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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過去,她感到月光照在自己身上,感到空調(diào)的風(fēng)微微打來,也聽見鐘落袖,好似在身后輕吁一口氣,長且清淺,好像放過了她?? 剛要回眸,身后的床墊輕而緩的陷了下去。 鐘落袖從后面環(huán)住她,柔柔將她整個人包裹…… 她們抱了好一會兒,誰也沒說話…… 直到鐘落袖在她耳邊呵氣,“小馥,晚安啦。” 舒馥變得溫暖又滿足,像泡在溫水里,扭了扭身子,使她們貼得更緊,更默契,就像一個人一樣…… “jiejie,我想你。晚安……” 舒馥甜蜜地說,有種很安心的,不被催促的感覺。 她累壞了,還想掙扎著醒一醒,和jiejie說說話,還是很快睡著了…… 長夜,對鐘落袖來說,特別的漫長,但這漫長讓她欣喜,讓她不介意停留此刻…… 那個與舒馥酣暢淋漓纏綿的夢,已是叫她沉淪不已,情.欲翻滾…… 而她差點就將小馥給……吃了…… 不知道有沒有嚇到小馥呢…… 誰能替她跑那么遠,去取一張鑰匙,只為見她一面,瞧瞧她好不好…… 她隱忍內(nèi)斂,如今也好想為小馥做幾件傻事情…… 她總有一天要把自己給小馥的…… 鐘落袖蹙起嫣紅的唇間,偷偷親吻了舒馥的臉頰…… 小馥真的好香,清新而燦爛,與蝕骨糾纏時的熾熱氣息,有微妙的不同…… 她都很愛著…… “小馥,jiejie喜歡你?!阆矚gjiejie嗎?” 鐘落袖挽住耳畔的發(fā),美眸閃動,認真地俯在她身上問了。 舒馥的睡顏安穩(wěn)寧靜,嘴角微微勾著笑,是很幸福的樣子。 “壞孩子?!?/br> 鐘落袖努努嘴,倚在她頸后的軟發(fā)中妥帖睡下,不久她忿忿撐起胳膊,在小東西嬌美的脖側(cè),貝齒微啟,輕輕咬了一口,哇嗚,這樣,才再度安寧睡去…… 翌日清晨,鬧鐘響了,還要洗洗弄弄,收拾好行李趕飛機。 舒馥醒來,想揉眼睛,結(jié)果手都抬不起來,腰酸背痛,渾身像被磨盤碾過一樣,出了大事故。 “唔……”舒馥撈撈身后,鐘落袖已經(jīng)起床,獨自坐在奢華貴氣的妝臺前,粉黛未施,自然清雅,姿態(tài)美好地梳著如水如云的微卷長發(fā)…… 她就這么樣的,什么別的也沒做,不想弄出一點動靜,專門等舒馥起床似的。 舒馥怔怔看著鏡中美人,半天,才揉了揉脖子,“jiejie……早……” 鐘落袖從鏡里對她笑,起身,柔問,“睡得好嗎?” 舒馥不確定地點點頭,“jiejie……我昨天晚上……夢見有人說喜歡我!嘻嘻!” 鐘落袖頓住手上的動作,別過窈窕的身段,指腹拉來小盆綠植的葉子,緩緩扯著,掩飾緊張和嬌羞,“……誰說喜歡你的呀。” 舒馥歪歪脖子,左右活動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嘻嘻,我大概是萬人迷吧!” 壞孩子,還以為被你知道了呢…… 萬人迷…… 好希望別的人向你表白嗎!…… 鐘落袖惹氣地扯動綠植葉子,好似這綠臉的葉子,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 舒馥又揉脖子,“jiejie,好像有蚊子……咬我了……” 鐘落袖更是臉紅,對不起,是jiejie咬你的。 舒馥:“壞蚊子。” 鐘落袖深吸一口氣,上前,安慰,“小馥乖,等會兒問姿蟬jiejie要風(fēng)油精……” 舒馥拼命撓:“我是不是過敏了?這只蚊子有毒吧!” 鐘落袖眉梢小小跳動,且羞且嗔,拍開舒馥的手,“小馥不許亂抓,要破的?!?/br> 舒馥委屈地說:“可是我癢癢!” 正常皮膚也是越撓越癢吧。 舒馥確實有點嬌生慣養(yǎng),不舒服的事情,受不住。 鐘落袖就故意有些薄惱地問她,“那怎么辦呀……” 舒馥認命地放下手,“我也不知道?!?/br> 鐘落袖仰起臉,抖了抖溫柔發(fā)梢,無奈似的,忽然彎下.身,紅唇相觸在舒馥脖頸上說癢的地方,舌尖勾纏細膚,一舔而過,斷然離去,留下一道曖昧濕滑的亮線…… 鐘落袖:“我先沖澡了?!?/br> 唾液是……能……能消毒的吧…… 舒馥木然跪坐在床墊上,膝蓋向里,腿夾緊…… 浴室門合上。 淅淅瀝瀝的水聲傳出,幻想jiejie在氤氳模糊水光中的樣子,一切格外迷人起來。 舒馥捂住臉,拼命搖頭。 唔…… 要是昨晚的夢,是真的就好了…… 是jiejie真的說…… 說她喜歡我…… 那該多好…… 李姿蟬從天而降,“喂,一個人坐床上干嗎?趕緊的,回房間理行李,保姆車在底下等了?!?/br> 舒馥揚起臉,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姿蟬jiejie,你是怎么進來的?” 李姿蟬與舒馥對視兩秒。 兩人一同跳起身。 舒馥踩床上:“李姿蟬!你有jiejie的房卡!” 李姿蟬振振有詞:“都是你急急慌慌!我忘了我有她的房卡了!” 舒馥悲鳴:“我跑了四十二層樓??!” 李姿蟬叉腰:“我不是假裝你做得很對嗎!” 舒馥居高臨下:“李姿蟬!我要和你絕交!”