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算賬_分節(jié)閱讀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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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光宇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如同電影中的慢動作似的扭過了頭,他的動作因為太慢而帶了一些機械化,他也的確是機械的——他不能相信無法相信韓烈竟然又把頭,枕到了他肩上! 竟然,又,一次的?! 是的,又一次的,韓烈不僅又一次的把頭枕到了他肩上,而且又一次的睡著了,陳光宇盯著他,一時不知道要怎么反應(yīng)了。再一次的推開?馬揚好像還沒睡著。不推?就讓這混蛋把他的肩膀當枕頭了? 稍一猶豫,陳光宇就有了決定,但還沒等他有所行動,前面的馬揚就又一次把本子遞到了他眼前:“少爺難得入睡,小陳你委屈一下。” 陳光宇看著馬揚,馬揚微笑對他點頭; 陳光宇繼續(xù)看馬揚,馬揚繼續(xù)對他微笑; 陳光宇堅持的看馬揚,馬揚的笑容保持如初。 …… 車子平穩(wěn)的圍著開城轉(zhuǎn)圈,韓烈靠在陳光宇肩上睡的香甜,馬揚與陳光宇四目相對,那叫一個黏糊。陳光宇維持著自己平靜的面孔,內(nèi)心已經(jīng)在幻想自己對烈陽狂轟爛打了。 “為什么又是我?”烈陽很是委屈。 “要不是你還沒想到辦法,我還要拿人家的玉牌,我早把這家伙踢到車外了?!?/br> “嚶……” “你除了會哭還會干什么?” “……你又欺負我?!?/br> 烈陽說的好不可憐,但陳光宇深深的覺得自己才是那個被欺負的。他現(xiàn)在深刻的理解了什么叫以柔克剛,什么叫水滴石穿,什么叫強大不是由外表決定的了! “老子要是早學(xué)會這一手……” 想到自己過去一百八十多的身高蜷縮在那里嚶嚶嚶,陳光宇自己先打了個寒戰(zhàn),而他這一動,韓烈的頭就順著他的肩來到了他的腿上,因為這個動作,他哼了一聲,但酣睡中的他連眼都沒睜,調(diào)了一下位置,繼續(xù)睡了起來,他這一睡直睡了兩個多小時,最后因為脖子太酸才不得不睜開眼,不過他這個眼也睜的不甘不愿,竟然抱著陳光宇扭了一下,陳光宇的臉頓時黑了一半,就算是還拿著人家的玉牌,他也忍不住了:“韓少爺,您如果醒了,能不能起來?” 韓烈的身體一僵,抬起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坐直了身體,就是因為脖子扭著了,他在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始終是歪著脖子的,不過韓大少爺長的英俊瀟灑,神態(tài)冷酷無比,就算現(xiàn)在歪著脖子,那也是一個漂亮的、冷酷的、有范兒的歪脖子樹。 “少爺醒了?” 前面的馬揚開口,韓烈點了下頭:“嗯,回去吧?!?/br> 車子調(diào)了一個頭,往中州拐,陳光宇有點莫名其妙:“咱們這是……” “回酒店。” “那我……” 韓烈看了他一眼,仿佛在奇怪他怎么問了這么一個問題,然后用理所當然的語氣道:“你自然和我一起回去。” 什么叫自然?! 陳光宇克制著自己右勾拳的沖動,咬著牙擠出一個笑臉:“韓少爺,其實我剛才就想問了,您找我出來到底是為了什么?我一開始以為我們是要到河北,但結(jié)果只是我們在圍著城市轉(zhuǎn)圈,現(xiàn)在您又要我跟您去酒店,那么請問我到底是跟您回去做什么呢?” “睡覺。” 這兩個字輕飄飄的吐了出來,說的太自然太隨便太隨意太理所當然,以至于陳光宇一時間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眨了半天還是沒能理解,只有拉著烈陽:“他剛才說什么?他剛才說了什么?” “什么什么?” “他剛才說了什么話!” “睡覺啊?!?/br> “不對,你聽錯了吧?!?/br> “沒有啊,是睡覺?!?/br> “睡你個毛的覺,我和他睡什么覺!你他媽的腦子抽了吧,怎么會聽成那兩個字?”陳光宇徹底爆發(fā)了,“睡覺!你他媽知道什么叫睡覺嗎?你要知道也不會在我半夜撒尿的時候嚶嚶嚶嚶嚶了!你一個鏡子也好意思說睡覺!” “……你又欺負我,嚶嚶嚶嚶嚶……” “閉嘴,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哭!” 