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受_分節(jié)閱讀_4
晚上消耗了太多體力,沈閑早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他想出去找點吃的,又怕一出門就遇到石磊,昨晚那樣逃跑,實在是太傷面子了! 他在房間里急吼吼地轉(zhuǎn)了幾十圈,最終饑餓打敗了面子,他瞥一眼窗外明媚的陽光,突然福至心靈:現(xiàn)在是白天啊,那塊臭石頭要在學(xué)校上課啊,真是天助我也有木有?。?! 沈閑吹著口哨打開衣櫥,發(fā)現(xiàn)都是些早已不穿的衣服,嫌棄地關(guān)上衣櫥門,打電話讓生活助理帶著他的衣服來接他,然后用浴巾裹住下半身,走出房門, “早啊,”沙發(fā)上一個人對自己微笑。 沈閑禮貌地點頭微笑,“早?!?/br> 半秒鐘后,邁向浴室的身影突然石化,沈閑腦袋一格一格地回過來,正對上石磊八顆牙的燦爛笑容,頓時像吃了三個煮雞蛋卻沒喝水一樣,噎得淚流滿面,悲痛道,“你怎么不去學(xué)校?” “今天教授有事,我休息一天,”石磊微笑,寵溺地說,“快去洗漱,我做了炒飯?!?/br> 陽光從落地窗投射進來,洋洋灑灑地鋪在他的頭頂,讓這個在沙發(fā)上看書的青年氣質(zhì)好得讓人邪念橫生。 但是沈閑已經(jīng)認清此人的丑惡嘴臉,他年紀輕輕就心腸歹毒心狠手辣,連續(xù)兩次強壓自己,雖然第二次是未遂,卻仍舊讓沈閑無比地唾棄他。 “炒飯?”沈閑洗漱完,穿好助理送來的衣服,站在鏡子整理衣領(lǐng),倨傲地仰起脖子,撇一眼淡定看書的石磊,嗤笑道,“我怎么會吃這種東西?” 他轉(zhuǎn)頭看向靜候在旁邊的助理,輕佻地勾勾他的下巴,“乖皮卡,走,陪哥去吃早飯,想吃什么口味?蘇式早點怎么樣?” 金牌助理皮卡跟了沈閑六年,對他的食性早已經(jīng)了如指掌,輕車熟路地將車子開到他常去的餐廳,點了他喜愛的早點。 但沈閑顯然是腦子又抽了,往桌子前一坐就陰云密布,上一個菜,他看一眼就說不好吃,最后勉強填飽了肚子,大步走出餐廳。 皮卡連忙跟出去,半路被個餐廳的服務(wù)員拉住,“沈先生這是怎么了?” “不知道,”皮卡也很無語,想起之前在公寓中看到的青年,他知道那是竇夫人的兒子,按理說不會跟沈閑有什么奇怪的關(guān)系,但是,他更知道沈閑這廝狼性大發(fā)的時候有多不講道德不講倫理不講良心,于是撇嘴,“也許是蛋疼了?!?/br> 服務(wù)員:“……” 其實他們都把事情想復(fù)雜了,事實是,沈閑看著那滿桌子精致絕倫的小點心,怎么看怎么覺得還是石磊那碗蛋炒飯更誘人。 他是網(wǎng)絡(luò)作家,還是專業(yè)的攝影師,碼字之余,會抽時間為竇氏文化旗下的幾份雜志拍一些照片,最近剛拍完一組反映“都市沉淪”的照片,暫時沒有新工作,每天閑得要死。 晚上在家無聊,短時間之內(nèi)又沒有去調(diào)戲石磊的勇氣,正好青鳥也閑得菊癢,兩人便約好去GAY吧找點樂子。 雖然沈閑是1,青鳥是0,但是相互不是對方的菜,每次去酒吧都是喝酒,然后各找各的。 去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破曉酒吧十分熱鬧,青鳥靠在吧臺,要了杯酒小口抿著,對調(diào)酒師飛個媚眼,“今晚有什么活動?” “老板生日,”調(diào)酒師嬉笑著接住從高空落下的調(diào)杯,打開,倒進杯中,推給沈閑,“請了很多圈內(nèi)名人來狂歡?!?/br> 青鳥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長地瞥沈閑一眼,“怎么沒請你?” 沈閑神色有些不自然,冷哼一聲,面無表情,“他請得起我?” 兩人找了個卡座,坐著喝酒,沈閑一直興致不高,還隱隱有找茬的傾向,青鳥無語,“你跟我老實說吧,最近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沈閑奇怪地看著他,“為什么這么問?” 青鳥指著他的鼻子指責,“你還好意思問?你看看你這些天更新的小說,那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為虐而虐,你是寫的暗黑向么?讀者都找到我這里哭訴來了!” 