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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由得他選擇嗎?” “你看他的兒子,年少風(fēng)發(fā)逸興遄飛,卻一朝變故屈居人下。官場浮沉讓前塵往事均成浪擲,不屈的脊梁彎成佝僂的背,卑微訕笑著討價還價了此殘生?!?/br> “你看,又由得他選擇嗎?” “所以,給你選擇的時候,你為什么不選呢?”元懷冬冷著聲音道。 “夠了?!鼻佂蝗怀谅暤?,她偏頭看著愣神的印兒,一記手刀直接將對方敲暈。 “千晛姑娘!”元懷冬震驚地看著千晛將印兒抱起來。他沒想到千晛會這樣做。 “每個人都有欲望,或大或小,無一例外?!鼻伇е撼萃庾?,“所以還是別誘惑人心,能意識到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你是冥界司薄,不必來欺負(fù)一只三千年的狐貍。” 千晛回頭又瞧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子:“我想……如果她因為貪念害死人后,清醒后一定會百般補救而仍心存愧疚,但我認(rèn)為這一定是她做出的最糟糕的一次選擇。如果可以自己死,她也不會害別人?!?/br> 千晛嘆了口氣,笑道:“如果你們需要無欲無求的完人,我想我和她都做不到。所以我們不走捷徑了,十八層地獄,我們挨個走一遍,請司薄在閻王殿等我們,不要傷害無辜?!?/br> “世人常受此欲望之苦,所以困頓于中不能出?!痹獞讯詈笳f道。 千晛隨意地“嗯”了一聲,將印兒重新背到背上。 她們一走出屋子,四下便開始響起“咔嚓咔嚓”的剪刀聲。 千晛挑了挑眉梢,覺得自己剛剛手上的力氣太大了,這人怎么還不醒。她背著人,很累的。 閻王殿內(nèi),卞城王玩著手中的竹簽子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們聽聽,司薄說的是人能聽懂的話嗎?” 陰帥們一個接一個地?fù)u頭:“老實講,一句話也沒有聽懂?!?/br> 日游撓著腦袋:“司薄不是說那二位姑娘是生死簿上沒有姓名的人,有極大的神通嘛。既然我們都已經(jīng)把她們騙進地府了,干什么不直接送她們進夢神的夢里?” “你傻啊,”白無常敲了下對方的腦袋,“人家憑什么要入夢神的夢!” “可……我們不是抓了那龍女?”日游道。 “一看司薄就不想動那個龍女啊,”白無常癟嘴,“連剛剛那個千晛姑娘都看出來了,你怎么這么笨?!?/br> 日游還是不解:“那司薄剛剛為什么以龍女威脅,要她們選擇?” 卞城王嘟著嘴,罵了句笨死了:“司薄在模仿夢神的夢,那位上神的夢里都是這種讓人絕望至極或者歡喜至極的東西,沉浸在這種情緒里的人,是走不出夢的?!?/br> 所以冥界需要能入夢,又破夢而出的人。 當(dāng)然,這個人得受冥界的掌控才行。 不然,如無常所說,對方憑什么愿意入夢呢。 冥界從不威脅人,他們只是陳述事實,讓人不得不做出選擇而已。 千晛喘著氣,巧妙地在黑暗中躲開一把又一把剪刀的攻擊,她眼尖地看見一個洞,正要跳下去,卻發(fā)現(xiàn)四周突然亮堂起來,四面八方都是歡聲笑語。 趴在她背上的印兒被嘈雜的聲音吵醒,她揉著脖子,慢悠悠地睜開眼睛,頓時嚇得驚?。骸扒А乯iejie,我們闖完十八層地獄了?” “我不知道?!?/br> 千晛看著熱熱鬧鬧鬼聲鼎沸的集市,一時間懵了神。 “哎呀!二位姑娘手里牽著紅綢緞啊,來來來,這邊走!”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的,臉色慘白的大娘眼尖地瞥到站在角落里的兩人,立馬吆喝了一大群尖嘴猴腮的小鬼過來幫忙,“兩位姑娘,不著急,雖然我們這片兒人多,但小鬼們手腳利索,馬上將你們安排好!” “安,安排什么?”印兒才醒過來,脖子還痛著呢,就被一眾熱情的小鬼推上了一架四個輪子的豪華鬼車,與她一同上車的,自然還有千晛。 “安排大婚啊,安排什么?”鬼大娘脖子上吊了個黑色木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地刻著“孟婆”二字,“您二位放心,牽這種紅綢的都是閻王爺欽點的貴人,我們一定好好招待,讓你們鬼門關(guān)、黃泉路、奈何橋什么的,走得舒舒坦坦!” “等等,”印兒拉著千晛慌忙跳車,“那不是死人才過得嗎?你們冥界的人是不是都有病啊!” “來人啊,追!這邊有人雙雙毀婚!”鬼大娘見兩臉上涂的五顏六色的姑娘跳車,氣急。 第53章 鬼嫁良辰(三) 千晛和印兒一路狂奔, 在摔了一跤后, 終于又榮幸地被擠到剛剛所在的墻角處站著。只是這次不一樣, 能夠容納兩人的墻角非常逼仄——印兒踩在千晛的腳背上,隔著縱橫交錯的紅線與叉著腰站在網(wǎng)墻外的鬼大娘講話, 她盡量笑得和氣:“孟婆?我們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千萬別動手。” 孟婆頭戴一頂?shù)迩嗌拿弊?,身穿藍紅相間的條紋大褂, 叉著腰盯著一條條橫空出世的紅線, 心里十分郁悶:“你們二位,怎么回事?要不是你們是貴客, 我們還不待見呢,瞧見那邊排隊的人了嗎?” 孟婆手一指,只見她身后除了站著的密密麻麻的一群小鬼, 還平躺著一條白色花瓣鋪成的路。路的末尾是一個黑色的大洞, 十分像她們之前掉下來那個。從黑色大洞里, 源源不斷地有手持白色綢緞, 身穿喪服的少男少女跳出來,他們一對一對地在小鬼手里領(lǐng)過一塊木箋, 然后睜著瞳孔無光的眼,癡癡呆呆地排著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