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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李冬冬的師父可能是被這玩意給害死的?”師侄蹲在旁邊觀察,手有些癢癢的伸出去摸了一把,他有所準備,因此比那個青年的情況要好一些,一察覺到自己受到了影響,就瞬間縮回了手,臉色都蒼白了許多。 他看起來深受打擊:“我也有車有房有存款,有二環(huán)以內(nèi)大別墅!它是不是歧視我?” 謝遲幽幽的道:“你對象呢?” 師侄:…… “好像……好像也是,我聽到的第一句幻聽,是……它說孫玥嫁人了,那個人不是我QAQ” 謝遲拍拍他的頭:“你再不告白會成真的。” 師侄:“嚶……” 其實謝遲不受影響是因為體質(zhì)特殊,但是師父不讓她跟別人講,盡量低調(diào)一些,謝遲望著天:“這是邪物,也就是說那個墓不簡單,不只是有僵尸而已,大家好好做做準備吧,我們明天就下墓?!?/br> 幾個人再也不敢小看那個墓了,就算是之前最著急的那個青年也一瞬間冷靜下來:“我?guī)У姆粔?,正好趁今天晚上畫上兩張,明天下也行?!?/br> 于是他們幾個收拾收拾東西,住到了一個酒店里。 謝遲倒是還留在醫(yī)院里沒走,她這兩天一直住在醫(yī)院里,倒不是為了省錢,主要是在為了等李冬冬。 那幾個人走了之后,謝遲也沒把那個箱子收拾起來,只是把暫時沒看出問題的玉琀和骨頭碗擱在了箱子里,放到了床底下,泥偶拿出來擺在了桌子上。 光從外表上來看真的看不出什么,就是一個普通的泥捏人偶,還因為外表都模糊了,連五官表情都看不清。 看起來比那種廟會攤子上賣的十塊錢一個的泥偶玩具還廉價。 謝遲托著臉,盯著桌子上的泥偶發(fā)呆,都忘記繼續(xù)織圍脖了,團子倒是還在勤勤懇懇的打圍脖,見她一直盯著泥偶又有一點吃醋,忍不住去拉謝遲衣角,看它干嘛鴨有我好看嗎? 謝遲低頭去搓團子:“總感覺有點眼熟的樣子……” 但她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只是覺得自己以前好像曾經(jīng)見到過類似的東西。 但說實話,謝遲跟著師父走南闖北,什么物什都見過,像那種不是很重要的,或者是沒鬧出什么幺蛾子的,能記住才奇怪了。 團子呆了一下,偷偷去瞄那個泥偶,估計已經(jīng)在心里盤算著要用什么樣的姿勢,偷偷的把那個泥偶推到桌子底下摔碎,顯得自然一些。 不過她沒來得及想多久,謝遲就把她抱起來親了一口:“不想了!記不起來的話肯定是不重要的事?!?/br> 團子被親的暈頭轉(zhuǎn)向,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下午的時候謝遲帶著團子離開了醫(yī)院,準備去買點東西吃,畢竟醫(yī)院里是不提供三餐的,謝遲出去吃完再打包一點回來給師侄吃。 她沒敢把那個泥偶留在病房里,就怕那玩意還會鬧出什么幺蛾子,身上帶著傷的師侄解決不了怎么辦。 于是謝遲撕了一塊繃帶,把那個泥偶纏了一圈又一圈,放進了包里隨身帶著。 醫(yī)院附近還是有不少館子的,謝遲想著簡單的吃一點,走出來不遠之后,正好看到十字路口附近有一家酸菜魚米線,摸了摸下巴就進去了。 她特別喜歡吃米線,準確的說,是特別喜歡吃酸菜米線,那種酸酸的味道真的很開胃,配菜要豆芽和青菜,再放幾枚魚丸蝦丸,謝遲就可以吃的很開心了。 她更喜歡他們懷山山腳下的一家米線店,每次她去吃的時候,老板都會特意多放兩枚鵪鶉蛋給謝遲。 菌類的鍋又是另外一種風味,反正謝遲這么多年了都沒有吃膩過。 她這么喜歡吃米線也是有原因的,當年她的mama帶著她,一路坐火車坐了很久,一直趕到了懷山,當時到山腳下的時候她餓壞了,mama就給她買了一碗米線。 人在饑餓的時候吃到的東西,有三分的美味也會變成七分,何況本身就是十分好吃的東西。 謝遲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碗米線,也不會忘記透過蒸騰的熱氣,mama那雙朦朧淚眼。 謝遲自己點了一個酸菜的鍋,又給師侄也打包了一份,然后就美滋滋的吃完了,帶著打包的餐盒往外走。 她走到門外的時候,正好看到有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了路對面的酒店門口,從車上下來了一個女人。 女人打著黑色的傘,身上也穿著黑色的衣服,低著頭的樣子行色匆匆,走進了酒店里。 她手里還拎著一個行李箱子,看樣子挺沉重的。 謝遲之所以多看了她兩眼,是因為女人那一閃而過的側(cè)臉,莫名的有點像林夏。 真的有點像。 尤其是眼睛,還有側(cè)臉的整個輪廓,謝遲用兩碗米線打賭,她沒有看錯,主要是因為那個夢里林夏給她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雖然最深刻的是嘴唇,但是眼睛也記得很清楚。 所以才在看到那個女人的一瞬間,就聯(lián)想到了林夏。 謝遲拎著打包盒,下意識的伸手去摸了摸兜里的團子,把自己縮得小小的團子百無聊賴的躺在兜兜里,見謝遲的手掌伸進來,就用縮小之后變得更小的手手抓住了謝遲的一根手指。 謝遲安撫的摸了摸團子,用一根手指就把團子擼的軟成了一灘,抱著她的手指哼哧哼哧的蹭。 大概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