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受_分節(jié)閱讀_82
喜鵲醒來后他沒去看,聽說撞得挺慘,大概不躺個一年半載是爬不起來的,石磊的意思是交給警察處理,按照一般車禍的章程來,該怎么罰怎么罰。他知道石磊恨著喜鵲,自然是看他越慘越暢快,但自己卻不能這樣無情,于是沒有再追究什么賠償,還暗中讓皮卡冒充好心人送了一筆醫(yī)療費給他父母,這事兒沒敢讓石磊知道,否則肯定要被鑒定成自己舊情未了,到時他就慘了。 快剪好的時候,那理發(fā)師突然擠眉弄眼地一撇嘴,“看,大名鼎鼎的毛玨?!?/br> 沈閑輕飄飄斜他一眼,抬手輕拍一下他的屁股,“你這小東西是又欠cao了吧?毛玨就毛玨,跟我什么關(guān)系?” “我就想讓你看看嘛,”理發(fā)師嬌嗔,“聽說破曉酒吧的老板寵他寵得要死,唉……你說這怎么有人就這么好命吶?” “你羨慕?”沈閑笑道,“要不,我包你?” “得了吧,”理發(fā)師對著石磊所在的方向一努嘴,“那邊陪你來的是新歡?真帥,看上去還挺像社會精英的,干起來一定非常帶勁吧?” “……是啊是啊,”沈閑笑得臉都快僵了,石磊那是個黃金屁股,之前他也曾為他不肯被自己上而郁悶,現(xiàn)在想想,糾結(jié)那么多做什么,反正自己寵他呢,看他疼也挺舍不得的。 石磊正坐著玩手機,突然一陣香風(fēng)飄過,不由得抬起頭,只見毛玨帶著個黑長直的假發(fā)從身邊悠然飄過,后面跟著兩個保鏢打扮的男人,走到樓梯上,回頭對自己囂張地飛了個吻。 他不由得笑起來,對他揮揮手,沒有說話,他現(xiàn)在看到毛玨,感情上非常微妙,不知道這人和沈閑到底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事情,不過聯(lián)系一下沈閑的劣根性,估計不外乎又是一個喜鵲烏鴉之類的糟糕故事,他喜歡沈閑,能包容沈閑的過去,但不意味著就能接受他和別人虐戀情深,索性不追究了吧,省得鬧心。 沈閑理好頭發(fā),回頭吹一聲口哨,石磊立馬屁顛屁顛地跑來,端詳片刻,豎起大拇指:帥!真帥!摧枯拉朽的帥!有沈閑特色的脫離了低級趣味的帥!??! 沈閑對著鏡子照半天,不得不承認石磊說的都是真的,帥成這樣,行走在大街上都有點不人道了。 兩人在派對開始前三十分鐘到了破曉酒吧,青鳥已經(jīng)到了,正在和領(lǐng)班確認事宜,他穿一件桃紅色薄紗透明襯衫,下面七分鉛筆褲,露出亮晶晶的指甲,娘得一塌糊涂。 對沈閑拋個媚眼,“喲,今天這么大方,居然把你的寶貝兒帶出來了?!?/br> “我靠啊,你這什么打扮?”沈閑嫌棄地往后扯石磊,“寶貝兒,離他遠一點,這家伙今天吃錯藥了。” “討厭!”青鳥蘭花指,扭著水蛇腰一步三搖地走過來。 沈閑大叫,“別過來!你到底是何方妖孽,速速現(xiàn)出原形!” 青鳥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身體靠過去,附在他耳邊道,“老子被人追求了,他媽的攻勢太強,有點HOLD不住,只好裝娘來讓他知難而退?!?/br> 沈閑面無表情,“為什么要拒絕?找個固定性伴侶不是更好?” “不行,”青鳥嚴肅地說,“他那玩意兒太大,我受不了。” 沈閑:“……你丟不丟人?” 73、青鳥的憂傷 沈大公子在N城的GAY圈內(nèi)是一呼百應(yīng),生日PARTY呼啦啦來了百十口子,青鳥將整個破曉酒吧都包下來,還有搞樂隊的好友帶著隊友們前來助興。 石磊算是開眼了,看著舞池里群魔亂舞的攻攻受受,心想這架勢,全N城的GAY和BI都來了吧? 常聽人說是GAY三分C,但并不是全部,現(xiàn)場有不少花枝招展的小零們,衣著性感、香風(fēng)撲面,但大多數(shù)人都跟普通人沒什么分別的,若在外面遇到,根本想不到他是GAY。 沈閑摸著自己打了石膏的腿,唉聲嘆氣,石磊偷笑,如果他不是瘸成這個挫樣兒了,這會兒肯定早飄進舞池里勾三搭四去了,哪兒會留在這里陪他喝酒??? 一支舞曲結(jié)束,青鳥扭著水蛇腰晃過來,一屁股坐在沈閑旁邊,他耳朵上掛了根長長的鉆石墜子,在昏暗燈光下亮晶晶的。 沈閑將自己的酒杯推給他,青鳥接過,一飲而盡,對服務(wù)員打個響指,重新叫了酒,豪放地胳膊搭在沈閑肩上,大笑,“今晚上來的人真多,盡興!” “喂喂,”沈閑提醒他,“你的娘勁兒呢?” 青鳥立刻縮回胳膊做小鳥依人狀,低罵一聲,“靠!老子要崩潰了,他究竟看上我哪一點?我改還不行么?” 沈閑想了想,“也許他就是看上了你的欺軟怕硬?” “滾!” 石磊坐在對面,看他們兩個小零靠在一起相親相愛,一個穿著桃紅色,一個暗紫色,都是半透明的質(zhì)地,卻穿出兩種完全不同的氣質(zhì),一個像牛郎,一個像嫖客,主要是沈閑那種唯我獨尊的氣場實在是在強大了。 