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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第二個夢

    那兩只“貓耳朵”的主人正是蝙蝠俠布魯斯·韋恩?？粗鴱目蛷d露臺外緩緩升起的黑暗騎士，愛麗絲滿心佩服。她家住25層, 但對于這些超級英雄而言, 25層樓的高度似乎完全不是障礙。

    “晚上好，愛麗絲。”鬼知道蝙蝠俠是怎么輕輕松松從露臺上把門打開的, 布魯斯緩步走進客廳。兩只貓好奇地盯著這個頂著和她們同款耳朵的奇怪生物，喵喵叫了幾聲。

    “把門關好, 夜風還是會很涼的。”愛麗絲放下懷里的大花、二花，走進廚房去倒咖啡?！耙犹菃幔俊彼裉旃宦读似凭`。史蒂夫和巴恩斯今晚似乎不會回家, 她該怎么把這個謊圓過去呢？

    “不用了, 謝謝?！弊叩娇蛷d的沙發(fā)上坐好，穿著蝙蝠衣的布魯斯?jié)M滿占據了一張單人沙發(fā)。大花和二花看著這個曾經在家里出現過的龐然大物, 摩拳擦掌地打算跳上去。

    “還是加糖吧?！苯o蝙蝠俠倒了杯咖啡, 給自己倒了杯果汁, 愛麗絲端著兩只杯子走回來?！敖o你?！蹦强Х冗€是她為了熬夜特意買的。

    “您這么晚來有什么事嗎？”半邊臉的面具雖然不耽誤喝東西, 但蝙蝠俠顯然沒有嘗嘗咖啡的意思。愛麗絲抱回兩只想跳上對方肩膀當大王的貓，坐在了對面?！吧洗蔚尿痃S我不是還給你了嗎？”提起蝙蝠鏢一來是為了轉移話題, 二來是為了提醒蝙蝠俠，她可救過他的命。

    “你知道我不是為了這件事來的?！苯涍^變聲器處理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實在稱不上好聽。

    “大晚上的你從露臺闖進來，我怎么知道是因為什么?！焙攘丝诠? 愛麗絲打個哈欠?！吧米躁J入他人住宅，你應該知道這件事很嚴重吧？”法律上來說，她現在就是拔出槍來把人殺了都不用負責任。

    “你知道我是為什么來的?！辈剪斔共挥脱矍暗呐⒆幼隹谏嘀疇帯Ｋ麄兊某醮蜗嘤鍪窃诟缱T的小巷里，不知因為什么原因從酒店里跑出來的愛麗絲救了因為身中神經毒素而無法行動的他。布魯斯事后懷疑過為何小姑娘會在凌晨時分獨自一人跑出來, 但因為對方救了自己，再加上鋼鐵俠的緣故，他最后還是放下了這個疑惑。可是現在……

    “我不知道?！彬饌b是個正面人物，大好人，無私奉獻到舍己為人的那種大好人，所以愛麗絲跟對方耍起賴來根本沒什么后顧之憂。蝙蝠俠總不可能因為被她知道了身份就把她抓起來，所以她干脆裝傻?！昂芡砹耍愫韧昕Х染妥甙?。”咕咚咕咚喝完自己的果汁，愛麗絲抱著兩只貓起身真的打算回房間了，“你走的時候記得幫我把門窗關好，把燈熄了?！敝灰饌b不先承認他自己是布魯斯·韋恩，她就絕對不提這事。

    “愛麗絲。”一個箭步閃身攔在了女孩子身前，布魯斯頗為無奈?！澳阒牢沂钦l，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有個疑惑他必須求證。

    “你是誰？你不就是蝙蝠俠嗎？”一人兩只貓三雙無辜的眼睛一起眨啊眨，愛麗絲帶著自家兩只花一起裝傻?！安蝗荒氵€能是誰？”她還沒想好這個瞎話該怎么編呢。

    “剛剛在奧斯本酒店，你拉住了女模特露西?！辈剪斔咕褪菑哪抢镩_始懷疑的。

    “合個照而已，你別那么小氣嘛?！辈畔肫痱饌b為了救她把左胳膊弄傷了也不知道處理沒有，愛麗絲有點心虛?！皠倓傇诰频甑臅r候……謝謝你啊。”

    “謝我什么？”胳膊攔在臥室門前，布魯斯不許抱著貓的女孩子離開。“愛麗絲，你真的不認識我？”眼見小姑娘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耍賴，蝙蝠俠干脆摘下了面具?！班牛俊?/br>
    騙子，蝙蝠俠不是死也不肯暴露自己是誰的嘛！

    布魯斯·韋恩的臉從面具后露出來，愛麗絲眨巴眨巴眼睛一時語塞。布魯斯·韋恩和蝙蝠俠的氣質簡直南轅北轍。一個是擁有億萬身家的花花公子，另一個是哥譚行走在暗夜里的騎士。這樣矛盾的身份設定，要是換個少女漫畫瑪麗蘇的劇本，那肯定是擁有雙重人格的男主角自攻自受……啊呸，是在自我矛盾中逐漸找回自我尋得真愛的美好故事！

    “你胳膊上的傷處理了嗎？”縮了縮脖子，愛麗絲知道這下不能再裝傻了。“我這里有藥箱，要用一下嗎？”把兩只貓放下，她轉身走回客廳，從茶幾最下層拿出了一個小藥箱。

    “所以你果然知道我是誰。”布魯斯站在臥室門口沒動。他拿下面具后小姑娘沒有一絲一毫驚訝的表情。

    “過來吧，我?guī)湍闶帐耙幌赂觳?。”攤攤手，愛麗絲嘆口氣?！霸趺?？你還怕我害你呀？”看慣了雜志上布魯斯·韋恩談笑風生的臉，驟然見到對方身穿蝙蝠衣滿臉嚴肅，還真是不習慣。

