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家有序郎_分節(jié)閱讀_97
等閑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 “好,不錯?!被噬限哿宿酆?,叫了聲:“賞!” 內侍立馬拿了一個托盤過去,云和華滿面驚喜,托盤里裝的是一塊瑩瑩剔透的玉佩,不少人都一臉傾羨,不過現(xiàn)在才剛開始,他們不急,總有他們表現(xiàn)的機會。 云和華急忙跪下謝恩:“謝皇上。” 皇上點了下頭,不再看他,目光被另一位進士吸引,原來那位進士,不知從哪要來筆墨,正在御花園中作畫。 今日瓊林宴,學子們各施所長,反倒一甲狀元、榜眼、探花,顯得安靜得很。 李明章唇邊含笑,淡然地看著場中學子花樣百出,仿佛一切與他無關,而事實上也確實與他無關,但他不能表現(xiàn)出一丁點不滿,所以他只能笑。 常和輝則是木頭樁子,老神在在地坐著,萬事不急,也不動,只可惜,黎耀楠親眼看見,他與座上那位穿著明黃色衣衫的皇子,交換了一個眼神,很隱晦,但是很不巧,黎耀楠今日專門盯著人家表情研究,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細節(jié),難怪常和輝不著急,原來背后有靠山。 一個一個都不簡單納,黎耀楠品著美酒,感嘆地搖了搖頭,宮中佳釀確實不錯。 “探花郎因何搖頭,可是在下寫得不好?!币晃粚W子出言問道。 黎耀楠一愣,緩緩笑了起來,今日等了大半天,差點他就要以為周潛的情報出錯,沒想到終于還是來了,不解道:“兄臺此話何解?在下與你距離較遠,著實不知你寫了什么?” 劉廣赫顯然沒想到這一茬,被黎耀楠給問住了,不過他既能考中進士,背后還能尋到支持,又哪里會蠢人,急忙道:“剛才見黎兄搖頭,還當自己文采不好,是我誤會了,還望黎兄勿怪?!?/br> “無礙?!崩枰勑ψ匀纾涌雌饋沓练€(wěn)大度,瞬間將人給比了下去。 “這就是今科探花郎吧,果然一表人才?!毕弦晃淮笕?,笑著稱贊了一句。 “大人過獎。”黎耀楠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劉廣赫笑著說道:“早聽聞探花郎寫得一筆好字,不如今日作詩一首,讓我等見識一番?!?/br> 黎耀楠啞然失笑,這人恐怕不知從哪得知,自己不愛詩詞,所以才特意刁難,先稱贊他的字,再讓他寫詩,若他寫不出來,字再好,恐怕也要丟人。 皇帝笑著看了過來,讓內侍端上筆墨紙硯:“探花郎的一手好字,朕也有所耳聞。” 黎耀楠挑了挑眉,看樣子這是趕鴨子上架,區(qū)區(qū)一個探花郎,他的字,沒想到就連皇上都有所聽聞。 黎耀楠仔細思索了一會,并沒有寫下什么波瀾壯闊的詩句,詩詞畢竟不是他長項,寫得太好,以后就要寫得更好,他沒那么多精力,將心思放在無關緊要的地方,想了想,運用現(xiàn)代行書寫下: 名園筑出勢巍巍,奉命何慚學淺微。 精妙一時言不出,果然萬物生光輝。 這是一首拍馬屁的詩,也是一首讓人挑不出錯的詩,更是皇上喜歡的詩,哪怕明知他拍馬屁,皇上心里也喜歡,畢竟,好話誰不喜歡聽。 “好好好,探花郎確實一手好字?!被噬闲那橛鋹偅毁澦脑?,只贊他的字。 劉廣赫臉色黑了,黎耀楠回以一笑,出頭的機會是他給的,自己又怎能辜負了他一片心意。 “沒想到探花郎詩詞也不錯,從前還以為......”說這話的是范鵬翼,黎耀楠剛才就發(fā)現(xiàn),這家伙跟上面的皇子有聯(lián)系,并且還是六皇子。 黎耀楠很快將他查茬的原因,算在了景陽侯府頭上,六皇子乃景陽侯府的女婿,會幫景陽侯府出頭,欺負一下他這個小小探花也說得過去,反正又不是六皇子親自出面,作為天潢貴胄,他只需要擺出一丁點不喜歡自己的意思,恐怕就有人爭先恐后對付自己。 