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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之位更替后,中央教廷后方的莊園迅速被整理了出來迎接新主人的入住,埃布爾在教皇的書房里左右看看,一臉地感嘆,然后對著坐在他對面正低頭翻看著什么的唐秋,真誠地說道:“這個地方我以前也來過,但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覺得很神圣、耀眼……”他想了一個詞,“光明普照?!?/br> 他一臉地誠懇,像是在說著什么肺腑之言一般。 唐秋對他的奉承只是輕笑一聲,眼睛盯著紙上的內(nèi)容,空閑的手拿起旁邊的一個信封扔給對面的埃布爾。 埃布爾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臉上的笑意變深,“教皇陛下處理教務(wù)的效率真快?!?/br> “教廷一定會在您的帶領(lǐng)下重新走向巔峰,您真是和辛西婭教皇一樣偉大?!?/br> 唐秋放下羽毛筆,捏起羊皮紙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跡,然后抬眸瞥著說個不停的埃布爾,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就是憑借著這些花言巧語獲得加布里爾的信任的么?” 埃布爾莞爾一笑,“如果加布里爾是那種只靠花言巧語就能騙取信任的人,我當(dāng)初也不會選擇他?!?/br> 加布里爾還是有一些實力的,只是野心太大了而已,但在那個時刻,他總比圣子那個蠢貨要更適合當(dāng)教皇。 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埃布爾也就不再繼續(xù)打擾唐秋,他正要起身離開,一直盯著他的唐秋突然開口將他喊住,“埃布爾?!?/br> 埃布爾起身的動作停了一下,抬頭疑惑地看著她。 唐秋靠在椅子上,一邊觀察著埃布爾的表情,一邊含笑問道:“血魔被封印了,狼牙不為她報仇么?” 埃布爾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一些,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斟酌著回答道:“據(jù)我所知,老大和血魔的關(guān)系還到不了這個程度?!?/br> 他不知唐秋這個時候提起狼牙是什么意思,埃布爾將手臂搭在桌子上面,整個人都開始進入了防備狀態(tài)。 唐秋被他一臉警惕地盯著自己的模樣逗笑了,語氣開始放柔,“別緊張,我只是有些事情想問你?!?/br> 她沉吟了一會兒,問道:“狼牙現(xiàn)在在哪里?” “老大她在閉關(guān),你知道的,她的靈魂體狀態(tài)不是很穩(wěn)定。” 埃布爾淡定地和唐秋對視著,唐秋瞇了瞇眼,嘴唇微微勾起,緩緩說道:“……你們是不是找到艾琳了?” 埃布爾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搖頭否認(rèn),“沒有?!彼D了一下又嘆氣說道:“也不知道小艾琳到底跑到了哪里?!?/br> 狼牙和羅娜等人在黑暗界發(fā)現(xiàn)艾琳氣息的消息,埃布爾下意識地選擇隱瞞。 唐秋探究般地看了他一會兒,語氣溫柔,“你最好不要騙我,埃布爾,我可是知道狼牙的封印之地在哪兒的?!?/br> 她可以封印血魔,也就可以封印狼牙,唐秋有這個自信。 埃布爾訕笑一聲,猶豫了一會兒,嘆氣說道:“也不算找到艾琳吧?!彼娞魄秕久迹盅a充了一句,“只是知道她在黑暗界而已?!?/br> “黑暗界?” 埃布爾點頭,“羅娜她們就是從黑暗界出來的魔物,那天血魔打開黑暗界的門,羅娜在里面嗅到了艾琳的氣息?!?/br> 黑暗界……唐秋想到了那天從黑暗界跑出來的魔物,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艾琳并不擅長攻擊力強的黑暗法術(shù),在黑暗界那種環(huán)境里,她能安全地等到狼牙她們么?而且……唐秋突然問道:“她為什么會跑到黑暗界?” 埃布爾怔了一下,認(rèn)真地想了想,搖頭說道,“不知道,可能是傳送陣啟動的時候出現(xiàn)了空間裂縫,她比較倒霉就掉進去了吧?!?/br> 唐秋:“……” 埃布爾走后,唐秋也沒了繼續(xù)處理教務(wù)的心情,她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外面來來往往的神官、祭司,陷入了沉思之中。 門被打開又被關(guān)上,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唐秋回神轉(zhuǎn)身,看著來人嘴唇微微揚起。 瑞絲在埃布爾剛剛坐過的椅子上坐下,視線在桌面上一掃,很快就找到了她要找的東西,她拿起被羊皮紙壓住一角的信封,打開看了一眼,微笑說道:“這個就由我來代交給莫妮卡了。” 信封里裝著的是紅衣大主教的任職書,埃布爾拿走的那個信封里面裝著的也是這個。 新教皇的加冕儀式中紅衣大主教不能有空缺,如今紅衣大主教只有四位,剩下的兩個空缺,一個由唐秋提議的埃布爾補上了,而另一個被瑞絲給了莫妮卡。 “你和莫妮卡提過了么?”唐秋見瑞絲眉眼間盡是愉悅,忍不住提醒道:“硬塞給她,她可能會不開心?!?/br> 這對姐妹的關(guān)系雖然緩和了,但是還是少了一些交流。 瑞絲瞥了唐秋一眼,微微勾唇,“我當(dāng)然和她說過?!?/br> 只是她沒有告訴莫妮卡是自己想要給她一個紅衣大主教的位置,而是說這個紅衣大主教的位置是唐秋要硬塞給她的,因為可以信任的人不多,所以要提拔她。 但這不重要,莫妮卡同意了就行了。 而且,瑞絲和莫妮卡說的那些也并不是在說謊,兩個紅衣大主教的位置,唐秋當(dāng)然要放可以信任的人上去。 在瑞絲看來莫妮卡就很合適,以她meimei的優(yōu)秀足以勝任這個位置。 瑞絲將信封收起來,余光瞥到桌子上整齊碼好的邀請函,眉毛挑了一下,她伸手拿了一本一邊看一邊隨意地說道:“邀請函都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