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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翡翠白玉湯_分節(jié)閱讀_76

    簽完了桌子上的文件,墨陶然站起身準備活動一下,晃了兩圈想起個事來,也不知道那倆傻蛋相處的怎么樣了?

    好奇之下,他拿出手機按下了熟悉的號碼:“喂?啟軒嗎?哦,沒事,我就是想問問,昨兒個婷婷在店里玩的怎么樣?那丫頭第一次就切出綠了,手氣也挺好的,昨晚上沒再切兩塊玩玩?”

    “沒有,昨晚上她哪有時間玩石頭啊?昨晚上她竟在那陪我爸玩來著?!边€以為自己交個好朋友的說,結(jié)果好朋友被親爹給截跑了。

    “???”墨陶然真的是大跌眼鏡了,“陳叔,額,挺喜歡她?”問題是喜歡她哪?。磕挠帜苷腥讼矚g???

    “對啊,你也知道我爸喜歡喝茶,問題是我不喜歡,除了你來能陪他聊聊,周圍人就找不著同好了……”

    要知道,潘婷婷家雖然是暴發(fā)戶,姥姥家卻是清高派的知識分子,有沒有錢買好茶葉是一回事,會不會泡茶卻是另外一回事,所以不管是她舅舅、舅媽還是潘婷婷她媽,一手功夫茶那叫一個地道,耳目渲染之下她能一點不懂嗎?

    小丫頭雖然脾氣挺暴,也知道未來公公需要討好,到店里正碰上陳福生要泡茶,她坐那就跟著嘮上了。

    其實她懂的真不太多,但比起一般的年輕人已經(jīng)算好的了,陳福生受已故的墨家主影響,一向覺得會品茶的人就是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更何況這還是兒子第一次領(lǐng)回來的女孩,更是少夫人盼盼的好朋友,幾從關(guān)系之下,爺倆就愉快的一起泡茶了。

    聽了陳啟軒這話,墨陶然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瞎貓碰上死耗子?

    暈陶陶的掛了手機,就見趙秘書拿著個請?zhí)吡诉M來:“副總,這是趙家剛送來的請?zhí)?,說這周日趙夫人過生日,他們在趙家老宅擺生日宴。”

    “生日宴?”墨陶然沉思片刻,莞爾一笑,“行,到時候記得提前提醒我,對了,女士禮服哪家的好?幫我介紹幾家,周六我領(lǐng)盼盼去看看。”以前沒有女伴講不了,真有需要甚至要趙秘書代勞,今后不用了,他可是有家的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89章

    “生日宴?”被拉出來買衣服的盼盼有點小新奇,還有點小緊張,“去了要做什么?有沒有什么是我需要注意的?”更主要的是,她從沒參加過這么高山大的宴會,會不會給陶然丟臉?。?/br>
    “別擔心,去了沒什么讓你做的,你只要站在我身邊就好,再說那是趙家的宴會,趙夫人過生日子悅也會在的?!闭f起子悅,墨陶然又想起個事來,“對了盼盼,我好像忘和你說了,前幾天的展覽會上趙氏出了點事?!苯又?,他就把趙寒兩家飾品重合的事說了一遍。

    當初之所以沒說是因為親戚走的也不近,真沒必要讓盼盼跟著擔心,說句小心眼的話,前些日子他老丈人住院,任家不也沒來人嗎?要不是馬上就要見面了,他還不想說呢。

    果然,別看平日里不怎么接觸,可一聽任子悅有事下丫頭又開始擔心了:“那現(xiàn)在怎么辦?子悅還上班嗎?”說大哥朝媒體施壓的事她信,說子悅會偷別人的設(shè)計她還真不信,她侄女又不缺錢怎么會偷別人的設(shè)計?別是有什么內(nèi)情吧?

    “好像這兩天開始上班了,畢竟趙家的親情牌也打出去了,‘永恒之愛’的創(chuàng)作理念也發(fā)出去了,能做的都做了,子悅要是再躲下去,未免給人以做賊心虛的感覺,至于這次的事,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只能不了了之了?!痹O(shè)計行業(yè)里的抄襲借鑒簡直不要太多,能真正替自己伸張正義的卻是極少。

    小丫頭蔫蔫的嘆了口氣:“真做了也不怕人罵,可要是明明沒做卻被冤枉得多委屈?這幫人就不能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設(shè)計?把心思都用到偷人家的東西上,詛咒他這輩子都別想設(shè)計出好東西?!?/br>
    墨陶然好笑的看她:“你這是向著哪頭的?。俊?/br>
    “子悅是我侄女我當然是向著她的,我相信她不會偷東西,可現(xiàn)在的證據(jù)明顯對她不利,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個什么萬一?!闭f道最后盼盼自己都覺得臉紅,“我這立場是不是太不堅定了點?”

