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翡翠白玉湯_分節(jié)閱讀_113
秦龍暴汗的剛想說點什么,就見那挖掘機晃晃悠悠的又吊起一物,他驚訝的看向墨陶然:“陶然,你別告訴我這也是原石毛料?”好吧,說完他知道自己問了個傻問題,可他是真的不明白,這么大的石頭當初是怎么弄進去的?弄進去的時候就沒考慮過,后代子孫要怎么弄出來? 沒理會秦龍的傻問題,墨陶然緊盯著遠處的石頭,心底突然有種怪異的感覺,父親說這是他們家的傳家寶,這么大的個頭放在地底,就是想告訴后代子孫非不得已不許打它的主意,可奶奶卻說要用在關鍵的地方?如今它自己出來了,這算是關鍵嗎? 不對,奶奶當初好像不是這么說的,是怎么說的來著?是這石頭很關鍵還是…… “糟了!” 一聲驚呼驚醒了努力回想的墨陶然,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閃神的功夫挖掘機上的石頭竟然掉了?是石頭太重還是鋼絲繩沒綁好? 秦龍他們是擔心,這么大塊的石頭掉下去里面的翡翠會受損,知道實情的墨陶然卻沒那個擔心。 此時的他完全不知道,那墜石下面站著的,是他舅舅霍至禮。 石頭吊起的過程不過半分鐘,所以霍至禮仍舊站在密室口仰望著石頭笑,滿滿的密室被他一掃而空,這感覺很好,唯一可惜的是,他看不到墨家小子知道后的表情了,不過想也知道,那場景一定非常美妙。 想到他走后眾人的反應,他忍不住暢笑出聲:“枉你們機關算盡,到頭來最后的贏家還是我霍至禮!” 砰地一聲,石頭著地…… 霎那間整個世界都靜了下來,過了足足能有半分鐘,密室口處緩緩的探過來兩個腦袋。 “砸死了吧?” “你那不廢話嗎?沒聽老六說那石頭能有兩噸多?他就是個鐵的都砸面糊了,更別說是rou人?” 聽到這話,剩下的哥幾個一陣興奮,“太好了,這些東西都是咱們的了,趕緊的,收拾收拾風緊扯呼?!?/br> “那這塊石頭?”其中一人不舍的指著下面,卻被為首的老大照著腦袋拍了一巴掌,“這么多的翡翠還不夠你花?也不怕吃多了消化不良撐死你,快走!” 不得不說,霍至禮失算了,上次他通過寒躍找的就是這伙人,雖然好處費也沒少給,可看著他一步步將公司做大,住豪宅開好車,這些人過后怎么想怎么不甘心,所以這次他們商量好了,東西拿走人留這,前幾趟用兜網(wǎng)吊的都是小石頭,每次裝完了哥幾個嘴里說著拜年嗑,都拉著霍至禮在正下面仰望成果,最后一趟把個精神極度亢奮的霍至禮自己留這,他們撤了。 這幫人想的挺好,左右霍至禮的路也鋪好了,等對方死后,他們把這些石頭偷偷解了一分,后半輩子就不愁了,哪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外圍還有人等著呢。 墨陶然知道出事后,第一時間找的是秦龍,等到了地方看明白形式他才打電話報的警,本來報警就是走個形式,沒想到這次警察很給力,這伙人剛剛離開作案現(xiàn)場,就被趕來的警察給截了個正著。 …… 多年養(yǎng)成的習慣讓霍志仁習慣早起,他下樓在院子里遛了一圈,剛剛回到屋里就接到墨陶然打來的手機。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外甥的號碼霍志仁突然感到一陣心悸,陶然和他們的關系雖然沒有達到水火不容,卻也沒有以前那么親密了,這個時間打來電話?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兒吧? 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不安,他按下了接聽鍵,只聽到電話里外甥語氣平靜得道:“今天凌晨一點多,霍志禮帶著一伙人開著挖掘機,去我郊外的別墅偷東西。” 又去偷東西?霍志仁腦中那名為理智的弦啪的一聲就斷了,可沒等他咒罵出聲,就聽那邊的墨陶然繼續(xù)道:“偷竊過程中,吊著石頭的鋼絲繩斷了,繩子上的石頭從天而落,把他給砸死了?!?/br> 至禮、死了? 霍志仁呆若木雞。 …… 其實不只是他,連墨陶然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那一團血rou會是害他家破人亡的霍至禮?他怎么會死了?他怎么會這么簡單這么輕易就死了? 想起地下室那一片血紅,他胃里又是一陣翻滾,其實事先他根本就沒想到,去偷東西的會是有過先例的霍至禮?更沒想到那個陰險狡詐的男人會死在一塊石頭上?這就是奶奶所說的關鍵嗎?報他墨家血海深仇的關鍵? 雖然這仇報的有些不可思議,但霍至禮畢竟是死了,墨陶然感懷了一下家人,就匆忙找地方安頓他那些充當證物的原石,這里面別的石頭都好說,唯有那塊替他報了血海深仇的功臣讓他為難。 按理說,明知道那石頭里沒有翡翠,他完全沒必要再收藏,可這石頭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好了,黑烏沙的外皮黑的锃亮,靠右側還有一大片種水小疙瘩,就這表現(xiàn),別說是賭石里的外行瞅著眼饞,賭石里的內(nèi)行也是個頂個的心動。 如果它不是砸死了霍至禮,就沖這忽悠人的種水,墨陶然都不嫌占地兒的收藏了,只當給后代留個教訓,可看到那洗不掉的暗紅色,他是真覺得影響心情。 