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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五官精致美麗,但神色卻如冰霜一樣冷漠,坎貝卡斯在腦海中搜索了一圈,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認識這個紅發(fā)血族。 他摸不清這個人的目的,只能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閣下闖入我的莊園有什么目的?” “我與伊登長老熟識,對血族更是沒有敵意?!笨藏惪ㄋ狗啪徴Z氣,一派溫和地說道:“我們可以換個地方談一談,你覺得呢?” 露西爾彎腰撿起地上的法杖,看也未看坎貝卡斯一眼,直接抬手撐起了血域。 壓迫力讓坎貝卡斯的表情微變,他余光瞥到一個白影從血霧中走出來,凝神細看,認出了對方就是剛剛擾亂他使用法術還打掉他法杖的光明騎士。 光明騎士有一頭金色的卷發(fā),但是臉上戴著銀色的面具,讓他無法認出這個人的身份。 今夜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坎貝卡斯直到現(xiàn)在還有些云里霧里,自從白狼出現(xiàn),他就發(fā)現(xiàn)事情已經(jīng)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坎貝卡斯暗暗吸了一口氣,他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凱倫,試圖和她搭話,“你是瑞絲的光明騎士?” 凱倫還沒有說話,一個帶著淡淡笑意的聲音回答了坎貝卡斯的問題,“她是我的光明騎士,坎貝卡斯大主教您認錯人了。” 血色濃霧中走出來一個修長的身影,和坎貝卡斯的狼狽相比,唐秋身上的主教袍服依然一塵不染,雪白的長發(fā)披散在身后更顯圣潔,當然如果能忽略她周身強大的氣息,她看上去還是一個柔弱、優(yōu)雅的主教。 坎貝卡斯看到唐秋時瞳孔微微一縮,“你……” 唐秋對著坎貝卡斯微笑頷首,將他未說完的話補充完整,“我是狼人?!?/br> 一個狼人為什么會進教廷而且居然還爬到了主教的位置……因為震驚,坎貝卡斯的思緒有些混亂,他之前還能強裝鎮(zhèn)定,現(xiàn)在看到唐秋之后,已經(jīng)完全慌了。 “……狼人……”坎貝卡斯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還真是讓我驚訝了。” 他抬眸掃了一眼周圍,他們所在的房間并不大,自從傳送過來后,他就完全被包圍了,四五個血族攔住了他所有的退路,旁邊還有一個光明騎士在時刻盯著他以防他吟唱咒語,坎貝卡斯心中沉重,只能將心思全都放在唐秋的身上,“或者,我們可以談談?!?/br> “你想要什么,格蕾絲?!笨藏惪ㄋ拐Z氣真誠地說道:“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給你一個紅衣大主教的位置?!?/br> “狼人和教廷的矛盾都是因為精靈族,我可以和教皇為狼人求情,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做到?!笨藏惪ㄋ挂荒樀刈孕牛澳阋嘈盼矣羞@個實力?!?/br> “我當然相信您的實力?!碧魄镙p笑了一聲,“畢竟我在伊甸園的時候就已經(jīng)見識過了?!?/br> 唐秋雖然是帶著笑容說這句話的,但是她眼里的殺意幾乎猶如實質,坎貝卡斯嘴角勾起的弧度緩緩消失,他瞇著眼睛說道:“殺了我對你沒有好處。” 唐秋摸著下巴想了想,柔聲說道:“殺了你讓我心情好,算不算一個好處?” 坎貝卡斯見她的態(tài)度一點松軟的跡象都沒有,也撕破了臉上的偽裝,恨恨地咬牙,“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卷軸傳送的地點只有他的幾個心腹知道……坎貝卡斯想到了一個人,眼里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麗莎?!?/br> 這個女人……他對麗莎還是太仁慈了。 凱倫聽到麗莎的名字時微微垂眸,但再次抬起時又恢復了平靜。 唐秋已經(jīng)不想和坎貝卡斯再廢話下去了,她對著旁邊的露西爾低聲說道:“動手吧?!闭f著率先沖了上去。 狼人對光明之力的抵抗能力比血族強多了,坎貝卡斯剛剛就耗費了太多的精神力而且還丟了法杖和空間寶石,身旁沒有光明騎士保護他,他沒堅持多久就倒在了唐秋和露西爾等人的攻擊下。 手臂和雙腿被折斷,坎貝卡斯疼得出了一身冷汗,精神力無法集中,他連咒語都念不出來。 洛拉單膝跪地掐著坎貝卡斯的脖子舔了舔嘴唇,坎貝卡斯精神有些昏迷,他晃了晃頭,視野一片模糊,只能看到站在唐秋身邊的凱倫。 金色卷發(fā)讓坎貝卡斯有些恍惚,他恢復了一絲清明,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凱倫的身份,“凱倫……你是不是凱倫?” 洛拉掐住他不讓他亂動,凱倫聽到坎貝卡斯的喊叫,微微側頭看向他。 坎貝卡斯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哀求道:“我是你的父親……凱倫,讓格蕾絲放了我?!?/br> “我可以保護你,凱倫……” 凱倫皺眉,眼里閃過一抹厭惡,她冷漠地移開視線,拿著長劍走遠了一些。 在來這里之前金發(fā)主教和她說過此行的目的,也詢問過她的意見,對于凱倫來說坎貝卡斯只是一個作惡多端的紅衣大主教,其余別的身份都和她無關。 她是一名光明騎士,正義和光明是她永遠追隨的信仰。 洛拉瞥了一眼凱倫的背影,低笑了一聲,彎腰一口咬在了坎貝卡斯的脖子上,坎貝卡斯慘叫了一聲,然后失去了意識。 艾琳在洛拉開始吸血之后才從安全的地帶跑過來,她拿著撿到的空間寶石遞給唐秋,“那個紅衣大主教的東西?!?/br> 唐秋接過來看了一眼,從里面拿出來一個卷軸,垂眸研究了一會兒,勾唇說道:“坎貝卡斯還有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