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穿書]_分節(jié)閱讀_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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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已不需母親再和他說什么,因為他在剛才,在靈水鎮(zhèn)、在廣赟江中心的圩市上,看到了與齊修遠妻子和meimei相處甚歡的母親。 她看上去歡喜極了,眼角眉梢的笑意,從頭至尾就一直都沒有減少過。她如同一個慈愛的祖母一樣關懷著齊修遠的兒子,惦記著給他的兒子買禮物,還親自挑選,哪怕鬧了烏龍,被齊修遠的妻子和meimei嬉笑也不生氣,還納諫從流的,改換禮物。 灰衣青年只覺得自己的心被深深孺慕著的親生母親用力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疼痛得幾乎讓他無法呼吸。 這些日子母親被綁架的恐慌和焦急,盡數(shù)化作了無法言說的怨懟和仇恨。 你在樂不思蜀與你紅杏出墻生出來的兒子盡享天倫之樂的時候,你知不知道,你另一個因媒妁之言而堂正生下來的兒子,正在到處尋找你的消息。他生怕你受到傷害,在夢里也不止一次的為你可能遭遇到的可怕境況感到恐慌……他還要絞盡腦汁,想方設法的隱瞞住你丈夫你失蹤的消息…… 他不顧自身安危,終日奔波,累得筋疲力竭…… 難道為的就是看你和你的另一個永遠都見不得光的兒子和樂融融的過著你們幸??鞓返男∪兆訂?? 你甚至都想不到給您可憐的另一個兒子,報個平安!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有多擔心你,有多牽掛你…… 還是說你不是不知道,而是根本就不在乎,因為他不是你和你心愛的男人所生下來的孩子?! 這樣的詰問,一個又一個在灰衣青年心底浮現(xiàn),與之一同浮現(xiàn)的,是那指甲染了漂亮蔻丹的美婦,笑靨如花用尋常木勺舀酒釀丸子,贊不絕口的畫面。 被倆店小二小心翼翼抬到客棧天字號客房床上安寢的齊修遠一時間很有幾分傻眼。 他還以為這青年一定會把他狠揍一頓,再隨便找一個旮旯角落打發(fā)呢……沒想到居然自掏腰包給他訂了房,還是天字號的上等房。 一直就對這在百川齊府的小青年很有幾分莫名好感的齊修遠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笑著自語道:“沒想到這人還有著一副助人為樂的善心腸……” 將店小二隨手擱在尋常四季屏風的外衫迅速穿起來,“雖然不知道你是因為什么而監(jiān)視我的家人……但只要你對我們沒有惡意,即便往后你我因各種原因刀鋒相向,我都會想方設法保你一命——權作你這次大發(fā)善心的報酬?!?/br> 齊修遠如斯自語道,如一縷清風緊隨住灰衣青年的腳步而去。 恰巧,此時有一個店小二端了熱水來給齊修遠凈面,剛側身用手肘推開門,就看到一縷幽魂似的東西從二層樓高的窗戶口飄出去了。 小二的上下排牙齒不受控制的打起架來,特別是在他發(fā)現(xiàn)剛剛還在床上躺著的醉漢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失了蹤跡時,忍不住扔了手中銅盆慘叫一聲:“有鬼??!”就蹬蹬蹬蹬驚恐萬分,屁滾尿流地滾下樓去了。 再次循著灰衣青年所走的路線急追而去的。齊修遠可不知道他把一個可憐的店小二嚇得夠嗆,還間接影響了整座客棧的生意。 他不動聲色的跟在灰衣青年后面,看著他以一副儼然混熟了的姿態(tài)走進其中一條巷弄的最深處——沿途還有不少住在兩邊的街坊鄰居熱情的和他打招呼,他也一一回應。 看到這一幕的齊修遠,心里真是說不出的好奇,他們回清波縣才多久,這跟蹤他們而來的神秘人就已經在這里扎了根。 這巷弄里的房子圍墻都垛得極高,除非攀爬很難望見里面的景象——不過這對會飛的齊修遠而言卻算不得什么,天一擦黑,他就潛到墻里頭去了。 剛飛身進入,齊修遠就看到一個五大三粗的仆婦拎了食盒去給人送東西。齊修遠眼皮子一跳,忍不住靠近幾分。 只見那仆婦直接把食盒拎到了一間偏僻的很不起眼的小房子里頭——那里面的床上坐著一個面無表情的婦人……不是別人,正是與齊修遠有著眾多芥蒂恩怨的嫡母齊姜氏! 齊修遠目瞪口呆半晌,罕有地拿手揉了好幾下眼睛,以確認自己是不是在眼花。 