烈陽稍微一停,隨即又哭的更大聲了,一邊哭一邊說:“明明是你腦子抽了。你聽到了我才能聽到,你聽不到我我也聽不到。你聽成了睡覺我才會聽成睡覺,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嚶嚶嚶嚶嚶……” 陳光宇臉色鐵青,腦門上青筋暴跳,他此時的容貌雖然清秀,但這副樣子也真有點可怖,韓大少爺是不管不顧了,前面一直留意著這邊的馬揚連忙開口:“是這樣的小陳,我們家少爺只是失眠,和你在一起也沒有別的意思?!?/br> 陳光宇的臉都扭曲了,什么叫只是失眠,什么叫沒有別的意思,什么叫在一起?還有,什么叫他媽的在一起還沒有什么意思?! 馬揚看了眼韓烈,見他還是一副不愿多談的架勢,在心中嘆了口氣,只有繼續(xù)解釋:“我家少爺自小失眠,最近更是嚴重,但和你在一起就能很快入睡,所以……你就當是一副工作吧。”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種工作!”陳光宇皮笑rou不笑的從牙縫里擠出一句。 “我也沒聽說過??!”馬揚在內(nèi)心咆哮,他跟在韓烈身邊不是一天兩天了,知道韓烈這是老毛病,一般來說,失眠總是人三四十歲以后的事情,就算那種天生情感細膩神經(jīng)纖弱的也要等到十幾歲,有了一些人事上的煩惱才會失眠,而且大多也都是那么一段時間。但韓烈,那簡直就是從出生就開始失眠。別的小孩出生后那是天天睡,唯獨他,那是天天瞪著眼。 白天有人的時候他瞪著眼看人,晚上沒人的時候他瞪著眼哭,直把帶他的保姆累的以為他其實是長了兩個腦子——一個腦子主管白天,一個腦子主管晚上。 當然這些事,他也是聽說,不過他知道韓家人為韓烈那真是沒少想辦法。什么中醫(yī)西醫(yī)心理催眠氣功按摩,據(jù)說當年老太爺還請過一個苗族的什么大師,這些辦法不能說完全都沒有用,但效果都不明顯。 而韓烈的失眠也隨著他年齡的增長越發(fā)的厲害,如果說過去他勉強還能睡個三四個小時,那最近他簡直就只能睡一兩個小時,唯獨在這個陳光宇身邊,睡的那叫一個香甜! 這是什么,人形安眠藥嗎? 但是不管心中是怎么想的,表面上馬揚還要繼續(xù)自己的工作,他維持著完美的表情,對陳光宇展露出和藹的微笑:“這個工作是有點特殊,但絕對是一個好工作,小陳平時不也是要睡覺的嗎?只不過睡覺的地方換了而已?!?/br> “我從來沒想過在一個男人身邊睡。”陳光宇幾乎是一字一句道。是,他過去和宋正陽已經(jīng)滾過來滾過去了,但并不代表他就所有的男人都可以。 他和宋正陽那是經(jīng)過多少年的積累,多少年的磨合,多少年的…… “cao!” 陳光宇這也是氣惱了,一句粗話沒經(jīng)大腦就爆了出來,韓烈終于扭過了臉,看了他一眼:“你和男人女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陳光宇一怔,他那邊又輕飄飄的送出了一句:“你不是不行嗎?” ……要怎么形容陳光宇此時的心情呢?憤怒?惱怒?抓狂?把這些加在一起再乘以個一百也許才能勉強符合。他是說過自己不行,但這種事就像女人說自己胖一樣,那是自己說可以,別人要是來一句,哪怕是含沙射影的說您這段時間更豐滿了……那除非這女孩本來就瘦的和魯豫有一拼,否則一定是要抓耳撓腮暗暗咬牙的。 更何況這個可要比胖嚴重一百倍!胖那是能減下來的,不行?有幾個男的不行了之后能再行的? 此時此刻,什么玉牌啦什么權(quán)勢啦什么后果啦統(tǒng)統(tǒng)都離陳光宇遠去了,他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殺了這姓韓的,把他挫骨揚灰!而就在他要有所行動的時候,他就覺得喉頭一甜,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他要陷入昏迷的時候,他恍惚聽到了烈陽的聲音,但他也不能確定了。 陳光宇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再醒的時候一時有些錯愕,潔白的墻壁,潔白的窗簾,清秀而和藹的護士,所有的一切都像極了宋正陽當年住院時的場景。 “你醒了?”那護士對他一笑,“有感覺什么地方不舒服嗎?” “……沒有。” “請您稍候,我立刻為您請醫(yī)生來。” 那護士說著,來到門邊拿起了話筒,陳光宇皺了下眉,正要說什么,他的眼角突然瞥到了一個人影,他立刻轉(zhuǎn)頭,馬上的,他就看到了韓烈——酣睡中的韓烈! 第二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