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怪聯(lián)盟_分節(jié)閱讀_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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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yàn)橹暗妮椛洌髞淼奈烈?,就算是天生水性好的異能者,也沒整天泡在水里不出來,聰明點(diǎn)的也不過才開始計(jì)劃前往海邊。 沒有經(jīng)歷過暴怒中的海浪之威,他們控制異能的力度與技巧,當(dāng)然離夏意遠(yuǎn)了去了。 而曾經(jīng)被海浪卷入其中的異能者…抱歉,異能者也是人,能撐得住末世與海嘯的連番災(zāi)難嗎?不會被水淹死可不代表鯊魚不來咬,海洋的危險(xiǎn)程度可不僅僅是水啊,如果只敢待在近?;蛘吆┻吷?,可又差遠(yuǎn)了。 對于這些情勢,夏意半點(diǎn)都不知道。 這艘已經(jīng)在海底沉了半個世紀(jì)的巡洋艦,材質(zhì)還是好的,雖然已經(jīng)生滿了銹跡,被海壓擠得扭曲變形,但是主體框架還是牢固的存在著,位置不錯,也正好在前往斐查茲海淵的半道上。 海怪們是很懶的,它們幾乎沒有天敵,也不需要費(fèi)多大勁,就能找到吃的,所以都透著一種舒適的愜意,而且無懼于水壓變化,只要它們愿意,可以循著洋流去地球上任何一個地方,南極北極,熱帶溫帶,都不是問題。 【所謂一生,就是一場漫長而悠閑的旅行?!亢}斕宅斔故烛湴恋牧粝逻@句話后,就脫離了大部隊(duì),夏意還沒來得及仔細(xì)想這句話中的哲理,就聽見大螃蟹鄙視說:【因?yàn)槟闳ゲ涣遂巢槠?!】海龜也不是魚,是爬行動物,很不幸的,需要浮上海面換氣。 而陶瑪斯最深也就只能到水下千米。雖然海怪都很懶,但非要在它們中間挑出一個最懶的,當(dāng)然是海龜陶瑪斯,其實(shí)人家只是性子慢,動作慢,隔幾個時間就要浮出海面換一氣,這對陶瑪斯來說,無疑是上上下下爬樓梯,一整天啥事都別干,就專門上浮,下沉,如是者再,累死了好咩? 【最近陶瑪斯有點(diǎn)傻了,你發(fā)現(xiàn)沒有?!堪⒈躺诟崴灌止?。 夏意聽見的時候,很奇妙的在心里加一句,這意思是老糊涂嗎? 【老糊涂?哇,人類的語言真是太形象了!】魷魚大腦門出現(xiàn)在船舷一側(cè)的時候,還真讓夏意一驚。沒辦法,像恐怖片。 這太糟糕了,怎么有些事情,想著想著就不是“想”而是“說”出來了? 【是啊,好像摸不清方向了,那時候塞壬叫我們來,陶瑪斯居然沒到?!肯妓革h在沉船那邊充當(dāng)光源,其實(shí)夏意覺得“這燈”不適合照明,因?yàn)槟歉揪褪悄藓鐭?,顏色變來變?nèi)ミ€流轉(zhuǎn)不停,照射下來更像舞會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光影。 會迷路的是刻托,但也僅僅因?yàn)榛蕩~不適應(yīng)淺海,它是深淵生物,太明亮的光線反而會讓它無法看清楚東西,而水壓的驟降,更讓皇帶魚覺得游動起來像是在飄,隨便往前一動,造成的沖力就很大,又因?yàn)樗眢w太長,不小心就偏了方向,所以在海水里游得跟過山車似的也不奇怪。 只要靠近斐查茲,皇帶魚就能恢復(fù)正常,視線銳利,動作沉著,能準(zhǔn)確精妙的伏擊任何生物,實(shí)際上那長長的銀色帶子游曳過來時,之前還吞吃大王烏賊的抹香鯨嚇得一甩尾,立刻沒命的逃了,海水里還留著幾段沒吃完的殘軀,刻托也不客氣,閃電般的一叼,鋒利的牙齒立刻將大塊的魷魚rou撕扯成了數(shù)段,津津有味的開始啃。 