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家有序郎_分節(jié)閱讀_27
林以軒面無表情,心中沒有任何起伏,成婚對于他來說,只是換了個地方住,心中沒有期待,就不會有失望,他覺得這樣很好。 隨著外面吹吹打打的樂聲傳來,王嬤嬤紅了眼眶,強忍住心中的不舍,為林以軒蓋上喜帕:“去跟四少爺和表少爺拜別吧?!?/br> 林以軒默默點頭,任由丫鬟攙扶他去了正房,林致遠(yuǎn)和楊毅早已經(jīng)等候多時,看見弟弟的身影,不約而同站了起來。 “九弟!” “九哥!” 林以軒緩緩跪下,聲音和他的人一樣冷,沒有絲毫成婚的喜悅,仿佛只剩下一片漠然:“以軒拜別哥哥。” 林致遠(yuǎn)長嘆一聲,為弟弟的性子有些犯愁,他這樣嫁人以后該如何是好,心里縱有千言萬語,最終也只匯成了一句話:“以后要好好過日子,萬事有哥哥為你撐腰,哥哥縱然不在侯府,也會時常去信給你,你若回信的話,便寄到云來客棧,無論哥哥在哪,總能收到。” “以軒不孝。”林以軒叩頭行禮,對著京城的方向下拜。 “以軒一跪父母生育之恩?!?/br> “二跪母親悉心教導(dǎo)?!?/br> “三跪侯府各位長輩,從此天各一方!”接下來沒說的話是,恩斷情絕!這輩子除了母親哥哥之外,他再不想和景陽侯府有任何牽連。 “你這又是何苦。”林致遠(yuǎn)臉色暗沉,目光晦澀不明。 林以軒站起身,看不清喜帕下的臉是何情緒,只聽他聲音淡淡的說道:“哥哥多保重,記得以軒的話,以軒不孝,母親就煩勞哥哥照看了?!?/br> 林致遠(yuǎn)沉默,以軒的意思他又如何不懂,只是無緣無故,他又怎能去原家退婚。 “新郎官過來啦!”隨著喜婆子大喊,兄弟倆來不及多說什么,林致遠(yuǎn)灑然一笑,何必讓這些糟心事,耽誤了弟弟的大好日子,躬身蹲在林以軒身前:“來,哥哥背你?!?/br> 林以軒恍惚了片刻,心中突然一松:“好!” 黎耀楠滿頭大汗,覺得新郎官真不是人當(dāng)?shù)摹?/br> 以前還不懂人家說斬三關(guān),過六將是何意,如今總算明白了。 打從一來到林府門口,他就不停被刁難,各種亂七八糟的問題,答不上,給錢,答對了,給錢,不答,還是要給錢。 區(qū)別只在于,答對了可以回答下一個問題,答錯了就要被捉弄出丑,不答,哼哼,新夫郎你就別想娶走了。 黎耀楠現(xiàn)在很暴躁,他倒是想打道回府,問題是身后的一桿家丁不同意。 前面還有新娘家的人虎視眈眈,他覺得現(xiàn)在自己是前有狼后有虎,早知道這么麻煩,打死他都不干。 “三從四德君何看?” 黎耀楠心里直想吐槽,干脆很光棍的回答道:“我又不看三從四德,我哪知道。” 提問的人沉吟了一下,覺得他說的也有理,便道:三妻四妾,君房中現(xiàn)有幾人?” “無人!”黎耀楠對這問題沒覺得啥難,只是剛回答完,就看見周圍人怪異的眼光,頓時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對于古人來說,十七歲還沒房里人著實少見,是不是身體有啥毛病。 黎耀楠氣得眉毛都豎起來了,MD,誰盡出這些刁鉆的問題,被他抓到一定要讓那人好看。 而出這些題的人,此時正和九哥依依惜別,小表弟眼眶又紅又腫,哪曉得自己已經(jīng)被人惦記上了,女人的報復(fù)心不能小看,但小心眼的男人更加不能小看,以后他成婚就知道錯了。 黎耀楠絞盡腦汁,累得身心疲憊,終于從外院走到正房。 看見準(zhǔn)哥哥背著新夫郎出門,心里狠狠松了口氣,他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成婚了。 花轎就停在正院外。 林致遠(yuǎn)送弟弟上了花轎以后,第一次認(rèn)真打量弟弟這位夫郎,跟小表弟說的一樣,人瘦了些,個頭不高,但渾身的氣度卻很好,一點也看不出是黎家教出來的人。 “我弟弟以后就交給你了?!?/br> 黎耀楠頓時覺得壓力很大,他弟弟不是心有所屬嗎?面對一位兄長的殷切期盼,他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拒絕,只能別別扭扭的說道:“我會敬著他?!边@句可是大實話。 林致遠(yuǎn)點點頭:“我弟弟是個聽話的孩子,偶爾有些任性,還請弟夫多多包容,別傷了他。” 黎耀楠不以為然,聽話的孩子還任性,這位仁兄說謊也不打草稿,不過不管怎樣,新夫郎總算是迎出門了。 一行人打道回府,比迎親的時候還熱鬧,黎耀楠張口結(jié)舌,見識了一回什么叫十里紅妝,原以為林家不會那么大方,畢竟林家公子出嫁并不光彩。其實他哪知道,這些都是林以軒的母親所準(zhǔn)備,景陽侯府三夫人只得兩個孩子,無論林以軒怎樣?當(dāng)母親哪怕再生氣也只會心疼。知道兒子要嫁人,并且還出身不顯,三夫人早早就為兒子準(zhǔn)備好一切,只望兒子嫁人后日子能好過,不被夫家小看。 黎耀楠暗自蹙眉,這些嫁妝只怕又要讓人眼紅了,只希望新夫郎能強硬一些,他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如果他在前面努力,夫郎卻在后面拖后腿,這日子......想要脫離黎家還不知何年何月。 新夫郎迎進(jìn)門,無論老夫人還是馬玉蓮,全部喜笑顏開,那親切的態(tài)度,簡直就像看金元寶一樣,然而事實也確實如此,新夫郎可不就是個金元寶,還是金山呢。 拜完天地過后,黎耀楠把夫郎送入新房,緊接著便去了大廳招待客人,盡管黎老爺說讓他不用前去,但作為這場婚姻的當(dāng)事人,他還是想去看看,多認(rèn)識幾個人也好,想必大庭廣眾之下,黎老爺無論如何也不敢挑刺。 其實他最心心念念的,還是蘇州那邊的族人,聽說今日來了不少,其中還有族長的親孫,今年一十有八,正比他大一歲。 這幾天他翻過大晉律法,仔細(xì)查看了一下,要想徹底和黎府脫離關(guān)系,分家不行,分家還在親族之內(nèi),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黎父和馬玉蓮若有什么吩咐,一個孝字壓頭上,他就不得不從。 唯一的辦法只有過繼,成了別人家的兒子,黎家人就拿他莫可奈何,只是過繼給誰卻成了問題,先不說黎泰安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他可不想剛?cè)チ藥鬃蠓?,又請了幾座大山回來,所以和族里打好關(guān)系勢在必行。 ☆、015 前院賓客滿堂,熱鬧得很,黎耀楠一出現(xiàn)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所謂的芝蘭玉樹,面如冠玉大概也就是這樣,只不過新郎官看起來身子有些削薄,只單單的站在那里,竟給人一種弱不經(jīng)風(fēng)之感。 “你出來干嘛?”黎泰安一看見他就黑了臉,以往怒斥慣了,這次竟也沒顧得場合。 黎耀楠垂下眼簾,掩藏住唇邊地一抹玩味,一臉委屈的說道:“我知父親是為我好,才不想孩兒出來敬酒,只是今日到底是孩兒的大喜日子,各位既然賞面前來,孩兒又豈能失禮?!?/br> 大堂倏然寂靜了一會兒,堂堂原配嫡子,竟然不許出來宴客,這究竟是何用意?各自心里都揣測起來,看向黎泰安的目光也帶了一抹探究,不過這到底是別人的家事,尚書女婿和侯府哥婿,他們也分不清誰輕誰重,在沒弄清楚黎耀楠的分量之前,就算發(fā)現(xiàn)什么,也不會有人出頭,更何況黎泰安怎么說也是長輩,黎耀祖又是舉人,這位二子只聽說是個書呆子,科舉屢試不中,沒有足夠的利益,誰又會管這樣一個默默無聞的人的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