    安撫的拍了拍盼盼的腦袋瓜,墨陶然肯定道:“不算,畢竟你們相處的時間太少,人心隔肚皮,你現(xiàn)在這樣就對了,今后只要記得相信我就好?!?/br>
    得到贊揚的盼盼很狗腿的瞇眼歪頭笑:“陶然你放心好了,今后就算你偷東西我也不會舉報的,我?guī)湍惆扬L?!狈虺獘D隨嘛。

    墨陶然被逗得哈哈大笑,他家盼盼簡直太可愛了,這么好的小媳婦哪找去?

    ……

    雖然陶然說到時候沒事不用擔心,盼盼還是上網(wǎng)查了一堆的社交禮儀,其實細想想,今后要是和陶然在一起,這種事指定少不了,就算不是當女伴出席,和家人同事吃個飯,她也得像那么回事???先天上不去后天還不知道彌補,她總不能拿自己的不會當?shù)览怼?/br>
    一下午嘟嘟囔囔的連比劃帶背,等墨陶然一回來,就見電腦下面多出個文檔文本,而上面固定的頁面已經(jīng)是第三篇了。

    看著文檔上收錄的重點,墨陶然心情愉悅的輕輕一笑,當時沒有多說,等晚上吃過晚飯全都收拾完了,他才笑著對盼盼道:“你白天問我,參加宴會有沒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我下午才想起來還真的有?!?/br>
    小丫頭緊張的追問:“什么?”還有什么是她沒想到的?

    “跳舞!”

    坐客廳看電視的任海鵬發(fā)現(xiàn),每天安安靜靜上網(wǎng)的倆孩子,今晚上一點都不消停,閨女一會兒哎呀一聲,一會兒哎呀一聲,弄得他都坐不住沙發(fā)了,實在沒忍住推門一瞅,倆孩子站地中央架著胳膊在那支黃瓜架呢。

    暗暗掃了眼床上沒看出異常來,他莫名其妙的道:“你們倆在這干啥呢?”

    盼盼尷尬一笑:“陶然教我跳舞呢,我跳不好,老踩他腳?!?/br>
    任海鵬無語,你踩人家腳你哎呀啥???弄的我還以為怎么地了呢。

    見老丈人轉(zhuǎn)身出去把門帶上,墨陶然微微笑:“盼盼,你剛才又踩了我一下?!眰z人事先約定好的,你踩我一下,我咬你一口,一把一透不帶拖欠的。

    小姑娘可憐兮兮的抽了抽鼻子:“那你輕點……哎呀!”

    客廳的任海鵬搖著頭替女婿上火,照這個頻率踩下去,陶然這腳還要不要了?

    ……

    趙夫人今年四十九,憑她的年紀真不算大壽,擱以前一家人找個飯店也就消消停停過了,這回偏偏碰上這么個非常時期,沒機會都要找個由頭聯(lián)系聯(lián)系人脈呢,更何況有如此的好借口?

    一身正紅的趙夫人對著滿堂的賓客,不說強顏歡笑也差不多了,原先還覺得子悅那孩子不錯,家世好人品好樣樣出色,結(jié)果前些日子弄把事,差點把親弟弟搭進去,這又弄把事差點把趙氏搭里,這娶回來的到底是媳婦還是惹火的苗頭?

    “舒曼啊,文博的未婚妻呢?你這未來婆婆過生日,她總不能不來吧?”一聽這就是和趙夫人不對付的,不過也是,平日里王舒曼,因為這官二代的兒媳婦可是沒少顯擺,如今出了事,那不滿的人可不就想踩上一腳?

    趙夫人嘴角一挑,細看頗有些皮笑rou不笑:“我們家子悅是那不懂事的人嗎?再忙也不能像你兒媳婦似的,婆婆過生日光領(lǐng)老公出去慶祝,我這身衣服還是子悅陪我出去挑的呢,這不是聽說我過生日,子悅的爸媽要來,子悅回去接她父母去了?!?/br>
    說話那位也是被捅了肺窩子戳到了痛腳,張嘴就道:“我兒媳婦再糊涂,她也沒有個仗勢欺人的爸?!?/br>
    趙夫人當即把臉一撂,冷冷笑道:“仗勢也得有勢可仗,任家可還沒倒呢?!?/br>
    見對方變了臉色灰溜溜的離去,趙夫人出了口氣的同時,腦子也清醒了許多:訂了婚那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子悅就是再不好也是她們趙家的兒媳婦,更別說,任家還沒倒呢。

    當張月榮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比以往更熱情的親家母,這讓她近日的郁悶一掃而空,丈夫歲數(shù)大了,再爬能爬多高?只要閨女兒子好,她已經(jīng)別無所求了。

    本以為這就是今天最高興的事,沒想到結(jié)下來還有讓她更高興的事,盼盼來了?她二姑娘來了?