沈閑淡淡地笑了,他慢慢地喝著酒,“我最近是有件事比較麻煩?!?/br> “嗯?” “前些日子,我看上個小孩,身材相貌真是絕了,那小腹肌……嘖嘖……”沈閑露出一臉回味無窮的笑容,挑挑眉,“不過,這孩子比較烈,你懂的?!?/br> “哈哈哈,這個好辦,”青鳥了然大笑,“我店里新進了一種小藥丸,霓虹產(chǎn)的,只需一顆,就叫他……HIAHIAHIA……” 青鳥除了碼字之外是開愛情旅館的,他推薦的產(chǎn)品沈閑相當信任,于是輕松地笑了,兩個惺惺相惜的禽獸一起HIAHIAHIA…… 4、邪惡的閑叔 兩人正在聊著,突然舞臺上激昂的電音異軍突起,周圍人都站起來看向小舞臺,青鳥望過去,突然抿嘴偷笑起來,“我知道為什么沒請你了?!?/br> 沈閑早已了然,面無表情地將杯中酒飲盡,轉(zhuǎn)臉看向舞臺。 只見人群中,一個穿著火辣皮褲的男人單手抓著鋼管,如同媚蛇一樣盤旋上下,紅色的長發(fā)在燈光中像燃燒的火焰一樣。 “這人真是……越老越辣了……”青鳥舔舔嘴唇,贊嘆。 沈閑打個響指招服務(wù)生點酒,淡淡地瞥他一眼,譏笑,“你不是純零么,對他還會有反應(yīng)?” “我是純零,”青鳥一臉無辜,“可我首先是個男人啊?!?/br> 沈閑無語,連譏諷他的心情都沒了,服務(wù)生送上酒,沈閑悶頭喝酒,倒是青鳥的興致完全被調(diào)動起來了,色迷迷地調(diào)戲著服務(wù)生。 “哎,我現(xiàn)在覺得你們當1的都不是東西,”拍拍服務(wù)生的屁股,示意他接著去工作,青鳥單手托腮,看向沈閑,“真的。” 沈閑挑眉,“我怎么不是東西了?” “花心,風流,放蕩,”青鳥掰著手指頭數(shù),“渣?!?/br> 沈閑樂了,“你不花心?你不風流?你不放蕩?你不渣?” 青鳥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是被渣的,之后才花心、風流、放蕩,其實我是受害者?!?/br> “去你的受害者,”沈閑對他翻白眼,“你到底想說什么?” 青鳥轉(zhuǎn)臉看向舞臺上風sao舞動的性感身體,“我就是想說,毛玨其實也挺可憐的,你就是個渣?!?/br> 沈閑沒有反駁,他懶洋洋地倚在沙發(fā)中,端起酒杯,低頭看自己的倒影,突然冷笑一聲,曼聲笑道,“不知者無罪啊……” 酒吧中的氣氛徹底HIGH了起來,青鳥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一圈,鎖定了今晚的目標,一仰頭把杯中酒飲盡,對沈閑揮揮手,游弋進人群中。 沈閑看著他纖細優(yōu)美的背影,笑笑,慢慢把酒喝完,離開了酒吧。 打了電話給助理,讓他開車來接自己,沈閑沿著夜晚的街道慢慢走著,夏末的清風拂在臉上十分舒服,他仰臉,看向四周的燈紅酒綠,突然覺得心里很空。 十幾分鐘之后,一輛黑色的捷豹在面前停住,皮卡的笑臉露了出來,笑著埋怨道,“沈先生,你這哪兒是破曉酒吧門口?我要真去了破曉酒吧,肯定接不到你!” 沈閑上車,饒有興趣地看向他,酒氣上頭,眼前一片模糊,讓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跟了自己多年的青年其實十分秀氣。 皮卡被他赤裸裸的眼神看得驚悚,顫聲,“沈先生,你看什么?” “嘿,”沈閑一笑,身體前傾,色迷迷地摸著他的脖頸,“小乖皮,你還沒有男朋友吧,跟了哥吧,哥不會虧待你的?!?/br> “啊啊啊啊……”皮卡抓狂大叫,“我有女朋友的!沈先生你別!亂!摸?。。 ?/br> 沈閑被他過激的反應(yīng)逗樂了,仰頭倚在靠背上,閉目養(yǎng)神,疲憊地笑道,“回家。” 過了一會兒,皮卡輕聲叫醒他,“沈先生,醒醒,我扶你上樓?” “嗯?啊……好,”沈閑睡迷糊了,睜開眼睛看向車窗外,滿臉茫然,“你把我拉哪兒了?” “你家啊,”皮卡無語了,心想剛才看上去還挺清醒的啊,怎么睡了一覺反而影響智商了? 沈閑腦容量突然有點不夠,想半天也沒認出來這是自己的哪個家,心想反正這小子也不會把自己給賣了,不管哪個家,能睡覺就行。 搭著皮卡的肩膀,兩人上了樓。 把人送到門口,摁響門鈴,皮卡功成身退,沈閑還在納悶他為什么要按門鈴的時候,房門從里面打開了,熟悉的青年出現(xiàn)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