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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世神不待天帝回答,又折返下界,對著眾小神吼道:“憑借自己的靈力,各自煉化一塊靈石!子乾與雷神和夢神去撐起斷裂的天柱!在天補好之時,天柱必須撐起來!” 雷神道:“始祖,可沒入江海的天柱如何是好?這天柱只剩一半了!” 天柱其高入天,其矮入地,圍三千里周圓如削。 天柱塌,地維絕,暴雨之下,山林間卻燃燒起熊熊大火,人間洪水滔天,兇猛野獸四處亂竄,百鳥難飛,只看得見鳳凰。 “始祖自有辦法,且將柱子扶起來!”創(chuàng)世神不想浪費半點時間,甚至未看天帝一眼。 天帝捏著拳頭,恨恨地與雷神夢神一道去扶天柱。 眾小神煉化出顏色不一的彩色靈石,創(chuàng)世神以天地為爐,借地心之火,將大大小小的彩色靈石投入其中。七月初七還有九日到來,他得在九日的時間內(nèi)煉化五色石,讓這天永遠(yuǎn)塌不下來。 西邊天際驟然飛出五彩斑斕的奪目霞光。 一如鳳凰未被淋濕前的七彩尾翼。 “小靈!”胥伯言疲倦地接住從空中墜下來,化成人形的鳳凰,百鳥難飛,百獸難行,十天十夜,九十座城,只有鳳凰一人未曾停下歇息片刻。 鳳凰說不出話,她很累,也很冷。 她小小的一團(tuán)縮在胥伯言的懷抱里,嘴唇蒼白得直打哆嗦。 “師娘是不是病了啊?” 昭瑤渾身臟兮兮地站在一旁,眼淚和著雨水直往下掉。司召、沈虞、祁蘭和其他仙人還在搜救第九十一座城池的人,可是鳳凰都飛不動了,他們這些靈力頹圮的人,一口氣能救多少人,能帶多少人離開呢。 “伯言哥哥,是不是又是那些小蟲子???” 鳳凰睜著赤紅的眼睛,看著頭發(fā)亂糟糟,衣服亂糟糟的胥伯言:“再把它們弄出來吧?!?/br> 附在人身上的血吸蟲,鉆進(jìn)鳥獸的肌膚里,吸食神血而異化,等到發(fā)現(xiàn)時,竟然都快與身體融為了一體。 胥伯言不敢,這太難了,無異于剝皮抽筋。 可是附骨之疽又讓人痛不欲生。 “快點,哥哥,不然待會兒司召他們就回來了?!兵P凰虛弱地掐著胥伯言的手,痛得眼淚直往下掉,卻笑著說道,“還有十三座城,我們就贏了?!?/br> 胥伯言咬著牙關(guān),溫柔地?fù)嶂P凰的額頭,皺著眉扯著嘴角回應(yīng)對方的笑:“那小靈忍一忍。” 他讓鳳凰咬著自己的手掌,另一只手顫抖地拿著刀子,在血吸蟲于裸露的肌膚處挪動的瞬間,引著浸滿靈力的刀子劃了下去。 昭瑤望著刀尖甩出來的一串血吸蟲,立即將它們在空中焚燒,但耳邊掠過的鳳凰嗚咽聲和余光里師父落下的淚,卻讓她在火光中哭得更大聲了。 哭聲大得一如深海中孩子的哀鳴。 “娘!你們放過我娘,我求求你們了!” 敖?jīng)嚬蛟趬延^的水晶宮殿前,抓著龍王夫人垂落在地的衣袍,望著被萬斤重的鐵鏈?zhǔn)`在柱子上的魔蛟,不住地叩頭,她說:“母后,我錯了,我不該幫須彌山來對付龍族,我錯了母后,求求你放過我娘?!?/br> 她磕得頭破血流,冰涼的水晶都沾上了血,被她喚作“母后”的人還是沒有搭理她,而是拎起衣袍不屑地哼了聲,朝著屬于她的后座走去。 北海龍王端著夜光杯倚在偌大的龍座上,嘆了口氣,望著跪在地上的他的第九個女兒:“敖?jīng)嚕钤谀阋彩潜就跤H生骨rou的份上,父王饒你一命,莫再回那須彌山,安心呆在這北海龍宮吧?!?/br> “父王,謝謝父王!”敖?jīng)嚴(yán)仟N不堪地跪向龍王,豆大的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也請父王放過娘親,別殺她,敖?jīng)嚽竽耍 ?/br> “真是可笑,那個賤人差點耽誤了我們和魔界、神界聯(lián)手的好事,想告訴創(chuàng)世神,也要她有這個命從龍宮活著出去!” 龍王夫人同龍王一樣,是血統(tǒng)純正的上古神龍。她為龍王生下了八個孩子。 第九個,一個懦弱無能的女兒,是龍王和魔蛟生出來的。魔蛟是什么東西,龍和蛇的雜種!不配與她們神龍一族相提并論的東西! 她才不管是不是龍王蒙騙了魔蛟一族,她只知道魔蛟到這北海龍宮來,就是不倫不類,搶她威風(fēng)! “敖?jīng)?,你看到了,你母后都發(fā)話了,父王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龍王飲盡杯中酒,涼薄地看了敖?jīng)囈谎郏缓笞呦伦?,近乎諂媚地望著他的夫人,“夫人,這里就交給你處置了?!?/br> 說完,他便不帶任何留戀的離開。 至始至終未曾看過龍柱上的魔蛟一眼。 就像當(dāng)年在海邊,陪受傷的小龍度過一段平凡歲月的少女不是她一樣。 魔蛟被鎖在龍柱上,恢復(fù)不了人形,卻瞪著兩顆巨大的龍眼,紅了眼眶。 委曲求全至此,她已不想再挽留什么。 可是看著她好不容易送出去的女兒,又因為她束手就擒地歸來,她難過啊。 她想上前抱抱那個孱弱的女孩,可是壓在她身上重萬斤的鐵鏈與被拔去一半鱗片的身體,讓她動彈不得,她只能啞著聲音,說:“泧兒,離開這里?!?/br> 敖?jīng)噯柩手鴵u頭。 她后悔走了,她當(dāng)初就知道娘親在龍宮總是被人欺負(fù),可她還是走了,她以為學(xué)成回來,就可以帶娘親離開的??墒撬珱]良心,她在須彌山待太久了,都快忘記還有個人在大海深處一直心心念念地惦記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