉。

    秦父雖然做了多年的秤砣,好不容易才在女婿的幫助下千難萬險的跨過壁障,但他對修煉的層層積累和打斗的各種經驗體悟是秦臻望塵莫及的。

    秦臻覺得,即使鎮(zhèn)守府那兒有對他們不利的人守著,她父親也能夠全身而退。

    等到通知完父親后,她就可以帶著母親安安生生的守著兒子在周一忠等護衛(wèi)的保衛(wèi)下,靜靜等候最終的結果出來了。

    齊修遠跟著那穿著灰色短打的男子出了鎮(zhèn)門,又瞧著他打算尋一艘小船離開,正在和船夫或船娘有一句沒一句的談價錢。齊修遠瞇了瞇眼睛,將一直隨身攜帶的易容面具藏身于一個僻靜的角落里細細在臉上抹了,又換了一件同樣不打眼的衣裳跟了上去。

    因為自己會飛的緣故,齊修遠并不擔心對方會脫離自己的視線,因此,在對方搭上了一條看上去年代久矣的小漁船時,他也提著不知道從哪里踅摸過來的酒壇子歪歪扭扭的上了另一條船——其間還故作不經意的一個趔趄撞了對方一下狠的——而且一到船上就蒙頭大睡。

    他這艘船的船主是個老實人,眼瞅著齊修遠躺在他船上的甲板上呼呼大睡,不由得大為頭疼又不敢大聲驅趕……畢竟齊修遠這身高在江南水鄉(xiāng)還是很有些威懾力的,不過,就這么僵持著也不成,老船夫做了好一陣的心理建設,才忐忐忑忑地湊到齊修遠身前問:“不知道客官想要小老兒把您載到哪里去?”

    齊修遠酒呼嚕打得震天響,就是不答話。

    深秋的季節(jié),老船夫的額頭卻起了汗珠子,他們最近的生活雖然因為新鎮(zhèn)守的耐心扶助而有所好轉,但是平日里于柴米油鹽還是有幾分捉襟見肘的,就靠著這條船來添補……如今碰上這么一個酒氣熏天的大漢,很可能一天的寶貴時間就浪費了,這不是要了他小老兒和一家人的命嗎?!想到在家里吮著小手指頭奶聲奶氣要rourou吃的小孫子,老船夫狠狠心,鼓足了自己畢生以來的全部勇氣去推搡齊修遠,邊推邊扯著嗓子大聲嚎:“客官,您是要小老兒把您送到哪里去?!”

    “張老頭,當心當心,醉鬼打人可沒個輕重,注意著點你這把老骨頭!”旁邊同樣是以打漁為生的船夫船娘連忙告誡他,讓他今天就自認倒霉當一回免費的床鋪算了。

    其他船上的客人或漁夫船娘也跟著不停的勸。

    可這姓張的老漁夫如何甘心,又嚷嚷了幾句,胡子白花花的老頭兒險些沒就此難受的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