    “我胳膊沒事?！被謴土嗽韭曇舻牟剪斔乖俅位氐缴嘲l(fā)上坐好?！皭埯惤z，我只想知道你是從哪里知道我是誰的?！彼麑π」媚锿七^來的藥箱看也沒看一眼。

    “你先把胳膊收拾了，我再告訴你?！弊顗牡那闆r也就是把告訴鋼鐵俠的事情再說一遍，目前已經擁有了前冬日戰(zhàn)士詹姆斯·巴恩斯、大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以及托尼·斯塔克做同盟的愛麗絲已經不像剛剛知道次元壁破碎時那么恐懼了。天塌了個子高的人去頂，而那三位無論哪一個個子都比她高了不是一點半點。“就算是給我個感謝你救我的機會還不行嗎？”把藥箱打開，上下兩層全部展示一遍，愛麗絲示意蝙蝠俠她的藥箱里沒有任何不該有的東西。

    “來吧。要不然我就不說?！眱芍换ㄒ蔡狭松嘲l(fā)。

    布魯斯今晚已經見識過了對方的古靈精怪。猶豫了一秒，他走到沙發(fā)上坐好?！拔易约簛怼！彼豢赡茏屢粋€不知底細的人幫他處理傷口。

    蝙蝠俠的衣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鋼鐵俠的戰(zhàn)衣挺像的——都是小龍蝦殼子的結構。愛麗絲看著對面的布魯斯·韋恩兩下摘下了胳膊上的蝙蝠衣，白色襯衫袖子上的紅色血跡格外刺眼。

    “要不然還是讓我?guī)兔Π?？”蝙蝠俠一只胳膊處理傷口畢竟很不方便?！拔以趯W校參加過急救培訓課程的。”包個傷口啥的她還是能做的。

    不給布魯斯·韋恩拒絕的機會，愛麗絲起身繞過了茶幾。“今晚的事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我肯定被吊燈砸扁了。”拿過對方手里的消毒棉花和剪刀，她幾下剪開了對方的袖子?！皞诓淮蟆墒呛蒙畎??！眰诔嗜切?，應該是被吊燈的玻璃碎片扎了進去。

    “沒關系?！鄙砩洗髠淮蠖训牟剪斔共⒉辉谝??！澳汶S便包一下就好了?！边@點傷他還不放在心上。

    “馬上就好，你別著急。”蝙蝠俠不在意，但愛麗絲不能當沒看見。人家畢竟是為了救她才受了這么重的傷?！斑€好里面沒有玻璃?！比f幸，傷口里并沒有殘留其它東西。

    “愛麗絲”，布魯斯側頭看了看在他身邊忙活的女孩子?！澳悻F在可以告訴我了吧？”愛麗絲對他身份的了解，究竟是出于什么呢？

    “嗯……”把跳上來想湊熱鬧的兩只貓趕下去，愛麗絲在給傷口消毒之后拿出了紗布。“其實這件事情吧……”她該怎么說呢？

    “還有在哥譚的那天晚上，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的？”布魯斯任由愛麗絲幫他包上胳膊。

    “我其實就是……”抓了抓頭發(fā)，愛麗絲有點兒為難?！澳翘焱砩衔宜恢?，所以出去逛逛?！贝卧谄扑榈氖虑樗型嗽诓慌赂嬖V蝙蝠俠，但那晚在哥譚做的那個奇怪的夢，愛麗絲卻不敢告訴蝙蝠俠。那天的夢確實太離奇了?！爸劣谀憔褪球饌b的事情……”她該把這個鍋甩給誰呢？

    “叮咚?！遍T鈴聲傳來?！皭埯惤z，你睡了嗎？”鄰居漢尼拔·萊克特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與蝙蝠俠對視一眼，愛麗絲示意對方進臥室去?！坝惺裁词聠幔咳R克特先生?！弊詮哪翘彀咽虑檎f開又在一起吃了一頓飯之后，她已經有點懷疑這個漢尼拔并不是那個吃人的漢尼拔了。再加上美國隊長和前冬日戰(zhàn)士對漢尼拔的信任，愛麗絲已經基本打消了疑慮。

    “我聽見你房間里有聲音，沒事吧？”漢尼拔完美演繹著一個好鄰居的形象，“很晚了，是家里的貓有什么問題嗎？”心知肚明發(fā)生了什么的漢尼拔裝作關心的樣子。“需要我?guī)兔?？?/br>
    “不，沒什么，嗯……是我在看電影，大花把貓爬架碰倒了?！卑彦佂圃谧约疫餍侨松砩?，愛麗絲撒起謊來毫無壓力?！爸x謝萊克特先生，不過我沒什么事情?！?/br>
    “那好，如果有事你叫我?！睗h尼拔低頭笑笑，走回了房間。

    “萊克特醫(yī)生是你的鄰居？”布魯斯靠在女孩子臥室的門框上?！八苡忻??！睗h尼拔·萊克特不僅僅是作為一名心理學家很優(yōu)秀，而且他還……

    “是啊，萊克特醫(yī)生是挺有名的?！睙o論是在哪次元?！澳惆焉砩系呐L摘下來吧，這樣很不方便?！彬饌b的披風看起來挺有范兒的，但在房間里卻有點礙事。

    布魯斯猶豫一下，最后還是聽從愛麗絲的建議。把上身的蝙蝠衣摘下來，他露出了身上的白襯衫。

    “你身上怎么這么多傷口？”沒了蝙蝠衣的遮擋，白襯衫上血跡斑斑的印子格外刺眼。愛麗絲驚訝地看著蝙蝠俠?！安皇侵挥懈觳彩軅藛?？”怎么襯衫前襟上全是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