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頁
唐秋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她們確認洛拉的氏族, 神色自然, 沒有一絲地慌亂和不安。 另一個審判司朱恩在打量洛拉之余也在觀察著金發(fā)祭司的反應,見她一臉地淡然,根本不像是被抓住了同伴而應有的反應。 她在審判所多年,故作鎮(zhèn)定的人見得多了,但依然能讓她看出端倪,然而這個人……她蹙了蹙眉頭,就好像是真的面對一個陌生人一般。 難道情報是假的?她抬眸掃了一眼一旁的琳達。 莉茲確認了洛拉的氏族之后就不在管她,起身向金發(fā)祭司走去,洛拉試著將困住她的光明結界撞破,然而最后只是讓自己更加傷痕累累。 這兩個人完全是有備而來,準備的光明結界都是特意針對血族的。 洛拉猶如困獸一般撞擊光明結界的聲音在黑夜中特別地刺耳,唐秋余光瞥了一眼,然后平靜地移開了視線。 莉茲已經(jīng)來到了唐秋的面前,棕色的眼眸探究般地將她從上到下地看了一遍,冷淡地問道:“你在這里干什么?格蕾絲祭司?!?/br> 唐秋將被風吹到臉側的頭發(fā)撩到后面,天藍色的眼眸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語氣自然地說道:“我剛從威廉公爵的宴會回來?!?/br> “沒想到會被一個血族盯上?!彼龑χ蚱潈?yōu)雅欠身,柔聲道謝,“還要多謝審判司閣下的相救?!?/br> 沒有哪個教廷人員在血族沒有被光明法術困住之前就敢靠近她們的,也許她和洛拉談話的畫面被看到,但唐秋敢確信她們肯定沒有聽到內(nèi)容。 莉茲兩人的確沒有聽到唐秋和洛拉的對話,只是看到了她們站在一起,莉茲和朱恩互相對視了一眼,后者突然開口說道:“有人舉報你行蹤詭異,可能和血族私通,我們需要扣押你進行調(diào)查?!?/br> 她的語氣還算客氣,如果忽略她微微揚起的法杖。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認為我背叛了教廷嗎?”唐秋嘴角的笑意緩緩收斂,低聲說道:“我是光明女神最虔誠的信徒?!?/br> 朱恩皺了一下眉頭,然后就見這個貌美的金發(fā)祭司對著她微笑說道:“希望你們能夠為我證明?!?/br> 朱恩將法杖收起來,側身讓路,淡淡地說道:“我們會的?!?/br> 唐秋從她身前走過,在與琳達擦肩而過的時候,抬眸瞥了她一眼,眼神溫柔卻莫名地讓人發(fā)冷。 琳達打了一個冷顫,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抓住走到她身前的莉茲,卻被莉茲皺眉閃開,她穩(wěn)住心神,強調(diào)地說道:“她真的背叛了教廷?!?/br> 莉茲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們會調(diào)查的?!?/br> 審判所遠在中央教廷,所以莉茲和朱恩只能將唐秋和洛拉帶回比爾教廷,每一個教廷里面都會有關押血族或是黑暗魔物的地方,四面八方都刻印著光明法陣,只要進去了就再也沒有逃脫的可能。 洛拉被關在了法陣的中央,鎖鏈拷住了她的手腳,體內(nèi)的黑暗之力完完全全地被壓制著,因為一直受到光明之力的侵蝕,她傷痕累累,異常狼狽。 唐秋被帶到了法陣外面,莉茲走到她面前,抬手試圖解開她衣領上的扣子,唐秋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但卻沒有阻攔。 扣子被解開,頸側還殘留的痕跡讓莉茲的目光微深,她后退一步,質(zhì)問道:“這里你要怎么解釋?” 唐秋抬手摸了摸脖子,無辜地說道:“這是我去沙斯公國去救莫妮卡祭司的時候,不小心落入了血族的陷阱,被她們抓住而受的傷。” 她將手放下來,含笑說道:“已經(jīng)快要愈合了,莫妮卡祭司可以為我作證?!?/br> 她也不算是撒謊,她被抓的時候莫妮卡可是親眼看見了。 只是咬她的人并不是抓她的那個而已。 莉茲微微垂眸,正要開口說些什么時,就聽到身陷法陣中的洛拉突然冷笑了一聲。 她神色冰冷地看過去,揚聲說道:“這個祭司是你的同伴嗎?你如果誠實一點,我可以讓你不那么痛苦?!?/br> 洛拉陰冷的目光落在莉茲的身上,她掀了掀唇角,語氣譏諷地說道:“同伴?” “什么時候教廷的人也有資格當血族的同伴了?” 她冷哼一聲,“你們的身份就只是一群不聽話的食物而已。” 光明火焰蹭地一下在洛拉的四周燃起,灼燒的痛楚讓她皺了皺眉頭,但望向莉茲等人的目光依舊不屑。 “找死。”朱恩怒極反笑,揚起法杖開始念動咒語,莉茲瞥了她一眼,示意一旁的騎士將金發(fā)祭司帶走。 唐秋在離開房間前,余光向后瞥了一眼,洛拉正一臉痛苦地跪在地上掙扎,她垂眸遮掩住眼底的一抹暗光。 審判所的人動作非常地快,唐秋前腳被帶回教廷,后腳她們就將唐秋身邊的隨從神官和神圣騎士全都帶走關了起來。 珍妮弗和阿芙拉作為照顧金發(fā)祭司的隨從神官被單獨關在了一起。 因為審判所的人在抓她們的時候什么都沒有對她們透露,所以兩個人都有些沒底,不知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 阿芙拉隱約猜到了一些,試探地說道:“會不會是因為格蕾絲祭司?” 珍妮弗看了她一眼,冷聲說道:“安靜點?!庇腥司褪卦陂T外。 有洛拉不怕死地嘲諷吸引著火力,莉茲和朱恩暫時沒有時間來處理唐秋,唐秋被帶到了隔壁的房間關了起來。 作為關押犯人的房間,這里的設施也當然非常地簡陋,唐秋在房間里面轉了一圈,放棄了那張破舊的木床,走到房間中央的長桌前,隨手施了一個清潔術后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