就在齊修遠為自己眼中所看到的東西震驚不已的時候,一隊風塵仆仆的人馬也出現(xiàn)在了清波縣。 為首的是一個容貌冷峻的中年男子,他渾身帶著一股讓人為之心折的威壓和尊貴感,每一個與他對視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垂下頭來,不敢再有絲毫冒犯——只覺得那雙眼仿佛有著無限魔力一般,讓人即便是稍稍與其對視片刻,也有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自慚形穢感。 “把那個與郡主聯(lián)系上的暗子給本王叫過來?!币蛔哌M清波縣最大的客棧還沒坐下喝口茶水,面容冷峻威嚴的安王就迫不及待的沉聲發(fā)出命令。 虛空中有人應了聲,半炷香的功夫不到,一個看著其貌不揚的矮小男子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安王面前。 安王用前所未有的耐心把矮小男人知道的那點消息掏了個干凈,確定再沒有任何疏漏后,揮手命暗子退下了。 “難道還真的是孽緣不成?救韻娘的人是誰不行,偏生要是那個孽種?”安靈韺捏著眉心,“還是這根本就是那對父子串謀起來的一出詭計?一囚一救的想要讓韻娘知道那些早就塵封已久,根本就不應該再提起來的真相?!” 越想越覺得正確的安王一把拍碎了座位上的扶手,“真的是半點皇家的血統(tǒng)都沒繼承到,就知道跟他那個狗雜種父親狼狽為jian!看本王這次如何拆穿你們父子倆的真面目!”安靈韺沉著臉在天字號客房里踱了好一陣子的步,“父王找上元宮求來的那顆忘情丹藥效猛烈,根本就無藥可解,本王可千萬不能自亂陣腳——只要韻娘一天不把那些記憶想起來,她對齊博倫父子倆的說法就一天不會全信……再說了,如今的她有夫有子,就是為了廷凱,她也不會作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來。”安靈韺心里百分百相信自己的meimei,在最初的焦慮后,他決定稍稍休整,明天一大早就去那靈水鎮(zhèn)把meimei接回京城去。 ——若不是如今天色已晚,夜已深沉,他真恨不得現(xiàn)在就趕到靈水鎮(zhèn)去。 “他們既然要裝好人,那本王就大大方方的擺足了陣勢去接韻娘——”安靈韺若有所思的這般思考。 到時候當著meimei的面,他倒要好生看看那狼狽為jian的齷鹺父子能找出什么借口來阻止他把自己的嫡親meimei給接回去! 知道這事宜早不宜遲的安靈韺又略略思考斟酌了一番,算是徹底敲定了明天去靈水鎮(zhèn)的行程,以及到時候海如何行事等等等等,這才胡亂用了兩口護衛(wèi)送來的晚膳,洗簌掀開被褥強迫自己進入夢鄉(xiāng)。 與自己牽腸掛肚的meimei距離已經近在咫尺的安王安靈韺算是放下了一半懸在半空中的心。而另一個因為心愛女人被神秘人救走而寢食難安的齊家家主也收到了有關安王已經在清波縣最大客棧落腳的飛鴿傳書。 齊博倫早就知道安靈韺進了百川府。 那時候的他因為找人找得焦頭爛額,心亂如麻,聽到安靈韺進了百川府的消息后,登時如溺水的人揪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拽著不放……不但沒有就安靈韺他們不告而入百川府的行為感到挑釁或使絆子,相反,他不顧一切的對其大開方便之門—— 為的就是巴望著他如地鼠一樣把自己藏匿得密不透風的愛人能夠在獲悉她親哥哥已經從京城千里迢迢趕來找她的消息,主動現(xiàn)身與他哥哥聯(lián)系。 到時候憑借他對整個百川府的掌控力度,他只需要一個小小的順藤摸瓜…… 只可惜,想法很美好,現(xiàn)實很骨感。 齊博倫手下的精英跟了安靈韺一行一路,都沒有等到半點安靈韻主動找安靈韺聯(lián)系的跡象——直到今天,直到今天! ☆、第142章 煎熬 齊博倫緊攥著那張已經被他力道捏成齏粉的字條,“還真是一葉障目啊……”他嘆息著說,“韻娘,我的好韻娘,我還真不知道該怎樣佩服你才好了……” “一個被你拋棄這么多年,狠心不聞不問的兒子,短短數(shù)日。你居然也能這么輕而易舉的把他捏控在手心里,讓他甘冒奇險的與我這個生他養(yǎng)他又給他成家立業(yè)的親生父親作對,你的魅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我的好韻娘,我的心肝寶貝!