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受_分節(jié)閱讀_52
不到半分鐘,手機又響了起來,沈閑淡淡地看一眼,將手機靜音,扔到床上,起床開始穿衣服。 刷卡退房的時候,正好一個穿著十分sao包的男人從樓上下來,看到他之后大大地笑起來,“嗨,公紙,是不是度過了一個極度美妙的夜晚?。俊?/br> 沈閑瞬間黑臉,二話沒說雙手掐著他的脖子狂晃,大罵,“看我不拔光你的鳥毛!靠,賤人?。。 ?/br> 青鳥被掐得花枝亂顫,吐著舌頭翻白眼,“媳婦娶進房,媒人扔過墻啊一代一代……” 沈閑松開手,整整自己的衣服,冷冷地看著他,“平安夜怎么過的?” “沒你滋潤,”青鳥揉揉臉,抱怨道,“泡了一晚上GAY吧都沒遇到個帥1,最近運氣真是差到姥姥家去了?!?/br> 沈閑心想老子比你好不了多少,被那小狼崽子cao到半死扔床上不管了,連善后都是本公子自力更生,橫行GAY圈十幾年,最后落得這么個下場,真是想想就覺得丟臉。 “嘿,你家小零呢?那個叫什么石頭的,怎么沒和你一起下來?”青鳥對他擠眉弄眼,“其實我覺得你比他受多了,真無法理解你們?!?/br> 沈閑木著臉翻個白眼,“你有意見?” 青鳥攤手,“為你感到遺憾啊,當了這么多年的GAY都沒發(fā)現(xiàn)攪基的真諦,哎,我這才發(fā)現(xiàn),你怎么一臉衰氣?昨晚沒爽到?陽痿了?早xiele?尿急尿頻尿不盡了?” “閉嘴吧你,”沈閑把他的臉推開,淡淡道,“我現(xiàn)在既不想告訴你真相,也不想編造一個沒有意義的謊言,所以,你還是別當十萬個為什么了?!?/br> “嘖嘖,”青鳥眼睛一轉(zhuǎn)就猜出了個八九不離十,熱情地攬著他的肩膀,“郁悶個毛毛啊,走,哥哥帶你去個盤絲洞,找?guī)讉€小妖精來洗刷恥辱。” 被青鳥拉上車,沈閑想了想,打電話給皮卡去醫(yī)院照顧童童和冰冰,李紅剛?cè)ナ?,石磊肯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這時候他一頭亂麻,難免會有疏忽的地方,給兩個孩子留下陰影就不好了。 皮卡在電話里哭喪,“老大,你雇個保姆不行嘛?今天圣誕節(jié)?。∥壹翌I(lǐng)導會殺了我的?。?!” 沈閑閉著眼,懶洋洋地哼了一聲,“哭什么,我給你買了條皮卡丘內(nèi)褲當禮物,你家領(lǐng)導有意見那就轉(zhuǎn)贈給她好了。” “你是變!態(tài)!啊?。。 ?/br> 沈閑眼皮抽了抽,這小子是越來越?jīng)]大沒小了,真懷念當年剛畢業(yè)時那個青澀可愛的小乖皮,得找時間抽他一頓! 他陰森森地笑了起來,涼涼道,“我已經(jīng)變態(tài)很久了,小乖皮,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本公子最近對你的小菊花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我靠!你別說了,我去!我去?。?!”皮卡鬼哭狼嚎,“求你別對我jian喜冷笑了,寒毛都豎起來了?!?/br> “這才乖,”沈閑滿意地笑道,“如果石頭問你我去哪兒了,你打算怎么說?” 皮卡弱弱地揣測,“……在家?” “錯,”沈閑冷哼一聲,“告訴他我去天下人間普渡眾零了!” 皮卡:“……” 掛了電話,汽車在破曉酒吧門口停下,沈閑和青鳥下車,隔老遠就能聽到里面狂歡的聲音,問一個門童,“今天有什么好事兒?” 門童:“毛玨在開圣誕PARTY,沈先生,殷先生,你們要進去嗎?” 沈閑掉頭走人,“心煩著呢,現(xiàn)在不想看毛玨那張妖里妖氣的臉?!?/br> 青鳥追上他,促狹地戳他傷疤,“我剛認識你們那會兒,毛玨還是個俊俏的大學生模樣,唉,時間真特么是把殺豬刀啊?!?/br> “是啊是啊,”沈閑沒好氣地哼哼,斜著眼睛反唇相譏,“我剛認識你那會兒,某人還和初戀男友純情得跟玉龍雪山似的。” 青鳥識趣的閉了嘴:傲嬌公子很暴躁,無意外保險者需慎重挑戰(zhàn)。 兩人到了另一家娛樂會所,青鳥跳舞去了,沈閑菊花還腫著,便坐在場邊喝酒,看青鳥風sao地扭動腰身,像條yin艷的媚蛇。 手機屏幕又亮了起來,石磊的照片一閃一閃,他淡定地無視掉,雖然說在昨晚那個情景里石磊去醫(yī)院本無可厚非的,但……他始終覺得心里堵得慌。 