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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快速下達命令。 涇河漲水并非一次兩次,馮山曾多次設(shè)想應(yīng)對之策,然開挖溝渠耗人耗財,加上外族入侵頻繁,便無暇管理此事。再者,往日江岸堤壩足以御防,哪想今日幾個時辰的暴雨,水位已漲至高線。 “不,不可加高堤壩,”狐水迎艱難地扯著白幸烽,“北邊,去炸毀駐壩,將水引至北邊干涸的木桑湖,那里沒有重兵把守,不會有人攻擊?!?/br> 她的聲音很低,斷斷續(xù)續(xù)地,微弱得只有白幸烽能聽到。 白幸烽:“你說什么?”他將那人嘴巴上的布條撤掉,看著她那張衰老的面容,已無半點憐惜之色,“什么木桑湖?你私通外敵!” 北部原有一木桑河,由于戰(zhàn)亂原因,那里的湖水幾近干涸,木桑河連通木桑湖,歸外族統(tǒng)治區(qū)域,因此那處幾乎成了無人居住之境。然常年有外族重兵把守。 狐水迎前些年私下給外族部落的王子送過不少好禮,仔細講清過北引涇河水的好處,外族王子許諾她,他可以將兩條河之間厚實的駐壩打通,不過更重要的是,狐水迎得在他繼位前,幫他抵擋西圭部落。 她自然同意,西圭部落同樣對大殷虎視眈眈,何樂而不為。 狐水迎笑不出來,這個時候還談什么私通外敵:“大雁死過一次了,不要死第二次。” 道士:“哈哈都死到臨頭了,還想著你大雁的百姓!” 他四下張望,見那群士兵如同一個個呆子似得抱著石頭和沙袋在暴雨中奔跑:“城主,咱們該走了?!?/br> 白幸烽有些不知所措,但被人又呵斥一聲,便猛地清醒過來:“道長,我們速速離去!” 道長瞧著白幸烽猶豫的雙眼,將其和狐水迎一齊拎起,在眾將士毫無知覺下,踏著波浪騰于空中,要往涇河對岸飛去。 忽然間,電閃雷鳴,四下百鬼放聲哭泣。 “是你!”道長止步于江水之上,看見眼前少年,高聲驚呼。 四下將士紛紛抬頭看去,卻見城主棄馬,狀若出逃。而他們的城主夫人,竟然成了面容枯老的白發(fā)老嫗。 “夫人!”護城軍將領(lǐng)怒吼,“臭道士,快將我們大雁城主和城主夫人放下來!” 道士看著眼前怒氣沖沖的少年,止不住大笑:“還不錯,居然追上來了,怎么,你以為你打得贏我?” 他又看著地面持矛欲戰(zhàn)的將領(lǐng),嗤笑道,“不是我?guī)?,是你們的城主拋棄了你們!?/br> 白幸烽急忙勸阻:“道長,住口!”然而他的目光卻不敢朝下面望去,只敢盯著眼前的少年郎冷笑,“狐水迎,你看看,他多了不起,他都敢只身前來救你!” 狐水迎聽不進他的話了,被拎著的姿勢并不好受,她只能艱難地抬頭望著渾身濕漉漉的少年,用力地扯起嘴角,像是在微笑:“我沒事?!?/br> 滿臉的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陸岐的眼里布滿紅血絲:“我殺了你們!” 倀鬼聞聲而出,從四處往道士身上撲去,白幸烽狠狠地抓著道士,生怕自己在道士的快速躲閃中掉下去。 “臭小子,你忘了她還在我手里嗎!”道士踩著一只倀鬼,喘著氣立在半空中,該死的雷雨天,腐鴉不會聽使喚的。他獰笑著,將手中的狐水迎朝下松了點,“你若再動,便試試看,是你的速度快,還是她掉下去的速度快!” 隨著堤壩加高,涇河的水漲得更快。洶涌澎湃的江水只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便會將人吞噬于無形。 如果掉下去。 陸岐搖頭,他看著狐水迎,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自己一個人來救人,是不是太莽撞了,可是,他不能不來救。 “臭小子,跟本道長打架就不要分心,你以為我是誰!” 陸岐迅速騰空躲過來人攻擊,卻見道士踏著江水迅速往對岸飛去,毫不戀戰(zhàn)。 道士回頭看著緊跟著追上來的人,止不住破口大罵,他拎著手里的兩樣?xùn)|西,望著腳下滔滔江水,眼神狠戾:“這個人你不是要嗎?” 百鬼止步。 共同盯著搖搖欲墜的狐水迎。 “還給你!” 江面的浪猛地卷起來,道士迅速松手! “不要!”陸岐和白幸烽幾乎同時喊出來。 陸岐飛身下去接,被道士出手的符紙狠狠打中,然而他并沒有偏離方向,在狐水迎落江的一剎那,緊緊跟進了水里。 “夫人!”將領(lǐng)振聲喊道。 可是黑黢黢的一片,除了更加澎湃的江水,什么都快看不見,什么都快聽不見! “你干什么!你的目的不就是她嗎!你把她扔下去做什么!”白幸烽揪著道士的道袍大罵。 道士:“怎么?城主大人,也想到水里試試?” 白幸烽的手頓時僵住,他看著原處黑壓壓的城池和暴漲的江水,有些失神:“我得到了什么?” “我們得不到,她們也別想得到!”道士有些近乎癲狂地笑起來,“反正城里還有一群該死的狐貍,不如一塊兒死了算了!” 白幸烽:“你是個瘋子,別拉著我死!” “哈哈,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在關(guān)鍵時刻自私自利的小人,”道士盯著江面,笑得陰惻,“聽說過嗎,成神還有另一種方法?!?/br> 白幸烽不敢應(yīng)聲,只見道士抓著他猛地朝水勢最大的堤壩奔去。 “我要這天下之人提起我竇仁無不懼怕,懼怕也是一種很厲害的力量啊,為我所用,我便是這六界邪神第一人!”道士凌空于堤壩之上,掌中靈符浮現(xiàn),他看著白幸烽,“城主,這個場景你熟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