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等等我_分節(jié)閱讀_49
書迷正在閱讀:沉舟、帝國強力聯(lián)姻[星際]、將軍在上[重生未來]、大導演、[英美娛]糟糕,我的腦洞好大!、大湖小妹、絢爛(1v1)、愛過你這件事(H)roushuwu.xyz、[綜我英]松餅與甜茶、那嬌喘連連的旅程
幾乎在聽見這個聲音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是誰了。 我和陸瑾言一起回過頭去,看見陳寒和幾個同宿舍的人站在一起,面色陰沉地望著我。 他幾大步走到我面前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我:“為什么不接電話?” 我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陸瑾言,他正好整以暇站在那里,絲毫沒有要挺身而出的意思。而幾個室友站在不遠處看著我們,也在交頭接耳的。 我平靜地端著那杯冰咖啡,對他微微一笑,“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我不覺得還有必要繼續(xù)啰嗦?!?/br> 陳寒不可置信地望著我,整個人的怒氣直線飆升。 其實我多少覺得這樣的他有些可笑,而更可笑的是從前的自己。 我追隨著他的腳步那么多年,他走走停停,一路等我跟上去,卻從來不肯跟我在一起。而現(xiàn)在,花了這么長的時間,我終于逃離了這個怪圈,他又以一副我是負心人的模樣出現(xiàn)。 我其實更想問問他,真正的負心人究竟是誰? 陳寒很快察覺到我的改變也許是因為身旁的陸瑾言,于是一字一句地問我:“你已經(jīng)決定要和這個人在一起了?” 我心平氣和地說:“他的名字叫做陸瑾言,不叫這個人?!?/br> 瞟了陸瑾言一眼,發(fā)現(xiàn)他的眉梢眼角有那么一剎那的軟化,雖不明顯,但于我而言卻是顯而易見的。 很顯然,陸先生對于我這種為他正名分的行為是非常贊賞的。 陳寒沉默半天,終于定定地看著我,說了一句話:“祝嘉,決定徹底變心之前,再和我談一次會死嗎?” 我有那么一剎那的難堪,不為別的,就為他這么赤裸裸地把我對他的感情擺在青天白日之下。 他的眼神看上去更像是要與我決裂,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我甚至注意到他的脖子上掛著一條墨綠色的細繩,頓時一怔,記起了畢業(yè)那年我送他的一只指環(huán)。當時我特別不要臉地把它串起來送給陳寒,并且表示:“一旦哪天你想通了,想和我在一起了,就把它重新送給我,你看,多省事兒?” 那只指環(huán)恰好是我的無名指大小,為我量身訂造。 他當時只看了一眼,撇撇嘴,“真俗氣?!?/br> 而我亦從不曾見他戴過,還為此傷心失望了好久。 然而今日…… 我看著那條熟悉的細繩失神半晌,久久沒有作答。 就在這樣的沉默里,我聽見身旁的陸瑾言忽然不輕不重地說:“不好意思,祝嘉變沒變心這件事情,決定權好像不在她?!?/br> 我倏地抬起頭來,看見他淡淡地望著陳寒,以一種睥睨天下又極富教養(yǎng)的姿態(tài)說:“所以容我提醒一句,你來遲一步,因為她的心——” 只是短暫的停頓,他的視線已然落在我的面上,從容不迫地道出接下來的幾個字:“已經(jīng)在我這里了?!?/br> 他把手遞給我,淡淡地看著我,而我條件反射地把手放進他手心,任由他拉著我離去。 我沒有回頭。 