皇帶魚的嘴很長,而且生有很鋒利的牙,不過很不幸,那么厲害的牙齒,就長了兩顆。 搶奪別人食物什么的,別說海怪了,對自然界生物都是毫無壓力的,因?yàn)檎嬲豢蜌獾淖龇ㄊ亲飞先?,連那條抹香鯨也當(dāng)食物啃了。所以能順利逃跑,抹香鯨還是很慶幸的,不會像人類那樣,因?yàn)槭プ约旱臇|西就心生怨恨,強(qiáng)者生,弱者死,海洋就是這么簡單的世界。 尤瑞比亞從船舷那頭翻出來,它龐大的身軀在海水波動下,軟體生物的優(yōu)勢就成了一種奇妙的美感,流線型的身體邊緣疊在一起,層層起伏,在幽幽的光線下仿佛優(yōu)雅展開的裙裾,不過這種美感,在大魷魚一開口就全部報(bào)廢了:【刻托,它好吃嗎?】【比你好吃?!炕蕩~從沉船底部開始往上盤,一圈圈不歇,最后把腦袋擱到了歪倒的桅桿上,仿佛沉船,是它們的游樂場。 尤瑞比亞可不像霞水母那樣膽小,直接用觸手將皇帶魚的腦袋抽到桅桿旁邊:【你又沒吃過,你怎么知道?】【哼,南極來的,rou一定很老,都被凍得硬梆梆的!】【……】深海的溫度跟南極最寒冷的海域比起來也高不了多少吧! 【就你,送給我吃都不要!】皇帶魚瞪大魷魚。 【但我對你的味道很有興趣!】尤瑞比亞傻乎乎的說。 夏意就覺得發(fā)懵。 這些海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話,其實(shí)有另外一個意思吧!連他這種聽不出別人話外音的,都開始冒冷汗了。如果有人當(dāng)面公然說出這種話,根本就不是暗示,而是明示! 【尤瑞比亞,你怎么能這樣沒骨氣!】螃蟹憤怒的揮動著鉗子。 【骨氣,那是什么?】 大螃蟹被問得愣住,然后用鉗子敲了下背甲——唔,這家伙腦袋跟身體是長一起的,姑且算它敲了下腦門好了——然后吭吭哧哧的說:【我也不知道,跟陶瑪斯學(xué)的,好像是必須有的一種東西吧!】阿碧瑟則用觸手托著身體(又一個腦袋跟身體長一起的),看托的位置在眼睛下面,就當(dāng)是托下巴好了;【聽那意思,是骨頭嗎?】尤瑞比亞立刻斬釘截鐵的說:【哦,那我肯定沒有了,我沒長骨頭!】 魷魚身上,大約就幾根透明的軟骨做為身體支撐吧… 可是你有牙齒啊,牙齒也是骨頭的一種吧?就不曉得倒鉤算不算… 夏意默默的躺下去,周圍都是海水,望向頭頂,更是無窮無盡的波瀾,有些魚類的魚鰭長得很寬大,當(dāng)它們從高處的海水中游過時,魚鰭的上下規(guī)則擺動,均勻而悠閑,簡直像是飛翔的蒼鷹。 他持續(xù)不停的構(gòu)造高密度的水層來減緩水壓,也要在深海維持身體的溫度不流失。逐漸的,居然也就跟呼吸一樣輕松了,變成非主動控制的行為,稍稍走神,水層也不會出現(xiàn)任何變化,但夏意仍然不敢睡覺。 他害怕睡著之后,異能失控。 但這樣仰望著頭頂?shù)暮K?,幽靜蒼茫得仿佛世界已經(jīng)消失,沒有任何煩惱,所處的地方也有被無限放大的錯覺,其實(shí)這才是最好的葬身之地啊。 夏意并不懂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只想安安靜靜,最好整個世界都將他遺忘的活著。但活著是為什么,他還真不知道。 淡銀色的發(fā)絲從夏意眼前拂過。 隔著水層,那冰涼的鱗片壓在胳膊上,還是有異樣的感覺。 【塞壬?!?/br> 人魚緊緊挨著夏意躺在沉船的甲板上,一點(diǎn)不硬,因?yàn)樯硐率敲⒌暮T濉?/br> 夏意有那么一瞬間,又被水波背后那雙紫色的瞳孔迷惑了,人魚真是美麗的生物,如同虛幻般,他忍不住伸出手,碰了下塞壬的臉頰。 