    一身粉色小禮服的盼盼,從耳釘項鏈到禮服上的胸針,都是同色系的粉色珍珠,小丫頭本來長得就甜,被翡翠滋養(yǎng)的越發(fā)白嫩的皮膚,再配上這一身嬌滴滴的水粉,瞬間秒殺了廳內(nèi)所有走清純可愛路線的禮服……的主人。

    不說五分之一的姑娘,看著盼盼氣的牙癢癢,張月榮見二姑娘挽著墨陶然來到近前,嘴都快合不攏了,忙對趙夫人道:“舒曼,你還記不記得盼盼了?就是文博和子悅訂婚時,當伴娘那丫頭?!?/br>
    一說趙夫人才想起來:“記得記得,當初好多人和我打聽,問子悅旁邊那小姑娘是誰,怕嚇這些人沒個深淺,我都沒敢多說,沒想到兩個月不見,這姑娘長得更漂亮了?”

    這倒不是瞎編,當初還真有不少人和她打聽盼盼來著,可她認識的人非富即貴,聽了這丫頭的家室后直接打了退堂鼓,沒想到這還是個有福氣的?如果她沒認錯的話,她挽著的這位,是霍氏企業(yè)的副總墨陶然吧?

    一聽自家姑娘被夸,張月榮笑的更美了:“可不是,女大十八變,這丫頭越變越好看了,盼盼啊,這是子悅未來婆婆,你得叫大嫂。”

    她完全是興奮之下,想幫閨女快速進入這個圈子,如果是以前的盼盼,沒啥想法真就叫了,現(xiàn)在卻不同,自上次任家被攆,她就漲了記性,萬事不能不把自己當外人,先不說自己這么小的歲數(shù)叫大嫂,人家能不能樂意,她身邊還有陶然呢,自己叫大嫂,陶然叫什么?說句沒良心的話,任家這親戚是撿來的,旁邊的男友可是親的。

    想到這,她朝張月榮羞澀的一笑:“大嫂,我的年紀比子悅小,比文博更小,咱們自家沒辦法,輩分在那呢,可在外面我這小小年紀的……”說到這,她靦腆的垂下眼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公主尷尬的時候就該騎士出場了,墨陶然出聲笑道:“你輩分在那怎么叫都不算錯,我要是敢跟著你叫大嫂,回頭小姨非得找我算賬不可,是吧?曼姨?”姑娘時,趙夫人和他小姨可是鐵打的閨蜜,自打嫁了人感情就淡了,更別說后來還牽扯到利益?

    “她找你算賬?我還想找她算賬呢,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連個人影都沒見著,回頭我非得好好說說她?!?/br>
    聽著幾人三言兩語把大嫂變成了曼姨,張月榮不是心塞她是心酸,同是自個兒生的,子悅就算嫁了人也是和娘家親,什么時候都是她閨女,盼盼還沒疼著呢,就成人家的人了,簡直不能更虐心。

    和今天的壽星說了幾句話,墨陶然帶著盼盼去找生意伙伴,張月榮倒是想把閨女留下,但想到這場合這地點,她到底是沒留人。

    盼盼乖乖的跟在男友的身邊,發(fā)現(xiàn)作陪這任務(wù)還是挺好干的,別看他們說的人和事自己多數(shù)都不了解,可誰讓說話的人是陶然?她都不用研究別人,光研究她家陶然就有事干了。

    陶然和a說話的時候,嘴角上揚四十五度,標準的笑不露齒,別看笑的一臉溫和,態(tài)度卻過于疏離,不用說,這個a需要應(yīng)酬,但一定不是什么好的生意伙伴。

    陶然和b說話的時候,嘴角比剛剛下放了五度,目測能有四十度,可表情卻顯得輕松了許多,再一細聽,恩,果然是大學好友。

    正瞅的來勁,門一開進來倆人,盼盼不知道來人是誰,只覺得其中一位有點眼熟,可當他們步入大廳,她卻敏感的發(fā)現(xiàn),大廳的氣氛似乎一變?

    她詢問地拉了拉男友的手,墨陶然笑容不變的低聲道:“左邊穿藍色西服的那人,是寒嵐。”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