過了一會兒,拿著手機走到走廊里給皮卡打電話,那邊響了兩聲就被接起,石磊急躁的聲音傳來,“閑叔,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沈閑沒想到會被他接到,在心里劃圈圈詛咒皮卡,無辜地應了一聲,“哦,剛才手機靜音,沒看到你的電話?!?/br> 石磊嘆氣,“我知道你不高興,好好的平安夜變成這樣我也很難過,只是,你別鬧小孩子脾氣好不好,知不知道我打你幾十個電話都沒人接是什么心情?我差點以為你出事了!” “哦,多謝你關(guān)心,”沈閑靠在墻邊懶洋洋地點燃一根煙,瞇起眼睛慢慢抽著,“我忘了只有你會心情不好,反正我的心情是超好的,老子最喜歡被cao完就扔的感覺了,他媽的真是爽到極點?!?/br> 那邊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石磊低聲道,“閑叔,對不起?!?/br> 沈閑冷笑兩聲,直接掛了電話,將手機關(guān)機,低頭淡淡地抽煙,過了一會兒,青鳥扭著腰走出來,邊走邊將襯衫扣子解開,露出一片汗涔涔的白皙胸膛,在走廊里昏黃的燈光下,泛著玉石般的美麗光澤。 兩人去包間里喝酒,青鳥目光直勾勾地盯他看半天,咋舌,“嘿,我說啊,你最近有啥好事兒,怎么感覺這小臉越發(fā)漂亮了?” “嗯?”沈閑皺眉。 青鳥搖頭晃腦,“沒了以前那種鬼神莫近的戾氣,還渾身籠罩著圣母人妻的光輝……”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沈閑黑臉,伸手,“手機借我用用。” “干嘛?” “當然是打電話!”沈閑白他一眼,接過手機,撥了皮卡的號碼,過了一會兒,皮卡的正太音在那頭響起來,“喂,請問哪位?” “你哥我!”沈閑惡聲惡氣,“現(xiàn)在,拿著手機到一個石磊看不到的地方去,我有話問你。” “呃……”皮卡那邊換了個環(huán)境,小聲問,“哥,你倆吵架了?” 沈閑陰森森地冷笑起來,“你小子能耐了,我的電話居然敢讓石磊來接,看我回去不扒了你的皮!” 皮卡萬分委屈,“是石磊要接啊,我也不知道你們倆吵架……” “行了,我不罵你了,”沈閑打斷他,“冰冰怎么樣?有沒有被嚇到?” “你還是回來看看吧,童童哭得很厲害,眼睛都滲血了,冰冰看上去也挺不好,小臉煞白煞白的,石磊一個人顧著全局,很可憐啊,你別這個時候跟他吵架唄……” “閉嘴,我就問你冰冰,你說石磊干嘛,老子現(xiàn)在聽見他的名字就心煩,”沈閑沒好氣,“你把冰冰照顧好了,讓他按時吃飯睡覺,我暫時不去醫(yī)院?!?/br> “哦?!?/br> “等等!” “嗯?還有什么事?” 沈閑兩眼望天,“他晚飯吃了什么?” “嗯?嗯?”皮卡一時沒反應過來,茫然道,“跟童童總共吃了一碗米糊,還有四分之一個花卷。” “……”沈閑頓了一下,平靜地說,“我問你石磊晚飯吃了什么?” 皮卡無語,心想你不是聽見他的名字就心煩嗎?真是越老越別扭! “他沒吃,李黃哭暈過去了,他還沒吃晚飯呢?!?/br> “靠!” 掛了電話,沈閑心情更差了,把手機扔給青鳥,抓過酒杯汩汩灌下去,青鳥早猜出來小兩口鬧別扭了,識趣地不去戳他傷疤,給他酒杯里倒?jié)M,笑道,“剛剛客戶經(jīng)理說會所里新來幾個孩子,個個英俊帥氣,要不要試試?” “算了吧,”沈閑想到自己滿身的吻痕,這要是露出來,可就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再說,跟石磊吵架鬧別扭是一回事,出軌就是另一回事了。 “有夫之夫玩不起啊,”青鳥毫不矜持,直接點了三個陽光小帥哥,四個人嘻嘻哈哈地斗地主,不到三個小時,幾個人都醉醺醺地半裸著了。 沈閑心里有事,一直堵得慌,沒什么玩樂的心情,“小鳥兒,你們慢慢玩兒,我先走了?!?/br> 青鳥又輸了,罵罵咧咧地脫衣服,聞言抬頭看看他,發(fā)現(xiàn)他臉色確實不太好,揮揮手,“走吧,回去睡一覺,別多想?!?/br> 外面已經(jīng)是深夜,沈閑裹緊大衣,站在路燈下等出租車,N城的夜風夾雜著潮濕寒氣,撲在臉上像刀子一般,好不容易一輛出租車遠遠地出現(xiàn)在街頭,沈閑忙抹一把臉,揚了揚手。 上車后,猶豫了一下,報了醫(yī)院的地址,出租車風馳電掣地駛出去,沈閑疲憊地靠在后座閉目養(yǎng)神,手指揉著太陽xue,覺得自己真是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