喝一口酒,笑著問青鳥,“追你的那位在哪兒,指給我們看看是何方神圣?!?/br> 青鳥眼珠子低調(diào)而迅速地掃視全場,手指極其隱蔽地指向二樓,“那個黑背心的?!?/br> 沈閑和石磊一起抬頭,看到樓上幾個男人在靠著欄桿喝酒聊天,其中一個穿著黑色背心,露出肌rou健壯的性感肩膀,他邊和朋友聊天,邊看著他們,顯然是知道青鳥坐在哪兒的。 雙方眼神對上,沈閑一笑,對他舉了下酒杯,笑著道,“小鳥兒,他看上去挺壯,但沒你說得那么夸張,是你的菊花太挫了?!?/br> “屁!老子艷冠群菊,什么樣兒的黃瓜沒見過?他那純屬變異,嚴重比例失調(diào)。唉,男人猛一點是好事,但太猛了就可怕了,”青鳥老神在在地搖頭,捏捏沈閑的手臂,“你再壯個十斤就標準了,石頭這樣的就很好,噯,我說,你真的能攻下石頭?真他媽見鬼……” 沈閑立刻板起臉,嚴肅地說,“本公子雖然肌rou沒他結(jié)實,但是zuoai是個技術(shù)活兒,我的經(jīng)驗是他沒法比的?!?/br> 石磊絲毫不惱,只是盯著沈閑看了三秒鐘,然后涼涼的笑道,“是啊,你經(jīng)驗最豐富了?!?/br> 沈閑突然沒來由覺得一股寒氣順著脊背躥上大腦皮層,接著菊花就緊了,他笑靨如花地握住石磊拿著酒杯的手,柔情似水地說,“但我最愛你的經(jīng)驗不足,愛到心尖尖上了?!?/br> 石磊也笑了,“你的愛意我能感受到,特別是在……床上時?!?/br> “砰!”青鳥捂著眼一頭撞在桌子上,痛苦地說,“你們倆一定要在孤家寡人面前秀幸福嗎?” 沈閑哈哈大笑,摸著青鳥滑膩的臉頰,漫不經(jīng)心地笑道,“那人看著眼生,沒在圈子里混過吧?” “應(yīng)該沒混過,沒啥經(jīng)驗,弄不好還是處男,那天晚上差點沒弄死我,”青鳥打個寒戰(zhàn),心有余悸地說,“看著斯斯文文,看不出來是走野獸風(fēng)格的,惡~~~真是噩夢,算了,不聊他了。” 沈閑哈哈大笑,摟著青鳥靠在一起喝酒,笑道,“那好,跟你說個正事兒?!?/br> “嗯?”青鳥眼神迷離地窩在他懷里,“你還能跟我說正事兒?真稀奇?!?/br> “你多長時間沒有新作品了?”沈閑笑得像只老狐貍,“寫短篇那么燒靈感,你不覺得你橫溢的才華都在哭么?” “哈哈哈,”青鳥笑著滾到他大腿上,“你啊,不就是想讓我給你們打工么?說吧,幻空給我什么待遇?” 石磊笑道,“待遇肯定能讓你……”話未說完,被猛地踩了一腳,石磊噤聲。 沈閑呵斥石磊,“怎么能跟我們青鳥SAMA談待遇?他出道那會兒你還穿著開襠褲呢,”說著轉(zhuǎn)臉笑靨如花地看向青鳥,“自然是本公子什么待遇,你就什么待遇?!?/br> 石磊瞪大眼睛看向沈閑,心想這家伙太黑了,自己朋友也算計,你雖然是大神,但你是老板娘啊,待遇比普通作者還不如,這么玩兒,你是跟青鳥有仇吧? 青鳥想了想,點頭,“老實說,我也早想復(fù)出了,他媽的懷才就跟懷孕似的,到日子了你不寫出來吧,脹得難受?!?/br> 沈閑十分爽快地說,“那行,過兩天我叫編輯去跟你簽約?!?/br> “不過我保證不了更新啊,”青鳥認真道,“你也知道,我要開店,要泡男人,要zuoai,前幾天我還成立了甜蜜蜜成人用品研發(fā)工作室,事業(yè)正在蒸蒸日上呢?!?/br> 沈閑 石磊:“……” 青鳥謙遜地笑,掏出一張卡片雙手送上,“上面有工作室的聯(lián)系方式,和我們官網(wǎng)的地址,歡迎前來指導(dǎo)工作,工作室新開,優(yōu)惠大酬賓,小攻全額、小受七折,情侶結(jié)伴前來購買可享受半價優(yōu)惠……” 沈閑 石磊:“……” 沈閑在圈子里人緣頗好,不斷有小零過來喝酒聊天,還有小攻來聊床上經(jīng)驗,石磊滿臉黑線地看著他們瞎扯。 “寶貝兒,聽煩了就自己玩兒去,”沈閑身體前傾,在石磊臉上親一口,“叔叔們的話題對你來說口味有點兒重。” 石磊斜眼看他,心想你都受給我了,還擺什么強攻的架子?不過在外人面前給他面子,隨順從地笑笑,起身往吧臺走去。 調(diào)酒師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小帥,再來一杯Blow Job?” “你想被沈閑追殺就試試,”石磊坐在吧臺前,他穿一件黑色襯衫,下面是一本正經(jīng)的西褲,和整個派對狂熱的風(fēng)格格格不入。 調(diào)酒師推了杯雞尾酒,“嘗嘗這個,清新爽口,比較適合你。”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調(diào)酒師常年駐扎破曉酒吧,對大家的八卦都了然于心,講起來條理清晰高潮迭起,讓石磊聽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