因為有的事情,從你站在分叉口作出決定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沒法回頭。 *** 回陸瑾言家的路上,他一直沒有說話,而我坐在他的身旁,看著公交車外一晃而過的景色,心里隱隱有些茫然。 我咬著吸管,試探地叫他:“陸瑾言?” 他目不斜視,沒有回答我。 我低下頭來看著他手里的咖啡,小聲提醒:“再不喝的話,一會兒就不冰了……” 他淡淡地開口,“所以你的重點在于咖啡冰不冰,是嗎?” 我又試探地問了句:“你不開心?”不等他作答,我就干笑兩聲,“我已經(jīng)不接陳寒的電話了,也不想再和他多說,剛才碰見也只是無意當中的事,你不要介意嘛,沒什么——” “祝嘉?!标戣云届o地打斷我的話,側過頭來看著我,“我在意的不是碰不碰見他,也不是你接不接他的電話?!?/br> “那是什么?”我呆呆地望著他。 “我在意的是你看見他時一臉無措的樣子,還有他一旦示弱你就慌張猶豫的態(tài)度?!彼哪抗饫潇o銳利,像是毫不留情的手術刀剖開人心,“雖然我說你的心已經(jīng)在我這里了,但是只有你自己知道它在哪里,我說再多都無濟于事?!?/br> 陸瑾言轉(zhuǎn)過頭去,好像什么話也沒有說過一樣,重新拿起那杯咖啡,從容不迫地繼續(xù)喝著。 我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擊中了一般,驟然間沉了下來。 我為自己辯解:“我沒有!我一直就是這個表情,什么驚慌失措,你肯定是看錯了!” 這一次他連頭都沒有回,似是不屑于揭穿我的謊言。 漫長的路程就在這樣令我尷尬的死寂中過去了,到站時,他先我一步下了公車,將手里的咖啡杯扔進了站臺旁的垃圾桶里,同時頭也不回地對我說了一句話。 “祝嘉,如果你不確定自己的心里已經(jīng)為我空出了位置,那就不要再來招惹我。” 我的腳下瞬間猶如灌了鉛一般,沉重得再也邁不動步子。 我看見他就這樣拋下我,完完全全不再搭理,一個人越走越遠。 那個背影還是一如既往的修長挺拔,可那個人已然不似我記憶里那般溫柔體貼,事事都由著我的性子來。 圖書館的剪影被下午五六點的太陽照得孤獨又落寞,而我呆呆地站在原地,頭一次知道,原來陸瑾言也是會生氣的,也會拋下我,頭也不回地走掉。 作者有話要說:容哥:采訪一下,陸叔叔,請問在你第一次傲嬌發(fā)脾氣的當下,有什么想說的話嗎? 陸叔:相愛沒有那么容易,每個人有他的脾氣!o( ̄ヘ ̄o#) 容哥:艾瑪很適合你??!因為你已經(jīng)過了愛做夢的年紀╮(╯▽╰)╭老男人一個了。 陸叔:呵呵,胸部那么小的人還有資格說我不能做夢了,請節(jié)目組下次換個胸大的記者凸(艸皿艸 ) 。 容哥:……我什么也沒聽見…… 劇情走向:接下來解決陳寒。 ☆、第34章 我看見那個身影越走越遠,像是就要這么毅然決然地走出我的人生,從此再不相見,心下頓時哆嗦起來。 那個總是于危難之中拯救我的陸瑾言,那個總是來得不早不晚恰到好處的陸瑾言,那個幾句話的功夫就可以令我展露笑顏的陸瑾言……他要放棄我了? 我覺得委屈,覺得憤怒,覺得傷心,卻又覺得莫名心虛。 可我們昨天還一起在昭覺寺外等待日出,今天上午還在那個破舊狹窄的廚房里親密擁吻,我還記得他穿著圍裙對我笑的樣子,還記得一路在公車上牽著手時的溫度。 然而眼下,他竟然這么快就要重新把我扔下了。 不知哪里來的沖動,我忽然間朝他離開的方向飛快地跑過去,腦子里沒有別的念頭,只反反復復念著一句話:我要留住他。 他不能走。 他跑不掉了。 仍舊灼人的陽光下,我沒頭沒腦地朝著他跑去,在他已然踏進小區(qū)大門、走上了那條林蔭道時,一把拽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