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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可以做?!彼ыo緊地盯著唐秋的眼睛,沉聲說道:“只要你能放過我,格蕾絲主教。”她最后的尾音夾雜著懇求。 唐秋若有所思地和她對視了一會兒,抬手將被教務壓在底下的一張羊皮紙緩緩推到麗莎的面前。 麗莎面無表情地將羊皮紙拿起來,低頭看了一眼,在上面幾個熟悉的名字上一掃而過,閉了閉眼睛,低聲說道:“我知道了?!?/br> 她將羊皮紙折起來,一臉冷然地轉(zhuǎn)身離開。 麗莎離開之后,露西爾從外面跳進去,抬眸掃了一眼門口的方向,淡淡地問道:“不殺了她嗎?” 她走到唐秋旁邊,隨意地靠在桌子上面,垂眸看著金發(fā)主教的頭頂,眼神暗沉,血色在眼底翻涌。 唐秋搖了搖頭,她背靠在椅子上面,抬頭和露西爾對視,輕聲說道:“她活著比死了更有用一些?!?/br> 麗莎知道太多坎貝卡斯的秘密,即使不一定能從她的口中撬出來,但只要握在手里,就是一張有用的牌。 露西爾對教廷的事了解不深,但她也不會反駁唐秋的決定,她抬手挑起唐秋臉側(cè)的金發(fā),暗紅色的眼眸閃爍了一下,專注的目光從唐秋溫柔的眉眼,紅潤的嘴唇上細細掃過。 她彎腰,有些冰冷的雙手捧著唐秋的臉,低頭輕輕地吻上了她柔軟的嘴唇。 唐秋怔了一下,察覺到露西爾又是親了一下就退開了,眼里閃過一抹笑意,她抬手將人拽回來,仰頭含住露西爾的嘴唇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戲謔說道:“我教你的都忘了嗎?” 得到了金發(fā)主教的回應,露西爾的眼神一暗,她單膝跪在椅子上,將唐秋禁錮在自己和椅子中間,然后低頭重重地吻住她的嘴唇,在她柔軟的唇上輾轉(zhuǎn)了一會兒,舌尖抵開她的牙關(guān)探進去,吻得火熱又纏/綿。 等到兩人分開時,有來不及吞咽的口水順著唐秋的下巴向下劃過,被露西爾低頭舔/凈。 嘴唇順著下巴來到頸側(cè),露西爾張嘴將唐秋衣領(lǐng)上的扣子咬開,然后單手扒開衣領(lǐng),有些急迫地埋首在唐秋的頸側(cè),尖利的獠牙刺破她的皮膚,大口地吞咽著對她來說美味得讓人恨不得沉淪于此的血液。 唐秋抬手環(huán)著露西爾的腰,溫熱的指間從她的上衣下擺探進去在她的背上曖/昧地摩挲著,她仰頭輕/喘了一聲,看著頭頂眼神漸漸恢復清明,“兩天之后就是月圓夜了?!?/br> 露西爾吸食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她將傷口周圍的血跡舔食干凈,然后抬起頭來,在唐秋的嘴角親了一下,語氣雖然平靜但眼神卻透著一絲火熱,“那個果實吃完了嗎?” 唐秋眨了一下眼睛,“還有很多?!?/br> 露西爾默默垂下眼眸,放在唐秋肩膀上的手在不老實地挑著她衣服上的扣子,淡淡地問道:“月圓夜怎么了?” “我想在月圓夜的時候去玫瑰莊園?!?/br> 露西爾拔弄扣子的手指頓了一下,抬眸看著唐秋,想了想說道:“狼人形態(tài)倒是會更安全一些?!?/br> 唐秋將手從露西爾的衣服里伸出來,拿出一瓶光明圣水交給她,示意她幫著處理頸側(cè)的傷口,“戈斯帝國的皇子在玫瑰莊園,皇室那邊想要教廷將他帶回來?!?/br> 露西爾淡淡地陳述事實,說道:“尸體更容易帶出來?!?/br> 唐秋低笑了一聲,語氣無奈,“我想皇室那邊應該更想要活人?!?/br> 當然,帶出去之后,皇室那邊需要一個活的皇子還是一個死的皇子,就是瑪琪自己的事情了。 東方微露魚肚白,唐秋還未來得及派騎士去守衛(wèi)的特蘭頓小城迎來了兩個身著純黑斗篷的黑女巫。 遍地枯骨,陰森又荒涼的氛圍讓她們很是受用,其中一個人將兜帽摘下來,柔軟的發(fā)絲被風吹亂微微遮住了她那雙含笑的灰色眼眸,她抬手將頭發(fā)撩到耳后,環(huán)顧周圍,勾唇說道:“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站在她身邊的黑女巫蹲下來將手貼在地上仔細地探查著什么,對她的話只是隨意地應和著,“不然也不會挑這里?!庇酗L將她的斗篷吹開了一些,暴露出了她里面穿著的血色紅袍的一角。 掌心探查到了一絲黑暗之力,黑女巫慢條斯理地將手收回來,然后拿出一把小刀將手指割破,有一滴鮮紅的血液落到了地上慢慢地滲透了進去。 夜風突然變得狂野了起來,清新的空氣被腐臭的血腥氣味所替代,腳下的土地一陣細微的搖晃,血色濃霧自地底冒出,與之一起的還有流淌著血色溪流的黑暗法陣。 格蘭娜剛好處在黑暗法陣之中,血色溪流在她身邊流淌而過的時候,她能感覺到有一股吸力在試圖吞噬她體內(nèi)的黑暗之力,她從黑暗法陣中走出去,灰色的眼眸盯著在認真檢查法陣的黑女巫,嘖了一聲,說道:“諾雅,有時候我真是不理解你們加西亞一族的想法?!?/br> 諾雅一邊仔細地檢查黑暗法陣是否完整,一邊隨意地說道:“我也不理解你們安德森這些瘋子的想法?!?/br> 她們雖然互不理解,但也不會去干涉對方所做的事。 格蘭娜耐心地等待了一會兒,見諾雅終于檢查完了法陣,才向她那邊走過去,柔聲問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諾雅抬頭看了她一眼,有兜帽的遮掩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她拿出一塊方巾擦了擦手上的血污,低聲詢問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