然后手就被抓住了。 雖然隔著水層,那感覺不太明顯,但卻抽脫不出。 夏意似乎在看塞壬,又似乎在看人魚背后那蒼茫的海水。 【你喜歡我什么呢?】 不等塞壬回答,夏意已經(jīng)閉上眼睛,又問了一句:【你知道什么是喜歡嗎?】很明顯,塞壬完全不知道,那是人類的詞匯,跟海怪中意吃某一樣食物的意思好像不同,不過對人類來說“喜歡”與“被喜歡”貌似是一種很重要的關(guān)系,但是! 【一定要知道才能喜歡你嗎?】 夏意怔住,這還真是一個他無法回答的問題。 第40章 夢境 夏意是驟然驚醒的,猛地睜開眼睛,一片朦朧,有那么一秒,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兀自疑惑臥室的壁燈怎么換成霓虹色,閃來閃去好不暈眩。 好半晌后,才看見頭頂上的是深邃的海水。 這里距離海面,有八百多米。 在生滿海藻的沉船甲板上,居然躺著很舒服,就是這個位置有點(diǎn)奇怪,夏意可沒試過身體呈四十五度仰躺著睡覺,最要命的是海水帶來的巨大浮力,如果沒有那條搭在自己腰上的淡銀色魚尾,夏意醒過來的時候鐵定不在原來的地方了。 ——如果因?yàn)樗X,被海水沖走的話! 夏意離奇的想到,海龜陶瑪斯那所謂生命如同一場旅行的感慨,該不會跟這個也有關(guān)吧???,沒有目的,沒有方向,吃飽喝足之后就飄著,海水會帶它趕路的,一邊睡一邊旅行,一睜眼就換了個新地方,聽起來還真有趣… 夏意本來是不敢睡的,但是熬過這個的人都知道,撐著撐著就胡思亂想,然后一不小心就被拉進(jìn)了夢鄉(xiāng),等驟然驚醒,都不知道是多久過去了。 異能構(gòu)造的水層還是之前的樣子,驟來的壓力是由于塞壬都睡得滾到他身上了,一條人魚其實(shí)沒多重,畢竟骨骼的構(gòu)造是迥異的,太重會影響靈活度。 夏意抱過塞壬,知道大約也就七八十斤,在海水浮力與深海水壓的共同作用下,單單一條魚尾壓在他腰上,還不至于讓他驚醒,重點(diǎn)在于某只打呼嚕的魷魚啊,雖然聽不見所謂呼嚕聲,但是身體固定起伏得一鼓一動,觸手就落到了夏意腳邊。 魷魚的腕足上才有倒鉤,多出來的兩條觸手比較長,但是重量絕對不含糊,雖然有高密度的水層做阻擋,但被睡相不好的尤瑞比亞這么一“偷襲”,夏意怎么可能不醒? 心情復(fù)雜的掙了下,夏意用海水將那條觸手卷到一邊,這個動作居然沒驚醒尤瑞比亞,它順著海水滾到甲板的另外一邊,依舊是腦袋朝地,觸手腕足架在沉船上倒栽蔥似的離奇睡姿。 頭頂上,一圈圈繞著桅桿的皇帶魚也睡著了,卻好像帶子松脫一樣,跟桅桿若即若離,腦袋則是耷拉在桅桿最頂上,做為海怪,皇帶魚刻托的腦袋絕對是足夠小了,希望它不會將那根本來就多災(zāi)多難的桅桿徹底壓垮吧。 霞水母的辦法更直接,將觸手跟海藻纏在一起,深海的水流波動不太大,不過還是有些起伏,霞水母整個身體都蕩啊蕩,睡得就跟放風(fēng)箏似的。 章魚阿碧瑟整個鉆進(jìn)了船艙里,沒看見。 也許只有螃蟹的姿勢最標(biāo)準(zhǔn)吧,直接趴在沉船邊的細(xì)沙上一動不動,不過這個只能讓人想到那個出名坑爹的謎語,什么動物趴著也是趴著,走路也是趴著,睡覺還是趴著…啥,你說是青蛙,青蛙那是坐著… 塞壬躺在他身邊,淡銀色的長發(fā)飄在海藻之間,因?yàn)樵诤5?,夏意輕微的動作根本沒有辦法吵醒他,在霞水母幽幽的光線下,緊緊閉著的眼睛上,睫毛的陰影不太分明,自然真是奇妙,居然真的有與傳說相似,卻又如此有魅力的生物。 可是為什么,人們從來就沒發(fā)現(xiàn)過人魚的行蹤呢? 難道是海怪們住的地方,實(shí)在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