所以現(xiàn)在的問題是,留他不想留,賣他還昧不下那個良心,別看他們的身價千八百萬的不算什么,只當是九牛一毛,可這動輒十幾億的價錢,擱誰都得傷傷腦筋。 在明知道必垮無疑的情況下,不缺錢的他還真有點狠不下那個心。 誰知,他為難有幫他著急的,第二天媒體就報出了新話題—— #什么翡翠原石讓寒氏總裁鋌而走險?# #價值幾何才值得昔日霍家之子搭上性命?# 這報道一出來,整個a市的賭石屆都沸騰了! ☆、第 137 章 “爸,我知道你和三叔感情深,可他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不在了,你把自己熬成這樣有什么用???我三叔要是知道了他在地底也不能安心……”將手里的參湯放在桌子上,霍齊宣違心的勸說著床上病重的父親。 其實要他說,霍至禮純屬是活該,跑人家偷東西被石頭給砸死了,那不是活該又是什么?死的一點都不多!可誰讓父親和對方是兄弟呢?老爹都病成這樣了,他這當兒子的就別對著干了。 霍志義本來就頭重腳輕渾身無力,一聽兒子這話頓時眼冒金星差點沒背過氣去:“閉嘴!你給我閉嘴!我告訴你,從今往后別再跟我提那混蛋,還有明天他下葬也不許去!聽到?jīng)]有?不許給我去!什么三叔?那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狗屁不如的畜生——” 說到最后一頓咳,嚇得霍齊宣忙上前幫著父親拍打后背:“爸你別著急,有什么話慢慢說,這到底怎么了?”就算霍至禮死的突然咱們沒得到家產(chǎn),也不用恨成這樣吧? 聽到兒子的話,霍志義鼻子一酸,第一次在兒子面前流露出軟弱之態(tài):“齊宣,爸對不起你,爸讓霍至禮那畜生給坑了……”接著,他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聽完父親的話,霍齊宣也傻眼了,他怎么都沒想到父親背著他會借給對方五億? “咱家,有那么多現(xiàn)錢嗎?”見父親一臉的慚愧難言,霍齊宣什么都懂了,不用說,他爹挪用公款了。 煩躁的起身在屋里走了兩圈,他又站定身形轉身問道:“那寒氏的營業(yè)執(zhí)照和股份呢?”人死了東西總在吧? 霍志義搖了搖頭無力道:“我昨天就找人查過了,營業(yè)執(zhí)照和股份合同已經(jīng)沒用了,寒氏早就讓他背地里給賣了?!笨慈掌谑窃诤畭归_庭之后賣的,對方這是早就做好跑路的打算。 “賣了?”霍齊宣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好一會兒才不帶希望的道,“那錢呢?” “他想隱姓埋名的跑路,哪會把錢放在明面上?”現(xiàn)在,他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霍齊宣在原地呆立半晌,轉身就往外走。 見兒子要走,霍志義忙焦急道:“齊宣,你上哪去?”人在困境本就感情脆弱,更何況坑他的還是他自以為能一手掌控的親弟弟,兒子要是再怨他走了,這日子就真沒法過了。 霍齊宣握著門把的手緊了又緊,強忍著奪門而出的沖動,壓抑道:“我去找大伯。” 大哥?“不行!不能讓你大伯知道,你別忘了那五億……” “爸——你怎么還不明白?那五億要是不動股份咱們一半會兒都還不完,時間長了不讓大伯知道根本就不可能,現(xiàn)在讓他知道,他想想辦法也許還能把錢追回來,現(xiàn)在要是不說,等以后他再知道就什么都晚了?!?/br> 以前在霍齊宣的心中,父親固然貪財勢利卻是個智者,今天才發(fā)現(xiàn)父親是真的老了…… 他找到霍志仁把這事一說,作為大哥的霍志仁已經(jīng)連罵人的精神都沒有了,比起家里這一團亂麻,老二丟個幾億真的不算什么了。 老三死了,死的很慘,前去認尸的雅欣至今還精神恍惚噩夢連連,連他現(xiàn)在都不敢閉眼,想起兒時的場景,霍志仁忍不住一陣心酸,好好的一個家,到底是怎么了? …… “經(jīng)最高人民法院判定,被告人寒嵐于x年……最后確認殺人罪名成立,判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 寒嵐瞳孔驟縮,他猛然轉頭盯著臺下呆住的沈重山,情緒激動的憤怒高喊:“你騙我!你騙我!” 什么骨rou親情父子天性?都是假的,都是他媽假的! 想起前幾天對方拉著他的手連番保證,而自己還真的險些被這所謂的‘父子親情’再次感動,失去理智的寒嵐發(fā)瘋般的想往下沖:“沈重山,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呆滯的沈重山在兒子的咒罵聲中清醒,顧不得解釋,他慌忙拿出手機給沈重陽打電話:“大哥,你不是說你找人都安排好了嗎?”不是說好的都搞定了嗎? 手機那頭傳來沈重陽愧疚的聲音:“重山,大哥對不起你,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任國平托了上面的人,不但把他的事擺平了,還反咬我一口,說我放縱親人草菅人命,今天這事,唉,你回來再說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