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要醉_分節(jié)閱讀_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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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聲問:你為什么要跟我講這些? 葉嵐的短發(fā)在湖風中被掀起了劉海:你不懂……我需要緬懷過往……這么多年,我都沒有一個能說話的人。這么多年,一切都壓在我的心里。你并不是他,但我跟你說,就好像在跟他說一樣。 我沉默了,不知道葉嵐究竟什么意思;也不知道這些話語中,又藏了什么樣的心機。 葉嵐笑了笑,目光從恍恍惚惚漸漸變得銳利,直直看進我的眼:你對周磊的感覺很復(fù)雜,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我能感受到你對他的戒備和恨意。 我輕聲道:他是我的戀人。 葉嵐嘴角一勾,他撐著額頭望向我:你要真是他戀人,你還能跟我坐在一起悠閑地喝酒嗎? 為什么選我?我淡淡地問道。 葉嵐轉(zhuǎn)動著指尖的酒杯:周磊這個人,別看平時瘋瘋癲癲,可是做事滴水不漏。能讓他什么都不顧露出破綻的人,我必須找到。 我交疊起雙手放在叉開的膝蓋間: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當時看了你的資料,我有預(yù)感。等你給周磊擋槍的時候,我算是知道,我選對了。 是么?可是你說過,他只是玩玩,對我并沒有動真心。 葉嵐瞇起眼:他開始的確只是玩玩,還玩的很瘋,玩成了這么多年來最開心的一次,可后來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玩法能把自己給玩進去。向陽,你表現(xiàn)得出乎我意料的好。能點到他死xue的,也就是你了。 說著葉嵐輕笑起來。 這次湖面泛舟,葉嵐肯定是有事用得著我了,見他半天情啊愛的扯不到重點我就開門見山地問了:葉少這次找我來有什么事? 葉嵐輕扣著案臺:我可以把我在國外的關(guān)系全都介紹給你。很多門路和渠道,你什么時候派人來我這里交接一下。 我其實一直很疑惑,葉嵐在國內(nèi)沒有產(chǎn)業(yè),國外那么大的花銷,錢從哪里來的呢? 葉嵐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慮:駱煜帶出去的那點錢,都在我那兒呢。為了幫他打點他爸的事……倒是幫了我了。 難怪駱煜敢回國呢,他以為葉嵐都幫他打點好了。 我點點頭:葉少給我這么大個好處,是有什么地方用得著我向某? 葉嵐將酒放在唇邊:按說你是個知道始末的,我不該留你。但是今天我發(fā)了善心,想用金錢收買你,別把事情說出去,你覺得怎么樣? 我笑道:葉少真會開玩笑。 葉嵐就這么看著我,也沒個話。 估計著,肯定是周磊那邊有什么事兒需要我出面。 我沉吟:不過既然葉少都開口,我恭敬不如從命。不知道周磊那邊怎么樣? 葉嵐挑眉:新聞看了么? 我點點頭:這次看來又掀起了心理學界討論的熱潮,教育界的專家,精神科的專家,都在媒體上大展身手了。說富二代有今天的惡習,主要是因為父愛母愛缺失,從小家庭不幸福,物質(zhì)生活又豐富,所以釀成了悲劇。 葉嵐還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他們說的很有道理。 我靜靜地等著葉嵐后面的話。 駱煜的尸體在下游找到了,這次周磊難逃一個死字。外面的輿論都吵翻天了。 我沒說話。 葉嵐轉(zhuǎn)著手里的酒杯,跟我一碰:我們來慶祝一下。 葉嵐爽快地干了,酒灌進喉嚨的時候我卻第一次覺得曾經(jīng)的玉液瓊漿原來是這樣烈,灼燒著五臟六腑,一直割到人的心里。 葉嵐放下杯子,輕輕舒出一口氣,續(xù)道:不過昨天呢,我去看周磊的時候,他跪在地上求我,說他不想死,當初無心之舉。求我放他一條生路。 我一怔。 葉嵐勾了勾嘴角:我答應(yīng)他了。 說著葉嵐帶著審視看我一眼:這種案子要不想死,除非有重大立功表現(xiàn),或者……或者周磊精神出問題,無法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我準備給他安排后面一條路。不過有個條件,他要真這么眷戀紅塵,必須真瘋。周磊還沒給我回話呢。 我看著葉嵐的眼睛:你想放過他?你準備了這么久,不斬草除根么? 葉嵐這次不倒酒了:第一么,他要是死了,很多老爺子手上的線就斷了,我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第二么,他是最后一個了,他死了,我跟這個世界的聯(lián)系也就斷了……我還想找到活下去的理由。第三,他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我想了想:能讓我見周磊一面么? 葉嵐點點頭:可以。 ****** 來到看守所看到的周磊的時候,他已經(jīng)大變樣了。 明明沒過一個星期,他卻已經(jīng)瘦了很多,下巴曾經(jīng)好看的弧度變得瘦削了。帥氣的發(fā)型不見了,剃了一個和尚般的平頭。之前精氣神都帶著股高高在上的勁兒,如今就像一潭死水。他穿著簡單的囚服,在幾個人的帶領(lǐng)下安靜地走近了會面室。 我從他一出現(xiàn),就注視著他。 周磊看見了我微微頷首,到了這種時候還講一個風度,走過來的步子慢條斯理的,指了板凳讓我先坐。 隔著一張桌子,周磊平靜地看著我。只是那眼神中深藏的東西我有些不懂。 周磊……我先開口。 周磊拿手按上我的嘴唇:別說話,我只問你,你當初為什么要幫我擋槍? 我頓了頓:我不想你死。 周磊臉上的rou都瘦了下去,越發(fā)顯得一雙眼睛極大,又極有神,就這么灼灼地看著我:為什么?那樣很危險。你自己都有可能死了,不是么? 我道:我不知道,身體先做出了行動。 周磊聞言低下頭,將臉埋在雙手的交叉中,忽然抽泣了一聲,半晌又抬臉擦了擦眼睛,我這才發(fā)現(xiàn),那掌心里握著跟我同款式的戒指。 周磊帶著淚笑了笑:一直藏著呢,沒給那幫畜生收走。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磊忽然道:我都這樣問你了,你就不愿意說一句你愛我么? 我看著被他攢著死緊的戒指:我這個人做事,不靠說。 好……周磊仰起頭,靠在椅子上,這才讓淚水順著發(fā)紅的眼角滑下:就靠你這句話,我答應(yīng)葉嵐。 葉嵐說了,可以放過我,只要我吃點藥,像我爸爸似的,真成了個神經(jīng)病,他就放過我。 我沉默了。 周磊仰著頭續(xù)道:我見過我爸那時候,被關(guān)在里面,誰都不認得了,就認得我媽。捧著她的照片,放在懷里天天看,我就問他,這是誰啊。他說,這是他女人。一輩子的女人,給他擋過槍的,我又問他,那我是誰啊,他說,他不認識我。 向陽,到時候,我就只認得你了。 周磊自嘲地笑了笑:要是我真變成了那樣,你還愿意守著我么?我要是瘋了,保外就醫(yī),你愿意照顧我嗎? 我握住他的手:那樣生不如死啊。你真的想好了?就沒有別的辦法么? 周磊單手捂著臉,另一只手和我交疊:我也想死,但是我舍不得你啊。 我嘆了口氣。 周磊忽然道:知道我為什么喜歡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