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等等我_分節(jié)閱讀_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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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上眼睛,卻察覺到面前的人目光灼灼地盯著我,于是只好又睜開眼,伸手合上他的眼皮,“乖,閉眼睡覺。” 我的手橫在我們之間,以至于一不留神就被他捉住了,一個不輕不重的吻留在了敏感的掌心。 我慌忙縮了回來,渾身發(fā)燙。 他卻依言乖乖閉眼,伸手攬住我的腰,把我往他懷里一拉,然后與我相擁而眠。 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氣息,溫潤清冽,宛如鼻端荷香,綿延不絕。 耳邊似乎還能聽見他沉沉的心跳,充滿了安穩(wěn)人心的力量。 我忍不住把面頰貼在他的胸口,感受著寧靜悠遠的夜,感受著這來之不易的親密時光。 這屬于我的,明黃色的仲夏夜之夢。 *** 一夜的暴雨洗去前幾日悶熱的空氣,而與之一同消散的似乎還有在我胸口壓了整整五年的大石。 陳寒這個名字至此以后,對我再無特殊意義,而我應當記得的也只有那個曾經(jīng)陪伴我渡過高中時光的老同學罷了。 翌日清晨,我迷迷糊糊都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與陸瑾言相擁而眠,姿態(tài)親密而自然。 近距離看著他放大很多倍的面龐,我的臉有些發(fā)燙,片刻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來探了探她的額頭,這才松口氣。 已經(jīng)不燙了。 而我沒想到他這么淺眠,就是這樣一個細微的動作也把他吵醒了,那排濃密的睫毛微微一顫,很快露出了其下那雙明亮澄澈的眼睛。 他花了幾秒鐘的時間找回意識,然后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嘴角毫無征兆地揚起。 “祝嘉,早?!?/br> 眉梢眼角都掛著愉悅的情緒。 我也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早,陸瑾言。” 明明是第一次從同一張床上一同醒來,理應感到尷尬的,可他愉悅自如的情緒似乎也感染了我,氣氛瞬間變得輕松起來。 洗漱完畢后,我揉揉眼睛走出來,看見陸瑾言已經(jīng)在廚房忙碌了。 天藍色的圍裙,簡單的家居服,還有廚房里飄蕩出來的淡淡香氣,我沉浸在這樣的氛圍里,很久很久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忙碌的身影。 這個男人叫做陸瑾言。 大我九歲。 是個心理醫(yī)生。 母親早逝,父親癱瘓,童年經(jīng)歷與我一樣晦暗。 他看似無所不能,溫柔強大,字字句句飽含深意。 …… 如果一定要用文字給他下個定義,可以造很多類似的句子,可是此刻,在陽光充沛的早晨看見他忙碌的背影,我卻只能想出一句話。 陸瑾言是我喜歡的人。 他回過頭來,看見我站在門口發(fā)怔,忍不住彎起嘴角,“祝嘉,過來端盤子?!?/br> 我一邊依言行事,一邊小聲嘀咕:“這就開始使喚我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怎么,祝小姐不樂意?” 我撇撇嘴,不回應他的揶揄,而他把兩盤吐司煎蛋遞給我時,竟然更過分地說了一句:“嫁人以后還要洗手作羹湯,如今不過是端端盤子就鬧意見了,結婚以后該怎么辦啊?” 我面上一紅,理直氣壯地說:“結婚?誰要跟你結婚了?陸瑾言你可真夠臭不要臉的!” 他溫柔無害地挑挑眉,“我只說你將來會嫁人,沒說過你會嫁給誰??!” “……” 然后他篤定地下了結論:“祝嘉,心理投射又一次告訴我,看來你是真的很想嫁給我,都已經(jīng)把我當成結婚假想對象了?!?/br> 呸! 我端著盤子狼狽地落荒而逃。 這該死的心理醫(yī)生!簡直沒法愉快地相愛了! 這是我們第一次如此安靜地坐在一起吃頓早飯,我低頭看著盤子里煎得恰到好處、金光閃閃的雞蛋時,頓時覺得陸瑾言有一雙神奇的藝術家之手,就好像雞蛋從他手里經(jīng)過,也能變成一件藝術品,令人胃口大增。 吐司是他昨晚同那袋退燒藥一起買回來的,很普通,杯子里的牛奶也是他今天早上現(xiàn)煮的,可因為這份早餐的maker在我眼里被賦予了非同尋常的意義,于是連帶著吐司與牛奶也變得高大上起來。 我像個虔誠祈禱的教徒一樣,掏出手機對著我的盤子莊嚴肅穆地拍了張照。 陸瑾言問我:“拍照做什么?” 我答:“發(fā)微博。” “……吐司加雞蛋有什么發(fā)微博的必要?還是你怕我在里面下了毒,所以留個物證?” 我咔嚓一聲把這一幕留在了手機里,然后趁他不備又飛快地對準他拍了一張。真好,做完早餐的他連圍裙都沒來得及換下,這樣的形象很家居,很溫柔。 收起手機,我得意洋洋地說:“這是我的陸叔叔第一次親手給我做早餐,意義非凡,當然要記錄下來?!?/br> 我雙手握住那塊夾著雞蛋的吐司,大大方方地咬了一口。 雞蛋被煎得半熟透,金黃色的蛋黃頓時在口中彌漫開來,香氣四溢。 我 像是舌尖里的品嘗家一樣,夸張地長舒一口氣,一邊嚼著嘴里的東西,一邊聲情并茂地夸贊:“啊,陸大廚好手藝!這份吐司加雞蛋采用昨晚剛買的新鮮食材,以上 等非轉(zhuǎn)基因玉米油為原料,加之大廚的愛心與真意,令人聞之不禁落淚、食之終生難忘。光是咬上一口,都能感受到你對祝嘉小姐的滿滿愛意!” 陸瑾言低低地笑出了聲,目光寧靜地望著我,“既然如此,那你愿意吃上一輩子嗎?” 我一頓,有些摸不透這話究竟是字面上的意思,還是別有深意。 他究竟是在單純地感謝我夸贊他的手藝,還是以吐司加雞蛋來表達別的什么? 我呆呆地又咬了一口吐司,面上紅紅的,不知該回答一句什么。 他拿起手邊的手機,居然也趁我不備咔嚓了一張照片,我頓時醒悟過來,急急地放下吐司去搶手機。 “喂,不帶這么偷襲的!” 媽蛋,我剛才的樣子有多挫我自己都不敢想象!何況我頭發(fā)也沒仔細梳理,還癡癡呆呆地抱著吐司在啃! 我張牙舞爪地伸手去夠他的手機,誰知道手機的主人不躲不閃,大大方方地任由我拿走了那只手機。 我氣呼呼地打開屏幕,結果發(fā)現(xiàn)它需要六位數(shù)的密碼才能進去。 “密碼!”我控訴一般望著他。 他倒是優(yōu)雅地啃了一口吐司,神情愉悅地說:“祝嘉,是我的手機還是你的手機?” 那意思明擺著,就是不告訴我。 “不說?” 他啃吐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