連自己的兒子也能夠如此輕而易舉的蠱惑!” “就不知道你打得是什么牌了——”后知后覺的·幾乎快要氣瘋了的齊家家主冷笑著喃喃自語說,“親情你是別指望了,你連一口親娘的奶都沒喂過他……不過沒關系,你還有一副讓人*蝕骨的好身子不是嗎?” 隨手拭去不知道什么時候從齒縫里溢出來的艷麗血痕,齊博倫笑得憤懣癲狂,“哈哈……也不知道你們母子倆在床上是一副什么樣的骯臟德性,是怎樣的□□喘息、顛鸞倒鳳;也不知道你們母子倆在興奮茍合,風流快活的時候,有沒有想起過本座這個被兒子戴了綠帽子的可憐蟲!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 齊博倫瘋狂大笑片刻,突然像是被什么刺激的失去了理智一般,大叫數(shù)聲,陡然撞出屋頂一個大洞,飛上已經有點點星子在閃爍的無垠蒼穹。 他的下屬們噤若寒蟬的偷偷仰面抬首,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的一舉一動。 齊博倫吹著已經很有幾分冰寒刺骨的冷冽秋風,在半空中漂浮躊躇片刻,到底按倷不下心頭越來越重的憤恨和殺意,陰郁著一張冷漠扭曲的英俊面孔,往清波縣所在的方向疾飛而去。 被家主這不按牌理出牌的突兀行徑唬了一跳的忠心下屬們見此情形連忙爭先恐后地順著齊博倫剛才飛走的方向策馬急追而去。 至于其他幾個藏匿在暗處會飛的,反應比他們還要快些,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就如同幾條甩不脫的尾巴一樣護綴在齊博倫身跟著去了——他們都是百川齊府的供奉,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護家主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讓偌大修煉世家不會因為家主的突兀枉死而悲催敗落。 齊修遠跟著灰衣青年從靈水鎮(zhèn)出來的時候可從沒想過他還會原路跟回去。 在自己臨時落腳的地方,放松身心小憩了一下的灰衣青年天還沒有大亮,就坐上了去往靈水鎮(zhèn)的小船。 所幸這個時候正是漁夫撒網的好時候,廣赟江上人來船往,齊修遠即便是綴在對方后面,也不虞被對方發(fā)現(xiàn)。 從灰衣青年的言行舉止中就可以看出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到這靈水鎮(zhèn)來了,那駕輕就熟的上梁動作,和迅捷藏匿下來的穩(wěn)妥,無一不在告訴跟在他后面的齊修遠他踩了多少次的點以及對這個地方又熟悉到了什么程度。 齊修遠看著仿佛在自己家一樣自在的灰衣,不現(xiàn)在是黑衣青年了,越發(fā)的想要弄清楚對方幕后的主使者到底是誰,與他們又有什么樣的恩怨或瓜葛。 想到那囚禁在清波縣小院落里嫡母齊姜氏,齊修遠的眉頭在不經意間皺成了一個小結。 齊修遠想把黑衣青年抓過來狠狠從頭到尾認真仔細的拷問一頓,又擔心打草驚蛇惹來不必要的禍患。反正這人如今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以齊修遠的驕傲,半點都不相信對方會脫出自己的掌控,翻出什么大浪來。 這樣一想,已經到了家門口的他也不再過多糾結,吩咐倆個伸手還過得去的下屬監(jiān)視著藏身在房梁上的人后,就悄無聲息的潛入了他與妻子的私人空間,也就是這座大宅的正房主臥。 也許是天光已然大亮的緣故,他的妻兒都不在臥室里,齊修遠喚人抬了熱水進來凈身沐浴,一洗全身的疲乏和心里的震驚后,重新?lián)Q上妻子新給他做的秋裳,一派大方自然的去了前廳——就好像他昨晚一直在家里似的。他也相信,以妻子和他的無需言說的默契,自然會早早就替他遮掩。 果不其然,見到他的家里人臉上都很高興,半點都沒有他怎么突然冒出來的驚奇感,反倒是熱情十足的招呼他過來吃早餐。齊修遠注意到其中有幾樣是廣赟江圩市上特有的,不由得挑了挑眉毛。 齊練雯注意到他的眼神,連忙不好意思的替他端了碗百合蓮子粥過去,“二哥你費盡心思把廣赟江上的好手藝人請來給嫂子做東西,嫂子心里真的是再感激也沒有了——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嫂子特意讓他們今天給咱們大顯身手,不也是給二哥你面子嗎?現(xiàn)在靈水鎮(zhèn)哪個不曉得鎮(zhèn)守大人疼媳婦,到處找好手藝人給鎮(zhèn)守夫人改善口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