景陽侯府躺槍了,不過他們原本也想收拾這小子一番,免得黎耀楠不知天高地厚,倒也不算無辜。 ☆、第070章 黎耀楠彬彬有禮,見大家都正注視著自己,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只是不喜罷了,個人都有偏好,咱們這樣的學子,又有誰不會作詩?!?/br> “探花郎可是看起不起詩人?”劉廣赫不滿地說道,輕飄飄的一句話,挑起不少人的情緒。 皇上但笑不語,高高在上看著他們唇槍舌戰(zhàn),這種場面早朝經常上演,只看誰的手段更加高桿,他不介意下面的人爭斗,正好也可以看看學子們的秉性。 黎耀楠笑容不改,目光含著一抹縱容,硬是把劉廣赫看成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生生把人看低了一等,還讓人覺得他溫和大度:“劉兄此言差矣,正如有人喜愛海棠,有人喜愛菊,相比起詩詞歌賦,我更喜歡錦繡文章,劉兄狹隘了?!?/br> 劉廣赫氣得滿臉通紅,然而黎耀楠那句狹隘卻不含任何詆毀,只是單單的一句指點,如此他不僅不能生氣,還要道謝,否則旁人如何看他,僵硬了擠出一抹笑容:“多謝黎兄?!?/br> 黎耀楠揚起唇角,一臉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欣慰道:“劉兄不必客氣?!敝卑褎V赫氣得險些吐血。 皇上不經意地點了點頭,黎耀楠緩緩笑了,這個世界的歷史上,雖然沒有宋徽宗,也沒有唐后主,但在前朝卻出一個魏文王,魏文王作為學者,或許會是一方大儒,只是作為一名皇帝,他非常的不合格,否則也不會讓大晉占了江山,按照黎耀楠的猜想,當今圣上勵精圖治,是一位難得的盛世明君,那么他定然不會喜歡代表亡國之君的詩詞歌賦,自己賭對了。 這時坐在席上的一位大人插言,語氣中不含任何褒貶,卻能讓人聽出輕視之意:“聽聞景陽侯府乃是探花郎之岳家?!?/br> “是!”黎耀楠拱手行禮,眉目微微下垂。 “聽聞你來京至今,未曾上門拜訪?”卞天和第二句話顯得比較嚴厲,緊接著,又開始質問道:“當今圣上以仁孝治天下,試問不孝之人,有何面目在朝中立足?!?/br> 皇上微微蹙起眉頭,目光看向黎耀楠。 黎耀楠不解,疑惑道:“敢問大人聽誰所言?學生一上京,便去景陽侯府拜訪,怎會傳出如此流言?” 卞天和面色一冷,很不喜歡黎耀楠的反駁,厲聲斥道:“黃口小兒休要狡辯,敢問你可曾拜訪過景陽侯,可曾拜訪過岳父,如此不誠,不孝,謊話連篇,你可擔得起探花郎大名?!?/br> 周圍霎時靜了聲,所有人均可以看出,這位大人是在找茬,有人幸災樂禍,有人擔心不已,張啟賢急得額頭直冒汗,自家表弟何時得罪了這些人。 “原來大人是對皇上的決策不滿。”黎耀楠毫不客氣地潑臟水,既然注定是敵人,他又何須退讓,轉頭目光看向皇上,并不辯解,他心里早已打定主意,投靠誰都不如投靠皇上,抱緊皇上大腿才是上上之策。 “微臣不敢?!北逄旌图泵蛳拢祷谧约捍笠?,探花郎果然巧舌如簧。 太子輕輕一笑,掃了常和輝一眼,探花郎確實如他所言,是個有意思的人。 皇上并不叫起,心平氣和地說道:“探花郎可有話說?” 黎耀楠走出席位,一掀衣袍,跪下地上:“回稟皇上,學生自認寒窗苦讀,不可丟了文人傲骨,雖與景陽侯府有親,卻是不敢高攀,學生自以為行得端正,年節(jié)禮儀周全,剛一上京便入岳父府上拜訪,全了哥婿禮儀,之后才減少來往不再走動,學生傲骨錚錚,只求報效朝廷,留得一世清白在人間,堅決不認攀權富貴之名,唯有用行動劃清界限,況且,學生雖與岳父來往較少,跟岳母卻經常走動,這位大人的話有失偏頗,學生不認?!?/br> 黎耀楠的話,既有道理,也沒道理,說來說去是歪理,他的形象在瞬間變得高大起來,能夠不攀權富貴,好! 皇上含笑點頭:“探花郎,有骨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